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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影视剧中的王牌特工-> 第164章:逮到了机会的毛仁凤 第164章:逮到了机会的毛仁凤
- 警署和局本部的人,比远处福昌饭店的人先到破烂的小旅馆。
事实上不是福昌饭店的人不来,而是他们并不清楚受到袭击的是他们的“老巢”。
第一,在福昌饭店绝大部分特工的视角中,这里确确实实是关押地下党叛徒的地方,他们不敢擅离职守;
第二,即便是极少数知情的人,却并不知道真正的叛徒被关在不远处的小旅馆——他们知道的是另一个地方,而那里,同样是一个陷进,一旦真有人找过去,这部份极少数知情人就得是调查对象了;
虽然这极少数知情的人跟小旅馆有电话联系,但电话线是采取转接的方式打到小旅馆的,如果单从电话局调查,他们所知道的电话,确确实实是他们所知道的那个地方——也就是另一个陷阱所在。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王天风这一次关人的手段是何等的谨慎。
可现在,这般谨慎的手段被事实证明……
没用!
郑翊是跟局本部的援兵一道赶到小旅馆的,看着小旅馆内的残垣断壁,看着被抬到了外面的7具尸体,郑翊的心揪了起来。
虽然她知道张安平没出事,可现场的惨烈依然超乎想象。
快步冲上了二楼,在看到灰头土脸的张安平后,她扑过去就仔细检查起来,确定张安平浑身上下没有受伤后,才尖声喊道:
“医生,带区座去做检查!”
“不用——”张安平制止了郑翊,阴沉着脸坐在满是灰尘的床上,像是一头随时要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万物的洪荒巨兽,随后继续闭眼假寐,如果不是浑身的冷意越来越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这会已经睡去。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甚至本能的又悄悄退开了几步。
郑翊看张安平如此,也只好作罢,随后找了个现场的“当事人”,开始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小旅馆的另一边,沈最跟别动队负责人蔡界戎两人,正在从其他“当事人”的口中,复盘这场战斗——准确的说是单方面的暴揍的经过。
毫无疑问,“当事人”在讲述过程中,必然重新体悟到了当时的危险。
“要不是张长官三番五次的预判,我们怕是全军覆没了。”
激战的那会没空去想,可现在回味起来,任何一个“当事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张安平的敬佩。
这确实是一场败仗,但如果没有张安平,这就不是一场败仗了,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第一颗手雷,因为张安平提前的示警,让众人在危险降临前进行了后撤——光这一点,就救了大部分人的命;
后来的手雷,同样是张安平的示警,才让他们没有傻乎乎的凑上去挨炸。
否则,光三颗手雷就能让他们战没大半。
沈最和蔡界戎两人听完了“当事人”对着战斗痕迹的所有口述后,两人都一脸的凝重。
“是他!”
沈最不由想起了让自己现在看见鱼就耻辱的那个人,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蔡界戎后怕的道:“高手,绝对的高手,要不是区座,这一次这里所有的兄弟,怕都得遭难了。”
两人各自说完后,神色不由再阴沉几分。
这样的一个高手,正在进行的追击搜捕,怕是无济于事吧。
当然,蔡界戎的心里其实松了口气。
他还生怕这位同志在现在正在展开的追捕中折戟呢,不过现在他确定自己是多心了,就这位同志的战术意识,保密局再重视,哪怕是警备司令部所有军队悉数冲动,怕是也抓不到一根毛。
沈最此时呢喃起来:“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蔡界戎闻言道:“我刚刚问过了,福昌饭店的兄弟没有人知道这里,他前脚袭击了福昌饭店,后脚就能找到这里——这里面的疑点很重。”
沈最不由望向了不远处的王天风,他有心去问问王天风心里有没有谱,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竟然不想面对这位死而复生的好友。
沈最叹了口气:“我跟天风谈谈吧。”
虽然不想面对,但他不得不面对。
可心里的芥蒂却始终未能难以打消——我拿你当兄弟,你诈死的事对我保密也就罢了,地下党那边将你诈死的事曝出来以后,你也没主动见过我,什么意思?!
