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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退婚你提的,我当皇帝你又求复合-> 第781章 锦囊 第781章 锦囊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帐,洒进殿中,带着几分冰凉的清辉。
耶律燕回坐在温泉浴池中,水汽氤氲,掩去她面上的神情。
昨夜的动荡,直到天明前方才渐渐平息。那封信,她一遍遍看过,直至烛火燃尽,眼睛酸涩,心头翻涌难定。
她甚至失眠。
可此刻,泡在热水中,仿佛洗去了夜里的躁乱,她终于恢复了几分冷静。
她闭上眼,任由蒸汽浸润肌肤,脑中缓缓梳理昨夜的念头。
——那封信,不可否认,击中了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她不止一次想过复仇。也不止一次在寂静的夜里,梦见自己登上那张宝座,俯瞰群臣,让那双手曾经满是鲜血的兄长,跪倒在脚下,血债血偿。
可这终究只是埋在心里的念想。她不敢说,不敢想得太真切。
因为她明白,一旦露出破绽,等待她的只有灭顶之灾。
萧宁的那封信,却赤裸裸地挑明了这一切。
他像一只鹰,俯瞰着她所有的心思。
昨夜,她几度想烧掉信,却终究没能下手。
她知道,那封信,已在她心底留下了烙印。
哪怕她假装忘记,假装无动于衷,那些字句仍会在她心中,像火一样烧着。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抚过额角。
“萧宁……”
她低声吐出这个名字,眼神微冷。
“你以为,一纸信,就能让我甘心为你所用么?”
水波荡漾,她的眼眸中渐渐恢复了冰冷与克制。
——
殿外,鸟雀惊飞。
没多久,侍女脚步匆匆进来,低声禀报:“公主,街市里……又有新消息传来。”
耶律燕回睁开眼,神色淡淡:“什么消息?”
侍女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陛下已经攻破了燕门。大尧最后一道屏障,也……失守了。”
“什么?”
耶律燕回身子一震,猛地从水中站起,激起大片水花。
她脸上水珠滚落,却顾不得拭去,冷声喝问:“你说什么?!”
侍女被吓得跪下,战战兢兢道:“街上都在传,说三王率三十万大军,破了燕门。如今北境已尽入陛下掌中,大尧……大尧已是危在旦夕。百姓都在说,用不了多久,大尧就会彻底灭亡,成为我大疆的国土了……”
声音未落,殿中一片死寂。
耶律燕回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瞬间苍白。
“燕门……亡了?”
她喃喃低语,眼神里闪过难以置信的光。
燕门。
那是大尧北境的最后一道屏障。历代守将用血与骨筑起的天险。
多少次大战,都未曾真正溃破。
可如今……竟在耶律丹泽手下失守?
“这……”
她手指微颤,缓缓攥紧,胸口涌上一股复杂到极点的情绪。
既有震惊,又有一种说不清的压抑。
她缓缓坐下,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原来如此。”
“原来,萧宁昨夜写信……不过是因为,燕门已亡,大尧走到了绝境。”
她眼神越发冰冷,轻轻将手指扣在案几上。
“呵……所以,他才会给我写那封信。什么女皇帝,什么复仇,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
“他不过是想拉我下水,做他的救命稻草。”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像是要将心中残余的动摇彻底驱散。
——是了。
若大尧尚有余力,他怎会在这个时刻,忽然寄来一封信?
偏偏就在燕门失陷之后,信件抵达自己手中。
这一切,岂不是说明,他已无路可走?
“他想借我。”
“借我对三哥的恨。”
“借我在皇族残存的身份。”
“甚至……借我去搅乱大疆朝局,为他换取一丝生机。”
耶律燕回眼神冷厉,唇角浮起一抹讥讽。
“笑话。”
“一个快要灭亡的君主,也敢妄图借我之手翻盘?”
她轻轻摇头,心口却涌上一股复杂情绪。
昨夜的信,几乎令她心神震荡。
可此刻,随着“燕门已亡”的消息传来,她忽然觉得,那封信……或许不过是最后的求生手段。
“大尧……已经亡了。”
“亡国之君,还能兴风作浪么?”
