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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陈光阳,你沾点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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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的门被陈光阳那一嗓子吼得仿佛抖了三抖。

    走廊里只剩下沈知川被箍在墙边像漏气风箱似的“嗬嗬”声,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媳妇沈知霜靠在墙根儿,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嘴唇哆嗦着没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这时候老丈人和丈母娘也来了。

    互相搀着,脸灰败得像糊了层纸浆子,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小凤子的娘家人也让二埋汰给信儿了,还在路上呢。

    又是一阵死寂,只有手术室里传出器械碰撞的冷硬脆响。

    还有张小凤那偶尔压制不住的、漏出来的痛苦呜咽,听着人骨头缝都发寒。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啪”一声灭了!

    门缝里探出个脑袋,还是刚才那个戴歪了帽子的护士,小脸比口罩还白,眼珠子带着后怕,哑着嗓子吼了一句:“缝针呢!孩子……掏出来了!是个带把儿的!先拎出来给你们瞅一眼!”

    “轰!”这话像平地炸了个二踢脚!沈知川身子猛地一软,整个人顺着墙就出溜下去了,陈光阳差点没搂住。

    老丈人“哎呦”一声,捂着心口差点撅过去,被丈母娘死死架住。

    沈知霜扑过去一把抓住小护士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人!大人呢?!小凤呢?!”

    “人…人还吊着口气儿!大夫正缝线止血呢!你们瞅着!”护士喘了口气,扭头冲里面招呼,“抱出来!快!”

    一个包裹得跟粽子似的小肉团子被匆匆抱了出来。

    那娃儿皱皱巴巴,憋得浑身青紫,眼缝儿紧紧闭着,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是个活物。

    小嘴儿咧着,像刚出窝的狼崽子,无声地蠕动着。

    “哎呦我的娘老子!差点没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

    豁嘴的王老蔫大夫这会儿才趿拉着布鞋走出来,后脖颈子全是汗,白大褂胸前红了一大片。

    他咧着那标志性的豁口,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亢奋和疲惫:“这丫头!真他妈的尿性!赶上头不认输的倔驴了!刀子切开肚子,娃儿卡得跟石头蛋子似的,镊子都抻不开!

    眼瞅着胎心就要没了,这当娘的硬是跟有感应似的,憋着最后一股劲儿自己往下挣!我们仨大夫都差点没按住她!”

    他抹了把额头的油汗,唾沫星子横飞:“血哗哗的流,跟开了水龙头似的!那血袋挂了一个又一个!人硬是吊住了那口气儿没散!”

    他喘匀了气,冲着外面摆摆手,总算吐了句顺溜的:“没大事了!血止住了!命保住了!子宫也保住了!就是伤了大元气,得好好养半年!”

    这话像开闸放水,紧绷的弦“嘣”一声断了。沈知川彻底软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沈知霜靠在墙上,捂着脸的手放下来,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扬。

    陈光阳一直绷紧的肩膀终于松了些许。

    但还是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医生:“那啥,医生多谢谢了!”

    王老蔫大夫喷着唾沫星子比划完小凤那死里逃生的惊险劲儿,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两个护士推着一架刷着白漆、带着轱辘的病床出来。

    张小凤躺在上面,一张脸跟糊了层白灰似的,半点血色都没有,嘴唇都透着青,闭着眼像是睡沉了。

    长长的眼睫毛垂着,盖住那片失血过多后的灰败,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和偶尔急促动一下的鼻翼,证明这是个喘气的活人。

    身上盖着洗得发白、带着医院特有消毒水味的薄被单,底下鼓囊囊不知道垫了多少层敷料。

    “小凤!”丈母娘“嗷”一声扑上去,哭腔里带着心疼和后怕,手摸着闺女冰凉的脸蛋儿,跟摸着个瓷娃娃似的,生怕碎了。

    沈知川刚被陈光阳从地上薅起来,腿肚子还在抖,也想往前扑,被陈光阳一把攥住肩膀往后带了半步:“稳当点!别碰你媳妇!才从鬼门关抢回来,经不起你哆嗦!”

    老丈人背过身去,肩膀耸动得厉害,粗糙的大手狠狠抹着眼睛。

    陈光阳自己心里也长长吐了口浊气,像刚卸下背上千斤的重担。

    没事就好!这条命是他妈真硬!

