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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节:前后矛盾的推想第十37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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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办公室内的单人床上,于艾之久久不能入睡。他单臂放在头后,眼睛直视屋顶一动不动。墙角处漂浮着一张灰se的蜘蛛网,一只小小的蜘蛛黏在上面。小蜘蛛动了几动,或许是发现下方的庞然大物盯着自己,突地转向快速离开了。于艾之把目光移到放有纸张的左侧床头柜上,伸手拿过上午唐壮整理好的一沓资料。左手抓着记下七个号码的一页不放,而于艾之的眼睛却在另一边的纸张中不断搜索地寻找着真相。过了好一会儿,他终将目光锁定一处,浅笑一声:“好了。”

朦胧中睁开了眼睛,两个模糊的人形立在床头。于艾之急忙坐起身子,定睛细瞧,原来是自己的哼哈二将。于jing官穿好鞋子,向苏娜问话道:“怎么样,化验接过出来了吗?”苏娜答:“已经送去了,那边的同志说四点钟过去取结果。队长,你很热啊,满脑门子的汗!”于艾之用手背擦拭额头,汗水浸湿了皮肤,像刚刚洗过手一般。他瞧着手背上的汗液说:“秋老虎走了有几天了,看来是虚弱惹的祸,盗汗啊!苏娜,你去召集人到会议室吧,我们开个案情分析会。”苏娜说:“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我和小唐这不过来喊您呢。您睡得轻,我们还没说话您就已经醒来了。”于jing官笑笑说:“好吧,走,开回去。对,唐儿,你休息了一会没有?”唐壮应声说:“眯了一小会儿,休息好了。您要多注意啊,刚还不是说好点了吗?”于艾之苦笑一声:“我的病情和这案情有异曲同工之妙,反复、曲折啊。好了,不多说了,这件案子破获的时候,我一定康复了,走吧。”

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内,坐满了参与西山女尸案侦破的jing员。于艾之坐定之后,向四周看看,说:“昨天在西山,由附近放羊的村民王小林发现了一具女尸并报jing。我们也已经勘查过现场,走访了死者于蕙兰的朋友、邻居和她的丈夫。关于死者的基本资料以及现场的情况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需要我们着重讨论的是:凶手的动机。还有,通过已掌握的纷繁复杂的情况,进而缩小犯罪嫌疑人的范围,最终目的是锁定他。怎么样,谁先谈谈。”

依旧是直爽的苏娜第一个发言道:“队长,在和死者于蕙兰的两个异xing朋友的交谈中,我和小张都感觉,电视台工作的袁勇和死者的关系不一般,当谈到二人关系的时候,袁勇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近于慌乱的表情说明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坐在长条木桌尾端的张煜点头称:“是的,新郎袁勇的在谈到和死者的问题时总是想撇开话题,左躲右闪,就是不奔主题。”“主题,你指的是什么。”于艾之问道。

张煜咽口唾液继续说着:“上午和苏娜到他家询问,都将近中午了,新郎官还没有起床。得知我们的来意之后,表现的还算配合,烟蒂痛快地交给了我们,还让我们走时带些“中華”回来。但是,当苏娜问询他们二人的关系的时候,他表现的就不那么配合了,闪烁其词。”于jing官似有所悟地说:“你指的主题,是在二人的关系上面对吧?你们询问的时候,他的新婚妻子在一旁吗?”张煜点点头。于艾之叹口气说:“这是自然,在新婚妻子面前向你俩坦言在西山后坡躺着的是他前女友,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开不了口。这很正常。”苏娜问:“他们之前的恋爱关系,是袁勇告诉你的吗?”于艾之说:“对,昨晚我和唐壮到过他家,他告诉我们的,那个时候他的妻子在里屋待着并没有出来。”张煜又问:“那您的意思是,袁勇的难言之隐只是因为他新婚的缘故,和案件本身没有关系?”于艾之摆摆手答:“我可没有这样讲,袁勇在这件案子中不能说没有嫌疑,或者这样表述更确切一点,于蕙兰的死是绕不开袁勇的。但你们仅凭他言语闪烁进而判断他的嫌疑大小,着实没有价值。”

