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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金家磨的声音-> 第二十七章 活埋 第二十七章 活埋
- 昏暗的墓子里,李红山惊叫了一声,捂着眼,抱着头。
李红山的手指紧紧扣住眼睑,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突如其来的阴冷与不详。他的头深埋在双臂之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墓室内微弱的烛光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长,在冰冷的石壁上跳跃,如同鬼魅舞蹈。四周是沉默的墓壁,每一块青砖都似乎承载着千年的重量与秘密,压得他喘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偶尔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让这幽闭的空间更添几分恐怖。李红山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恐惧的涟漪,在这死寂的墓地里回荡,久久不散。
曹腊猛然回头,脚步踉跄,黑暗中视线模糊,只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直窜心头。他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些什么稳住身形,却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脸颊火辣辣地疼,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膝盖狠狠磕在冰冷的石阶上,一阵剧痛袭来。他惊呼一声:“啥东西……”,声音在空旷的墓室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尘埃因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而四散,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与绝望。曹腊勉强支撑起身子,回头望向那堵青砖砌成的墓壁,只见上面留下一抹鲜红的痕迹,与周围的阴冷腐朽形成了鲜明对比,如同生命之火在绝望中挣扎,却更显这墓地的阴森恐怖。慢慢看清了墓室中央的棺材,心里腾地一下火冒三丈。一脚踩向李红山的背:
“自(这)个驴日,把老子吓着……不就一口棺材么,哪里来的鬼……你呱喊个球……”曹腊怒气冲天,走向棺材。
曹腊怒火中烧,全然不顾膝盖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他踉跄着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却更添了几分决绝。墓室中央的棺材,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格外阴森,黑漆漆的棺盖反射着微弱而诡异的光芒,仿佛深渊之眼,凝视着每一个踏入此地的生灵。他猛地一挥手,将棺材里的一根死人干槽骨(小腿骨),紧握在手中,如同战士紧握利剑,一步步向李红山走来。
“我倒要看看,是哪路妖魔鬼怪敢在此作祟!”
他低吼着,声音在墓室四壁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胆小鬼……哪里来的鬼?不就一口棺材,害怕个球,你一呱喊不老子吓着脸也碰烂了……”曹腊用干槽骨敲了一下李红山的背:
“看……哪里有鬼?”
“曹哥,我害怕……”李红山面色苍白。
“害怕个球……男子汉大丈夫……”曹腊说着扶起李红山,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
“拾起来……别乱扔,再不要闹了……”苏隐指着曹腊。
“不那么个死人骨头,拾啥着哩……”
“拾起来……去,拿过去放好,死者也要尊重!”苏隐厉声向曹腊说。
“快去……放好……”苏渊行推了推槽腊。
“渊行……你去搭把手……把棺材盖盖上……”
李红山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目光逐渐聚焦在墓室中央那具静默的棺材上。火光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与先前的恐惧截然不同,此刻他的身影中多了一份坚定。他缓缓站起身,步伐虽仍显沉重,却已不再颤抖。每一步都像是与过去的自己告别,走向一个需要勇气面对的新世界。他走到棺材旁,凝视着那黑漆漆的棺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冰冷的棺木,仿佛在与沉睡千年的灵魂对话。这一刻,墓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留下他沉稳的呼吸声和火把细微的噼啪声,宁静而庄严。
“快过来……干活,抱石头……”苏隐提着马灯站在那个墓子里的圆洞洞前。
“这就是你们说的连环墓啊?”曹腊把头伸向圆洞洞里。
曹腊小心翼翼地探身向前,头几乎要完全探入那幽深的圆洞之中,洞内漆黑一片,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光明。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缓,生怕惊扰了沉睡在暗处的未知。微弱的火光从他手中的火把边缘溢出,勉强照亮了洞口边缘几寸见方的空间,映出如山的碎石,上面覆盖着岁月留下的青苔与细微的痕迹,宛如历史的伤痕。