    看着护士们小心翼翼推着病床往病房那边挪。

    陈光阳正准备跟过去搭把手,视线无意间扫过走廊尽头亮着灯光的护士站。

    医院这地方,后半夜走廊灯光昏昏沉沉半死不活。

    透着股子惨淡寡清劲儿,唯独那护士站柜台后面亮着盏小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一小片。

    台灯的光影下面,堆着一些刚用过的纱布、药瓶之类的东西。

    没什么特别。

    但就在这一瞬间!

    陈光阳脑子里“嗡”地一下,像是被电流硬生生凿开了一块尘封的闸门!

    上一世!

    零碎的记忆碎片猛地翻搅上来。

    那是报纸上的一暮暮新闻!

    老旧的医院走廊……同样是后半夜……一个穿着不合身皱巴巴白大褂、眼珠子贼溜溜转悠的“医生”……靠近婴儿保温箱时的鬼祟……然后就是第二天震天的哭嚎……那还是孩子刚出生一夜!

    靠!

    陈光阳后槽牙狠狠一咬,腮帮子绷出两道铁棱子!

    麻痹!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差点忘了这茬儿!

    这他妈不就是八零年代初期,专门在县区医院打秋风的偷娃儿贼的印象么?!

    装大夫护士、踩点、偷刚出生健康男婴……转手卖了不知道给哪个没儿子的缺德人!

    一股冷气顺着陈光阳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眼神像磨快的剃刀,“唰”地锁死走廊斜对面、贴墙根儿站着的一个男人!

    那人离张小凤的病房门也就三四米远。

    二十来岁年纪,个子不高,精瘦干瘪,裹着件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灰旧外套,拉链拉到下巴颏,缩着脖子。

    乍一看像个老实巴交、手足无措、愁自家婆娘生娃的乡下爷们儿。

    可陈光阳看得真真切切!

    刚才小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给沈知川他们看那一眼的时候,这孙子藏在暗处的眼珠子,亮得跟耗子见了香油!

    冒精光!

    死死钉在那青紫色的婴孩身上,像是要穿透包被!

    这眼神…不是爹娘的疼惜,是他妈贪婪!

    是饿狼看见了肉骨头!

    而且他那站位,不前不后,刚刚好!避开了灯光直射,又贴着墙角阴影,整个姿势像是随时能弹起来跑的狸猫!

    “操他妈的!”陈光阳心里头那点刚放松的火苗瞬间被浇了一瓢滚油,燎起一片炸毛的杀气!

    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抬手拍了拍还在抹泪的沈知川后背,沉声说:“没事儿了,你去守着点儿你媳妇,她醒了第一眼想瞅的肯定是你。我去找李卫国递根烟,人家在这熬一宿,不容易。”

    “哎!哎!对!姐夫你去!”沈知川哪知道这些弯弯绕,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媳妇,使劲儿点头,抬脚就往病房跑。

    陈光阳没回头,脚步放得不紧不慢,朝着李卫国的方向走了两步。

    眼神的余光,却像钩子一样,死死挂在那个灰耗子精瘦男人身上。

    那瘦子眼看小娃儿被抱回病房,家属都跟了进去,似乎放松了些。

    他肩膀微微塌下来一点,左右飞快地扫了一眼空旷的走廊……

    只有几个疲惫不堪的家属靠着墙根打盹儿,护士在柜台后低头写着什么,还有一个穿绿军装、背枪的公安站在李卫国身边小声说话。

    安全!

    灰耗子眼珠子滴溜溜又转向那扇关上的病房门,那眼神里的贪婪和犹豫,挣扎着往外冒。

    他知道今天有警察在,然后孩子还是有点小。

    但是买家已经等不及了,催了他半个多月,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动手了!

    就在他思索如何动手的时候。

    就在这时,陈光阳动了!

    他像是随意地转了个方向,根本没去看灰耗子。

    脚底下却像装了滑轮,贴着墙根的阴影,两步就悄无声息地窜了过去!速度快得带风!

    灰耗子只觉得眼角人影一晃,一股子汗味儿混合着血气的彪悍劲儿猛地顶到了跟前!

    没等他反应过来!

    一只沾满干涸泥点子、粗糙得如同砂纸的大手,已经毒蛇吐信般伸出!

    不是抓!是扣!

    “咔!”

    铁钳似的五指精准无比地扣在了灰耗子精瘦脆弱的喉咙软骨上!