张、苏二人并没有被驳斥后的不快,而是更加认真地听着于队的话。紧挨着于队长的小唐说话了:“头儿,我看还是应该从通信局拿回来的资料说起啊。死者的关系网、近期的通话频率都很能说明问题。”于艾之赞同地说道:“嗯,我同意小唐的意见。这是小唐中午前后,从通信局带回来的和于蕙兰家电话通话的信息资料。过完年到现在的所有通信记录,通信局的同志都提供给我们了,就在这个本子上。还有,小唐整理出一共13个号码,其中7个号码对应着6个机主,和死者的通信联系最为密切,且最具嫌疑xing。其中的一个寻呼号码引起了我俩的注意,这是9018这个号码,机主登记的是董亮,三十岁。”苏娜问:“他的嫌疑xing表现在哪?”于艾之直了直身子,右手指着装订成册的几页纸答:“答案就藏在这几张纸里。从通信局回来之后,反复想过关于嫌疑人和于蕙兰联系的问题。假设我猜想的董亮的确是这神秘的“第四个男人”,那么他究竟是怎么和于蕙兰联系的呢?单单只是通过传呼吗?这个命题绝对不可能成立!那么,他和于蕙兰的联系方式一定藏身在我手中的这几页纸上,需要我们把它找出来。”苏娜接着问:“看您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已经找到了线索了吧。”于艾之浅浅地笑着说:“不瞒你说,午睡之前我翻看过这几页纸,上面的信息很丰富,但是同样反映出它应有的规律xing。”

于队长看看旁边的唐壮,问道:“小唐,前些时候,你送给你爱人礼物是几号啊?”唐壮先是一愣,瞧瞧于队长,又看看四周冲他微笑的同事们,有些摸不着北地答话:“头儿,怎么把话题扯到我头上来了?你对案情分析有作用吗?”于艾之:“你只管回答就是了,很有作用的。”唐壮有些无奈,但又不好拒绝:“那是上个月17号,我送给我老婆一大束玫瑰花,还有她最喜欢的…”于艾之打断唐壮的话:“好了,我们只需要知道你送礼物的ri期就可以了,我原本是记得的,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看来我的记xing退步的还不快,没错,是17号。这一天和于蕙兰家电话联系的一共有五个号码,一个是外地号码,信息告诉我们是从衡州打过来的,应该是于蕙兰的老公梁淮秦的电话。第二个是一个叫高丽丽的女人,截止到现在和于蕙兰通话47次,还不算传呼,应该是死者要好的朋友。第三个是于蕙兰打到衡州的号码,但和之前打进的号码不同,我想这也应该是打给远在外地的丈夫的吧。第四个是梁淮秦父亲家的电话。需要我们注意的是这第五个电话号码,是一个固定电话。资料上显示,电话是下午六点钟五分打进来的,通话时间是3分钟,归属地就是我区,来自第一医院。”唐壮:“这么说,嫌疑人是个医生喽?”于艾之点点头:“有这个可能,于蕙兰不是患有心脏病吗?和一个医生有交往是可以解释的通的。”

