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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正室谋略-> 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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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落雁楼,还没上马车,便叫身边小厮地上了一封信笺。

    上面的落款,正是秦疏狂!醉意顿消,连忙拆开来,一面问道:“送信的人呢?”一面下意识的朝外面清冷的大街上寻去。

    “回主子的话,早已经走了,不过小的打发人跟着了。”那小厮连忙回道。

    秦长离闻言,方点头上了马车,细语起那信上的内容来。

    此番自己来边关,父亲与祖父都一再的交代,若是发现了姑姑的行踪,定然要先找到她,然后把她带回上京城。

    也正是这样,自己一路才四处打听,不过却听说她如今身在晋城北堂家的别苑里头,此刻怎么会突然来到了绛州呢?可是看这笔迹,又实实在在的姑姑所写。

    罢了,不管怎么样,自己明日都该去应约。

    便这么混混浊浊的回了驿馆,待到次日,一直睡到下午才起身来,收拾整顿好,正欲去白月湖边应约,不想身边的贴身小厮来禀报道:“主子,瑶姑娘叫人赎走了。”

    “什么人?”脚步一怔,有些诧然的看着小厮,似乎这小厮骗了他一般。但凡是知道有宋瑶这么一个花魁的,那便也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卖自己这面子,将她赎走了呢?

    那小厮摇摇头,“小的不知道,楼里的老鸨也说不清楚,只是说一个白衣男子的来赎走的,而且瑶姑娘也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小厮说着,一面有些胆怯的看着秦长离,似还有什么话要说,却怕惹恼了主子,而不敢开口。

    下意识的一拳敲打在那桌上,到底是谁呢?瑶姑娘为何心甘情愿的跟他走,难道他们之间早已有所暧昧?那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小厮见此,虽是害怕,但却是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禀报道:“主子,昨夜派去跟踪那送信人的侍卫,把人跟丢了。”

    “混账!”秦长离忍不住骂了一声,“竟然连一个人也看不着。”不过这听小厮提起,方记得自己该去应约,不管怎么说,以劝姑姑回上京城的事情为重,当即只向那小厮吩咐道:“你在去打听打听,赎走瑶姑娘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小厮闻言,见他未发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应着声连忙退下去。

    天空细雨霏霏,以有些春意,秦长离乘着马车到了白月湖边,已经到了夜幕降临之时,加之又未如春,这天色暗的早,而湖边湿润的风,更将人吹得阵阵寒凉。

    下了马车,四处望了一下,遥望前面的湖心亭中,有个熟悉的身影,但见她只站着一个丫头,上了栏廊,向湖心中的小亭走去。

    寒风微凛,将弄玉的发辫也吹舞起来,“夫人,二公子来了。”

    秦疏狂抱紧手里的小手炉,捂着双手回过头来,果然见前面的湖廊上走来的正是秦长离,脸上的神情不由得松了一分,“我便知道他会来。”

    “夫人还是须得小心些才是。”弄玉不忘提醒秦疏狂,虽然她到底是秦长离的长辈,就怕秦长离早已洞悉他们的一切,如今反到对她下手。

    秦疏狂向弄玉颔首,“嗯,我知道,何况不是还有你在么。在说他不是那般在乎那个瑶姑娘吗?如今瑶姑娘已经叫子画赎回去了,秦长离若是敢绑我的话,看他还要不要那瑶姑娘!”反正那瑶姑娘也算是秦长离的弱点,所以她才不担心秦长离会对自己怎么样呢,而且,如今有北堂子画在身边,她就有一种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感觉,反正知道北堂子画会撑着。

    虽然吧,自己这么想是太不厚道了,可是没办法,她的男人真的就像是她的天一样。

    弄玉叹了一口气,见那秦长离走进,便没在说什么,不过只觉得自从侯爷回来之后,夫人倒是变了个样子,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还要单枪匹马的来见这秦长离,也亏得是侯爷才宠着她,让这么任意妄为。若是自己和剑齿,恐怕剑齿才不这般顺着自己。

    “小姑姑,真的是你!”虽然已经早已经接到了她的书信,但是此刻见到她真人,秦长离心里到底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呃!”秦疏狂记得他分明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此刻才见面,他却就这么热情,倒是叫秦疏狂有些不自在,一时到是语塞了。

    秦长离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厅中,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秦疏狂写出那样要与秦家断绝关系的信,以及她在晋城,深居北堂家别苑的事情很是不解。“姑姑,您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怎能那般伤爷爷的心?”

    怎么一见面就质问?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不想与他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便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么我如今是个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确了吧!”

