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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不是兔子,是纲-> 149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迷雾消散

149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迷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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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底的迷雾渐渐消散,我清醒过来,正对上一双湖蓝色双眼。

    “……首席?”

    发现纲吉已经清醒,阿诺德挑眉,略有遗憾地松开手。

    亲眼见证了纲吉的成长,他当然知道自家手下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与一般人睡眠不足时会变得暴躁不同,纲吉的起床气发作时,其他人甚至看不出他还处于未清醒状态,唯一的不同就是表情变少,比平时更寡言,也变得更具有攻击性,但只要喝下牛奶就会清醒过来。

    阿诺德第一次觉得牛奶的味道还不错。

    “嗯,怎么回事……”

    眨了眨眼,与近在咫尺的人拉开距离,我略有头痛地按住额头,“我记得冬菇……”视线瞄到倒地不起的人,我默然,“刚才发生了什么?唔,冬菇你又干了什么?”

    “……nufufufufufufufufu……”

    “声音都变调了,能换个笑法吗。”脸色那么僵就别笑了,又没人逼你。心中腹诽,我看到戴在手上的黑色长手套,低下头便看到身上的纯黑色裙装,沉默着将头上作为饰品的的小礼帽摘了下来,我想我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了,“亲爱的戴蒙,我不知道该感慨你的生命力足够顽强,还是无奈你居然跟蟑螂一个属性。”

    戴蒙捂着被重度打击的部位,泪目:……混蛋!那不是一个意思吗?!……嘤嘤嘤嘤……好痛……明明不是他一个人做的啊,为毛光打他QaQ

    “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摊手,我耸了耸肩,“刚好教训了罪魁祸首不是吗?”超直感真是好物。

    嫌恶地看了看身上的装束,我闭了闭眼,这些衣物都是实物,如果直接破除幻术的话……打了个冷战,我还是选择暂且保存它,虽然幼年时总被扮成女孩出任务,但成年后就没这么做过了,一个大男人穿着裙装,怎么想都不是幅漂亮的画面。

    “不过,冬菇你喜欢的是这种调调?”神色越加嫌弃,我扯开领口,“萝莉控也就罢了,居然还喜欢暴走萝莉,虽然我知道你没节操,但没节操到这种程度也算奇葩吧。”

    没节操君:……谁喜欢暴走萝莉了啊喂!QaQ

    “不是你吗?”从腿上抽出黑色长鞭,“你到底看了多少糟糕物?这不是你放的吗?”

    瞬间脑补自己被抽的画面,戴蒙脸色惨白地抽搐着,总算挤出几个字,“……不是我……”他只是把这臭小子捆上扔房间里啊,其他的什么都没干啊喂!好吧,他承认自己是用幻术把纲吉的衣服样貌变了变,但真没变成这样啊!到底是谁干的栽赃到他头上的啊!他要报复啊啊啊啊!!QaQ

    “……”怀疑的眼神。

    “真不是我。”QaQ

    “你的信用值是负数,用幻术算计我的是你,不是吗?”见冬菇无言以对,我满意地点头,与众人打过招呼,拿着自己的物品离开换衣。

    无视了刚才的事吗?看着纲吉若无其事地离开,阿诺德挑眉,没有说什么。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

    其他人要么去进行考验,要么去围观试炼,刚才还热闹非常的大厅里便只剩下giotto和阿诺德两人。

    “阿诺德,你为什么这么做?”

    “怎么?”面对曾经首领的质问,阿诺德只是若无其事的挑眉,“我只是让他清醒而已。”

    giotto微笑,含着一丝挑衅,“难道不是宣誓主权吗?”

    “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似是而非的回答,阿诺德回以冷淡的视线。让纲吉清醒当然还有其他方法,未必需要做到深吻的程度,何况如果不解释,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他的吻阻止了纲吉暴走。

    单纯的,安抚意味的,属于恋人间的亲吻。

    笑容中含了一丝暴躁,giotto直言道,“难道不是吗?这本来就是宣誓主权吧!阿诺德你想干什么?玛莎莉……不,是纲吉他跟我们是不同的!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时间,还有性别。”

    “还包括血脉。”笔直地对上giotto的金色双瞳,阿诺德淡淡的揭破他的心思,“你在害怕什么,giotto?或者你是以什么立场质问我?你知道的,没人能改变我的决定。”

    抿起唇,男人挑起一抹极淡的笑容,“情报部首席阿诺德早就死去了,站在这里的,只是阿诺德。”

    连情报局——这曾经最重要的牵绊,都无法再成为顾虑。

    “而你,giotto,早在你将首领之位交给sivnora时,你就不再担负彭格列的责任;当你死去时,连‘giotto’这个名字本身的责任也无需负担。”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光亮,阿诺德淡淡地提醒某位泥足深陷而不自知的人,“这样,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血缘?伦理?道德?