她喃喃自语,眼神逐渐恢复了冷静。
——
殿中,气氛凝固。
侍女低着头,不敢多言。
耶律燕回却缓缓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我差点,被他蛊惑了。”
“差一点,就真信了他的话。”
“幸好……”
她低声冷笑,眼神重新变得锋锐。
“幸好有这消息,让我认清现实。”
她站起身来,身姿修长挺拔,气度凌厉。
“燕门已亡,大尧走向覆灭。萧宁啊萧宁,你不过是临死挣扎,妄图把我拖下水。”
“可惜,我不会上当。”
她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斩断了昨夜的犹疑与动摇。
——
可即便如此,她心头深处,仍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刺痛。
她知道,那封信里的字句,已经刻在她心底。
无论她如何否认,如何压抑,那两个词仍会不断浮现。
——女皇帝。
——复仇。
她咬紧牙关,强行压下那股念头。
“不是时候。”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
“现在不是时候。”
“三哥未尝败绩,大尧正一步步崩溃。此刻若妄动,只会送命。”
“我要忍。”
“要等。”
“等到那一天……”
她眸光一凛,心头杀机闪烁。
“等到三哥露出破绽,我再出手。”
“到那时,不论是萧宁,还是任何人……都不过是棋子。”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身姿恢复了往日的优雅与镇定。
“来人。”
“将昨夜那封信,收好。锁进匣子里,不许任何人触碰。”
“是。”侍女低声应下。
耶律燕回负手而立,望向窗外的天光,眸中光芒深沉。
“萧宁。”
“你自以为聪明,以为能挑动我。”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声音低冷,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
——
阳光洒落,王城渐渐喧嚣起来。
街头巷尾,皆在传颂耶律丹泽的赫赫战功。
“大尧亡矣”的呼声,像浪潮般涌来。
而殿中,耶律燕回静静立着,心头暗暗发誓。
“你让我动摇过一次。”
“可第二次,我不会再犯。”
她眼神冷冽,似乎已经重新封闭心扉,将昨夜的所有涌动与动摇,都掩埋在无尽的深宫之中。
然而,她心底某个角落,却仍有火苗,在不受控制地燃烧。
那火,名为——“不甘”。
午后阳光,斜斜地照在王城的石板街上。
街头喧嚣,酒楼茶肆人来人往,车马不绝。
耶律燕回并未乘华贵的车驾,只带了两名侍女、两名护卫,装作寻常贵女模样,走进了城中一家酒楼。
她素来心思缜密,不喜在宫中长久停留。那重重宫墙,反倒像牢笼,让她透不过气来。偶尔出宫吃顿饭,看一看城中百姓的模样,倒能让她心境平和几分。
酒楼二层临窗的雅间,摆放着雕花木桌,桌上碟盏整齐。耶律燕回坐下,吩咐侍女点了几样菜肴,便静静地举目远眺街景。
街下熙熙攘攘,行人议论纷纷,无非是“大尧败亡”“三王神威”的话题。她听得耳中,却不显分毫情绪,只偶尔冷冷一笑。
忽然,一声低吟自楼角传来。
那声音清越,带着说不尽的风骨与锋锐。
“烈火焚宫阙,孤影泣残星。若问长空志,谁人敢称王?”
诗句落下,酒楼里许多客人只是笑言“又有酸秀才做诗”,并未在意。
可耶律燕回心口,却陡然一震。
她转过头,循声望去,只见楼角一处,坐着一名灰衣客。
那人身形消瘦,面容半隐在阴影之中,手中端着一壶酒,仿佛只是自斟自饮。
可那一首诗,却如刀锋般直直切入她心底。
烈火焚宫阙,孤影泣残星。
这八字,不正是她这些年来的真实写照?
她心底微颤,却面上不显分毫,只轻轻敲了敲桌面。
“去,把那人请来。”
侍女领命而去。
不多时,灰衣客缓步走到她桌前,微微作揖,神情平静:“多有冒昧。”
耶律燕回目光冷冷,淡淡道:“既然来了,坐吧。”
灰衣客不推辞,径直坐下,抬眼望向她。那双眼眸深邃如渊,带着莫测的光。
“公主殿下。”
他开口,声音低沉,却一字一句,仿佛在敲击心弦。
“信的事情,思考得如何了?”
轰。
耶律燕回只觉脑中一声炸响,指尖险些将茶杯捏碎。
她霍然抬头,目光冷厉,死死盯着眼前之人。
这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当面提起那封信?!
“你……好大的胆子!”
她声音冰冷,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吐出。
灰衣客却不以为意,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殿下不必担心。”
他低声道,神色笃定无比:“此处,早已被布下眼线。不会有你三哥的耳目。”
“这里,是大尧皇帝萧宁的根据地。”
“在此,你大可放心。”
耶律燕回心口猛然一震,瞳孔骤缩。
萧宁的……根据地?
在大疆境内?
她几乎难以置信。
——这人,到底是谁?
他怎敢说出这等话?
更重要的是……这可能么?
萧宁竟能在大疆王城中,布下自己的势力?
若真如此,那三哥掌控的大疆,岂不是暗藏漏洞?