他缓步走向王天风,正在心里组织措辞的时候,就见郑翊气势汹汹的走向了王天风。
啪
在沈最目瞪口呆中,郑翊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在了王天风的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让整个小旅馆都陷入了死寂。
沈最张大嘴巴,连什么时候自己停步都没有察觉。
至于王天风本身,明显是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一贯古井不波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从未出现过的震惊——就连之前身后传来爆炸、蔡小强变得东一块西一块,他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
“王天风,你到底是何居心?”
郑翊愤怒的看着王天风:“之前,你屡屡给区座添堵,区座多次的被动全都是因为你!”
“现在,你更是将区座置于险地!”
“你想过后果吗?你到底是何居心!”
郑翊颇有种张牙舞爪的架势,而她如此愤怒,自然也是因为从“当事人”口中了解到了原委的原因。
她本就对王天风意见重重,而了解此事大致的原委后,她自然将所有的责任归结于王天风的身上:
宁海路的据点被袭击,明知道敌人是冲着你手里的卧底来的,这时候还将区座一人引到这里来——为什么?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王天风,竟然明知道敌人在想方设法的对付叛徒的时候,将区座带到了有被敌人袭击风险的地方,是何居心?
王天风收敛脸上的震惊之色,神色阴沉的看着郑翊,但郑翊喷火的双目却没有就此作罢,反而怒焰更甚。
“郑翊,你先去医院,替我看望一下受伤的兄弟——顺便让人事那边走个流程,这一次所有参与的兄弟,档案都转入局本部吧。”
张安平这时候出来,尽量平静的说着话,也终止了两名心腹此时的对峙。
郑翊应了一声,但临走之前,还是用愤怒的目光狠狠的剜了王天风一眼,虽然王天风还是一脸的平静,可目光中却有一股暴虐在酝酿。
张安平罕见的出现了结巴:“她、她、她是关心则乱。”
王天风没吭气,只是默默的垂下了头,无颜直面张安平。
张安平拍了拍王天风的肩膀,示意对方跟自己来房间里蹲着。
此时的郑翊风风火火的下了被手雷简单摧残过的楼梯,刚到外面要上车去医院,却看到几辆汽车在周围警备队的放行下驶入了现场。
瞄了眼车牌,看到是毛仁凤的座驾后,郑翊不由蹙眉,这货是来添乱的吧?
“走!”
她索性直接上车。
毛仁凤看到张安平的座驾一溜烟的离开,愕然道:“他走了?!”
他特意来干什么的?
这要是张安平走了,那唱个屁的戏!
坐在他一旁的邱宁立刻说:
“是郑秘书一人。”
毛仁凤松了口气:“那就好——记者快到了吗?”
邱宁闻言立刻请示:“局座,要不我去守着?他们来了我就带进来。”
毛仁凤微微颔首:“嗯——完事了好好招待下这些记者,事情,办的漂亮些,明白吗?”
面对毛仁凤的嘱托,邱宁自然满口答应。
事实上,请记者来采访见证的这个“馊”主意,就是邱宁出的。
而这个主意本身,则是上级交给邱宁的任务。
领到这个任务的邱宁当时一脸的懵逼,毛仁凤又不傻,怎么可能会选择将保密局的屁股露出来任人观摩研究点评?
可真当“大事”发生后,他拐弯抹角的向毛仁凤提了这个建议后,毛仁凤却“龙颜大悦”。
直到这时候邱宁才意识到了上级看人之准——毛仁凤就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官僚,在他的心里,自己屁股下的位置比什么都重要,但凡是能打击到政敌,哪怕是毛仁凤自身的利益受损,只要损失远大于政敌的损失,他都是乐意的。
至于掀开保密局的屁股让人观摩研究点评,只要能让他多坐一段日子,在毛仁凤想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望着毛仁凤进入旅馆的背影,邱宁心道:
【既然这样,那就把火烧大点。】
毛仁凤在警卫的保护下缓步上楼,看着入目的残垣断壁,看着忙忙碌碌的技术人员,瞄了眼在一间客房中相对而坐的张安平后王天风后,毛仁凤酝酿了几秒后,脸色涨红、用愤慨的口吻道: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
“我保密局秘密据点多如牛毛,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丢人现眼啊!”
