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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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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静静的洒下,好像给整个村庄围上了一条皎洁的丝带,在朦胧的薄雾中更显出村庄的安宁与圣洁。

    在这户人家里,一个穿着灰褐色麻衣的少年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从一间屋子来到院子里,摆出一个半蹲马步的架势,两手平放在胸前,似是在调整呼吸,随后一拳平平打出。

    少年顿了一下,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跑到了院子外面,到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又打起拳来。

    打拳,不只是打拳,像是一种武功套路。拳出,脚到,腰猛抖发力,带出“呼~呼~”的风声。

    这少年借着月光练了半个时辰,正继续练习间发现周围光线好像变暗了一点,向西边天际望去,原来的一轮圆月只剩下了一半,隐约看到西边仿佛是有一座山,正是这山遮住了月亮。

    又过了一会儿,周围变得一片漆黑。向四周望去,偶尔能看到点点火光,但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凡铁醒来的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忍不住起床练习拳法。虽说失去了记忆,但不知为何,仿佛在凡铁心中有一股执念支撑着他,不论是身上伤的回复,还是今天早上练习的明明很熟悉却没有任何记忆的拳法。而且凡铁能感觉到心中朦朦胧胧的似乎还牵挂着什么・・・・・・只有凡铁自己知道的沉重。

    昨天一天,凡铁一直都在凡梵那儿,没有出院门,但也没闲着。凡梵这老头挺有能耐的,每天来他这的人还真是络绎不绝:大多是看病的,也有不少要进山的需要一些防虫、解毒的药备着等等五花八门。凡梵对凡铁也还真不客气,让凡铁忙得团团转,研药、拿药、包扎・・・・・・凡铁也乐得其所,本来就心存感激想干点什么的。不过,这一天也颇不平静,原因就是凡铁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几乎所有来到凡梵这儿的人,瞅到凡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啊!!!

    好在凡梵在众人心目中似乎是有很高的地位,经他一解释,众人也就稍微放下了心,但也只是稍微,看凡铁的眼神还是不一样的。凡铁心里明白,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暗暗的叹口气。

    但是在给人拿药时,包扎时,他都是无比的仔细、认真。

    即便如此,他一天干的活还不到月儿的四分之一,一来大家对他心存顾虑,二来他没那个技术。

    不过一天下来,凡梵倒是对他更加喜爱了。到了晚上,“好好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呵呵,明天给你个惊喜。”凡梵大手放在凡铁头上新生的短发上揉了揉说到。

    “啊,我・・・・・・”凡铁有点惭愧,没帮到多少忙,而且还添了不少麻烦,听到凡老头这样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回到这里,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这并不妨碍练拳,何况这里很空旷,也不用担心碰到什么东西,凡铁又继续练了起来。

    西边那座山的山顶最先亮起来,慢慢的整座山都亮了起来,这个时候大概能看出此地的地形地貌:不仅西面是山,另外两面,虽然还不清楚哪边是南哪边是北,也都是山,其中一座山烟雾缭绕。毫无疑问,东面肯定也是山了,不然,也不会西山先亮,到现在在凡铁那个位置还依然看不到太阳。

    “原来这里四面环山啊!”凡铁停止了练拳,对于那座烟雾缭绕的山也没有太在意。天马上就要亮了,在这里如果再碰到人定然会有不少麻烦。“唉~”

    向着凡梵的院落走去,等到了院门口,太阳已经爬上了东面那座山。凡铁从外面看这院落,发现原来这院子挺大的,从外面看也还挺有气势。

    毕竟这里住的是凡梵,毕竟这是大门。

    凡梵这院落分前后两院,前院用来接待客人,后院自己居住。

    凡铁继续往前走,拐了一个弯来到后院门前,推门进去。

    “爷爷,您起这么早啊!”凡铁进了门,就看见凡梵正蹲在药园子里在找什么草药。

    “嗯,也不早啊,比你晚多了。”凡铁还没说话,“来吧,小铁,给我研药。”说完微笑着看了凡铁一眼,就拿着刚采的几株药朝药房走去,药房,就是上次月儿带着凡铁取清理口腔的药水的地方。

    凡铁一阵的惊讶,又有点担心,不知道凡爷爷怎么会知道自己起得比他早得多。

    急忙跟上。

    凡铁内心忐忑不安的研着药,看凡梵埋头认真的选药、配药,忍住了没有讲话,可心里开始乱想,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害怕,终于,忍不住了。

    “爷爷,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了,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醒来之后就特别想活动身体,一活动我才知道我会一套拳法,而且我觉得心里好沉,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说着心里一阵阵的委屈,眼泪马上就要溢出。

    凡梵扭过身子,手放在凡铁头上道:“傻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事,这是干什么。给。”一个小瓶子递到凡铁手里。

    “你试试吧,滴一滴到你眼里,你的眼睛看起来就能像普通人一样了。”

    凡铁愣住了,随即眼泪哗啦啦地淌下,“爷爷!”这一声叫饱含感激与依赖。

    凡梵真的把凡铁当成自己亲孙子,明处暗处他对凡铁已经相当了解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了解,包括凡铁那双眼。

    凡铁的为人、品行、性格,凡梵都很喜爱,再加上他身世可怜,在这里孤苦无依,所以凡铁这个孙子他要定了。

    也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条件,只是一种感觉,也只需要这种感觉。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又有一次那种感觉。

    “好了,‘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再说了,小铁,你叫我什么――爷爷,爷爷给孙子个礼物有问题吗?”

    凡铁拭干泪水,可嘴角还是很沉,还是没能收上去。

    “爷~爷~。”因为抽泣,声音颤抖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希望大家能把你认为我写的好的地方和写的差的地方都讲出来,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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