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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山海提灯-> 第六二九章 似曾耳闻

第六二九章 似曾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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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激怒他吴大个子也属正常。

    南公子也是知道他吴斤两为了段相眉曾不惜和巩少慈对着干过,所以才出手保了段相眉。

    而卫摩之所以要让吴斤两知道师春一旦不自首,就要先斩段相眉,也是因为查知了吴斤两为段相眉不惜和巩少慈翻过脸。

    既然段相眉在你吴斤两那有点地位,如今段相眉在我手上,那你吴斤两自然就是向师春施压的不错助力。

    果然,吴斤两一看就炸毛了,想回消息警告,又知道不能回,否则便会失去转圜空间。

    道理简单,一旦证明已经联系上了你,对方便可能会凭借手上掐着的软肋逼他立刻现身。

    现在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对方不确定你是否有看到,才会放缓行动。

    但这着实憋的他有点难受,这才气得砸了子母符。

    师春见状,抬手一抓,将砸在地上的子母符隔空摄到手,在上面内容隐没前看到了。

    见此,他的呼吸亦是一凝,吴斤两和巩少慈翻脸时,他是当事人,自然能明白缘由。

    他轻叹了声,“喜欢就喜欢吧,为什么要表现出来?你我流放之地出来的,忍辱偷生像吃饭一样正常,差那一回吗?当时让你不要冲动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可你说你这次不想忍了,非要硬杠,行,面子有了,人也得罪了,现在软肋也让人摸到了,难受也晚了。”

    “唉。”吴斤两蹲下抱头,拉屎似的。

    当时在段相眉面前是威风了一回,是男人了一把,也博得了段相眉的感激和崇拜,可现在呢?有可能害死段相眉。

    他总不能为了段相眉让春天去自首送死吧?

    他这下真的是悔不当初了。

    师春将子母符扔回了他跟前,继续盯着自己跟前老熟人轮流发来的消息。

    懊恼了好一阵的吴斤两忽抬头问道:“春天,接下来怎么办?”

    师春平静道:“那骚货虽是个娘们,但确实比我们有见识,她说的没错,以我们的实力,这事想解决,唯一的办法唯有正面应对,也就是主动去配合东胜王庭那边查清这事,证明与我们无关。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也只有两条路,要么投案,要么找个各方势力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躲起来。”

    吴斤两默了默,低头在地上画圈圈,嘟囔道:“投案的风险太大,可能会丢小命,躲倒是有地方躲…”

    说到这顿住,躲的后果不想说,抬头又问,“你怎么想的?”

    师春:“还没做决定,在等那骚货的消息,她答应了帮我找她表舅探探口风。”

    吴斤两愣了一下,“她表舅能摆平东胜王庭那边?”

    师春摇头,“这事若不能洗清自己嫌疑,谁都帮不了我们,她表舅也不可能帮。”

    吴斤两:“那找她表舅探什么口风?”

    师春:“若没办法洗清嫌疑,投案就是找死,那我不可能投案。而就算投案后能洗清嫌疑,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指望在东胜王庭的良心上,咱们得罪的人不少,没自我保全的把握,我不可能为你那个相好的段相眉投案。”

    吴斤两一听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投案后,洗清自己嫌疑后,依然可能不稳妥,要确保有人能捞出你来?”

    师春微微点头,表示就这么个意思。

    吴斤两摸着下巴嘀咕道:“关键是那娘们表舅凭什么为你下这功夫?”

    师春心里嘀咕,你当我白给呀,我已经成了那娘们的男人,自家情郎有难,那娘们还不得尽点力呀。

    不过嘴上却是另一套说法,“多一个后手比少一个强,事关小命,我不会寄望于那娘们一家。”

    吴斤两目光微微一亮,已经猜到了他还要找谁来保底,顿又来了精神,爬着跪坐到了师春边上,搓手道:“也就是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想办洗清你的嫌疑?”

    师春颔首,“在此之前,要先把黄盈盈他们一族的事给解决了再说,那娘们答应了帮忙的,所以,现在要先等她的消息再做决定。”

    话题突然转到了金毛鼠一族的头上,吴斤两一听便知洗清嫌疑的事打算要从神山那边下手了,还想多问,但想到鱼玄兵就在边上,也就没再过多深入了。

    而师春盯着子母符的目光忽又一凝,传讯内容上出现了一个意外的名字,是古练妮,这女人居然也被邀请来劝他投案自首了……

    是夜,书馆闭馆,跟东闻殊一家子用过晚餐后,红衣女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门一关,她摸出子母符给师春发了个会面消息后,便划破虚空,闪身入内,连同虚空一起消失了。

    再现身,已在一座高高的山岗上,她独自坐在了山崖边,吹风喝酒,赏月,眼中有孤独放松时的美好。

    清风如慕而来,撩拨她的发丝,下方草原飘荡着不时折射月光的草波。

    师春驾风鳞而来,找到位置落下时,已算是晚来了好一阵。

    红衣女偏头看着他笑,笑容里的暧昧似在折射昨夜的影子,抓起酒坛随手一抛,无声请喝酒。

    刚要开口的师春被闹了个措手不及,仓促接住,然后走到山崖边坐下了,也跟着放了双脚荡在陡峭山崖,抬头灌了口酒看着月亮品味了下酒劲,又扭头看向身边女人,见她笑靥如花,也跟着笑道:“你笑什么?”