    秦长离下意识的朝四周看去,姑姑既然是要与秦家断绝关系,又居住在北堂家的别苑里,那么此刻她来绛州,北堂家的人没有理由不在她的身边,可是这四周又都是水,除了这个丫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不过没有也好,若是姑姑不听自己的劝说,执意不回去的话,自己也正好把她绑回去。便开口道:“不管姑姑如何想的,今日小侄都得劝说姑姑一句,姑姑不要忘记了自己信秦,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而你不过是被听了信阳侯的几句花言巧语,便与他一起同住在晋城别苑,这也罢了,你们到底是已经订了亲的,咱们家也不是那等小家子气的。”

    秦疏狂没有想到,这秦长离一个大男人,竟然拿起自己的婚事与名声来说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悦,不过这夜幕之下,旁人看得不是很清楚。

    只听秦长离又道:“小侄不明白的是,信阳侯既然与姑姑已经快算是一家人了,这样的话他也算是半个秦家人,却还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家的人,这算是什么?”

    “算是什么?”秦疏狂突然觉得这秦长离究竟是太把秦家的亲情当一回事儿了,还是太愚钝了。“我且问你,秦家如今在大燕算什么?”

    “自然是大燕第一世家!”秦长离想都没有想,便答道。

    秦疏狂淡淡一笑,接过他的话,“第一世家?”脸上露出些许的嘲讽之意,随之又道:“不过你说的还真不错,秦家就是大燕的第一世家,可是除了这第一世家的名声却还有个别名,外戚!”

    秦家外戚专权,这个是大燕众所皆知的,但是却无人敢言。

    秦长离没反驳,想来也是默认了,何况这秦家借着太后之势,权倾朝野那是铁真真的事实,他便是不想否认,但也不能直起腰板来辩驳。

    “这外戚,怎么听都不好听,我想你祖父和父亲也知道吧,所以早就想让这个秦字取代了萧字,这么多年的部署,想来羽翼也算是丰满了,只是萧家也并非全都是无能之辈,他们到底是有所忌惮,如今才迟迟不动。”秦疏狂说着,一面打量着秦长离的表情。

    “这话姑姑在自家人的面前说说也罢了,若是旁人听去了,怕是真的会当真。”秦长离身子微微一怔,显然是被秦疏狂的这话影响到了。

    秦疏狂没有在跟他继续讨论秦家想取代萧家的事情,因为这在她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不必浪费口舌在继续说下去,只是表情却变得认真了几分,一双美眸直直的看着秦长离,“可是,今日有些话我需与你说。”

    “姑姑请说!”秦长离倒是对她一直都是尊敬可嘉。

    “你是个经历沙场之人,见过什么才叫真正的生死,尤其是上一次,那三十万大军,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最清楚,也应该知道,这三十万将士,并非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们也都是亲人的,却是一场原本可以避免的战争以及秦太后的自私自利,而使得他们的母亲或是妻儿,就此失去了儿子相公父亲,这是多大的悲凉,你应是懂的。”秦疏狂说着,停顿了一下,放眼望朝岸边已经点起了灯笼的人家,这烟波之中,有些朦朦胧胧的,好似镜花水月之境一般。

    秦长离不知道姑姑为何突然会与自己提起这些,不过他的心里到底是添了几分凄凉,似乎那时之景,他此刻又亲眼从见了。

    转过头来,看着秦长离,“你知道西莫为何会因一件小事,而攻打大燕么?”

    秦长离明白她口里的那人所指的便是魅王,当即脸色一冷,带着一股深深的恨意,“那人本就生性残暴,自然是见不得两国安宁。”

    世人大都这么说,不过依照秦疏狂看来,以及她对明枼萱的那些剪短的了解,却是不这么认为,只觉得明枼萱倒是及其的重情意,若不然就不会为了他的妹妹生出这么多事情来,不过这导致两国开战的罪魁祸首,都是秦家。只告诉秦长离道:“我见过魅王了。”

    “姑姑见过他?”秦长离声音陡然提高,有些诧异的看着秦疏狂,只觉得此刻自己所见到的秦疏狂,并非他所认识的那个姑姑。“那姑姑有没有受伤?”

    秦疏狂摆摆头,“没有,何况他也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人,你可是知道,他这般做,只是为替他妹妹报仇。”

    “报仇?”秦长离听得云里雾里的,一脸疑惑。秦家与魅王,之间从未有联系,能有什么仇恨呢?

    却只听秦疏狂说道:“你还记得,当年你大哥在外私自娶的那个女子么?”

    “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么?”秦长离越发的不解,这事情怎么扯到大哥他们的身上去了。

    秦疏狂颔首应道:“正是。”

    “她后来水土不服,方到上京城便去世了,大哥对她情深意重虽然令人敬佩,但是却不该纵火殉情。”秦长离想起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大哥若非如此多情,恐怕如今还好好的活在人世间吧!