既然毛局座都开喷了,张安平自然不能没看见,他起身缓步要出去,王天风作势欲跟,却见张安平摇头,示意他不要出来。
毛仁凤从来都是一个记仇的人,王天风跟他之间的仇可不小,王天风出去自然是找虐。
张安平阴沉着脸出来,对着大放厥词的毛仁凤毫不留情的道:
“局座,注意一下言辞。”
“气不过,我是气不过——安平,你说说你啊,放着我们那么多的据点不用,非要在这地方搞这么一出!”
毛仁凤用较平和的口吻,说出了诛心之话:
“福昌饭店,往来的全都是我党国的权贵高官、富商名流,你把那里作为了诱饵,引诱敌人——这也就罢了,这个小旅馆,周围算是闹市区,你倒好,非要把人关在这里。”
“现在一出事,整个南京都知道了,那些记者全都是狗鼻子,我已经派人跟报社交涉了,正在尽量安抚他们,免得他们这时候来添乱——你说说你,怎么就干了这种蠢事?!”
福昌饭店是王天风选的,这里,同样是王天风选的——而这也贴合王天风的做事习惯,只考虑算计,不在乎其他。
选择福昌饭店,正是因为那里名流富商、权贵高官云集,不符合挖坑的条件,所以反其道而行之。
选择这个靠近福昌饭店的小旅馆,是因为灯下黑。
既然福昌饭店是个坑,那么对手就会本能的排除掉这个区域。
这样的考量在不考虑其他因素的情况下,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但其他因素,却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重点——毛仁凤为什么战意激昂的来找碴,就是因为事情发生在福昌饭店和福昌饭店附近,会造成极大的影响,而这也就是他可以推波助澜的操作空间。
更何况这手笔一看就是王天风的。
而王天风本身就是一个“死人”,既然他没有动用保密局本身的力量,那正好借此剑指他。
而张安平的性子,必然会死保王天风,到时候这锅张安平自己要背,那么,他就能顺势狠狠的收拾收拾张安平。
只要张安平背上这个罪名,那有人就是想扶正张安平,他暂时都没有理由。
张安平只要暂时不能扶正,他毛仁凤的位子就稳了!
这才有了毛仁凤现在“兴致勃勃”发难的一幕。
而他现在最期盼的是张安平说一句这不是他布局的,只要张安平敢这么说,毛仁凤就敢马上拿下王天风。
犹豫一下,都是对张安平敢甩锅的不尊重!
张安平岂能让王天风如愿?
或者说,作为真正的幕后黑手,他又岂能不知道毛仁凤目的?就连毛仁凤现在的算计,都有张安平引导的功劳,他又怎么可能没有相关的考量?
他怒道:“够了!”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毛仁凤暗笑,愤怒的张安平,果然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啊。
“安平,我刚才过于激动了,还望见谅”毛仁凤竟然出人意料的认错了,可下一秒却图穷匕见:
“对了,这里关着的共党叛徒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到底交代了什么?”
面对毛仁凤的话,张安平选择了闭口不语。
“安平,”毛仁凤本就偏弱的口吻又偏弱了几分,像是低声下气:
“作为保密局的局长,此事之前我不闻不问,是我信任你,但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要瞒着我吗?”
张安平见此不得不接话:“局座,不是要瞒你……”
“不是要瞒我?”毛仁凤却打断了张安平的话:
“这么大的事,我这个保密局局长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还不是要瞒我?”
他的语气开始了上扬,俗称夹杂怒气:
“你为了保密,启用的全都是非我保密局的人,这还不是要瞒我?”
“瞒我也就罢了,可你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我保密局之成员,这到底是何居心?”