    红衣女微微摇头,还能笑什么,笑两人之间保持的距离,之前这家伙,可是动不动就靠近了动手动脚的,现在倒好,唾手可得了,坐在一起反倒隔了一臂的距离。

    昨夜还迫不及待的,现在突然就清心寡欲的如同正人君子般。

    变化之大,倒是让人有点意外,会意后,又不免一笑。

    师春不好酒,或者说是个压根没什么爱好的人,美酒浅尝辄止,酒坛又递回给人家。

    红衣女拿来又和着迎面的清风大灌了一口,耳边风吹的花瓣欲振翅飞上星空一般。

    好看是好看,不过师春暂无雅兴,挂念正事要紧,遂主动询问道:“若君,你舅舅那边怎么说?”

    刚好风暂停,红衣女昂起修长的颈项,用力朝空中噗出一阵酒水雾气,然后落下的水雾落了两人一身,也令两人一身的酒气。

    她这才轻言细语道:“放心吧,若能洗清嫌疑,证明确实不是你干的,表舅觉得问题不大,答应出面帮忙。”

    师春忙道:“确定可靠吗?”

    红衣女又仰望星空,问道:“我会拿你性命开玩笑吗?放心吧,不是你干的就不会有事。白启如,大致城那边已经将人释放了,凤族那边,表舅那边已经派人去沟通了,不出意外的话,金毛鼠一族明天就能被释放了。”

    闻听此言,师春立马喜笑颜开。

    拍马屁的话还没开口,红衣女拍了拍地面,示意道:“躺下。”

    又来?师春心头一紧,左右看了看,为难道:“这席地露天的,不合适吧?”

    红衣女嗤了声,带着些许不屑的意味,又拍了拍手。

    好吧,有求于人的师春只好慢慢躺下了。

    红衣女挪腿坐在了他边上,一手拿起酒壶,一手拍了拍他的脸,自己张嘴,示意师春也张嘴。

    师春看了看她抬起欲倒的酒坛,意识到了什么,虽不愿意,但还是试着张开了嘴配合,谁叫他有求于人,立见酒坛里倾斜出一道水流,准确落入了他的口中。

    灌个没完。

    于是师春只好表演了一出不闭嘴咕嘟下咽的喝酒方式。

    半途,红衣女笑着收手,转而吻上坛口,自己猛灌。

    师春刚咽完口中的酒水,突被红衣女一手捏住了下巴,捏开了他的嘴巴,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四肢动弹了一下,红衣女脑袋已经对到了他脸面上,张嘴漏出一道水流,又灌入了他的口中。

    红衣女以眼神示意他喝了下去,然后自己再对坛口猛灌,扭头又漏给师春喝。

    反复多次后,她把最后一口酒水裹入口中后,随手扔飞了酒坛,俯身嘴对嘴,一口吻住了师春,咕嘟咕嘟将酒水渡入了师春口中,师春蹬了蹬腿,抬手拍打着地面,求别玩了的意思明显,对方不依,他也只能是又瘫平了配合。

    逼着师春喝光了她的漱口酒后,她才笑着转了身,顺势躺下,拿了师春的肚子当枕头,微醺模样,吐着酒气。

    师春抬手摸上了她的脸,反倒被她嫌弃地一把拨开了。

    师春又伸手摘了她鬓角的大红花,放在鼻子前轻嗅芬芳,也有点好奇,这大红花是真花,每次见都戴着,一直不枯萎的。

    他刚想问是不是每天都换新鲜的戴,却见红衣女摸出了一只洞箫。

    呜呜萧声突然响起,融入夜色,呜咽而婉转,轻灵中又带着淡淡伤感。

    挺好听的,此情此景,师春也就当欣赏了,总比又脱衣服的强,然听着听着却感觉有些不对,感觉耳熟,他听过的曲乐不是很多,脑子里转了几圈后,猛然想起了是什么曲子,只是被吹奏工具误导了而已,骤然坐起。

    自然也打扰了红衣女的雅兴,跟着坐起的红衣女扭头皱眉看着他疑神疑鬼的样子,略有不满道:“怎么了?”

    师春道:“不是,你这曲子我好像听过。”

    红衣女一怔,旋即哂笑摇头,“你记错了吧,你一流放之地的混混出身,懂什么曲乐,会这曲子的只有两人,一个是谱曲的人,另一个就是我,这是前者专门为我谱的曲,前者已经不在了,你到哪听去?”

    师春想了想,狐疑道:“是我听错了吗?好像只是吹奏的工具不一样,我之前听的是笛子。”

    他说着摸出了那尊黑莲法宝,施法后当空抛出,法宝化作威风凛凛的黑莲法相落地后,他爬起示意道:“若君,你再吹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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