洞内传来一股阴冷而潮湿的气息,夹杂着泥土与腐朽的味道,直扑曹腊的面门,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眯起眼睛,试图在黑暗中捕捉更多的信息,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既诱人又令人畏惧。
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洞底传来,像是风吹过荒草,又似是某种生物的低吟,让曹腊的心猛地一紧,瞬间拉回了即将失控的思绪,他迅速抽身回来,目光中满是警惕与好奇,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未知挑战。
“走……进去把石头挪开……”苏隐率先提着马灯进了洞。其余人紧随其后,苏渊行把火把向墓道里一插,开始进洞抱石头。
随着苏隐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踏入那幽深的圆洞,仿佛穿越了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扉。洞内,火光摇曳,将每个人的身影拉长,投在坑洼不平的墓道壁上,形成一道道斑驳陆离的光影。苏渊行将火把深深插进墓道缝隙,确保光源稳定,随后弯下腰,双手紧握一块布满青苔的巨石,肌肉紧绷,一声低吼,将石头缓缓挪动。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空气中弥漫着尘埃与古老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过往的岁月对话。李红山紧随其后,尽管心中仍有余悸,但手中的动作却异常坚定,他咬紧牙关,用力搬起一块石头,步伐虽缓,却异常坚决,仿佛每一步都在向自己的恐惧宣战。火光映照下,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共同书写着探索未知的勇敢篇章。
出来进去太慢,他们采用击豉传花式的挪运方法。
火光在幽深的墓室内跳跃,如同夜的舞者,引领着这场无声的接力。苏隐手持马灯,站定在一侧,眼神锐利如鹰,他轻轻敲击起一块大一点的石块,发出“咚”的一声脆响,这成了信号,也是命令。随着这声鼓点,苏渊行迅速将手中的石块推向一侧,石块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随即转身,从曹腊手中接过下一块,动作流畅而默契。
火光映照下,曹腊的脸部轮廓分明,汗水在他额头凝聚成珠,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半蹲,猛地发力,将一块更为沉重的石头抱起,转身、迈步,每一步都踏在节奏上,石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入早已等候的红山手中,紧接着,李红山在洞外的身影迅速将石块扔向洞外的墓室里,石块滚向棺材边缘,继续这场力量与速度的较量。
一小时后,圆洞洞墓道里的碎石已挪开只能一人通过的通道。
盗洞墓室的一角渐渐显露出被刻意掩盖的轮廓。石块堆叠成一座不规则的小山,稳稳地挡在了那具古朴棺材之前,仿佛是时间的守门人,静默地诉说着千年的秘密。火光映照下,棺材表面泛起了幽黄的光泽,繁复的纹路在光影交错中若隐若现,每一道刻痕都像是历史的低语,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曹腊站在小山前,凝视着那棺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伸出手,轻轻拂过最近的一块石头,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凉意与岁月的厚重。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和火把噼啪作响的声音,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回荡,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
他们汗流夹背,休息片刻。
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尘埃中,激起细微的尘雾。火光映照着他们疲惫却坚毅的脸庞,每一滴汗水都闪耀着不屈的光芒。苏隐靠在墓壁青砖上,手中的马灯轻轻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眼神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秘密。曹腊喘息未定,但仍挺直腰板,目光紧锁在那座由石块堆砌成的小山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未知的渴望,也有对古人智慧的敬畏。李红山则低头检查着手中的工具,不时抬头望向洞口,眼神中闪烁着决心与坚定。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偶尔传来的火把噼啪声,和盗洞口的风声,打破了这份静谧,让人更觉这墓室的深邃与古老。在这片幽暗与静谧之中,他们暂时忘却了疲惫,只待片刻的休整后,继续探索那被岁月尘封的秘密。
“谁上去望风?”苏隐举起马灯问道。
“红山去吧,他胆小……”曹腊留了一丝心机,总想在下一步行动中挖出大宝贝。
“谁说我胆小,我也是男子汉大丈夫!”
“别争了……红山你去!”苏渊行拉了拉李红山的衣袖。
“我去就我去……你们小心点……”李红山说着向盗洞吊下来的麻绳走去。
“过一会儿,麻绳一动,你就吊东西,别唾觉!还要观察外面动向!”苏隐向李红山说道。
“嗯……嗯,好……!”