她呼吸急促,几乎要露出震惊之色。
可下一刻,她猛然咬牙,将所有情绪死死压住,冷笑开口:
“荒谬。”
“你以为,几句空言,便能让我信你?”
她猛地起身,气势陡然凌厉,目光如刀。
“来人!”
“将此人押下!”
她声音冷冽,宛如利剑出鞘。
“大胆狂徒,竟敢在王城散布谣言,妄议皇族!依律当斩!”
灰衣客却不动声色,只抬手轻抚酒盏,神色镇定自若,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
他缓缓抬眼,目光与她直直相对,嘴角笑意更深。
“殿下何必动怒?”
“若我是妄人,怎会知道昨夜那封信的内容?”
耶律燕回心头一凛,背脊一瞬间发凉。
她死死攥紧手指,唇角却勾起一抹冷笑:“荒唐!”
“信?什么信?我根本不知你在说什么。”
“倒是你,口出狂言,妄称自己是他国细作。”
“来人,拿下!”
她声势凌厉,仿佛下一瞬就要将这人压进牢狱。
灰衣客却哈哈一笑,眼神锋锐无比,声音低沉:
“殿下——你是在狐假虎威么?”
“若真无此信,为何你的心跳,此刻乱得如此?”
话音如刀,直直斩入她心底。
耶律燕回面色骤变,心口剧烈起伏。
她咬紧牙关,冷声道:“放肆!”
“来人,拿下!”
耶律燕回声音冷冽,宛如冰刃,划破寂静。
两名护卫闻声而动,刀柄出鞘,杀气森然地逼近那灰衣人。
可那人并未动,仍端坐原地,神色安然。
他只抬眼,淡淡一笑,轻声开口:“殿下,试探到此为止吧。”
耶律燕回眸光一凝,手指微微停顿。
灰衣人眼神如炬,继续道:
“殿下心中所想,我已然知晓。既然昨夜那封信落在你手中,你又怎会真心愿意将我交给三王?殿下若真如此,便等于亲手撕碎了自己最后的机会。”
他语气平静,字字如钉。
侍女与护卫愕然抬头,望向耶律燕回,神色惶惧,不敢妄动。
殿中一时死寂,只余呼吸声。
良久,耶律燕回忽地冷笑一声,挥手止住护卫。
“好胆。”
她眸光凌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色。
“没想到,你倒也有几分定力。”
“竟能在本宫面前,直言试探。”
她的声音冷而锐,仿佛每个字都裹着霜锋。
灰衣人仍旧不慌不忙,嘴角微抬。
耶律燕回缓缓走近几步,直直盯着他,眼神森寒。
“既然你说得如此笃定,那本宫也不妨实言。”
她低声道,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不错,我是想要复仇。”
“我想要三哥血债血偿,想要他跪倒在我脚下。”
她眼神如火,仿佛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恨意。
“我想要那张宝座,想要取而代之。”
话落,空气瞬间凝固。
灰衣人双目微闪,却不插言。
耶律燕回深吸一口气,忽地又冷冷一笑。
“但你若以为,我是傻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复仇也好,夺位也罢,本宫要的从来不是空想,而是胜利。”
她语气坚硬,声音带着金铁之意。
“可你让我与萧宁合作?呵,燕门已亡,大尧早晚覆灭。”
“我若投靠一个将死之人,不是自取灭亡么?”
“同死人合作,可笑!”
她步步逼近,眼神如刀锋般掠过灰衣人面庞。
“你若真替那萧宁传话,告诉他一句:”
“耶律燕回,虽恨入骨,却绝不会把自己的命,赌在一个亡国之君身上。”
殿内鸦雀无声。
侍女们屏息低头,生怕触动主子的怒火。
灰衣人却在沉默半瞬后,忽地轻轻一笑。
笑声低沉,带着几分莫测。
“殿下言之有理。”
他抬眼,目光却像利箭般穿透空气,直直落在她心口。
“可殿下是否想过——如今所见,不过是表象。”
耶律燕回眉头一挑,眸光骤冷。
“表象?”
“你是说,燕门之败,也是假的?”
她冷笑出声,满是不信。
灰衣人却只是摇头。
“燕门确实已破,大尧确实危在旦夕。”
“但……”
他顿了顿,声音忽地压低,字字沉稳。
“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殿下如今所见的‘败’,或许,只是棋盘上的一步弃子。”
耶律燕回心头一震,眼神瞬间凌厉。
“荒谬!”
“一个亡国之君,何来掌控?”