“现在一出问题,外人怎么看?”
“外人会是因为你不用保密局成员所致吗?”
“不!”
“外人只会说我保密局无能!”
大帽子一顶一顶的扣下来,哪怕是张安平脖子粗大,这一顶一顶的帽子,他也戴不住。
“可我保密局上上下下却偏偏被蒙在鼓里!”
“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要瞒我!还要让我保密局光给你擦屁股却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狗屁道理!”
毛仁凤这一下子,是直接将张安平逼到了整个保密局的对立面。
不仅如此,还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当然,外人会说是整个保密局无能,可对知情人而言,谁无能一目了然。
张安平深深的看着毛仁凤:
“是我信不过你毛局座,有问题吗?”
他松开了衬衣的第一个扣子,目光如电:
“你毛局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不是事实吗?”
“此事我本瞒的天衣无缝,可为什么会在邱宁插手之后,突然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中?!”
“毛仁凤,你又是是何居心?!”
张安平直接开大,将毛仁凤给牵扯了进来。
“笑话!”
“这件事难道不是因为你背着保密局启用了他们这帮废物所致?”
毛仁凤从不怕跟张安平打口水仗,更何况他现在还占理,张安平想将他牵扯进来,他更不在乎。
事情闹得越大,只要张安平要保王天风,张安平就越被动,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现在出了问题,就开始给我甩锅?功劳全都是你张安平的,锅,就是整个保密局的?”
“笑话!”
两人撕破了伪装,开始用刀风剑语交流起来。
旅馆内忙碌的其他人见状,立刻远离了二人交锋的战场,更有甚者,干脆把自己的耳朵给堵了起来。
这些话,是他们这些小卡拉米能听的吗?!
客房内,王天风闭目,整个人更阴沉了几分。
毫无疑问,张安平之所以跟毛仁凤撕破脸对轰起来,是因为要保护他——毛仁凤其实是剑指他王天风的,只要张安平愿意抽身,这件事跟张安平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可张安平却选择了硬刚,原因就是他王天风。
而导致张安平被扣了诸多大帽子的核心原因,就是因为他王天风没有用保密局的特工,而是用了从警署那边调来的军统前特工,名不正言不顺,才是现在的关键。
而张安平为了死保他,只能激化矛盾。
这不禁让王天风想起了郑翊的那一巴掌。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袭来,仿佛黑暗要将自己吞噬一般。
可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张安平和毛仁凤互不相让对轰的时候,镁光灯突然闪烁了起来。
一大帮记者,在邱宁的带领下进来了!
灰头土脸的张安平、像斗鸡一样的毛仁凤,这素材嘎嘎滴!
记者们一看,毫不犹豫的涌了过去。
他们的目标是张安平——张安平身上的话题太多了,到现在还在被人惦记的贪污事件中,宛若白莲花一样的张安平,可一直是记者们要采访的目标人物
可涌来的记者太多了,很多记者没挤过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涌了毛仁凤。
相比张安平,毛仁凤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爆点,反而全都是槽点。
可偏偏面对记者的“围攻”,张安平根本不做理会。
相反,毛仁凤,却曝出了一个惊天大瓜。
面对记者提的提问:
“毛局长,对于这一次的事件,你怎么看?”
此刻像斗鸡一样的毛仁凤,愤怒的回答:
“这就是蠢货指导下的一次愚蠢至极的愚蠢行动!”
“因为有蠢货信不过我保密局的成员,启用了被我保密局开除的废物,导致了情报泄密,导致了一名重要的中共反正人员,在交代重要情报之前被人灭口!”
“蠢货!愚蠢!愚不可及!”
“这种人,就该回家奶孩子去!”
正常来说,毛仁凤不应该这样。
可是别忘了,毛仁凤刚刚和张安平对轰了好一阵,甚至张安平还给毛仁凤泼脏水了,怀疑毛仁凤跟泄密有关——此情此景,毛仁凤被气的失去了“理智”,所以口不择言。
毛仁凤:就说我这理由,充不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