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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恐怖灵异 -> 金戈香痕-> 第九章 府务 第九章 府务
- 金戈香痕无弹窗 转眼八月二十四了,盛夏已过秋风起,岑?站在窗前,看着秋风吹落的树叶,不禁感觉自己如树叶般可怜。
傍晚时分,门突然重重推开了,岑?心想,难道候爷来了,于是从内室走了出来,看见正是搏凌候。只见他面容严肃,走了进来,身后童妈领着一队仆役,将若干好酒好菜端了进来,在桌上放好,然后鱼贯退出。
岑?正在惊讶,只听搏凌候放低了声音,对岑?唤道:“香香,过来,今天是你生日,我老早想陪你过这个生日,可惜当初口袋里没有一个铜子,今天好了,来,这么多好酒好菜,都是你喜欢吃的,我陪你过个生日。”
听了这话,岑?心下了然,又是为了香香。只有把自己当成香香的时候,候爷才能对自己好点。
岑?心中略安,走了过来,坐在搏凌候身旁,拿起酒壶,给搏凌候斟酒。搏凌候握住岑?的手,眼中脉脉含情道:“香香,你不知道我多想念你。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
岑?心中呼喊:我不是香香,我是岑?。
但是口中却不由自主的答道:“妾身是你的妻子,这辈子只要候爷不赶我走,我就一辈子陪在候爷身旁。”口中说出这话,岑?心中真感觉这不是自己说的,可惜,自己已经嫁给搏凌候,就算搏凌候不知道爱惜自己,但是自己将来的悠长日月,还要靠搏凌候的爱怜才能好过一点,而且父亲的官职也是搏凌候弄来的。
搏凌候听了大为高兴,突然搂起岑?,口中叫道:“我的好香香,你真是我的好香香。”
这夜,搏凌候喝的酩酊大醉,夜晚也歇在岑?房中。第二日清早,岑?一早醒来,见搏凌候还在熟睡,于是也不敢吵醒他,在他身旁安静躺着。
卯时过了,搏凌候才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岑?赶紧起来,给他披上外衣。搏凌候和以往不同,他握着岑?的手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正夫人了,现在应该开始帮我打理府务,免得外人看了笑话。今天你去帐房看看帐,还有府中仆役,你都要管理起来。”
岑?又是讶然。进府这么久,感觉自己不像是正夫人,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闲人,更像一个关在笼中的金丝雀,难得今天候爷竟然说出这番话来。
岑?迟疑道:“那么帐房那边……”
搏凌候道:“我呆会会跟他们说的。你是我的夫人,拿出个做夫人的样子来,明白吗?”
岑?脑子转不过来,但是头还是点了两下。
这日,搏凌候在岑?房中用过早点才出去。
吃过午饭,岑?想着搏凌候的吩咐,不敢怠慢,带了佩妍和海宁往帐房而去。帐房在外院里,平时岑?和各位姬妾都住在内院中,少来外院走动,出了内院,看到外院的男仆役人来人往,不禁心中有些忐忑。而这些仆役看到岑?,有些尚不知道她是新夫人,因此不免用诧异的眼光打量两眼,岑?颇不自在。
好不容易来到帐房,见门未关,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岑?迈步缓步走进。见其中光线并不明亮,一间宽敞的屋子,四面全是柜子和箱子,其中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正低头和另一壮年男子说着什么,壮年男子唯唯诺诺应着什么。
岑?立在一旁,没有出声,一盏茶的功夫,中年男子才给壮汉交代清楚,然后回身到柜子里取出几个碎银子,称了称,交给壮汉,壮汉接过银子低头鞠躬道:“谢谢张先生。”中年男子微一摆手,壮汉回头离去,走到门口,看到岑?三人,目光露出奇怪之色,但是没有作声,微一低头,迈步出门。
这时中年男子注意道岑?一行,还未开口问,佩妍道:“这是夫人。”
岑?也道:“你是帐房张先生?”
张先生忙走近前来,躬身一礼道:“张逸汉见过夫人。”
岑?道:“免礼。张先生是吧?我嫁入府中一月有余,也没出过内院,尚没见过你们这些帮助打理府务的人。今天候爷吩咐了,我来看看账本。”
张逸汉连连点头道:“小人明白。小人早知道新夫人入府,必定会好好整理府务,让府上事物焕然一新,小人早已准备好各类账本,只是一直不见夫人来,今天午前,候爷已打人来说夫人要过来,小人不胜欣喜,正在恭候。”
岑?听了这话,不禁心头舒坦,毕竟来府中这么久,除了海宁老实憨厚,金儿淳朴率真外,其他人没一个给自己好脸色的,难得这个帐房先生如此恭敬,岑?心中难免高兴,不禁多打量这个帐房先生,只见他皮肤微黑粗糙,不似普通帐房那么白净,大约是天生如此,额头已显露皱纹,略显苍老,不过一双眼睛却显得十分精明。
张逸汉请岑?上坐,然后给岑?端上茶来,说道:“我们下人地方,没有什么好茶,请夫人将就饮用。”
这时,一个装束体面的仆妇走了进来,道:“张先生,我来领月钱。”
张逸汉头也不回,摆摆手道:“等等,没看到夫人在这里!”