    听见秦长离说出来的这话,秦疏狂忍不住的笑起来,原来在秦家,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也难怪明枼萱会如此恼怒了,若是换作自己,自己也不能让秦家人安身。只问秦长离道:“你真的相信么?”

    秦长离愣住,仍是不解的看着秦疏狂,姑姑今晚这么尽跟自己提起这些伤心的事情来。

    “你看看她,还认得么?”秦疏狂拉过身侧的弄玉,朝秦长离问道。

    秦长离这才将目光落到这个丫头的身上,只觉得有些眼熟,不过既然是姑姑身边的丫头,自己看着自然是不会陌生的,“姑姑这是·······”秦长离话还没说完,突然然眼前一亮,认出了这个丫头,不正是当年大哥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么?如今已经张大了,难怪自己觉得眼熟。心里难免是升起一种激动,看着弄玉满脸的吃惊,“你是大哥身边的小丫头?”当年大哥纵火之后,他身边的人都像是一夜间消失了一样,自此在无见过半张熟脸。

    “二公子竟然还认得奴婢,不错,奴婢正是当年伺候在大公子身边的小丫头。”弄玉点头回道。

    “你怎么会在姑姑身边?”秦长离隐隐的觉得,恐怕今晚的意外绝对不止是这个小丫头那么简单。

    秦疏狂接过秦长离的问话,“不止是她在我身边,你大哥身边原来的侍卫,如今也在我的身边。”

    秦长离满脸的诧异,这到底怎么回事,大哥身边的人怎么都到了姑姑身边伺候,难道是大哥的意思么?

    看了秦长离一眼,秦疏狂叹了叹:“当年你们以为是水土不服的女子,实乃是被秦太后下毒害死的,而她这个在你们眼里算是来路不明的身份,却是西莫魅王唯一的同母嫡妹!”

    秦长离口张的大大的,忽然记得那时侯,太后打算把明阳下嫁给大哥,但是大哥已经跟那女子在外成亲了。难道她的死,真的像是姑姑所言,是太后害死的?

    不过,最叫秦长离震惊的是她的身份,世人都知晓,那魅王唯一的嫡妹,便只有常云公主。

    难道,她真的是常云公主?

    若真的是·····秦长离只觉得脑子了一阵混乱,又想起常云公主前几年确实已经往生了,时间上与那个女子死的时间,倒是相近。

    “二公子,当年的事情奴婢也是知情人,主子说的并未错,一切都是因常云公主的死,魅王才发怒大燕国,以此来压迫秦家的。”弄玉突然开口说道。

    魅王是因为常云公主被太后害死,所以才以这样的方式来压迫秦家以及太后么?秦长离只觉得这风突然间凉了起来,有些迷茫的看着远方的灯火阑珊处,“难道,真是太后所为?是秦家所为么?”

    他不敢在想下去,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这些年因为战争而死伤,家破人亡的人,都是因为秦家才落到那个下场的,这样大的罪过,那么多无辜惨死的人,秦家怎么能背负得起?“姑姑此话当真?”

    秦疏狂没有直接回他的话,而是继续盘点起秦家近几年害死的人,“那夏左相一心终于萧氏皇族,因见着秦家的势力日益见长,又见着你祖父与你父亲以联姻的方式,拉拢了许多的权贵,所以便生生的拆散了自己的儿子与养女,硬是把养女下嫁给了信阳侯,后来便惹恼了你父亲,被陷害入狱,夏家长子也被发配到这绛州来,还有宋大人,卫巡抚,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秦家所害?”

    突然重拟这些旧事,秦疏狂突然觉得,夏祁然是那么的可怜,因为他父亲的忠心,而生生的毁了他与夏楚楚,不止是他过得人不人,鬼不鬼,连同那夏楚楚也生不如死,便是两个亲生的孩子,她也无心抚养,从而又导致了两个孩子失去了母爱,而引起这一切恶性循环的主导线,都是秦家。

    秦长离的下意识的朝身旁的柱子靠去,“怎么会这样?”秦家怎么能这样?

    凡事个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过渡期,所以此刻秦疏狂也没有逼着秦长离,而是沉默了下来,让他安静些时间。

    良久,湖面的雾气越来越大,随着夜深这外面也更加的变得冷了起来,秦疏狂便是抱着手炉,也觉得寒冷。

    “姑姑,你此番约我来此,怕不止是想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吧!”秦长离抬起头,打量着秦疏狂,他想知道,他这个姑姑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嗯,我此番来,为的便是拦住你。”秦疏狂把自己的目的直接告诉他。

    秦长离反应过来,不由得有些怀疑的看着秦疏狂,问道:“是那容华王让你来的?”难道姑姑真的要帮着别人?