李红山紧握麻绳,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身影在昏暗的火光中逐渐拉长,直至完全融入洞外的夜色中。洞口的微风拂面,带来一丝凉爽,也吹散了他额前的汗水。他探出头,环顾四周,只见夜色如墨,星辰点点,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更添几分孤寂。李红山谨慎地观察着四周,他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蹲下,目光如炬,警惕地监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确保团队的行动不被打扰。夜风拂过,带动他身上的衣角轻轻飘动,与这古老的墓地融为一体,仿佛守护着一段即将被揭开的秘密。
墓子里,苏隐提着马灯,苏渊行背着背包举着火把,曹腊背着盗墓工具向前进发。
圆洞洞墓道内,苏隐提着马灯向前摸索。
墓道内,空气沉闷而潮湿,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尘埃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回响。苏隐手中的马灯摇曳,昏黄的光芒在石壁间跳跃,映照着凹凸不平的墓壁,仿佛每一块石头都藏着故事,静静地等待着被倾听。光影交错间,那些古老的壁画若隐若现,色彩斑斓却已斑驳,画中人物或舞或宴,栩栩如生,却又带着一股穿越时空的凄凉。
他缓缓前行,目光在壁画间游走,试图捕捉那些隐藏于图案背后的线索与秘密。突然,一阵穿堂风从前方吹来,携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霉湿与古老的气息,让苏隐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他眯起眼,借着微弱的灯光,隐约看见前方墓道拐角处,有什么东西在微弱地反光,似是金属,又似宝石,在这幽暗的环境中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引诱着他继续深入探索这未知的领域。
走了不到数十步:“我操……你们看……墓门……”苏隐双眼满是惊喜。
苏隐的双眼猛地一亮,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骤然降临。他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生怕一丝细微的声响会惊扰到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马灯的光芒在他颤抖的手中更加摇曳不定,将前方的景象勾勒得既神秘又诱人。只见墓道尽头,一扇古朴厚重的石门,门缝间透出幽幽蓝光,与周围昏黄的色调格格不入,宛如深海中偶遇的奇异珍珠,散发着令人心动的光芒。那蓝光中似乎还蕴含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缓缓旋转,牵引着每个人的视线与心灵,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一探究竟,揭开它背后隐藏的无尽秘密。
曹腊拿出撬杆插入门缝,曹腊的双手紧握着撬杆,青筋毕露,显露出他此刻的紧张与专注。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凝聚于双臂,缓缓发力。撬杆与石门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墓道中回响,带着一种古老而沉重的韵律。随着每一次用力的撬动,门缝间的蓝光似乎更加耀眼,仿佛有生命般在跳跃,引诱着他们继续前行。汗水沿着曹腊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瞬间被吸收,不留痕迹。他的眼神坚定而充满渴望,仿佛已经预见到门后那未知的宝藏与秘密。
突然。
石门向下一沉。
随着撬杆“哐当”一声弹出,曹腊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几步,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那扇古朴的石门竟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缓缓闭合,门缝间透出的蓝光瞬间被吞噬,一切归于黑暗,只留下一片死寂。马灯与火把的光芒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微弱,勉强照亮几人惊惶失色的脸庞。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急促。
苏隐手中的马灯剧烈摇晃,光影在四周跳跃,映照出众人脸上复杂的情绪——惊讶、不甘、恐惧交织在一起。曹腊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不甘心地再次冲向石门,试图用蛮力将其推开,但石门纹丝不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牢牢封印。
“日他妈滴……这可咋办?”苏隐急的团团转。苏渊行举着火把在墓门上方发现了一个碗口大的圆环。
“看……上面有机关……”苏渊行惊呼。
苏渊行举着火把,那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他专注的脸上,他眯起眼,仔细端详着墓门上方那个碗口大的圆环。圆环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青苔,边缘却异常光滑,似乎曾有人频繁触碰。他伸出手,轻轻拂去表面的青苔,圆环之下,隐约露出繁复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在微弱的光芒下闪烁着幽幽的微光。
