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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恐怖灵异 -> 金戈香痕-> 第十章 总兵夫人 第十章 总兵夫人
- 金戈香痕无弹窗 这边岑?好不容易扶了段奕名坐了起来,段奕名道:“不碍事,只是又碰到左臂的旧伤。”
岑?叹道:“这伤这么久不好,现在又碰到了,如果不能愈合,留下后患,你这习武之人可就麻烦大了。”说着,掀起段奕名袖子,想看看伤势如何,可刚一碰段奕名左臂,段奕名就呻吟起来,岑?只好皱眉缩手。
这时,那四个家丁模样的人已经仔细检查过小女孩,确认她没有事,只是吓的哭了起来,于是一个家丁走到段奕名身旁,鞠躬着说了一阵吐蕃话,岑?和段奕名一句都听不懂,只知道这人甚是感谢的模样。
阿依娜听到声音,扭头过来,道:“他们说你们救的是总兵大人的独生女儿,因此对你们甚是感谢。”
那家丁看到阿依娜,高兴说个不停,阿依娜对岑?翻译道:“原来他们认得我,知道你们是我的朋友。他们说因为救小姐害你哥哥受伤,很是不安,回去要禀报夫人,夫人定会报答。”
岑?扶段奕名站了起来,段奕名道:“我想谁处在这种情况都会救这个小女孩的,请总兵夫人不要客气,我这不过是旧伤,休息一下就不碍事了。”
阿依娜于是对家丁说了什么,家丁摇摇头,又说了什么,然后朝段奕名又鞠了个躬,回头拥着小女孩走了。
阿依娜道:“他说夫人一定会答谢你们的,还问明了你们和我住在一起。现在他们送小姐回府了。那小姐守了很大惊吓,需要回去让她母亲安慰一下。”
段奕名笑道:“些许小事,不必如此,你们救我们性命,我们真不知道如何回报。”
阿依娜笑道:“你们汉人最爱感谢人了,这感谢的话岑姐姐也不知道跟我说过多少次了。总兵夫人也是汉人,我见过,很温柔美丽端庄的女子,你们见见也好。”
段奕名道:“哦,她是汉人?”
阿依娜道:“是啊!”
说话间,岑?轻轻捏了段奕名左臂一下,段奕名“哎哟”叫唤一声。岑?道:“还说不碍事,你看看,现在碰一下都疼,我们现在得赶紧回去,让莽尔泰给你看看,看来我们回去的行程还得推后了。”
段奕名神色变的黯淡,道:“你这么急着回去吗?”
岑?道:“难道你不想早点回去吗?我以为你很急呢!”
段奕名默然,道:“那我们回去吧!真对不住,扫了你们的兴致。”
阿依娜笑道:“这有什么,你可是救了一个小女孩的命啊,这比逛市集有意义的多了。我们逛了这么久早就够了,现在回去正不错呢!”
岑?也点头称是。三人于是回去。莽尔泰没有出去,正在侧院喂他心爱的骆驼。阿依娜上前唧唧喳喳把事情一说,莽尔泰忙洗了手过来看段奕名的胳膊,掀起袖子一看,只见受伤之处青肿起来,阿依娜惊叫道:“呀,这么严重!”
莽尔泰说了几句什么,阿依娜道:“咱们回房吧,他去找工具,你这胳膊骨头错位了,他给你用木棒固定一下。”
莽尔泰刚给段奕名处理好伤口出去,门口就进来两个家丁,用汉语恭敬问道:“请问驼队中今天跟阿依娜姑娘出去的救人者在吗?”
阿依娜站起来,指着段奕名道:“就是他啦,骨头折断了。”
这时门口进来以为端庄的女子,不问可知,就是总兵夫人。屋里四人见夫人来了,连忙站起来见礼,总兵夫人忙走上前来扶住段奕名道:“壮士为了救小女受了伤,妾身甚感不安,特备了薄礼,请壮士笑纳。”说着身后又走出两个家丁,都捧着一个托盘,一个盘中盛了些鹿茸人参药材,另一个盘中盛了些衣服。
段奕名连忙推辞,总兵夫人劝道:“也并非什么稀罕的物事,只是壮士为了救小女弄伤胳膊,补补身子原是应该。”
段奕名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夫人请众人都入座,然后说道:“妾身膝下只有这个独生女儿,因此平时宠的厉害,今日小女吵着一定要去市集上玩耍,妾身被她闹的不行,只好同意,叫了四个家丁跟了去,哪里知道就生这样事情,那些家丁还是不及壮士眼明手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段奕名谦道:“当时看到木梁落下,小姐玩耍毫无知觉,我也来不及细想,也就冲了过去。当时事出突然,几位家丁没有觉也是正常。”
夫人道:“还是要多谢壮士了。”说着看向阿依娜了,道:“阿依娜大概跟你们说了,妾身也是汉人。”
段奕名道:“是啊!”
夫人道:“妾身久在吐蕃多年,能见到中原来的汉人就觉得倍感亲切。不知壮士来自哪里?”
段奕名道:“我们来自大理。”
“大理?”夫人似乎甚感兴奋,又道:“原来壮士和妾身竟是同乡。妾身也是来自大理。不知道大理现在近况如何?”
