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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月光之舞”,落在咖啡杯口的眼泪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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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终于明白雷沁为什么叫它“月光之舞”,浓郁的咖啡里,参杂了他独创的“月光”,谱写了一曲“月光之舞”。我一边品味着,一边看着身旁的雷沁出神。

    他沉默了好久才说,“是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可以理解为――你又对我哪里产生了兴趣?”

    什么叫又啊!在他眼里我真的那么花痴?我只是很想问他,喝过爱尔兰咖啡没有?他的“月光之舞”简直和爱尔兰咖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听过爱尔兰咖啡的故事吗?”

    雷沁蹙眉,表示没有听过,也没有喝过那种东西。“我r常除了迫不得已的应酬外,很少沾酒,要喝也仅是‘月光’而已,至于什么饮料咖啡的,都是你们小孩子的把戏。”

    我看了看手中的“月光之舞”,无法相信这是雷沁一时兴起的偶然之举。我还是决定给他讲那个有关于爱尔兰咖啡由来的故事。“传说,爱尔兰咖啡是柏林机场的一名酒保发明的,献给他深爱的一名空姐。他暗恋她好久,总是没有勇气当面对她表白。于是他就发明了这种有酒精,却又不浓烈;有咖啡,却又不苦涩的饮料。每次空姐光顾的时候,他都期待她能叫道这种名为爱尔兰的咖啡,他为她独创的饮料。可是一年又一年,他始终没能如愿。终于到了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她叫到了,他却因此留下了幸福、激动的眼泪。泪水在杯口涂抹了一圈,希望她能尝出他的思念,他爱慕的心意。所以第一口爱尔兰咖啡,会带着泪水、带着思念被压抑许久后所发酵出来的味道,很可惜空姐并没有在意它的特别之处,久而久之,消失了,淡忘了。又过了许多年,空姐离开了柏林,到了旧金山。当她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爱尔兰咖啡的时候,她才知道,这种咖啡是那个小小的酒保为她特意发明的,但是她却一直没能理解,每一次喝咖啡的时候,酒保为什么会问她要加几滴眼泪。”

    这就是爱尔兰咖啡的故事,听起来有些伤感,可是每个喝到它的人却觉得异常的温暖。雷沁凝神倾听,脸上找不出任何表情。

    我顿了顿又说,“‘月光之舞’和爱尔兰咖啡,是不是同出一辙?”

    雷沁深深地品尝了一口,抬起眼睛,“既是酒又是咖啡,听起来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翅从前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曾经这样说过,可是我不觉得,反而觉得它更像感情萌芽时期的感觉。“灼热的酒精透过冰冷的奶泡沁入鼻端,沿着喉咙下滑,却热热地流进了心底。”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我一向对“月光”的酒劲敏感有加。突然很想问问沁少,“你有喜欢的人吗?‘月光之舞’,是不是和爱尔兰咖啡有着同样的渊源?”

    一不小心就溜了出去,急忙捂住嘴,雷沁倏地侧过脸看我,清冽的脸色已让我知道来不及了。我低下头,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塞进咖啡杯里。等来的确是出人意料的结果,雷沁说,“懵懂的爱情,似是而非,没有深思熟虑的前因后果,只是跟着感觉走,一股醺醺然的滋味,简单得让人快乐。”

    我瞪圆了眼睛,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他竟然都懂得!他竟然和我一样!对爱尔兰咖啡的理解,对“月光之舞”的感觉。

    我怔怔地看着雷沁的脸,希望能望进他的眼,希望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和翅有着同样的喜好,同喜欢樱花,周身上下同有着樱花的好闻的香气,可是这一次却和翅不同,他竟然在“月光之舞”中,和我同站在了惊人的起点。

    就这样呆呆地望着他,不知时间流逝了多久。期间,雷沁对我说,手术虽然成功,但毕竟伤得太重,且又经过了潭水长时间的浸泡和低温的刺激,延误了最好的医治时间。

    他说,“周予诺,对不起。就算恢复得再好,你的手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灵活自如了。”

    他说,他知道手脚灵活对于一个自幼习武之人的意义与重要性,是他不好,本来可以过简单的生活,却被他打乱,执意带入了这本不该属于我的,血雨腥风、弱肉强食的世界。

    他还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也无法再听清了。

    我只是一味地摇头,任泪水肆意地翻涌。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笑,还有他的声音,他的气味,都混合在“月光之舞”里,在轻轻袅袅蒸汽中,忽暗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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