苏渊行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火把交给身旁的曹腊,自己则小心翼翼地从背包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铁钩,铁钩尖端微微弯曲,显然是专为这类机关设计。他屏住呼吸,对准圆环中央的凹陷处,轻轻插入,随后手腕一抖,铁钩稳稳勾住。随着他缓缓用力,圆环竟悄无声息地旋转开来,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在这寂静的墓道中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墓门缓缓微开。蓝光直射。苏隐的脸上露出惊恐与微笑。
突然。
“唰……唰……唰……”从蓝光中射出红缨飞镖。
蓝光骤然增强,如同深海漩涡般吞噬着周边的昏暗,红缨飞镖自那光幕中疾射而出,每一枚都闪耀着寒光,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啸声,直刺众人而来。苏隐瞪大了眼,惊恐之中夹杂着难以置信,身体本能地向一侧翻滚,险之又险地避过一枚擦身而过的飞镖。飞镖“噗嗤”扎入墓壁,震颤不已,余劲未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危险的气息,火光摇曳下,飞镖的红缨仿佛被鲜血染红,更添几分诡谲。曹腊反应迅速,挥动撬杆,将飞来的红缨飞镖一一击落,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墓道内回荡,激起层层回音。苏渊行则紧握火把,眼神锐利,警惕地扫视四周,寻找更多可能的机关或威胁,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苏隐提的马灯滚落在墓门前,马灯在粗糙墓道里跳跃翻滚,如同失控的火星,划出一道道炽热的轨迹。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墓门区域,将四周的阴影撕扯得支离破碎。马灯最终撞在一堆散落的黄土上,灯油四溅,与空气中的氧气激烈碰撞,瞬间爆发出熊熊火焰,照亮了整个墓道。火焰舞动,如同恶魔的舌头,舔舐着每一寸墓壁,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刺鼻的焦味和煤油气味。火光映照下,曹腊、苏隐和苏渊行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他们的脸上映照着忽明忽暗的光芒,眼神中既有对未知危险的警惕,也有面对困境时不屈的坚毅。火光冲天,将古墓的沉寂彻底打破,也为他们的探险发财之路增添了几分未知的变数。
红缨飞镖如流星而来,曹腊用撬杆掩挡。不幸手腕刺中一镖。
曹腊身形一滞,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骤变,撬杆险些脱手。他强忍剧痛,咬紧牙关,目光如炬,迅速观察那飞镖刺入之处。飞镖的红缨在火光下更加刺眼,鲜血沿着镖身缓缓滴落,在墓道地上绘出一朵朵妖异的红花。曹腊右手迅速握住受伤的手腕,手指用力按压伤口周围,企图减缓血流,同时左手紧握撬杆,准备迎接下一波攻击。汗水混杂着血水,顺着他的手腕滑落,滴落在滚烫的墓道里,瞬间蒸发。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更加坚定的信念,仿佛在说:“这点伤,还不足以让我退缩!”眼看飞镖顺势飞来,苏渊行一把拉过曹腊,紧贴墓壁:
“曹腊……小心……”一飞镖顺着曹腊侧耳飞过。
苏渊行动作迅捷而沉稳,他一把将曹腊拽至自己身旁,两人背靠着冰冷的墓壁,宛如两座屹立不倒的岩石。苏渊行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梭于火光与阴影交织的空间,搜寻着每一个可能的威胁。他们紧贴着石壁,呼吸沉重而同步,仿佛融为一体,共同抵御着未知的侵袭。
墓道内的火焰仍在肆虐,映照在两人紧锁的眉宇间,添了几分坚毅与决绝。曹腊右手紧攥受伤的手腕,虽痛楚难当,但眼中光芒不减,与苏渊行对视一眼,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信任已足够支撑彼此。火光中,他们的影子被拉得扭曲而长,仿佛在与古老的墙壁诉说着一段段不屈的传奇。周围的一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笼罩,唯有他们,如同暴风雨中的灯塔,屹立不倒,守护着彼此,也守护着前行的希望。
墓门缓缓全部打开,红缨飞镖也停止了发射,没了动静。
墓门轰然洞开,仿佛巨兽张开了沉睡的巨口,吐露出深邃无垠的黑暗与未知。一股阴冷的气流夹杂着古老尘埃扑面而来,与墓道内的热浪交织,形成奇异的漩涡。火光摇曳,勉强照亮了门后的一片模糊景象,隐约可见石阶蜿蜒而下,通往更深的地下世界。
曹腊与苏渊行对视一眼,眼中既有对未知的敬畏,也有探索未知的渴望。他们缓缓起身,曹腊以撬杆支撑身体,尽管手腕疼痛难忍,但他的脚步却异常坚定。苏隐迅速捡起滚落的马灯,虽然灯芯已灭,但灯油仍温热,他轻巧地将其挂在腰间,以备不时之需。
走进墓门,曹腊浑然倒地。苏隐断定,飞镖有毒。
苏隐的判断如同寒冰般刺骨,他迅速从背包中翻出一卷细布与几粒解毒丹。火光映照下,他紧锁的眉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他轻轻将曹腊的手腕托起,那伤口在昏暗中更显狰狞,鲜血与汗水交织,仿佛诉说着不屈与痛苦。苏隐的手微微颤抖,却异常稳定地将细布缠绕在伤口周围,尽量减缓毒液的扩散。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一粒解毒丹送入曹腊口中,动作中满是对同伴的关切与焦急。火光跳跃,映照在他专注的脸庞上,每一分努力都仿佛在与时间赛跑,只为争取那一线生机。曹腊慢慢睁开眼睛:
“苏叔……叔……飞……飞镖有毒……”
“曹腊……垛了胳膊才能保命……”苏隐坚定的目光投向曹腊。
“垛就……垛吧……”曹腊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渊行……给我斧头……”
“这……能行吗?”苏渊行迟疑。
“快点!再等,就没命了……”苏隐大声向儿子说。
苏渊行从背包里取出斧头。递给苏隐。
“过来,把曹腊摁住,抱紧!”
