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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大饼就算是大饼,也有人前仆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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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沉,渥太华罗克利夫区的一栋乔治亚风格宅邸内。

    帕特里克·奥马利刚刚送走又一波前来表达“坚定支持”和“同仇敌忾”的党内同仁与激进支持者。

    客厅里还弥漫着雪茄的烟雾和一种近乎狂热的亢奋气息。

    克雷蒂那个老家伙在电视上发表的所谓“坚决回应”讲话,在他听来充满了懦弱的官僚辞令。

    就是个懦夫,一点都不勇敢。

    他们可是加拿大人,曾经冲进美国的加拿大人!

    妻子和孩子们早已被送往魁北克城的岳母家暂住,名义上是避免可能的骚乱波及,实则是帕特里克潜意识里对即将到来的风暴的一种未雨绸缪。

    此刻,偌大的宅邸只剩下他一人,以及屋外凛冽的寒风刮过光秃秃的枫树枝桠发出的呜咽声。

    门铃在这时突兀地响了起来。

    帕特里克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壁炉上的座钟,指针已经指向晚上10点。

    这个时间,会是谁?党内同僚?记者?还是安全部门的人?他放下酒杯,带着一丝警惕走到门厅,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门外站着两个人。

    前面一人个子不高,穿着羊绒大衣,戴着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全貌,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相当沉重的皮质公文包。

    他身后半步,站着一个壮汉,穿着更显随意的皮夹克,眼神扫视着四周,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但那姿态明确无误地表明他是保镖或随从。

    很陌生。

    不是他熟悉的任何面孔。

    “谁?”帕特里克隔着门沉声问道,手已经悄悄摸向了放在门厅柜抽屉里的左轮手枪。

    门外那个戴礼帽的男子抬起头,猫眼有限的视野里,帕特里克看到了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对方很直接,“奥马利先生,晚上好,我们带来了关于当前局势的一些您可能感兴趣的新视角,以及,一份或许能帮助您实现某些政治抱负的提议。”

    这口音听起来就不对。

    英国的英语说的像鸭子,美国人的英语说的像婊子…

    更像是他之前遇到过的墨西哥人。

    在加拿大,墨西哥人也是主要移民之一。

    那帮人就是这个口音!

    他几乎要立刻掏出枪,或者打电话叫警察。

    门外的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瞬间迸发的敌意,他轻轻抬手,示意身后那名壮汉保持安静,然后对着门板,“奥马利先生,愤怒是本能,但政治是计算!在您做出任何不可挽回的决定之前,何不听听我们带来的‘真相’?关于‘蒙特利尔’号沉没的另一个版本,以及,一个关于加拿大未来,或许不再需要永远仰望南方的可能性。”

    “真相?”帕特里克嗤笑一声,怒火中烧,“你们这些屠夫能有什么真相?!滚出我的地方,否则我立刻报警!”

    “报警?然后告诉皇家骑警,两位带着重要提议可能改变国家命运的客人,被您拒之门外?更何况,您确定克雷蒂总理阁下,会喜欢您与我们接触的消息吗?哪怕是以报警的方式?”

    帕特里克的政治嗅觉让他瞬间冷静了几分。

    虽然墨西哥人是主动找上门来,但他是反对党党魁,天生是站在克雷蒂对面的,你觉得他们那帮人会放弃这个攻击自己的机会吗?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会被人拿在手里当把柄。

    就像大明1566里,海瑞的贺表,那是贺表吗?那是杀人武器啊!

    门外的男子趁他沉默的间隙,继续说道,“奥马利先生,我们知道您敬仰罗斯将军,罗斯将军焚烧白宫,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打破一个旧秩序,建立一个新平衡,如今,又一个打破旧秩序的机会就在眼前,难道您不想成为那个,让加拿大真正挺直腰杆,不再被华盛顿呼来喝去的人吗?难道您甘心永远只做一个愤怒的反对者,而不是一个规则的制定者?”

    这些词语精准地击中了帕特里克内心最深处的野望。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猫眼里那双平静的眼睛,内心进行着天人交战。足足过了一分钟,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咔哒一声,解开了门锁。

    门开了。

    寒冷的夜风裹挟着陌生的气息涌入温暖的门厅。

    戴礼帽的男子微微颔首,姿态优雅地脱帽致意,露出了全貌大约四十多岁、相貌普通但气质沉静的中年人,看起来更像一个学者或者银行家,而非间谍或特使,“晚上好,奥马利先生。您可以叫我登贝莱。”

    他指了指身后的壮汉,“这位是我的同事。”

    帕特里克没有让开道路,他堵在门口,冷冷地审视着对方:“登贝莱?我不管你真名叫什么,我给你五分钟。就在门厅这里说,如果你们的‘真相’不能让我满意,或者你们的提议有任何让我觉得被侮辱的地方,我会亲手把你们扔出去。”他的手依然按在门厅柜的抽屉上。