    “是我自己来的。”秦疏狂解释道。

    “姑姑,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秦家的人,太后的旨意想必你也听说了,那····”秦长离话还没说完,秦疏狂便打断他的话道:“此刻咱们先撇开这秦家的身份,我且问你,你是真的想看着百姓继续受苦,尤其是这边关的百姓,日日夜夜枕着刀剑入眠,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你忍心他们在这样过下去么?”

    如果这战争真的是因常云公主被太后和秦家害死而起的,那么此番太后想要在与魅王和解,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在与钟子封争斗的话,岂不是让魅王捡了一个大便宜,到时候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至于秦家还太后,远在上京城,自然是受不了半分的威胁。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垂头丧气的,“姑姑的意思是,要拦住我与钟子封交锋,而去援助他们么?”他知道,钟子封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断然是不会把他手里的兵权交给自己的,所以他若是执意按照懿旨办事的话,与钟子封必定会有一场恶战。

    可是这样自家人打自家人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出来。

    然却见秦疏狂摇摇头道:“不必,如今那魅王已经答应了退兵,这十万大军,只要呆在这里不动便可。”

    “退兵?”秦长离有些吃惊,随之问道:“他的条件是什么?”无缘无故的,他怎么能平白退兵了呢?若是他没有猜错,定然开了不小的条件。

    秦疏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秦家的一个人头退兵五里。”想必是她真的不是秦家的人,与秦家又有着那么多理不清楚的仇恨,所以她说着话,一点也不动容,毕竟事不关己。

    “一命退兵五里?”秦长离这一次竟然没有半丝的震惊,还是因为他今日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此刻听见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半点的吃惊了,只是喃喃的重复着秦疏狂的这话。

    若一切都是因秦家而起,那么现在秦家能换取百姓安宁,秦家又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他日种下的苦因,今日来收恶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

    秦长离的眼神,一下子似乎浑浊了许多,侧目看着秦疏狂,“姑姑,你所言若非假,那么这些就该由着秦家来承担!”

    秦疏狂一怔,反而有些诧异的看着秦长离,难道他想自尽?连忙道:“他的条件虽然如此,但是秦家之人,那不参政的,不知情的多去了,便如你,便如若柳,你们只是挂了一个秦家的名号而已,并未参与过秦家的任何行动,何况魅王也不是真正的那么残暴不堪,非要把人赶紧杀绝。”

    “姑姑不必解释,便是许多的事情我等不知情,可是到底是身流秦家血脉,如今父母有罪,自当我这小辈来还。”秦长离的眉头舒展了不少,似乎一下就参透了生死一般,不过这样反而叫秦疏狂有些不安。

    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把这秦长离列入要名单里头,如今这秦长离却是做出一派父債子偿的态度,不由得心生恼怒,一把抓住秦长离的领子,“坏人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孝顺的人纵容出来的,什么父債子偿,统统都是不成规矩的,若是父亲杀了人,都是要儿子去承担的话,那个杀人的父亲还有何惧,反正自己不必受罚,一切有儿子来承担。”

    真是该死的愚孝,想来还是他们那个时代明智多了,最起码不会有这样儿子代父亲坐牢的事情发生。

    手中一直抱着的手炉因此她太过于激动,两手揪起秦长离的衣领,已经滚到了脚边,弄玉见此,连忙上前去拉过她,“主子,您冷静些。”向来都在听小主说、容华王说、卫统领说、侯爷说夫人性子相当的急躁,说不清楚的时候就要动手,如今自己总算是见识到了,竟然因一时着急,上前就抓起男人的衣领说教,好在这个秦长离怎么说都算是夫人的侄子,算不得什么陌生人,不过若是换了旁人的话,不知道侯爷会是什么态度。

    秦长离有些被秦疏狂的这动作吓到,一时间倒是傻住了,不过她的话,自己却是听进去了,也并非无礼,人虽然是要尽孝道,但是自己这么代替父亲祖父受过,只会纵然了他们继续害人。

    可是,自己身为儿子,怎么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呢?心里各种矛盾交杂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疏狂见他不语,手也被风吹得僵了起来,方恨恨的把他放开,“父母虽然是有生养之恩,但并不代表你的性命都是他们的,何况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也是有你自己的人生,难道你就不想有朝一日,安安宁宁的过自己的日子,家中有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孩子么?”秦疏狂是想提醒,他不是还有一个牵挂的瑶姑娘么?