苏隐接过斧头,双手紧握,目光如炬,仿佛这不仅仅是一把工具,而是拯救同伴生命的唯一希望。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将斧头缓缓举至曹腊受伤的胳膊前。火光映照下,斧刃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与周围紧张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苏隐的手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轻声对曹腊说:“忍一忍,很快就好。”随即,他咬紧牙关,一斧挥下,只听“咔嚓”一下,动作干净利落,却也不失温柔,尽量减轻曹腊的痛苦。空气中弥漫着铁器与血肉碰撞的沉闷声响,以及曹腊因剧痛而压抑的低吟:“啊……嗯嗯……”。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地面,但苏隐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只有对生命的尊重与守护。
苏隐拿着曹腊的半截胳膊放在一旁。
苏隐的手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脚边抓起一把干燥而略带凉意的墓土,那土中似乎还残留着岁月的痕迹,带着一股古老而沉静的气息。他紧咬牙关,将墓土紧紧摁在曹腊断臂的伤口上,土粒与鲜血迅速交融,形成一层粗糙却意外的止血屏障。曹腊的脸色因剧痛而苍白如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紧咬牙关,再没有发出一声**,只是用那双充满信任的眼睛望着苏隐。
苏隐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敬佩,他迅速撕下自己衣袖的一角,手法娴熟地包扎起伤口。布条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圈又一圈,紧紧缠绕,既是对伤口的束缚,也是对生命力量的凝聚。火光映照下,两人的身影被拉长,定格在这紧张而又充满决心的瞬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与命运抗争的呼吸声,在这幽深的墓子里回响。
曹腊疼痛减轻了许多,站起来望了望地上自己的半截胳膊,右手拿起撬杆继续前行。
曹腊紧握着撬杆,目光如炬,尽管身体因剧痛而微微颤抖,但他的步伐却异常坚定。火光在他坚毅的脸庞上跳跃,映照出一抹不屈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恐惧都化作前行的力量。撬杆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灵魂,每一层台阶都精准而有力,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声响,回荡在幽深的墓子中。四周的黑暗似乎被这不屈的意志所震慑,悄然退却。曹腊的每一步都踏出了决绝与勇气,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因为在他身后,有苏隐那坚定而温暖的目光,给予他无尽的力量与支撑。他们,正一步步向着未知的深处,探索未知的秘密。
“爹……你看……棺材……”
下完台阶,只见墓室中央停放着一口棺材。
墓室之内,阴冷的气息仿佛凝固了时间,那口棺材静静地躺在中央,周身缠绕着岁月的尘埃与未解之谜。棺盖之上,繁复的纹路在昏黄火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宛如古老图腾,诉说着千年的故事。四周的石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壁画,人物、神**织其间,色彩斑斓却又透着几分诡异,让人不禁心生敬畏。苏隐与曹腊对视一眼,彼此眼中既有好奇也有警惕。他们缓缓靠近,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踏在了历史的脉络之上。随着距离的缩短,一股莫名的寒意自棺中悄然溢出,与墓室内的阴冷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氛围。苏隐抬手,轻轻拂去棺盖边缘的一层薄尘,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等待着即将揭晓的秘密。
苏渊行将火把照向墓壁下边,只见陶罐满地,木签层层叠叠。
火光摇曳,照亮了墓壁下的一片隐秘区域。陶罐错落有致地散落一地,釉色斑驳,有的还残留着泥土的痕迹,仿佛刚从历史的尘埃中苏醒。木签则如同时间的碎片,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码在陶罐之间,或是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每一根都承载着过往的信息与礼仪。有的木签上依稀可辨刻着古老的文字或符号,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却依然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风,似乎在这里也放慢了脚步,轻轻吹过,在陶罐与木签间穿梭,发出细微而悠长的声响,为这静谧的墓室添上了一抹不可名状的凄凉与诡异。
“爹……曹腊……你们看……我们发财了……”苏渊行满脸惊喜。
苏隐快速点亮马灯:“你们看……这边也有……金银元宝……快……快……全部装上……”
苏渊行双手颤抖着,几乎是贪婪地抓起地上的陶罐,轻轻拂去表面的尘土,生怕损坏了这些珍贵的古物。他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每捡起一件,都是对过往辉煌的一次触碰。毛口袋很快被沉甸甸的陶罐填满,他不得不不时地换个姿势,以保持平衡。火光映照下,陶罐上的釉色闪烁着幽光,与金银元宝的耀眼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墓室地上,瞬间被吸收,仿佛连时间也在这片刻间变得黏稠而缓慢。苏隐在一旁,虽然同样激动,但更多的却是冷静与谨慎,他不时提醒苏渊行小心行事,同时自己也挑选着那些刻有神秘符号的木签,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这些或许隐藏着比金银更宝贵的秘密。
“爹……装不下了……”
“装值钱的……木签不要了……”苏隐扔下怀中的木签,招呼曹腊开棺。
苏隐的手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地从背包深处摸出一根细长的白蜡烛,烛火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凝重,轻轻摇曳,仿佛在预演着什么。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在昏暗的墓室中巡视,最终定格在东南角一块看似平凡无奇的石板旁。石板表面覆盖着薄薄一层青苔,与周围石壁融为一体,但在他眼中,这却是开启下一步的关键。