段奕名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好。
夫人又续道:“听说两年前虢国的一个什么侯残暴不仁,侵犯我国,害我王族,屠戮百姓,现在国内如何了?国内百姓还是生活困苦吗?”
段奕名还没开口,岑?却先说了:“现在大理国明着是二王爷段绍衡主政,但是实际上他不过是虢国的傀儡。”其实实际上是搏凌侯的傀儡,但是岑?到底有所忌讳,因此换成了“虢国”。
段奕名没想到岑?会开口替自己回答,诧异的望了岑?一眼,不过心中还是感谢岑?替自己回答了这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话。毕竟自己是大理世子,说起自己家事不免心头愤恨溢于颜表,让人看出端倪。
总兵夫人闻言黯然,道:“家乡的父老又要受苦受难了。这二王爷太可恶了,还算是人吗!人家屠戮了他兄长和宗室,他竟然还能卑躬屈膝,认贼作父。”
段奕名道:“这就是人对权力的**,可以为此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说话间,下意识握紧拳头,牵动左臂肌肉,不禁又疼痛起来。
岑?见状,连忙转换话题,道:“夫人是大理哪里人?“
总兵夫人难得见到一个家乡来的人,倍感亲切,见岑?问起,说了起来:“妾身林氏,名巧娘,记得本是腾冲府人,幼时无知,被人贩子拐走,辗转千里,来到吐蕃,幸得总兵大人相救,脱离苦海,只是离开大理多年,离开之时幼小,因此对家乡难免模糊。现在大理遇到战乱,不知道我家人是否幸免于难。大人想派人帮我回乡打探,可惜妾身竟然记不得家中到底居住在哪里,只好将思念留在心中。”
岑?劝道:“夫人得遇总兵大人,又深受宠爱,也是福气。”其实岑?未出阁前并不会说这种话,后来去侯府久了,见多了女人们虚与委蛇的话,也学来一些,用在此处,虽然不是自己真心所言,但是让总兵夫人听起来倒很舒服。
果然,总兵夫人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神色,道:“大人对妾身是很好的,大人本是吐蕃的大族,年纪轻轻就因战功深得赞普倚重,夫家本来希望大人娶一位吐蕃贵族女子,但大人见到妾身后,就不管众议,执意娶了妾身。妾身福薄,为大人生下一个女儿后,之后不是早产就是孩子夭折,夫家众人都劝慰大人纳妾延续后嗣,妾身也曾为大人物色几位吐蕃美女,大人只是不依,一心一意疼爱我们母子,妾身受大人恩惠太多,实在无以为报。”
岑?听了这话,不禁心中暗想,如果那位香香没死,嫁给搏凌侯,搏凌侯能否如这位总兵大人般专一呢?
段奕名见是夫妻话题,自己身为男子,也不好插嘴,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倒是阿依娜快人快语:“夫人如此美貌,我等女子都不禁心生爱慕,要我说啊,大人娶到夫人是他的福气,心里哪里容的其他女子!”
一席话说的夫人不禁莞儿微笑,很是受用。段奕名心想,原来女人都是要别人夸的,夸美貌,夸丈夫好!
几人又谈笑一番,甚是融洽,不觉到了酉时,夫人起来告辞,说是大人回来了,要回去陪大人共进晚餐。
夫人走后,岑?叹道:“真是幸福的一对。我还以为吐蕃男人都是粗鲁的毫不关心妻子的人呢!”
话音未落,阿依娜已经接话道:“吐蕃男人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呢!例如我的莽尔泰,就好的很!姐姐将来找个丈夫,一定也会如总兵大人一样疼爱你的。”
岑?尴尬一笑,心中惨然。
段奕名正想问岑?“冯赫对你难道不如总兵大人吗?”话道到嘴边,想到阿依娜在旁,而自己又毕竟不方便问这种话,于是生生咽了下去。
之后几天,总兵夫人热切留段奕名在府中养伤,自己也常常来探望他们,询问家乡详情。
一晃又是五天过去,这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驼队的人已经采办好货物,准备离开灵州向北继续行进。段奕名虽然手臂还未好,但是夹上木棒,也不需莽尔泰天天上药,骑马也可以了,因此也备好行囊,准备南归,总兵夫人又送上不少盘缠,于是岑?将骆驼送给驼队,阿依娜很是喜欢。
十一月二十日,驼队的人从灵州北门出,继续北上。段奕名和岑?送了他们回来,自己收拾简便的行礼。下午,二人前去向总兵夫人辞行,但是下人却回报夫人没有空,二人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第二天一早,二人离开总兵府,向东门走去。快到东门的时候,突然一群百姓从东门方向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嚷着什么,段奕名觉得奇怪,想找人打听,但是这些人皆是吐蕃人,咿咿呀呀说的什么段奕名也听不懂,那些吐蕃人也没功夫跟段奕名纠缠,一下子就跑了,于是二人在街上徘徊半晌,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岑?突然现一家汉人老小,正说着汉语招呼家人快跑,岑?忙走上去,抓住一个大婶,问道:“大婶,东边到底生了什么事?”
那大婶一边招呼后面的孩子,一边说:“哎呀,不得了了,燕国摄政王的军队打进来了,要开战了,外面被燕军围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