    果然,秦长离想起了那宋瑶,但是随之想到她已经被人赎走了,自己与她也只能算是镜花水月。

    何况她的心里也没有自己,有的只有对自己的因冠着秦姓的恨!但是,他的心里却是舍不得她,这些年自己看得到她过的是个什么日子,卖笑求生!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害了宋家的话,也许此刻她还是大家闺秀的身份,如今说不定已经嫁了一个优秀的夫郎,有着自己可爱的孩子,慈祥的父母,一家人幸福的生活着。

    倘若,自己能给她这些,该多好。

    而现在,他就有着这么一个机会,只是怕她不肯给自己这个机会。

    秦疏狂见他已经动心了,便继续劝导道:“你想要对父母尽孝,那有许多的法子,与其莫名其妙的去死,倒不如活着多替他们积些阴德,若真的有地狱天堂的话,也叫他们往生之后好受一些。”

    秦长离脑子里一片凌乱,只向秦疏狂道:“姑姑先容小侄冷静冷静。”

    时间也不早了,而且方才自己一时弩莽砸坏了手炉,此刻在这湖心小亭,还真是冷得很,便道:“即然是如此的话,你先回去吧,明日不过是怎么想的,都给我答案。”

    秦长离点点头,看了秦疏狂一眼,“姑姑现在是在哪里落脚?”明日自己到哪里去找她?

    “哦,我明日会去你驿馆里找你就是。”开玩笑,自己现在怎么能把落脚之处告诉他,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顿了顿,秦长离最终是闭上了嘴,只向秦疏狂行了一礼,“那小侄先回去了,姑姑路上小心些。”

    在说这宋瑶,自从那秦长离时时出入她的香闺之后,便在也没有幻想过有朝一日会有敢来赎走她。

    可是今日,是父母大人天上显灵了么?当她妈妈带着那个要赎走她的男人进来,她就愣住了,这个男人,她曾经见过,那时候宋家尚未被秦家所害,她还未曾及笄,不过却是见过这个男人,那时候他是儒风书院的潇洒才子,父亲日日挂在口中的奇才,还说他日他定然会成为国之栋梁。

    可是,没想到他弃文从商,虽然如此,到底是奇才,便是白手起家,如今却是商业之中的帝皇。

    从先前到此刻,怎么出洛阳楼,与他到这别苑之中来的,宋瑶都不知道,一路只觉得自己坠入了梦幻之中,此刻坐在房间里,嘴角忍不住的细笑起来。

    “姑娘,那公子可生得真好。”说话的是她的贴身丫头喜儿,此刻见着自家的姑娘那神情,自己还是头一次看见,又想起那替姑娘赎身的公子,像是一个神仙般的俊魅人物,那眼睛便是随意看你一眼,似乎也能将人醉倒一般。

    脸上一阵羞怯,娇嗔着骂了喜儿一声,“你个死丫头,知道个什么呀,何况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个什么身份。”

    喜儿呵呵一笑,“奴婢自然知道自己是个身份,可是姑娘不同,如今那公子又亲自把姑娘赎出来,想来对姑娘自然是不一般的。”

    对于信阳侯为何赎自己的事情,宋瑶在心里也猜测了不少原因,但却都没有一结果,如今听见喜儿的话,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起来,想来连喜儿这样的小丫头都看得出来,信阳侯是对自己有意思才替自己赎身的,那么便真的是了,一时间喜形于色,忍不住向喜儿得意的问道:“你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么?”

    “应该很是有权利的吧,若不然怎么敢去惹秦将军呢?”喜儿猜想道,眼前只浮过那公子俊魅迷人的脸庞来。

    宋瑶一脸难掩的喜色,“我家原来还未落难之时,曾经见过他,那时候他还是个小侯爷,如今已经顺利的继承了爵位。”

    “竟是侯爷?”喜儿显然没见过这样身份尊贵的人物,一时间眼睛瞪得大大的。

    宋瑶接道:“正是呢,他就是堂堂的商业帝皇,信阳侯爷!”说这话之时,宋瑶的下巴下意识的抬高起来,似乎自己的身份一时间也尊贵了许多。

    不过想来也是,信阳侯如今丧了妻子,家中虽是有几房妾室,可是男人常年在外奔波,如何把那些女人都带在身边,如今自己不正是有机会么?若是能抢着那些妾室的先机,先给侯爷生下一儿半女的,那么自己以后就及其的有可能成为侯爷夫人。

    喜儿被这身份吓着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乐呵呵的拉着宋瑶的手,赶紧的巴结着,“姑娘,您以后若是得了好山好水,便不能弃奴婢于不顾。”

    宋瑶看了喜儿一眼,窑子里的女人,便是伺候人的丫头,那都是有几分姿色的,而这喜儿更是相貌不俗,当日她本是要被开bao了的,只是自己看着她,想起了昔年的自己,所以起了善意,把她收作贴身丫头。