他蹲下身,用衣袖轻轻拂去石板上的青苔,露出下方粗糙的纹理。深吸一口气,苏隐划燃火柴,橘黄色的火焰跳跃着靠近蜡烛芯,一触即发,瞬间,一抹温暖而明亮的光芒照亮了东南角的一隅。火光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赋予了生命,壁画上的神兽似乎更加鲜活,那些古老的文字与符号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诉说着古老而遥远的故事。烛火摇曳,与墓室内的阴冷形成鲜明对比,为这幽深的地下世界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苏隐转过身,招呼曹腊:“撬……”
曹腊将撬杆插入棺盖缝隙,却怎么也撬不开。苏隐上前帮忙,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动于终。
苏隐低头一看,棺材头部正中心有一圆盘凹陷,好像和自己背包中的金属圆盘相吻合,他摸出金属圆盘,轻轻放入凹陷之处。
随着金属圆盘与棺木上凹陷处的完美契合,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嗡鸣声自棺内缓缓响起,仿佛沉睡的巨兽在苏醒前的低吟。墓室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连苏隐与曹腊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圆盘周围,一道道细微的纹路开始发光,如同星辰般璀璨,与烛光交相辉映,形成一幅奇异的光影图案。棺盖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缓缓升起,带着一股古老而沉重的气息,露出了里面沉睡千年的秘密。
棺内,一层薄薄的金色粉末轻轻飘散,如同时间的尘埃被轻轻拂去,露出了一具身着华服的干尸,面容虽已枯槁,但仍能感受到其生前非凡的气质。干尸身旁,散落着几件精美的陪葬品,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让人不禁遐想连篇,关于这位古人的身份与那个时代的故事,正缓缓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突然。
“嗖……”
一声巨响,棺盖猛然飞射而出,如被无形之手猛然掷出,带着破空之声,重重地撞击在墓门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尘埃与碎石四溅,墓门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微微颤动,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棺盖与墓门之间,竟奇迹般地严丝合缝,将原本畅通的出口彻底封死,只留下门外一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穿透缝隙,洒在满是金色粉末的墓室中,与摇曳的烛火交织成一片诡异而绝望的光影。苏隐与曹腊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四周的空气似乎更加沉重,压迫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
“咔……咔……咔”三声响。
墓顶上方,箭如雨下。
箭矢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如同死神的低语,在狭窄的墓室中回荡。每一支箭矢都裹挟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穿透岁月的尘埃,直射而下。它们在墓室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箭影,闪烁着寒光,将本就昏暗的空间割裂得更加支离破碎。苏隐与曹腊迅速躲避,身影在光影交错间跳跃,如同受惊的猎豹,寻找着那几乎不存在的生路。箭矢纷纷射入墓室底部,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溅起细碎的石屑,整个墓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处处透露着死亡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与古老墓室中的霉湿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氛围。箭雨未歇,危机四伏,两人只能依靠着微弱的烛光,在这生死一线间艰难求生。
“爹……曹腊……小心……快……靠在墙上……”苏渊行大喊抱着装满陶罐的毛口袋护着自已靠在墓壁上的身体。
苏隐与曹腊闻言,几乎是本能地遵循着苏渊行的呼喊,紧贴于冰冷的墓壁之上,仿佛两块融入阴影的石头。他们屏住呼吸,心跳如鼓,每一次脉动都伴随着周围箭矢呼啸而过的震颤。墓室内的空气似乎凝固成了实质,沉重得让人窒息。烛光在箭矢穿梭的阴影中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扭曲,如同暗夜中的幽灵。
曹腊的额头紧贴着粗糙的石壁,感受着那古老岩石下流淌的凉意,试图让这份凉意平息内心的恐惧。他眯起眼,透过眼缝观察着周围,只见箭矢如同愤怒的蜂群,密集而无情地攻击着这片狭小空间,每一支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他强迫自己镇定,肌肉紧绷,准备在关键时刻做出最快的反应。可片刻之间,墓室里没有仼何动静,已无箭可射。
他们小心翼翼的回头,墓室之内,一片死寂,唯有烛火摇曳,映照出遍地狼藉。箭矢如林,密密麻麻地插满了每一寸空间,有的甚至穿透了厚重的棺椁,露出半截冰冷的锋芒,在昏暗中闪烁着幽幽寒光。棺椁之上,箭矢交错,仿佛编织成一张死亡的网,将过往的辉煌与现今的绝望紧紧相连。苏隐与曹腊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知更加深沉的恐惧。他们缓缓移动,脚下的碎石与箭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这静谧的墓室中显得格外刺耳。每一步都需谨慎,生怕触发新的机关,让这看似平静的死亡之地再次陷入狂暴。棺椁的裂痕在烛火下若隐若现,仿佛在低语,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与秘密。
苏隐疯狂的拔着棺椁内的箭矢,一个蹦子跳进棺材里,向布袋里装着金银财宝,曹腊也用一只手摸着向自已衣袋里装,他看见了尸骨胸前的一块护身金符,一把抓起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爹……袋子装满了……”
“曹腊……你去……背上毛口袋……向外送……我们再挑些值钱的……”苏隐吩咐曹腊。
曹腊二话没说,背起毛口袋向外走。
“苏叔……出不去呀……墓门封死了……”
“唉……怎么这事忘了……渊行……拿上撬杆,上去撬开……”
苏渊行拿上撬干上了台阶,插入缝隙使劲撬,没动静,和曹腊两人合力也纹丝不动。
“爹……撬不开……咋办?”