张煜问道:“于队,你说的这来自区医院的电话,特别在哪呢?为什么我要盯着这个电话呢?”于jing官轻咳一声,缓缓地说道:“先前我假设有这样一个没被我们掌握的男人,他是和死者于蕙兰熟识的,并且我一度认为他们之间又说不清的关系,简言之,他们有染。”苏娜追问道:“头儿,你的意思是,现在你对于蕙兰搞婚外恋情的判断有所改变了?”于艾之微微皱起眉头,眼睛左右来回流转着答话道:“这个问题的确困扰着我,一时很难判断清楚。先前通过死者衣着和放羊人王小林的证言,我是对于蕙兰私生活有些看法。但经过今天上午到死者家中勘查所获得的信息和其邻居的说法,也着实动摇了我之前的想法。”唐壮:“您是说33号王大妈和她老伴对死者夫妻关系的肯定,对您之前的判断有影响,对吗?”于艾之言:“这只是一个方面。在于蕙兰的卧室,我们不是发现有几件帽子、围巾吗?我把它们拿出来闻了闻,它们散发出相同的气味。这不外乎两种情况:一、这些衣物是从同一家商店购买得来的。二呢,那就是于蕙兰在买回这些衣物之后,喷上去过同一种香水之类的东西。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表明于蕙兰对待其爱人的态度,有多恩爱我们猜测不出,但其感情至少不坏。”唐壮在一边动手记下几笔,向于队长问道:“仅仅是以上推断动摇了您之前的猜测吗?”于艾之摆摆手说:“当然不是了,还有一些小的细节也是很能说明问题的。17号那天的电话号码不是已经向我们提供出不少信息吗,那一天,也就是你给你老婆买礼物的ri子,是农历七夕,中国的**节。这一天中他们夫妻有过两次通话记录,时长加起来超过四十五分钟,我想这两通长聊的原因一定是年轻人在七夕这一天的表现。还有,于蕙兰在梁淮秦给其打完电话之后不久,就拨通了她公公家的电话,老人家正在病中,我想这也是一通问候的去电吧。”

于jing官的分析丝丝入扣,在坐不少jing员都认同了于jing官的推想。女jing官苏娜瞧着手中的笔尖,似乎有些出神,她抬头看看于艾之,提问说:“于队,您的上述分析,不是有驳之前的推论吗?那医院的电话和这个董亮怎么样解释呢?”于jing官向后靠了靠,背抵椅背,轻舒一口气说:“原本我也是很疑惑的,你的问题提的好,是啊,到底于蕙兰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个贤妻还是一个生活不检点的女人呢?这就要看于蕙兰对她的丈夫以及这个我们还不了解的董亮的表现是怎么样的,别的我还没有依据,但看后者和于蕙兰的通信记录,于蕙兰只给医院的电话打过一次,当然,我们现在还不敢一口咬定这个董亮就是个医生,但我发现这样的现象,从医院打到于蕙兰家电话中,有几次是在于蕙兰呼董亮之后,还有,这个医生特别之处还在于,电话总不是在工作时间内打出的,这就很可疑了。

苏娜显然被搞糊涂了,而且是一塌糊涂,她少有地蹙起眉头又问道:“我没听懂,您的话好像又指出于蕙兰却有**的情况了呀。”于jing官笑着回答说:“非也,就通话次数和时间上比较,于蕙兰和梁淮秦的感情着实比这个董亮多很多,至于于、董二人的关系,是待我们进一步探究的。我所解释不了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于蕙兰为着什么到西山以及王小林的供述。”

会议到此似乎陷入了一个多途的路口,众人迷茫中不知何去何从。古语有云:老马识途。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古人的话就显得格外苍白无力,无法道尽其中的道理。

放下手中的笔,张煜伸手向于jing官要过那一沓子资料,他边翻看着边问唐壮:“唐儿,这些东西你整理出来,大约用了多长时间?”唐壮回答说:“近两个小时吧,咋啦?”张煜稍稍歪头瞧着唐壮用手写下的那张记录着一串人名和号码的纸,没有搭理唐壮,反而有些动情的说:“如果这个董亮不是凶手的话,那么找出“第四个男人”也非难事。”于艾之撅撅嘴,吐出一口气,桌边上散落的几片黑白相间的烟灰随之跳动了起来。于队长附和着张煜说道:“的确是这样,但是,如果这‘第四个男人’果真存在,那么定是这纸上所写的董亮无疑!”苏娜问:“那么头儿,我们是不是现在就着手开始对这个可疑的号码进行调查了呢?”