    可是这丫头心高气傲,借着在自己这个花魁的身边,总是在寻觅着那些权贵男人,如今有了信阳侯这样的出色男子,她岂会放过。

    只是,却又不能把她打发走了,怎么说此刻自己眼下刚来这院子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一个半个的心腹,说到底还是得仰仗着她。笑了笑,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腿上来,好生亲密,“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咱们俩是一起同甘共苦过的,如今有福自然要一起想。”

    喜儿听了这话,心里的担忧也少了几分,如今知道了这俊魅男子的身份,心里更是打定主意,怎么也不能把这人错过了,何况姑娘也已经说了,有福同享。起身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姑娘,你且好好的休息,奴婢去吩咐人给你准备沐浴的水,在找些香来点上,晚上侯爷回了,也好·······”

    “你个死蹄子,在胡说个什么!”宋瑶没等她的这话说完,便娇声骂起来,不过心里那个兴奋,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紧张起来。

    跟在身边伺候的时间也不短了,喜儿自然知道自己的姑娘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话,便退下身去,到院子里见着一个婆子,便连忙招呼过来,笑眯眯的唤道:“这位妈妈,我这里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这婆子认得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是主子带回来的那个小姐身边伺候的,想着侯爷交代过,要好好的伺候这位客人,因为她们是夫人的客人,所以自然是不敢怠慢,见着这小姑娘嘴巴又如此的甜,便笑道:“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主子那里说了,不管短缺了什么只管说,金银也好,首饰也罢,裘子衣衫都只管说,老奴这立马就去备好。”

    喜儿一听,金银?首饰?裘子?衣衫?激动得差点叫出声音了,不过到底是在勾栏院里打滚出来的,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保持微笑,“多谢妈妈了,我们姑娘只是想沐浴净身,若是有什么上好的香,也拿些来点着。”

    “原来是要沐浴啊,是老奴怠慢了,这就吩咐小丫头们准备。”嬷嬷笑着说道,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只向喜儿问道:“你们姑娘可是要备花瓣么?”

    花瓣,这还没开春,哪里来的花?喜儿一脸的疑惑,不过却是点点头,“多谢妈妈,若是有的话,麻烦备些来。”又听那嬷嬷说要吩咐小丫头,便明白过来,她是个管事的,心里不禁打定了主意,以后自己该与这嬷嬷走得近些。

    辞了那嬷嬷,喜儿回到房间来,只将嬷嬷对她说的话,以及这嬷嬷对她们的态度,一一的与宋瑶说了。

    宋瑶听得心花怒放的,脸上的那笑容,怕是这些年来最开怀的一个吧!

    果然,不过片刻,便有四五个小丫头抬着端盘进来,上面都是沐浴所需的用品以及衣服,而且还有些上等的白沉香,心里难掩的欢喜,不过依旧按耐住自己心里的欢喜,安安静静的,像是个大家闺秀一般,坐在床沿边,一切由着喜儿来打理。

    只到丫头们把一切准备妥当了,又有三四个身材彪悍的嬷嬷抬着一瓮白玉所雕琢出来的浴桶进来,喜儿将她们都打发出去了,主仆俩这才抱着那些衣衫与首饰,喜得嘴角都合不拢,便是宋瑶,也是激动得在那白玉浴桶边转了几圈,细细的摸着那浴桶,想来只是一个别苑里的浴桶,也能用玉所雕琢,那上京城的府里头,又该是个怎么样的华贵呢?

    秦疏狂回来,天已经十分的暗了,北堂子画却在花厅里等着她一起吃晚膳,见着她进来,连忙迎上去,大掌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怎么不去茶楼里,非要去那外边,若是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看着北堂子画,突然一笑,“你何时变得跟焰儿一般的啰嗦了。”挣脱开手,走到丫头们早已经准备好的水盆边,在温柔的水里净了手,见桌上的饭菜未动,不由得心里一暖,看朝北堂子画,“你真是的,怎不先吃呢!”幸得这桌下有个炉子,若不然这些菜怕是早凉了。

    北堂子画但笑不语,拉过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把丫头盛上饭先递到她手里,“你去了那么久想是饿的厉害了吧!”一面示意丫头给她盛了一碗汤。

    而下人们伺候好,知道主子用膳时,都不喜欢人打扰,便都退了下去。

    “北堂子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体贴呢?”秦疏狂喝了一口热汤,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暖和了许多,抬起碗来往小嘴里扒着米饭,一面问着北堂子画。

    北堂子画侧目看着她,只管往她面前的碟子里夹菜,“现在发现也不晚,不过以前我在你眼里是个怎样的人呢?”