“使劲撬……再撬……!”
苏隐心头一紧,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环顾四周,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无数双冰冷的眼睛,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与绝望。他颤抖着手,试图在昏黄的烛光下寻找一丝逃脱的线索,但四周除了冰冷的青砖和死寂的空气,再无他物。苏渊行的喘息声在墓室中回荡,每一次用力撬动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却丝毫未能撼动那扇看似普通的棺盖。
苏隐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他猛地一脚踹向身边的棺椁,木屑纷飞,却也只是徒劳。他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青砖,双手无助地抓着头发,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无助。烛火摇曳,映照出他扭曲的脸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透露着绝望与挣扎。在这死寂的墓室中,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如同漫长的煎熬。
曹腊拉了拉苏渊行的衣角,望向墓门顶部正中央:
“你看……正中央有个凹陷圆盘。”
“爹……过来……”
“苏叔……把那个金属盘拿过来!”曹腊看着和棺材头部中心的一样。
苏隐回神,扣下棺椁头部的金属盘跳上台阶,盯睛一看,心中一阵惊喜。他将金属盘放入墓门顶部中央的凹陷圆盘中。
随着金属盘精准地放入墓门顶部中央的凹陷圆盘中,一阵低沉而悠长的机械声在墓室中悄然响起,如同远古巨兽的苏醒。烛光似乎也随之一颤,光影交错间,墓室四周的墙壁上缓缓浮现出复杂的图腾与符文,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既神秘又诡异。棺盖中央,一道肉眼难见的裂缝悄然蔓延,随后,伴随着轻微的轰隆声,厚重的棺盖竟浑然倒向地面,一碎两半。露出外界的微光,仿佛是通往生机的希望之门。苏隐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们三人微微一笑。
“快去……让李红山吊出去,毛口袋拿回来,再装……”苏隐拍了拍曹腊的肩膀。
曹腊背着宝贝,心里满是希望。
穿过圆洞洞墓道,直达盗洞口。
“红山……”曹腊摇了摇盗洞吊下的麻绳。
李红山看见麻绳有动静。
“这么长时间呀?”李红山轻声回应。
“拴好了……快吊……”
李红山从盗洞掉出毛口袋。
“快点上来呀!”
“你把宝贝取出来,袋子丢下来,还有呢!”
李红山一一取出陶罐,元宝。取一件李红山满眼惊喜,取一件轻声惊呼。取不完的宝贝,看着地上的宝贝心里想着,发大财了,发大财了。
终于取完,从盗洞丢下去了毛口袋。
墓室里,苏隐父子挑好了值钱的装呀装,装了满满一毛口袋,三人每人脱下衣服包了一大包,曹腊背着毛口袋已到盗洞,苏隐父子跟随其后,苏隐想起墓门上的金属盘没取:“渊行……给……你先走……我去取金属盘……那可是个大宝贝……”
“不要了吧……这么多宝贝……”
苏隐急忙回头去取,苏渊行不放心也跟着回了头。
苏隐急忙取下金属盘的瞬间,只听盗洞那边传来:
“轰……轰……轰……”的响声。
随着声响整个墓室摇摇晃晃。
整个墓室在轰鸣声中剧烈震颤,仿佛被无形巨手撕扯着,石块与泥土簌簌而下,尘土四起,遮蔽了原本微弱的烛光。苏隐与苏渊行惊愕对视,脚下地面开裂,裂缝如蜘蛛网般蔓延。苏隐手中的金属盘在震颤中险些脱手,他紧紧攥住,眼神中满是决绝与不甘。四周的图腾与符文光芒大盛,随后又骤然熄灭,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吞噬。墓道顶部开始坍塌,巨大的石块伴随着轰鸣声轰然落下,每一次撞击都让人心惊胆战,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彻底埋葬。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尘土与绝望的气息,父子俩拼尽全力向盗洞口狂奔,生死一线间,逃亡成了唯一的念头。
“爹……爹……”
圆洞洞墓道已被封死。他们无处可去,摇晃着又回头向墓门里冲去。两人滚下台阶,眼前一片黑暗,宛如滚进地狱。
盗洞处,曹腊刚栓好毛口袋。
“咔嚓嚓……”连声巨响,墓壁向自己倾斜挤压而来。
曹腊的心猛地一沉,耳边是墓壁青砖崩裂的尖锐声响,如同末日的前奏。他回头,只见厚重的墓壁青砖如同被无形之力驱动,层层挤压,裂缝如同贪婪的巨口,迅速吞噬着光线与空间。青砖间挤压出的细小尘埃,在微弱的光线中翻腾,形成一片混沌的灰雾。曹腊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拼命抓住身旁的绳索,企图稳住身形,但那股力量太过庞大,连牢固的绳索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嘎声。他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眼中满是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四周的青砖仿佛有生命般,步步紧逼,将他推向死亡的深渊。
头顶青砖乱飞,犹如天崩地裂,每一块砖石都携带着毁灭的气息,狠狠砸向四周,激起阵阵黄土的狂潮。空气中充斥着刺耳的碎裂声和沉重的轰鸣声,交织成一首末日的交响曲。曹腊头顶的空间仿佛被撕裂,黄土与砖石交织的若暴雨倾盆而下,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他奋力睁大双眼,试图穿透这遮天蔽日的尘埃,寻找一线生机。然而,视线所及之处,唯有无尽的黑暗与纷飞的碎屑,每一口呼吸都仿佛在吞噬着他的生命力。他拼命拽紧绳索,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颤抖不已,心中默念着求生的渴望,却也不免感受到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逼近。