围坐在四周的jing员们纷纷瞧向于队长。而于队长却摆摆手淡定地回答道:“着手调查尚早,我们不要忘了还有另外一条线索,那就是滞留在西山山顶上的烟蒂。是它引领着我们了解到死者和袁勇、黎冰等人的熟识。还有,关于西山女尸附近的证物的化验结果我已经看过了,小凉亭之内的烟蒂和山顶上的那一只烟蒂不是同一个人丢掉的,严格的讲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口。而且亭内遗留下的两支红塔山牌子的香烟,也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口。”于艾之的话显然是很具吸引力的,像是一则由红得发紫的明星惹出的花边新闻一般勾起了众人的兴趣。

唐壮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三支烟蒂是三个人抽过留下的。”于艾之微笑着回答着:“事实上是这样的,但是,就遗留证物的现场来看,分明告诉我们另外不同的结论,那就是‘凶手’不止到过山顶,还陪同死者来过凉亭,只不过所到之处抽着不同的香烟罢了。”唐壮会意地点点头,在本子上又记下几笔。苏娜问于艾之道:“队长,王小林提到过的这个凉亭和死者的出现,是不是就可以把两处遗留的烟蒂联系起来。”于艾之满脸自信地说道:“山顶上“中華”牌子的香烟,我怀疑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给别人看。而凉亭之内的两支烟蒂同样十分可疑啊,同一个牌子的两支新旧一致的烟蒂,旁边放着一个相同牌子的烟盒,这些如果不是凶手的障眼法的话,那可能xing是很小的。你们想,一个人恰好在亭子内吸掉一支纸烟,另一个更有趣,在亭子内吸掉烟盒内最后一支?巧的是,王小林看到过于蕙兰和一个男子朝亭子那边走去的。没事干西山怎么会这么多人光顾,就在这一两天内?”

苏娜看看张煜,又瞧着于艾之说话道:“那么,现在我们就只等从袁勇和黎冰处带回的烟蒂的化验结果了!”于jing官笑笑说:“是啊,这是一条线。结果出来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接着,我们就该考虑这第四个神秘人物了。”“我还是不懂。”唐壮努努嘴,“既然凶手要布局,没必要这样复杂吧?三支香烟三个人吸过,这样不是割裂了两处证物的相关xing了吗?他的目的何在?”

一时间空气被制冷凝固了起来,再也不是声音任意传播的媒介了。于艾之显然是被唐壮的问话困扰住了,思索良久,也并没得出合适的答案。他绕绕头发,意味深长地发言说:“一切等化验结果出来再做推断吧,就目前的证据来讲,第一,山顶上的“中華”牌香烟烟尾,牵出袁勇等相关嫌疑人。第二,王小林确曾看到于蕙兰和一个男人前往凉亭去的,虽然王小林当时不敢认定二是人认识的、相伴而来的,但他是认出于蕙兰无疑的。这就表明了,两处嫌疑地点是紧密相关着的。小唐的疑问确有道理,我在没有得到明确的化验结果之前也是做不出准确推断的,你们呢,想到什么没有?”

在座的各位显然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此时都面面相觑,不置可否,不是不敢于发言,而是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正在众人不语的间隙,有人推门而入高声道:“报告于队,于蕙兰的丈夫刚刚打来电话,说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男子不久前来他家找过于蕙兰。”众人皆惊,环顾左右不语。于艾之一把推开椅子站起身来,追问道:“他还说什么了?那个男人现在在哪呢?”门口立着的jing员答:“他说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得知于蕙兰已经死了之后,匆忙地离开了,不知去向。”于jing官高度紧张,扣上jing帽对在座的jing员们指示道:“我想这个刚从于蕙兰家离开的高个子男子,很有可能就是通话记录上的董亮,也就是‘第四个神秘男子’。现在,我们是时候同这个董亮见见面。唐壮和苏娜,你二人一组,负责带这个董亮回来,由唐壮负责。张煜和我出去一趟,我还想见见梁淮秦的父母,证实一些问题。对,多带些人去,我们对未曾谋面的神秘男人知之甚少啊。动身吧。”离开jing局前,于艾之又吩咐手下人员盯住证物化验结果,安排妥当后,便和张煜坐车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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