    这些约束人类的东西,对鬼魂有什么约束力?活人们尚且摒弃它们,早已死去的他们为什么还要为它们所困?

    “不是的,这是不对的。”

    giotto颓然,似乎有什么正在被打破,又似乎一直被压抑的东西冒了头。他不知道自己在反驳什么,只是反复告诉自己:这是不应该的,不对的,不被允许的。

    谁在驳斥,谁在禁锢,谁在决断,谁说的——不允许?

    “哪里不对?”

    绞尽脑汁,他睁大双眼,“玛莎莉喜欢的,是他的云守。”或者是其他人?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他,有些错乱,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四百年前与他相处的少年“玛莎莉”,还是延续了他的血脉与命运的“沢田纲吉”。

    可有区别吗?他们本是一体。

    “你觉得他们的情感,能一直维系?”听到了有趣的结论,阿诺德笑了。

    “为什么不能?”

    “你是这样觉得的?”眼底笑意不散,阿诺德淡淡道,“他们曾经互相了解,共同成长,但你别忘了,玛莎莉遇到我们的那十一年。十一年的分离,他早就变得与十四岁的他不同,这种变化只是被他压抑住,而不是不存在。”更何况,分别的不只是十一年。

    喉头干涩,giotto呐呐道,“玛莎莉不会在乎的……”

    “但别人会在乎。”下了结论,阿诺德回忆他收集到的资料,“看这个空间的十代就能推知玛莎莉曾经的性格:懦弱、善良、仁慈、优柔寡断……呵,真的就像一只兔子,可玛莎莉的性格并非如此。”

    无论是能从混乱之地走出的那个少年,还是胜任情报部二把手的玛莎莉,又或彭格列二代手下的铁血云守,无论哪个都不符合那层表象。

    “他们会接受吗?玛莎莉不可能永远遮掩那些改变。”

    把云送回去不仅是为了那小子的身体健康,阿诺德想,玛莎莉是不想被那些人发现他的改变。

    没在乎giotto的表情,阿诺德第一次如此直白地陈述他的思考,“会接受不那么仁慈善良的玛莎莉?接受一个已经习惯黑手党中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浴血拼杀的成年男人?”

    “……也许……也许会呢?”

    闻言,阿诺德挑眉,“那又如何?”冰冷的湖蓝色双瞳映出炽热,但仅一瞬就恢复了平静,“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喜欢谁都没问题,我有得是时间。”

    威逼利诱巧取豪夺,他不是不会,只是以往没想将它用到情报以外的东西上,只要他想,同样可以用那些技巧去夺取一颗心。

    三年的陪伴,却比不过八个月的相守,谁能甘心?

    望着自家云守,giotto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直以来阿诺德在他眼中是严谨的、自制的、强悍的、好战的,却绝不会给他这种强势的掠夺感。这让他觉得眼前的是另一个人,是他从未真正了解过他的伙伴,还是……这副模样,只为玛莎莉存在?

    giotto不希望是后者,“……玛莎莉对你的感情不是喜欢。”

    “那又如何?”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阿诺德执起桌上的茶壶,注入瓷白的茶杯,“我有得是时间,而且,总有一天——”茶水满溢出来,“他会回到这里。”无论他经历了什么,他们终会在指环中相聚。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你·说·呢?”

    眼神渐渐变幻,giotto弯起唇,他想,他明白了。

    ******

    以纲吉的身份陪着沢田纲吉完成初代试炼,望着少年与伙伴们一起离开,他松了口气,转身向房间走去。

    试炼已经结束,被幻术外化的指环空间也恢复原样。

    眼前依旧是彭格列总部,他最熟悉的走廊摆设,只是,没有经历历代守护者们的反复摧残,比起现实中,指环中的总部显然更加奢华大气。

    在数扇门中找到自己房间那扇,他叹气,不知是否刻意,他被安排在了现实中云守的房间。

    应该是故意的吧,他想,因为这是纲最熟悉的房间。

    关上门,他还没缓过神,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沉睡的人,“……纲!你怎么会在这里?”