    “高深莫测,很有钱!”秦疏狂已吃去了半碗饭,见他还未动,只是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的碟子里夹菜,不由得也动起了筷子,给他夹了些菜,“你赶紧的吃,吃完了咱们去看看那个宋姑娘去。”

    “都这么晚了,人家定然已经休息了,你还是不要去打扰,而且天也不早了,我们应是早点上床休息才是。”北堂子画说道,心里想起秦疏狂用‘有钱人’三个字来形容自己,觉得倒是十分的贴切,忍不住的轻笑出来。

    秦疏狂听见他说上床休息,又见他突然笑起来,不由得白了北堂子画一眼,“每晚都不让人休息,你哪里那么多体力啊!”

    听着她这话,以及这熟悉的埋怨声,北堂子画顿时反应过来她所指的是什么,不禁笑道:“原来夫人也是那么想那件事情,连吃饭都不得空儿!”

    秦疏狂瞪了他一眼,不在搭理他,抬起汤牛饮起来。

    而这边,宋瑶沐浴净好了身子,单穿了一件半透明的薄衫,又特意的化了些淡妆,坐在房间等着北堂子画来,可是眼看已经十分的晚了,却还不见人来,心里难免是着急了。

    喜儿看在眼里,便道:“奴婢去瞧瞧,姑娘你也莫着急,侯爷那么大的家业,也算是日理万机,如今怕还是在书房里算账呢。”

    经喜儿这么一安慰,宋瑶想来怕也是这样,也许此刻北堂子画还在挑灯算账,如此一想,倒是有些心疼他,便拉住正欲出去给她打听的喜儿道:“你回来的时候,给备些热汤,让侯爷一会儿来了,先暖暖身子。”

    喜儿闻言,点点头,“还是姑娘体贴些,那奴婢这就去。”

    出了房间,喜儿便见着那个管事的嬷嬷,方上前给她行了一礼,依旧客客气气道:“劳烦嬷嬷给备些汤。”

    那嬷嬷以为她们姑娘晚饭没吃好,便也没问,含笑点头便去吩咐了,喜儿这才出了院子,到了外面的花园,见着个身着素衣的小丫头,像是个三等的丫头,便唤了声:“那位姐姐,且等等。”

    素衣小丫头顿住脚步,回过头来,见唤住自己的是个生面孔,原本不想理会的,但是听闻她唤自己一声姐姐,便问道:“有事么?”

    喜儿左右看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方问道:“妹妹是今日才来院子里的,有许多地方都不大熟悉,在这里迷了路,还请姐姐给妹妹指条路。”

    素衣丫头看了她一眼,身上穿着打扮与她们院子里的丫头到也是不一样,想来除了弄玉姑娘之外,便是今日进来的那个姑娘身边的丫头了,便给她指了条路,“你往那里走去,前面有两条岔路,你往西走便是了。”

    喜儿回头一望,这丫头给自己指的不正是自己刚刚来的路么?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先是谢了她,见她要走,便一把拉住她,顺势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带到她的手上。

    那小丫头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喜儿只连忙道:“咱们姐妹初次见面,这算是妹妹给姐姐的见面礼,以后仰仗姐姐的地方还多着呢!”

    素衣丫头在大院子里也绝非才呆过一日半日的,这种礼尚往来,她是懂得的,随之便直接问道:“你想问什么?”

    “侯爷回来了么?”喜儿原本是想问她们院子里那个管事嬷嬷的,但是见那人作风正派,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又好,所以自然是不能去问她打听这些小道消息,若不然有些失了身份。

    素衣丫头哦的应了声,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方回道:“侯爷一直在家中呢,此刻正在陪着羽园的姑娘吃晚饭。”

    秦疏狂来这绛州,一直都未曾表面她是秦疏狂的身份,而且到底是未正式与北堂子画成亲,所以她住在羽园里,当然,北堂子画也与她住在一个院子里,所以除了她们身边一直跟随的那几个侍卫唤她夫人之外,便只有这院子里管事的只得她身份的轻重,而其他的下人都只当她是侯爷身边伺候的女人,最多也只是以后弄个妾室的位置。

    “羽园里的姑娘?”喜儿一惊,怎么还有个女人,而且侯爷竟然在陪那个女人吃饭,心里不由得一时间气火腾腾的,不过随之一想,还是先回去告诉了姑娘,看姑娘如何办。

    “正是,她是与侯爷一起来的。”素衣丫头说着,一面垂头欣赏着喜儿给的镯子,继续说道:“话说今年也真是奇了,侯爷向来是不带女子进园子的,如今不止是带来了那个姑娘,还有你们的姑娘。”

    “多谢姐姐,那喜儿先回去了,以后还望姐姐多给妹妹说些这院子里的事情。”喜儿晓得这院子里加上了自己的主子,也就两个女人,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院里,进到房间,见汤已经送来了,在屋中散发着一阵香气,很是勾引人的食欲,可是今晚那侯爷恐怕是来不了。

    宋瑶见她回来,连忙高兴的迎上去,拉住她问道:“怎么样?侯爷什么时候会过来?”