岑?见仆妇面上露出惊讶之色,但是只是一闪而过,也没有做声,默认立在一边。
张逸汉对岑?陪笑道:“夫人稍坐,小人去把账本拿来。”
于是走到柜前,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柜门,很吃力的抱出厚厚一叠账本,堆放到岑?面前的桌上,道:“夫人,这些是今年的帐簿,各类的都在这里了,柜中其他的是去年和前年的,如果夫人要看,吩咐小人再给夫人拿来。”
岑?看着眼前这么大一堆帐簿,感觉头顿时起晕来,虽然自己读书识字,也帮家中开销管过帐务,但是候府不比岑府,偌大一堆帐簿,不知道要看到何年何月。加之岑?老实,不知道找帐房要本总帐册观看,也不知道让帐房口诉事务,于是只挤出一笑道:“张先生且忙,我自己看看即可。”
于是张逸汉鞠个躬,道:“夫人慢看,有事吩咐小人。”说罢退后。那仆妇走上前来,小声和张逸汉说起话来。
岑?先看看每本帐册的名字,花费不少时间,终于理出个头绪来,然后将帐册分类,按时间远近排列起来,然后拿起最近一本,翻看起来。
因为不太懂记帐方式,岑?也只能看个大概,但是却有些地方觉得分外奇怪,例如在上月中写着“购买女佣三人”的地方,银子竟然写了一百两。岑?对当时的人市行情多少也知道一些,穷苦人家养不活女孩子,甚至几文钱就愿意卖了女儿,什么国色天香值得三十多两银子,岑?不禁心生疑惑,但是想到自己这方面是外行,于是只记在心里,没有作声。
一个下午,岑?都呆在帐房中看帐簿,佩妍在一旁等的颇有些不耐,岑?觉,就让她先回屋去。只是海宁,很耐心的站在一旁默默等候。
帐房挺忙,屋中频繁有人进出,看到岑?在,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奇怪的瞥她一眼,岑?觉得颇不自在。
岑?看了不少账本,虽未完全看完看懂,但是心中也有个大略了,感觉多处地方似乎价格偏高,或者记载不祥,或者对不上号。岑?于是拿了帐簿,问起张逸汉。
张逸汉拿起账本,仔细看后,道:“回夫人的话,这些事情是二夫人经手的,小人只负责按上面的话记录帐目,收支银两,其他的小人确实不知。”
岑?又问其他,张逸汉的回答不是说是二夫人吩咐,就是童管家负责,还有一些是候爷亲自吩咐,他这个帐房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岑?听说二夫人,只觉头痛,那个女人的凶恶神情又浮现在眼前,这样看来,半天账本是白看了,于是只好将账本收拾起来,交换张逸汉,看张逸汉小心翼翼的将账本放进柜子,落了锁。
岑?带了海宁,出门回屋,张逸汉在后面躬身殷勤相送。
岑?回到屋中,晚饭已经送来,她一边沉思,一边思考如何跟搏凌候交代,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这天晚上,搏凌候又来他房中歇了一宿,但是却绝口没有提起帐房事情,岑?也没有吭声。
第二日,用过早点,岑?让佩妍去打听童总管在哪里,佩妍闻言皱眉道:“夫人,那童总管是个大忙人,每天整府中到处跑,叫奴婢到哪里去找啊!而且其他院的下人不是仗着主子势力和咱们关系不好,就是根本不认识咱们,叫奴婢可怎么打听啊!”
岑?还没话,海宁插嘴道:“夫人,童总管没事的时候一般待在外院花厅的侧间,奴婢去那里看看,兴许能找到。”
岑?道:“好,你去看看。”
海宁告退,飞跑出去,佩妍瘪瘪嘴:“看她走个路也要颠颠的,一点样子也没有。”
岑?无语,让佩妍下去。
过了一个时辰,海宁才回来,只见她额头冒汗,好像很热的样子。她进门就说道:“奴婢去花厅侧房,童总管不在,问了里面的小哥,说是进了内院办事,奴婢又回了内院,问了几位姨娘,才知道他现在在二夫人那里。”
岑?知道府中各位姨娘太都不是省油的灯,想必下人也会看眼色爬高踩低,让海宁去打听这些,还真不容易。
于是岑?道:“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喝口茶,在屋中好好休息吧!”
海宁答应一声,高兴坐下,畅饮茶水。
岑?大声叫了佩纹和金儿,往二夫人住处走去。
还没到二夫人院落,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迎面走来,见到岑?,躬身行礼道:“请问可是夫人?”
佩纹道:“正是夫人。”
汉子道:“小人童可为见过夫人。”
岑?道:“童总管,我正要找你。”
童可为道:“小人听闻夫人要管理府中人事,请夫人先到花厅小坐,小人给夫人拿人事名录看看。”
岑?道:“如此正好。”于是和童可为一起往花厅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童总管既然从二夫人那里来,不知道那个女人又跟他嘱咐了什么,看来这个总管很可能也听她的,整理府务看起来挺难。
岑?走到花厅坐下。童可为拿来人事名册,给岑?翻阅,这次名册可没有帐簿那么繁杂,岑?倒看的明白,童可为在一旁等候。
岑?看了半晌,现其中仆役人数,自己是四人,其中两个是陪嫁丫头,二夫人有八个丫头,其他几位有子女的姨娘每人有三个丫头,一个奶娘,一个保姆,五姨娘菁菁和其他几个未生育的年轻姨娘每人只有一个丫头。
岑?不禁对府中事务的分配略感不平,也更了解了二夫人的得势和跋扈。
看了簿子,岑?再未对童可为说什么,将簿子交还,说声:“我看过了,便带金儿和佩纹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