    拇指和中指指根狠狠压住两侧颈动脉!

    “呜嗬……!”灰耗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被掐断的、极度惊恐的抽气声!

    巨大的力量瞬间封锁了他所有的反抗!

    那只打算摸向后腰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像被拎住了脊梁骨的死狗,瞬间失力!眼前金星乱冒!

    陈光阳把他死死顶在冰冷的石灰墙上,另一只胳膊的胳膊肘如同铁锤,带着沉闷的风声,“嘭”地一声!狠狠顶在他胃窝子上!

    “呃哇……!”灰耗子疼得眼珠子暴突,身体虾米似的弓了起来。

    胃里的酸水混着隔夜食儿的残渣,猛地从喉咙和鼻子里呛喷了出来,糊了自己一脸一身,腥臭刺鼻。

    动静不大不小。走廊上打盹儿的家属被惊醒了,茫然四顾。

    护士也从柜台后惊讶地抬起头。

    只有背对着这边、正跟手下兄弟交代什么的李卫国,后脊梁的汗毛“唰”地炸了起来!

    多年的老公安,那股子对危险和异常的敏锐劲儿刻在骨头里!

    李卫国猛地扭身,手已经闪电般地摸向了腰间的枪套!

    “咋回事?!”一声炸雷般的喝问同时响起!

    等他看清墙根底下,陈光阳一只手掐着个快翻白眼儿的瘦小男人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正从那货后腰摸出两样东西……一块拧成麻花筋的铁丝,一把巴掌长、油光锃亮带倒钩的扁口钳子,这是专门对付简易门锁和老式挂锁的家把什儿……

    李卫国的眼神瞬间像刀子一样冷!

    抓贼抓赃!

    “嘿嘿,李哥!”陈光阳咧嘴一笑,笑容里带着一股子山野猎户收拾完害兽的冷酷劲儿。

    他反手就把那钳子铁丝“哐当”一声扔到李卫国脚边,声音洪亮得响彻走廊:“这瘪犊子玩意儿!趁火打劫瞄上刚出生的奶娃子,身上揣着溜门的家把什儿,眼珠子都他妈快掉孩子包被上了!正好撞老子手里头!”

    李卫国看着地上的家伙什儿,再瞅瞅那被陈光阳钳住脖子、脸色由白转青最后憋得酱紫、浑身打摆子像抽风一样的灰耗子。

    眼神里那点惊讶瞬间被翻腾的怒火取代。

    他几步上前,一脚狠狠踹在灰耗子软下来的腿弯儿上:“妈的!活拧歪了你!

    还敢摸到医院里来偷娃儿?!老子眼皮底下耍鬼把戏?带走!带回去好好给这王八犊子放放血!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身后两个年轻公安哪见过陈光阳这悄无声息掏窝点的手段?

    这效率也太他妈尿性了!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扑上来,拧胳膊卸膀子,用那副铮亮的手铐子,“咔嚓”一声就把瘫软如泥的灰耗子给反剪铐死。

    动作粗鲁,带着十足的泄愤劲儿,灰耗子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抽噎干咳。

    陈光阳这才松开手,嫌弃地在墙皮上蹭了蹭刚才沾上的秽物。

    他扭头看向旁边紧闭上、写着“产妇休息”的病房门,眼神里的煞气慢慢沉淀下去,最终只剩下沉甸甸的安宁。

    李卫国在一旁歪着脑袋看向了陈光阳。

    甚至眼睛里面还带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咋了李哥,你瞅啥呢?”

    李卫国转悠陈光阳看了好几圈:“我还能看啥,我看你呗,你小子是不是身上有点说法?”

    “你他妈顶仙儿了?”

    顶仙儿在东北话就是你出马了的意思。

    陈光阳咧咧嘴。

    李卫国继续说道:“我们他么的费劲巴拉都抓不到一个贼人。”

    “而你呢?他妈的上哪都能碰见贼人!你还说你没有说法?”

    “现在整个公安局谁不说,你陈光阳赶上俺们爹了!出手就抓贼,而且都是大贼!”

    陈光阳嘿嘿一笑:“那没听见你们叫爹啊!”

    “去你的!”李卫国锤了他一拳。

    “行了李哥,我先过去看看,顺便医生还在呢,正好看看我媳妇怀上没!”陈光阳嘿嘿一笑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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