    登贝莱对于这充满敌意的接待似乎毫不意外,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公平,奥马利先生。”

    他没有急于进入,而是就站在门廊的灯光下,从容地打开了那个沉重的公文包。出乎帕特里克的意料,里面并非想象中的钞票或武器,而是几份装订好的文件,以及一张放大的、有些模糊的海上照片。

    “首先,是关于‘HMCS蒙特利尔’号。”登贝莱拿起那张照片,递给帕特里克,“请仔细看,爆炸发生前一刻,舰艇侧舷的这个位置。”

    帕特里克狐疑地接过照片,借着灯光看去。照片显然是从很远的地方用长焦镜头拍摄的,画面有些晃动,但能清晰地看到“蒙特利尔”号的轮廓,以及舰体中部腾起的那团巨大火球的前一瞬,在火球下方,靠近水线的位置,似乎有一个微小的、不同于导弹尾焰的闪光点。

    “这是什么?”帕特里克皱眉。

    “根据我们截获的活跃在该区域的极端环保组织——‘海洋自由阵线’的内部通讯片段显示,他们近期通过秘密渠道,获得了数枚老式但经过改装的‘海上杀手’型轻型反舰导弹。”

    登贝莱的声音平稳得像是在做学术报告,“他们认为,任何国家的海军都是海洋生态的破坏者,尤其是正在缅因湾进行‘军事冒险’的各方。而‘蒙特利尔’号,不幸成为了他们展示‘决心’的目标。您看到的那个闪光点,经过我们技术部门的分析,与‘海上杀手’导弹的推进器点火特征高度吻合。”

    帕特里克的瞳孔猛地收缩。“海洋自由阵线”?他听说过这个组织,一个以激进手段反对商业捕鲸和海军声呐试验的小团体,他们有能力搞到反舰导弹?这听起来简直天方夜谭!

    这TMD的跟也门在沙漠里捡到导弹有什么区别?

    “荒谬!”帕特里克低吼道,“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拙劣的谎言?!”

    “谎言?”登贝莱轻轻摇头,从公文包里又抽出一份文件,“我们不需要您完全相信,我们只需要您意识到,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

    嗯…

    你可以相信国家层面的“造假能力”,墨西哥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登贝莱顿了顿,看着帕特里克:“直接与我们开战,加拿大将承受难以想象的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哈利法克斯、温哥华这些沿海城市可能面临威胁,而如果,‘蒙特利尔’号的悲剧,只是一伙无法无天的‘海盗’所为,那么,政府的‘强烈抗议’和‘后续调查’,就显得合情合理,且成本低廉得多,克雷蒂先生,不正是最擅长计算‘成本’的吗?”

    帕特里克沉默了。

    他死死盯着登贝莱,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出一丝一毫的闪烁或欺骗,但他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这不是在提供一个事实,而是在提供一个“台阶”,一个政治解决方案的“选项”,一个可以让克雷蒂顺理成章地退缩,也可以让他帕特里克借机发难,指责政府无能、掩盖真相、牺牲国家尊严的利器。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登贝莱将照片和文件收回公文包,动作从容不迫。“我们想和加拿大,尤其是和您这样有远见的政治家,建立一种新的理解。”

    “美国霸权已经显现裂痕,北美需要新的秩序。墨西哥无意,也从未想过与加拿大为敌,我们的行动,仅限于惩戒暴徒,维护正义,并确保我们自身的战略安全。玛基亚斯海豹岛,只是一个临时性的后勤点,一旦缅因州局势稳定,我们完全可以讨论其未来的地位问题。甚至,包括历史上一些有争议的领土归属,都可以放在新的框架下重新审视。”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帕特里克:“一个更加独立的加拿大,一个不再唯华盛顿马首是瞻的加拿大,一个能在北美事务中发出自己响亮声音的加拿大,难道不正是您所追求的吗?我们可以帮助您实现这一点,不是通过战争,而是通过合作。”

    听到这里,帕特里克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议会中央,慷慨陈词。

    谁不想当那唯一呢?

    对于政客来说,没有人就想着当一个镇长吧?PS:欧美镇长权力有限。

    然而,理智的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嘴角扯出,试图重新掌握对话的主导权:“一个更加独立的加拿大?听起来很美妙,但恕我直言,登贝莱先生,依靠维克托来实现这个目标?他的危险性和野心,恐怕比华盛顿那些老牌政客要大得多。我很难相信一个用国际媒体的话来说,‘战争狂人’的承诺。”

    登贝莱并没有因“战争狂人”这个称谓而动怒,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奥马利先生,请允许我纠正您一个常见的误解,领袖维克托,在我们许多人眼中,并非战争狂人。他是一个秩序的恢复者,一个不得已而使用极端手段的务实主义者。”

    “请您想一想,他铲除的那些毒贩,盘踞墨西哥数十年,制造了无数人间惨剧,腐蚀了国家根基,他们不该死吗?他在缅因州采取的行动,是为了回应我们同胞被公开虐杀的血仇,当法律和秩序在那片土地上荡然无存时,我们除了自己出手,还能指望谁?指望那些对此视而不见,甚至可能暗中纵容的华盛顿官僚吗?”

