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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遇刺,但并未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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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二,云淡风轻。

    昭文殿。

    一大一小,一老一幼。

    江昭拾着文书,严谨注目,不时抿上一口清茶。

    赵伸捧着蜜水,小口啜饮,不时嚼着清水元子。

    除此以外,长案以左,单独摆了一副两尺左右长的小木几,上有瓜果、点心、糟子糕、蜜枣。

    君臣二人,一肃一稚,却也相宜得体。

    “还有糟子糕吗?”

    赵伸一口吞了残余的“小蛋糕”,兴致冲冲的向着几名宫女、嬷嬷跑去,一脸期许的问道。

    主事嬷嬷迟疑着,摇了摇头,劝诫道:“娘娘有过嘱咐,食贵在杂与衡,小殿下已是连着食了两次糟子糕,应以节制为主。”

    “啊?”

    赵伸小脸一滞,期许渐渐消失,化为失望。

    约莫几息,赵伸一脸颓丧的走了回来,扯了扯江昭的衣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大相公,没有糟子糕啦!”

    江昭注目过去。

    所谓糟子糕,也就是鸡蛋糕。

    上好的土鸡蛋,蛋黄、蛋清分作两小碗,以筷箸搅动打发蛋清,搅上一刻钟左右,蛋清就会乳化,呈奶白色,类似于“奶油”一样。

    少量蛋黄、少量面粉、少量油、大量奶混合在一起,就会呈较稀的“糊糊”状。

    其后,乳化蛋清与蛋黄糊糊混在一起,添上一些白糖、蜂蜜、花生、葡萄干,或烤制、或蒸煮。

    一旦制成,蓬松绵软,香甜可口,那滋味.

    当然,受制于作物种类的缘故,没有玉米淀粉,其绵软蓬松程度无法与工业化时代相媲美,必须得趁热品尝。

    反正,哄小孩肯定非常好使。

    这也是江昭的发明之一。

    “堂堂皇室,怎会没有糟子糕呢?”江昭故作不知的问道。

    主事嬷嬷与赵伸的对话,他自是听在耳中。

    “母后不准贪吃。”赵伸气馁道。

    两岁的小皇子,尚是天性活泼的年纪,老母亲方方面面的管制与压力,自是让其相当难受。

    江昭沉吟着,问道:“还想吃吗?”

    皇后向氏,自幼受名门熏陶,脾性、文采、胸襟,都算是女子中较为上乘的存在。

    但,终究是深闺女子,受制于眼界和时代的限制,于教子一道仅是一昧的严格。

    殊不知,教子宜张弛有度,不宜一昧的严格压着。

    两岁的小孩,就连记忆力都尚未发育好,更遑论理解一些“大道理”?

    无效的严苛,其最终结果就是养成叛逆的性子。

    说白一点,小孩子也是有脾气的,小孩子也是有压力的!

    大人习以为常的事情,在小孩的视角来说可能就是天大的事情。

    一旦不注重,就有可能让小孩的童年作废,性子叛逆起来。

    性子养废,人就废了大半。

    “嗯。”

    赵伸连连点头,希冀的望过去。

    “稚子孩童,重在不扫兴。”

    “小孩识字启蒙,尚是三四岁。”

    “教导过严,未必就是好事。”

    江昭说着,瞥向几名嬷嬷、宫女,平和道:“人生不可再少年,难得无忧无虑,就为景王奉上糟子糕吧。”

    “是。”

    主事嬷嬷迟疑着,点头一礼。

    君王与士大夫公天下的时代,大相公发了话,几人自是不敢违逆半分。

    其后,自有宫女奉上糟子糕。

    赵伸拾入手中,轻咬一口,连连点头。

    一模一样的糟子糕,却不知为何,这一份要更为香甜绵软一些!

    “大相公,你真好。”赵伸愁容尽去,一脸的嬉笑。

    江昭淡淡一笑,继续阅览文书。

    于教子一道,江昭自认还是有些经验。

    长子江怀瑾,年十一,就已经过了童生试,正在备考乡试。

    论起成才,自是难与老父亲相媲美,但也是蔡京、盛长柏之流的学习水准。

    小皇子赵伸,就这么教,没问题!