    “呼啊~”

    打了个哈气,我揉了揉眼睛,“言你回来啦~我等了好久呢。”坐起身,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言过来坐。

    站在原地没动,言眼底闪过一丝决然,“纲,你知道的吧。”

    “嗯?”

    “关于我根本不是你的另一个人格这种事。”喉头梗塞,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说下去,“甚至,从根本来说,我不是人类这回事。——那个人、那个人都告诉你了吧。”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走到言身边,我沉下眼,用可怜兮兮的语调问道,“言你是想离开我了吗?在遇到真正的另一个自己以后,就要把我这个替身丢掉吗?”

    低着头,言退后一步,背脊靠上门板,“该被丢掉的是我吧!”嘴角扯起一个冷笑,他哑着嗓子道,“只是作为彭格列十代的替身,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被认同,无法使用指环……为掩盖身份而选择销毁指环,乃至造成这个悲剧的未来的我——你要怎么处置呢?”

    “是你导致的?”

    “没错,是我。”毫不犹豫地认了,言没在意纲吉的语气变化,“因为我,你才会做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因为我,你才会被卷入这个危险的未来;因为我这个扰乱时空的人,你才会因时空不稳而被卷到四百年前。你所遭遇的所有苦难、悲痛,都是因为我。”

    “——你要怎么处置我呢,纲。”

    成年人的姿态,以俯视的角度看,我只能看到言的发顶,“你说你是这个空间的彭格列十代,对吗,言?”

    “是。”

    指尖穿过言耳边的鬓发,感受到他蓦然僵硬,我笑出来,大力地将他按进怀里,“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

    “什么?”预料中的厌恶责骂没有到来,言愣住,焰色双瞳蓦然瞪大。

    “因为被那个人拜托,说要我好好照顾‘十代’,只找到骨灰时我还很烦恼呢~言你就是‘他’的话,不是正好吗?”眼底是与欢愉语调截然不同的冷寂,我收拢手臂,撒娇似的蹭了蹭,“你就是为了这种事想离开我吗,言?”

    如果回答“是”,你猜我会怎么处置你呢,言?

    ——嘘,想试试吗?

    “不、不是的,我……”

    “不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语气中是真诚无伪的愉快与庆幸,我扯起嘴角,眼中是不必掩饰的冷嘲,嘴上却说着温暖人心的话,“那个人对我说,他觉得很对不起,被伤害最深的不是他,而是被他不负责任地托付了重担的你,他一直想对你说谢谢……和对不起,请原谅他的懦弱,他真的无法再面对曾经的伙伴们。他还说,这些年你做得很好,比他能做到的好得多。”

    那个创造出言,并将所有责任抛给言的男人,就是R不惜与白兰达成协议,用现任彭格列十代的命换取改变未来的契机的原因所在。

    所谓未来战,所谓拯救世界,不过是双方合演的一出戏。

    世上可有后悔药?

    那两个人,用无数人的生死来导演这出闹剧,只因他们后悔了,用整个世界作为这场后悔的代价,真是大手笔!

    “……说了那么多,其实我只想说一句话啦。”声音中掺杂了忐忑,我心中极为平静,“能不要离开我吗,言?无论如何,都请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就算拒绝,也不会让你离开的哦。

    被这个问题惊呆了,言揪住纲吉的衣襟,“纲……你不会赶我走吗?”他想了很久,以为与其再次被抛弃,不如先一步离开,却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

    “因为言是我最最重要的半身啊。”

    毫不迟疑的答案,我捏紧手指,“从出生起就陪着我,最开始认同我的,是言哦。”所以啊,绝对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言,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眼底涌出泪光,言用力点头,回抱住纲吉。

    “我、我会陪在纲的身边,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愿意一直留下来!”第一个也是唯一承认他存在的,只是纲啊!他怎么舍得离开!离开这,他又能到哪里去?

    额头相抵,我对上言盈满了泪水的眼瞳,在里面看到温柔微笑的自己,“我怎么舍得赶你走,一直留在我身边吧,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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