    他直视着帕特里克的眼睛,语气变得异常诚恳,“评判一个人,要看他的敌人是谁,也要看他保护的是谁,您认为,是那些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暴徒和毒枭更危险,还是那个愿意为了最底层的平民、为了国家的尊严而挺身而出,哪怕因此背负骂名的人更危险?”

    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又巧妙地偷换了概念。

    帕特里克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时竟无法反驳。从墨西哥底层民众的角度看,维克托确实是带来了秩序与安全,而对于缅因州的事件,加拿大国内同样群情激愤,他自己就是凭借对此事的强硬立场赢得了大量支持。

    帕特里克脸上的怒容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思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他向旁边让开了一步,露出了通往客厅的道路。

    “里面谈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外面风大。”

    登贝莱脸上露出了进入这栋房子后的第一个真心笑容,他优雅地颔首:“感谢您的邀请,奥马利先生。”

    他和那名始终沉默的壮汉随从跟着帕特里克走进了温暖而略显凌乱的客厅。

    帕特里克随意地指了指沙发,自己则走到酒柜前,又拿出2个杯子,倒了同样分量的威士忌,递给登贝莱两人,登贝莱礼貌地接过,但没有立刻饮用。

    帕特里克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灼热的液体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他放下酒杯,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好了,登贝莱先生,或者无论你叫什么,我们跳过了互相试探的,现在告诉我,你们具体想让我做什么?以及更重要的是,我能得到什么?说得实际点,别再用那些‘新秩序’、‘独立性’的空洞承诺。”

    登贝莱欣赏地点点头,喜欢这种直截了当。“很好,奥马利先生,我们就需要您这样的务实精神。”

    “您需要做的,首先是利用您在议会和舆论界的影响力,尽一切可能,拖延阻挠加拿大政府正式出兵参与美墨冲突的进程,投反对票,发动质询,利用程序性手段……您比我们更精通此道。”

    “其次。”

    “我们会为您提供一些关于克雷蒂及其核心圈子的‘黑料’。一些足以让民众对他的领导能力和个人诚信产生严重质疑的信息。比如,在某些涉外经济合作中,是否存在利益输送?在之前的边境安全拨款中,是否存在严重的决策失误和资源浪费?当民众的愤怒被引导,当舆论的浪潮高涨,您,作为反对党领袖,顺势发起一场强有力的弹劾动议,将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材料?可靠吗?”

    “绝对可靠,并且经得起推敲。”登贝莱自信地说,“我们会通过安全的渠道交给您,时机由您来把握。”

    “那么,代价呢?”帕特里克追问,“你们帮我扳倒克雷蒂,阻止加拿大参战,你们想要什么回报?除了暂时的停火和你们那个岛屿的‘临时性’之外。”

    登贝莱竖起手指,“在军事上,一旦美国在这场冲突中受挫,其军事科技的光环必然破碎。我们可以共享部分从此次冲突中获取的美军关键技术资料和分析报告,帮助加拿大提升自身的国防工业水平,减少对美国装备和技术的依赖。”

    “在领土和主权上,我们可以签署正式协议,承认加拿大对玛基亚斯海豹岛及周边相关争议区域的主权,并在未来适当的时候,完成交接。这将是您上任后,一项重大的、看得见摸得着的政治遗产。”(这话纯属放屁。)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不再盲目跟随美国的加拿大,将在北美乃至全球事务中,获得我们墨西哥的尊重和特殊合作伙伴地位,未来在北美的任何重大事务上,渥太华的声音,将和墨西哥城、华盛顿一样,被同等重视,这,难道不正是您和您的政党所追求的终极目标吗?”

    大饼这玩意,在任何时候都是非常通用的。

    你知道你老板给你画大饼,没办法,确实香啊。

    帕特里克现在也是这样的心情,知道对方在瞎说,但真的好香啊。

    这是一场豪赌。与维克托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一旦事情败露,他将万劫不复。

    但是……如果成功呢?

    如果他真的能借此机会扳倒克雷蒂,登上权力顶峰,并带领加拿大摆脱美国的阴影,成为一个真正独立自主的强国?

    那么,他所承担的风险,他所违背的一些原则,似乎都变得可以接受了。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罗伯特·罗斯将军当年焚烧白宫,不也被一些人视为野蛮行径,却被另一些人赞颂为打破霸权的壮举吗?

    他缓缓放下酒杯,抬起头,眼中所有的犹豫和挣扎都已褪去,只剩下政治家特有的冷静和决断。

    他看向登贝莱,伸出了自己的手。

    “登贝莱先生,”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讨论一些具体的细节了。”

    登贝莱微笑着,握住了他的手。

    “当然,奥马利先生。合作愉快。”

    “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

    “上帝保佑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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