    一时间,公堂唯余淡淡的咀嚼声、掀书声。

    过了好一会儿。

    “启禀大相公,甘国公求见。”书吏走近,持手一礼,通报道。

    “甘国公?”

    文书轻置,江昭有些意外。

    要是没记错,甘国公之子甘宁是“刺杀大相公”的主谋吧?

    “让他进来吧。”

    约莫十息左右,一人着麒麟官袍,大步入内。

    粗略一瞥,窥见一稚子乖乖吃着糕点,甘国公面色微变。

    皇子常伴于身,这是什么待遇?

    蜀汉之诸葛武侯?

    亦或是,更甚之?

    长呼一口气,甘国公郑重一礼:“拜见景王殿下,拜见大相公。”

    “且坐吧。”江昭摆手道。

    甘国公点头,走向木椅。

    自有书吏奉上清茶,江昭注视下去,平和问道:“不知甘国公此来,所为何事?”

    “军改。”甘国公郑重道。

    江昭挑眉,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波动。

    甘国公不会是要招了吧?

    这要是招了,还怎么震慑将门勋贵?

    “甘国公,尽可直言。”江昭面色平静。

    “军改为国策,不可逆转。”

    “此中政令,实为富国强兵、为开疆拓土、为大一统。”

    甘国公一副明事理的样子,徐徐道:“上次,昭文殿一叙,甘某持反对意见,盖因甘某代表的是将门勋贵的意见,不得不持反对态度。”

    “近来,苦思冥想,甘某心头惶恐。将门勋贵,终究还是不能逆着大势走。”

    “为此,甘过特地走访将门,打听将门勋贵为何反对的缘由。”

    “今日,特地求见大相公,主要就是为了呈上将门勋贵为何反对的文书。”

    甘国公一脸的诚恳,稳重道:“若是大相公可借此解决一些问题,自可让军改阻力减小。甘某,五十有八,也算是无愧于家国、无愧于将门勋贵。”

    江昭面有恍然。

    这老小子,特么的来立人设来了!

    立稳重、忠诚、积极面对军改但心有顾虑的老将人设。

    届时,一旦有了刺杀事件,大相公一死,文官一方肯定是惊惧、愤怒不已。

    不出意外,一向内斗的文官绝对会联合起来猛干武将。

    而遭受猛干的对象,肯定就是反对军改的人。

    文官一方,估摸着都有可能干脆要求反对军改的武将重臣卸下兵权、致仕荣休。

    真凶未明,也是从反对军改的人中排查。

    甘国公上呈一道文书,立一波人设,身上的嫌疑肯定就要轻上不少。

    枢密院四位副使,对于军改一支持三反对,其中一位反对者是积极面对军改的人。

    为了维持军中稳定,反对的两位大概率是得卸下兵权,持支持态度和积极面对的两人,肯定会是继续任职,维稳军权。

    纯粹反对与反对但是积极面对,两者就一丁点差别,但在关键时刻,这一丁点差别会被无限放大。

    这一来,作为真凶,甘国公仍可掌权!

    “呈上来吧。”江昭抬眉,淡淡道。

    说着,自有书吏从其手中取过文书,呈到江昭手上。

    开采银矿成本太高!

    开采银矿收入太少!

    开采银矿太过繁琐!

    象征性的扫视了两眼,江昭就放下文书。

    这些反对理由都不稀奇。

    真要是论起来,勋贵反对无非就一种理由:

    人心不足蛇吞象!

    开采银矿,自是一等一的营生,可说到底也要一定的成本。

    开采银矿的设备、工人的衣食,无一例外,都得从大陆运送到东瀛。

    论起开采成本,自是不低。

    这种营生,如何可与无本万利的吃兵血相比?

    将门勋贵,自是不满于此。

    说白了,就是觉得利益不够!

    “甘国公为国为民,实属难得啊!”江昭一副相当满意的样子。

    既然甘国公没有主动招了的意思,那就还得继续演一段时日。

    以便于,让大相公被刺杀!