灰衣人神情从容,目光不曾移开:“殿下,天下之棋,从来不止眼前一局。”
“你所见的败,未必就是败。”
“你所见的死,未必就是死。”
“有时候,舍一城,得一国;失一步,却可换来全局之胜。”
话音落下,殿内空气仿佛凝固。
耶律燕回呼吸急促,心口微颤,却竭力压下。
“你想动摇我?”
她冷冷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意,“你以为,几句空话,便能让我相信?”
灰衣人笑意更深,却不再多言。
他只轻轻一拱手,低声吐出一句话:
“殿下,陛下让你做的,并不是赌,而是看。”
“看清棋局,看清未来。”
“当那一刻来临,你自会明白。”
灰衣人的声音落下,殿中陷入一瞬的死寂。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压迫感,仿佛连烛火都被这股无形的气息压得瑟缩。
耶律燕回冷冷盯着眼前之人,眸光深沉,却未再开口。
灰衣人却似毫不在意,她的冷厉与森寒并未让他退缩。相反,他神色淡定,袖袍一拂,从怀中缓缓取出一个锦囊。
那锦囊,用暗红色丝线缝制,线脚紧密,竟没有半分松散。封口处还系着一枚小小的铜铃,随他指尖轻轻一晃,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在殿中空旷的空气里划开一道涟漪。
“殿下。”
灰衣人将锦囊平平放在案几之上,声音平稳而缓:
“这一物,陛下命我亲手交予你。至于信不信,在于殿下自己。陛下只说过一句话——若你愿意,可以先看,再做判断。”
耶律燕回盯着锦囊,眸色深沉。
她并没有立刻伸手。
她呼吸微微急促,指尖攥紧衣袖,心中隐隐浮现出昨夜那封信的字句。
女皇帝。复仇。
那已足够让她心绪翻涌。
如今,这锦囊又摆在她面前——里面会是什么?
一个答案?还是另一个陷阱?
她沉默良久,忽然冷笑一声:“呵。”
她抬手缓缓将锦囊握在手中,声音清冷:“不管你如何狡辩,大尧已失燕门,这是铁一样的事实。以亡国之势,还敢妄言全局,岂非痴人说梦?”
说着,她手指一点点摩挲锦囊的布面,感受到那沉甸甸的质感,心口竟莫名沉重。
“让我看看。”
她低声喃喃,仿佛不仅是对灰衣人说,更是对自己。
——
锦囊的封口被她一点点扯开。
丝线绷紧,铜铃在指尖轻轻颤动,发出“叮”的一声清脆。那声响落在她耳中,竟像一记惊雷,让她心弦骤然一颤。
她目光微沉,指尖缓缓探入,将里面的纸抽出。
纸张带着淡淡的墨香,折痕分明。她轻轻摊开,目光落在上面。
只是匆匆一瞥,她整个人却猛地一震,眼眸骤然瞪大,呼吸瞬间紊乱。
“这……”
她喉咙微紧,几乎吐不出声音。
片刻后,她失神般喃喃,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
“这般……妙计……”
她的手微微颤抖,几乎要拿不稳纸张。
她不敢置信地抬眼,直直盯向灰衣人,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这是……萧宁所出?!”
她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颤意。
——
殿内一瞬间陷入诡谲的寂静。
侍女们低着头,呼吸都不敢过重。护卫更是僵立原地,连刀锋都在微微颤抖。
灰衣人神情却依旧镇定,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正是。”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仿佛压在她心口的巨石,瞬间又添了几分重量。
——
耶律燕回怔怔地盯着锦囊中那张纸,胸口剧烈起伏。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亡国之君”的锦囊里,看到这等层次的谋划。
若说昨夜的信是试探,是挑衅,是蛊惑。
那今日的锦囊,却分明是一记惊雷,直击她心底最深处的顾虑与渴望。
“这……”
她喉咙干涩,脑海中一时翻涌不息。
若此计成……
她甚至不敢往下想。
那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大尧或许未必真到穷途末路。
意味着耶律丹泽未必真的稳操胜券。
意味着她耶律燕回——或许真的有机会。
可这怎可能?
她拼命摇头,心口却依旧无法平静。
“荒唐。”
她冷冷吐出这两个字,似乎要用荒唐来否定一切,可她指尖的颤抖却出卖了内心。
她不愿承认,可萧宁那看似绝境中的一招,却在她心口投下了一块重石,久久难以移开。
她缓缓合上锦囊,将纸重新收好,神情冷厉,却带着掩不去的复杂。
“即便如此,本宫也不会轻信。”
她低声自语,目光冷冽:“萧宁……你到底是个笑话,还是一个真正的棋手?本宫,会亲眼看清。”
话音落下,她挥手示意侍女收起锦囊,面色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与凌厉。
可唯有她心底明白,那片刻的震动,已深深烙下痕迹,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