    却见喜儿一脸垂头丧气的摇摇头,“今晚来不了。”

    拉着喜儿的手,突然送开了,眼中竟是失落,“还没回来么?”

    “才不是,方才奴婢去打听,才知道侯爷今日一直没出去,而且那羽园里还住着一个女人,此刻侯爷正是在陪她吃晚膳。”面上尽是对宋瑶打抱不平的神色,一面自顾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吃了晚膳,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休息了。”

    宋瑶只觉得双腿一下虚软起来,险些跌倒在地上,幸得那喜儿离她近,一把扶住了她。

    “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脑子里嗡嗡的,宋瑶有些不敢相信,这院子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喜儿见此,大概也知道她为何变成这样,只连忙安慰道:“姑娘不要多想,更不该自乱阵脚,让那个女人捡了便宜。”

    “可是侯爷此刻就在她那里,我能怎么办?”宋瑶叹了气,一面让喜儿扶着坐到床榻上去。

    却只听喜儿说道:“姑娘怎么能这么消极呢,依照奴婢看,侯爷也并非真心喜欢那个女人,若不然怎么有那个女人在身边,还要替姑娘你赎身呢?如今还把姑娘你安排在这院子里头住下,说不定侯爷只是体恤姑娘,想让姑娘多休息几日,熟悉熟悉这院子呢。”

    喜儿说的头头是道,而且也十分的合理,宋瑶不由得相信了她的话,觉得自己不该自乱阵脚,让那个女人捡去了便宜。当即打起精神来,只道:“明日我一定要去见侯爷!”

    “天也不早了,那姑娘先休息,明日奴婢在出去打听,免得与侯爷错过。”喜儿见此,便连忙又道。

    自己只是个丫头,想要让侯爷看上自己,只能先让他看上了姑娘,所以她一定要帮姑娘争得宠爱。

    次日,秦疏狂打发剑齿去问那秦长离的意思,自己则在书房里烤火。当然这书房里还有在看账本的北堂子画。

    秦疏狂侧着头,看着北堂子画翻阅账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北堂子画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停下手中的事情,侧过头来看着秦疏狂:“怎么了?”

    “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是人。”秦疏狂的眼睛自他的单臂上流连一下,又看了看他已经看完了的十三本账本,想当初自己在晋城的时候,每日连喝水的时间都省了下来,一日也才看个五本,而北堂子画竟然才在一个时辰的时间看了那么多,此举只能向秦疏狂证明,北堂子画不是人。

    北堂子画听见她这无头无脑的话,有些膛目结舌的看着她,片刻反应过来失笑道:“好,我不是人!你说不是就不是。”说罢,继续看起自己手中的账本来,“熟能生巧,这些账本我看了这么多年,心里自然是有数,哪里该仔细看,哪里可以一目十行。”

    秦疏狂一愣,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窄腰,“你怎么知道我在说这账本?”一面习惯性的把整个人的力量随之都压到他的身上。

    北堂子画只得放下手里的账本,伸手拉过她,将她搂到怀中,“你其实看那些账本,已经很快了。”怎么说都是第一次看啊,所以说来不错。

    “真的?”眼睛一亮,秦疏狂看着转头看着北堂子画很是认真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的女人怎么可能笨呢!”北堂子画说笑间,低首趁机吻上那嫣红的唇瓣一眼。

    “你干嘛,这大白天的。”秦疏狂连忙避开,自他的怀中跳出来,一脸紧张道。

    北堂子画却也没在去拉她,反而是拿起账本,一脸正经,“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吻你一下,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的。”说到此,转头来看着秦疏狂,挑起眉头,“难道,是你自己想······”

    “混蛋!”秦疏狂瞪了他一眼,随之愤愤的转过身,欲出书房去,然正是此刻便听见门口传来女人家说话的声音。

    在说这门外与弄玉争辩的正是那宋瑶主仆俩。

    一大早的,宋瑶就让喜儿去打听,得知昨夜北堂子画果然夜宿羽园,今日早上又陪着那女人用了早膳,竟然还把她一起带到了这书房来,如此她在也按耐不住,当即领着喜儿,便往书房杀过来了。

    不想,到了这门口,只见除了一个侍卫,还有个丫头在外面候着,便意欲进去,原本是想直接进去的,但是随之一想,还是上前一脸温柔细语的朝那丫头问道:“侯爷可是在里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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