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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恐怖灵异 -> 剑履山河怅-> 第八章拳拳臣子意 第八章拳拳臣子意
- 剑履山河怅无弹窗 剑空弹月下高歌,说到知音,自古无多。
白萧疏,青灯寂寞,老子婆娑。
放纸上前贤坎坷,醉乡壮志磨跎。
富贵由他,谩想廉颇,谁效常何?
沧浪可以濯樱,叹千里**。
两鬓星星,遁迹林泉,甘心田园,罢念功名,青门外芸瓜邵平。
进得庭院,便听得一阵清亮高远的歌声传来,声音悲而不凄。令听者无端生有英雄迟暮之感。
秦松听出这是玉泠的声音,不知剪烛妹妹现在怎么样?他想见她又怕见她,正在矛盾着,忽然歌声变了,已从刚才悲凉变成了高亢激昂之声,伴奏声也从清亮的琴声换成慷慨的击鼓声,接着一个声音唱道:渭城朝雨,一霎裹轻尘。
更洒遍客舍青青,弄柔凝,千缕柳色新。
休烦恼!劝君更尽一杯酒,人生会少,自古功名有定分,莫遣容仪瘦损。
休烦恼!劝君更近一杯酒只恐西出阳关,旧游如梦眼前无故人。
“是剪烛妹妹。”秦松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他怎能不记得,他随父出征那年,只有十岁的她对着他和众将士们击鼓而歌这《阳春白雪》,那稚嫩的童音逗得本来愁容满脸的人们笑声连连。一隔十年,歌是人非,不知她见到现在的他该如何自处?
“为娘一天不管你,你就想上房揭瓦,又是唱歌又是击鼓的,你就不能像个大家闺秀吗?”穆夫人气哼哼地从里屋走出来斥责道。
“娘,我这不正在学习琴棋书画吗?击鼓也是琴的一种嘛,还有娘你看我锈的荷包。”
“你这也叫荷包?应该叫沙包。”穆夫人拿着这个沉甸甸的沙包。
“夫人啊,我看你就别为难烛儿了,随她去了罢。”
“你再这样,莫说别人,就是秉夜在世连他不原娶你。”秦松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随即低身对着明宗说道:“陛下,卑职在外恭侯,就不打扰陛下和穆大人了。”
“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吧。何况若不是你竭力推荐,朕怎能想到这些?说起来,穆大人应该感谢你呢?”明宗对他刚才的变化很疑惑,他隐隐感到两人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关系。秦松只好继续站在那里等待着那渴望又害怕的一幕。
只是明宗依然站在院门前,没有进去的意思。
“爹,我现母亲你越来越像你了。”屋里传来穆剪烛的声音。
“哦,哪儿像?”穆耀庭也有点好奇心。
“你总是想革新岳朝,母亲总想革新我,难道不一样吗?”
“哈哈,是这样。不过,你少说了一点,革岳朝易,革你难啊。”玉泠玉蝶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院墙外的明宗等人也跟着轻笑起来,平民百姓家就是这点好,连父母子女亦可以互开玩笑,想想自己面见父王母后哪次不是战战兢兢,唯恐出了差错。
“门外君子何不进来说话!”穆耀庭朗声笑道。
“穆大人打扰了。我是京都客商,慕名来访。”明宗开门即行一礼,穆耀庭亦还礼。
“还君子呢,站在门口听人说话,我看跟梁上君子差不多。”穆剪烛出来说道。她一下认出眼前人就是前几天前的那个白衣男子。
“你是来要马的吧?”什么人嘛,还害得自己被父亲骂了一顿。
“那匹马就算你的了,我今天特来向穆大人请教的。”
“这是我的侄子穆剪烛,字……”
“我表字不让,也可以叫我当仁。”穆剪烛抢过父亲的话说。穆耀庭无奈地摇摇头。
“不让兄真是风趣雅致,好一个当仁不让,如果我大岳士子都像兄台这般气势,国家便不会这么衰弱了。”
“你可真能扯,我随便取一个名字,你就能扯到什么国家社稷上面。”穆剪烛丝毫不领他的情。
“不得无礼。小侄没见过世面,出口轻薄,还望多多包涵,屋里请。”穆耀庭请几人进屋。韩生和秦松也跟着进屋。并没有生他所担心的事情,他这才想起自己早在那年的战争中容颜尽毁,他们怎么会认出自己?
穆耀庭请三人一起上坐,并未厚此薄彼。玉蝶上来斟茶。茶叶是很普通的菊花茶,从屋外的南山采得,连杯子都是石制的。明宗再一打量客厅,遍目之下无值钱之物。不禁暗暗吃惊,且不说宫中的银山金海,单是富义,左公亮这些口口声声号称节俭的人家里哪个不是白玉为床金作马?哪个不是姬妾如云仆从上千?一丝敬佩之情不禁油然而生,秦松果然没有我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