“啊……”
曹腊眼前一黑,没了声息。
盗洞外,李红山脚下宛如地震。
夜色如墨,狂风骤起,卷携着沙尘,仿佛自然界的愤怒在此刻倾泻而出。盗洞边缘,尘土飞扬,碎石蹦跳,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宛如无数恶鬼在低语。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混沌与不安之中。盗洞口,一股股强劲的气流夹杂着泥土的腥味扑面而来,仿佛地狱之门被悄然开启,释放着无尽的恐怖与绝望。
脚边的陶罐等宝贝顺着盗洞口一泄而落,李红山抓紧麻绳:“曹腊……曹腊……”
只见凹陷之地缓缓向盗洞口挤压。
凹陷之地如同巨兽的巨口,缓缓而坚定地吞噬着盗洞口的光亮。李红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死死抓着麻绳,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深深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珠。周围的尘土与碎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旋转着、呼啸着,形成一道道致命的漩涡。盗洞口边缘的地面开始崩裂,碎土块如雨点般密集落下,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低语,敲打着李红山的神经。他奋力向后拉扯,试图阻止这不可抗拒的吞噬,但那股力量太过庞大,让他感到自己仿佛在与整个天地对抗。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渺小而绝望,而盗洞口,正一步步被黑暗彻底淹没。
“轰……”
盗洞出口,喷射出一股缸粗的土柱,冲向天空。
土柱犹如愤怒的龙息,裹挟着碎石与黄土,瞬间划破了夜的寂静,直冲云霄。它在空中扭曲、翻腾,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最终轰然散开,化作漫天尘土,遮蔽了星辰与月光,让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混沌的灰黄之中。尘土中,隐约可见细小的光芒闪烁,那是砖石碎片在微弱光线下的最后挣扎,宛如星辰陨落,预示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命运。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土腥味与淡淡的哀愁,仿佛连风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哀鸣。李红山的眼中映照着这一幕奇观,却无心欣赏,他的心被恐惧与不安紧紧攥住,每一粒尘土的落地都像是敲打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李红山的手如同铁钳,紧紧锁在粗糙的麻绳上,每一寸肌肤都因过度紧绷而泛着青白。汗水与尘土混合成泥,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滚烫的沙石上,瞬间蒸发。他咬紧牙关,双眼圆睁,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与恐惧生生撕裂。每一次手臂的用力,都是对生存本能的极致呼唤,肌肉在颤抖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上方的光线,虽微弱却成了他唯一的指引,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他逃离这地狱般的深渊。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每一次回望,都是对那即将吞噬一切的黑暗的无声控诉。风,似乎在这一刻也加入了他的逃亡,带着几分凉意,轻轻拂过他的脸庞,给予他一丝慰藉。但李红山知道,唯有不断向上,才能逃离这死亡的阴影,重见天日。他继续奋力攀爬,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却也更加坚定了他求生的信念。
终于爬至塌陷边缘,他扔开麻绳躺在地上。他知道,墓子塌了,下面的三个人活埋了。
李红山瘫倒在地,喘息未定,目光空洞地望向那片被尘土覆盖的深渊。夜色中,尘土渐渐沉淀,却似一层厚重的阴霾,压在他的心头。他耳边回响着最后那声轰鸣,以及之前无数次呼唤曹腊的无果。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与愧疚如潮水般涌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未落。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那是他们四人探险前共同准备的,此刻却成了唯一的寄托。他轻轻将手帕摊开,放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伙伴们残留的温度。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曹腊他们的笑脸,那些共度的时光如同电影般一帧帧闪过,快乐、紧张、争执、和解……如今,这一切都被厚重的泥土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他坐起身,望着塌了的墓子像一房子大的锅底子坑,悲痛万份,更让他害怕的,但心的是三条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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