    甘国公不知江昭心头所想,却是认为“立人设”的计策已经成功,心头一喜,连忙一礼:“大相公言重。”

    “嗯。”

    “这份文书,江某就暂且收下。”

    江昭抬了抬眼皮,从一沓文书中取出一份,传了下去。

    “近来,广南西路传来消息,说是交趾国不太老实,意欲灭了占城国,蠢蠢欲动。”

    “甘老将军,不妨研究一下交趾、占城二国的军事布局。”江昭一副为之触动,要拉拢甘国公,并给其“加加担子”的模样。

    所谓交趾,也就是中南半岛上的越南。

    论起国力,也算是较为强盛。

    相较于三大主要政权中的西夏来说,交趾并不差上太多,一样是能拉出十万将士的国度。

    不过,受制于地理位置的缘故,交趾国一直都被大周死死的压着。

    占城国,则是中南半岛上较为亲周的国度,算是大周与交趾的缓冲带,起到类似于辽、周、夏三国之中西夏的作用。

    近些年,交趾国的皇帝名为李日尊,登基上位近五十年之久,励精图治,国力日渐强盛。

    或许是为了文治武功,交趾国却是连年对占城国用兵,上一任大相公韩章采取了半观望、半支持的态度。

    然而,支持归支持,国力差距实在太大,占城国撑了几年,有些不太撑得住,便向广南西路安抚使沈起求助,希望大周出兵帮扶藩属。

    由此,奏疏也就呈送到了江昭手上。

    对此,江昭不打算忍。

    一则,今非昔比,大周国力日趋强盛,不必顾忌区区交趾国。

    二则,交趾国太过于抽象。

    庆历四年,交趾国竟然干过偷偷移动界碑,从而试图占取大周边疆的情况。

    这不敲打一下,还真就不知道谁是爹了是吧?

    当然,这事肯定轮不到甘国公去办。

    “请大相公放心,甘某定会潜心钻研。”甘国公心头一松,连忙一礼。

    就这模样,“立人设”的计划,已是板上钉钉!

    拾着文书,甘国公大步走了出去。

    一举一动,轻快飘然。

    江昭淡淡瞥了一眼,暗自摇头。

    南郊大礼,快了!

    ……

    南郊大礼,为百祭之首。

    论起重视程度,更甚于太庙祭祀,几乎是独一档的存在。

    其祭祀终点为南郊,合十大流程:

    定期、斋戒、奏告、陈设、登祭坛、省牲器、奠玉币、进熟食、望燎、受贺。

    其中,登祭坛、省牲器、奠玉币、进熟食、望燎、受贺是皇帝祭祀的核心流程。

    一般来说,官家会在寅时(三点)准时乘车而至,燔柴告天、初献、亚献、终献,祷告上天,祈求国运昌隆,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为了符合“天不亮与神沟通”的古礼逻辑,仪式基本上都是天未亮就结束。

    不过,祭祀除了核心流程以外,其实也还有准备流程,也即定期、斋戒、奏告、陈设。

    当然,这一段时日不必皇帝劳费心神。

    从七月初十起,礼部、太常寺、宗正寺的人,或是斋戒,或是奏告皇天、祭告太庙。

    一连着一二十日,都在走相应的流程。

    ……

    于是乎,七月三十!

    丑时六刻(两点半),南郊圜丘。

    古人受“天圆地方”思想的影响,通常将祭坛建造为圆形,也即圜丘。

    一马平川的草地上,火光灼灼,光耀四野。

    几千禁军,持燎佩刀,五步一人,肃穆非常。

    文武百官,有序班列,尽是肃然。

    除了大理寺、礼部,以及宗正寺的人以外,其他官员都已到位,持笏肃立。

    江昭、顾廷烨以及百余禁军,相继甫入其中。

    “大相公。”

    一声轻呼,引得江昭注目过去。

    王韶、张鼎二人,相继走近,一脸的严肃。

    “怎么样?”江昭低声问道。

    三人中,顾廷烨主要是负责护卫,以免有人中途刺杀,王韶、张鼎二人则是负责排查刺客的行踪。

    “西北角有一什人,皆是自称肚子疼痛,补员的十人都是刺客。”张鼎低声道。

    涉及祭祀,几千禁军都是精心挑选的人,姓名、军籍、籍贯都有严格要求。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镇守人员就不能替换。

    以甘国公的地位,有的是法子安插人手。

    当然,甘国公能安插凶手,以王韶、张鼎二人也能查出凶手。

    禁军一向实行“层级负责制”,厢-军-指挥-都-队-什-伍,任何一地有人人员变化,都是一目了然。

    甘国公本事再大,无非也就是利用时间差而已。

    一般来说,禁军将领查验了一遍禁军,基本上就不会再检查,这就是能安插凶手的时间差。

    王韶、张鼎二人存心探查凶手行踪,却是不难。

    十人行刺!

