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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化身名妓我怕谁(流云应笑我)-> 小兔子的回忆(蓝眸无心) 小兔子的回忆(蓝眸无心)
- 化身名妓我怕谁(流云应笑我)无弹窗 后来,我在楼顶发现了他。当然,他也发现了我。我说过,我是不会武的。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青楼里,姬小姐已然可以像一朵雪莲。那是因为傲翼。傲翼在,那些男子,大多碰不到姬小姐一根汗毛。
还记得那孙少将临走时恶毒的话语,“姬笑云,你们姬家厉害啊!衰落至此,还得一个如此能耐的保镖。不过你放心,自然有你得罪不起的人。到时候我看你还装什么高洁!”
姬小姐站在门内,冷冷淡淡,看都不看他一眼,任他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表演。
我在门外看见,那个仗剑而立的“保镖”竟然是个冰族人。
姬小姐也看见了我,“好妹妹,帮我跟九姨说一声,就说我昏了,不见客。”
说到底,九姨只敢欺负欺负无根无业的苦命女子,这姬小姐,她终究是不敢动的。只是心里也瞧不起就是了。武将世家出来这么柔弱个小姐,的确没几个人瞧得起她。开始的时候,连我都是。
也有的时候,姬小姐会真正见客。那时候如果我往楼下看,就会看到那雕花的乌木马车。静静停在那里,像一滴伤心的眼泪。
我想,姬小姐是想让那个人断情。后来,那个人不知道是真的断了,还是不想姬小姐这样糟蹋自己,就不再来了。望书阁wwW.lnwOw.com
后来姬小姐经常独自凭栏而立。看着那马车停过的地方。她的表情我观察了很久,也分不清是在哭,还是在笑。
我想,她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为了让情郎断了念头,居然用这样的法子。可她又算是个善良的女人吧?自己想死,却还是要让情郎断了念头,不那么难过。
其实,难过的大概不止那马车的主人一个。
我在楼顶发现那个蓝发蓝眼的冰族人。他两眼无神,一双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我坐到他旁边,他也没有怎么介意。我甚至怀疑他那全部身心系在他的小姐身上,注没注意旁边这个大活人是哪来的。
“生气?下去保护她好了。”
他只是摇头:“小姐不许。”
我觉得好笑:“你到听话。”
他却正经的对我说:“傲翼在世一天,就一天服从小姐的命令。决不违拗一句。”
“哪怕违拗你的心吗?”
他的眼中,是迷惑。“心?”
于是我知道,这个男子,空有一身好武功,却无心。
因为这个认知,在后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试着阻止阿笑和他一起。其实阿笑身边的很多人,都是希望阿笑与他一起的。比如狼首,比如在我的授意下故意走进她生命中的牧如白涯。但是我想,他们站在傲翼一边的理由,是他们知道他是冰族的王。当然,后来我也知道了,甚至比阿笑知道的早些。
姬小姐死的那天,我也和傲翼坐在屋顶。
她眼中的颜色让我明白,她跟本不是要去救人。她只是找到了一个去死的借口,一个姬家的后人失了尊严仍然活着,还能找到的去死的借口,就只有救人。
她把小桃推上岸的时候,我看见她是笑着沉下去的。
傲翼的眼里,却没有眼泪。只有迷茫。他是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吧?并不是有多么伤心。这无心的男人。
然后,便发生了我终生无法理解的事情。后来我知道,这叫穿越,可是我依然没能理解。
当时九姨正高兴,她以为姬小姐醒不过来了。总算是趾高气昂的安排了嫖.客。我觉得很好笑,她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老女人。小桃苦苦的求她,被寒梅拦下了。我没有去阻止,如果我去,我是能阻止的。九姨怕我,这一点我早就发现了。
但是姬小姐从来不在乎皮囊,我也不必去多事。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没了姬小姐的命令,傲翼会怎么做。
结果是,傲翼什么也没做。但是姬小姐活了。那嫖客死了。
我诧异极了,一个想死的人怎么还会活过来?
当官差带走姬笑云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就像有火焰在里面燃烧,就像永不低头,永不退却一般。被它们无意中扫到一眼,不是浑身战栗,就是热血沸腾。
这不是我熟悉的姬小姐!楼子里还有一个人应该注意到了这种变化,那个出身官宦人家的雪落寒梅。冰雪一样洞悉一切,却从不发言的女子。
所以,当九姨害怕姬笑云报复,逃跑之后。众人争这个姨娘的位置挣破头,寒梅只说了一句:“我不争,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
这期间,我被之前的姬小姐,和之后的阿笑吸引了目光。忽略了一个人。一个我梦里的人。
我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在一间青楼里。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就是我之前见过数面得大奸商“白先生”。记忆中他是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怎么能……变成和我一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他变得太多,依然清风晓月的气质,却多了许多市侩,面上总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眼中没有了少时的那份寂寞。
这阻止了我与他相认。因为我无法确信,他现在,还需不需要我,还会不会对我有兴趣。
我唯一知道的,是他绝对没有忘了我。
因为,我看到了当年我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那根用他自己的衣物拼接而成的缎带。他不束发,却把发带缠在发间,看起来真潇洒。
我是凭借那根发带,才认出了他。
那是他第一次来找穿越之后的阿笑。之前似乎他也找过原来的姬小姐,机缘巧合,我并不曾与他照面。
后来我曾经偷偷想过,如果我认出他的第一眼,就与他相认,告诉他我就是那个赠他发带的女孩,我差点吻了他,我的脸颊上还有他手指和嘴唇的温度。一切,是不是会不同?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