    估摸着是甘国公优化了谋杀方案?

    江昭挑眉,平和道:“走吧,走过去让人刺杀。”

    一声令下,上百人一副视察的模样,沿着东北角,一点一点的向着西北角走去。

    百官班列,不时有人注目过去,却也并不长久注视。

    主要在于,大相公查验基本上都是走一走流程而已。

    吏治清明,朗朗乾坤,还真就有人会傻到敢刺杀官家不成?

    既然是走一走流程,那就没什么好看的。

    唯有一人例外。

    甘国公!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甘国公注视着,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百余人一起巡视,必须得做到一击必杀才行。

    以有心算无心,应该行的吧?

    西北角,十名刺客暗自相视,也不免紧张起来。

    甚至,有人还在微微颤抖,战栗不安。

    毕竟,这可是刺杀大相公!

    上上下下,并不安宁,却又有种落针可闻、山雨欲来的沉寂。

    八十步!

    六十步!

    四十步!

    江昭,止步!

    “这一片可有查验过啊?”江昭淡淡问道。

    从其言行来讲,大有不再查验的意思。

    “让人查过一次。”顾廷烨回应着,悄然一步迈进,半边身子挡住了大相公。

    果然!

    十名刺客的注视之下,江昭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摆手道:“祭祀时辰将至,既然已经查过,那就不必二次查验。”

    说着,江昭转身,一步迈出。

    四十步,大相公就要走开。

    这也意味着,这很有可能就是离大相公最近的机会。

    十名刺客,暗自相视,眼中尽是狠意。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杀!”

    一声大喝,十名刺客或是持矛,或是持刀,猛地冲出。

    五尺一步,也就是一米六左右。

    四十步,也就不到七十米的距离。

    仅是一两息,刺客便已相距江昭不足二十步。

    “有刺客!”

    “护住大相公!”

    “杀敌一人擢拔一级!”

    一声大呼,上下一寂,齐齐注目。

    百余禁军,连忙持刀冲了上去。

    顾廷烨、江昭二人连连退却。

    十名刺客,寸步难进。

    相距二十步,已是天堑!

    厮杀、怒吼、惨叫、哀嚎不断,鲜血纷飞。

    “大相公!”

    “子川!”

    “贤婿!”

    一连着好几声惊呼,章衡、章惇、苏轼、苏辙、曾布、王安石、王珪、盛纮、齐衡……

    文武百官,八成以上的人都大步冲了过来,自发的有人上前以命相护。

    不足十息,江昭便已被文官团团护住。

    就连一向都怂的盛纮,也是连忙贴了过去。

    无它,江大相公实在是太过重要!

    作为变法利益集团的唯一核心,但凡江昭有性命之忧,且置变法利益者于何地?

    变法干到一半,人得罪了不少,利益享受了不少。

    结果,你猛的来一句要不别干了,这谁受得了啊?

    一时间,惊呼不断,杀戮不断。

    “刺客记得留活口,莫要让他们有自尽的机会!”顾廷烨大声叮嘱道。

    约莫三五十息,十名刺客,或是遭俘,或是伏诛。

    “陛下驾到——”

    一声尖锐呼喊,赵策英披着大裘冕,面上沉郁的发黑。

    这些人,还真是敢干啊!

    “祭天仪式,暂且推迟。”

    赵策英黑着脸道:

    “大相公之行踪,非常人可知之。”

    “禁军藏人,更是非常人可行之。”

    “传朕手谕,即日起,京中一切皆是准进不准出。”

    “文武百官,移步禁中。一日查不出真凶,文武百官就一日不得散职!”

    “逾者,皆视作谋逆!”

    大相公没完,有些人要完了。

    甘国公面色惨白,冷汗直淌。

    这……甘某还有机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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