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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你说这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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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威和李卫国对视一眼,眼中全都带着怒火。

    “光阳,这就是这个逼养的靠山,我们……”

    没等李卫国说完话,人影就出现在拐角中。

    孙波脚步不紧不慢,脸上挂着一团和气,挺着肚子踱步上楼。

    仿佛不是来处理劫持人质的恶性案件,而是来视察工作。

    “哎呀呀,这是弄啥呢?动静这么大?”孙波的声音带着惯常的笑意,眼睛扫过混乱的现场。

    先是掠过被铐成粽子、一脸死灰的胡三强,最后定在满身血迹、正被医生紧急包扎手臂的陈光阳身上。

    “陈顾问?光阳同志!辛苦辛苦!”孙波笑容可掬地伸出手,仿佛要跟陈光阳握个亲切的手。

    完全无视了那插着裁纸刀、鲜血淋漓的胳膊。和被血糊了小脸,还在爹怀里抽噎的二虎:“你看这事闹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误会,纯属是个误会!”

    陈光阳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失血的苍白和搏杀后的冷硬煞气。

    眼神像刀子一样剐在孙波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他没吭声,只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更紧地搂住怀里颤抖的儿子。

    孙威和李卫国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李卫国跨前半步,挡住孙波的视线,沉声道:“孙副县长,这不是误会!胡三强涉嫌两起严重命案,刚才还持刀劫持人质,暴力拒捕,刺伤陈顾问,性质极其恶劣!人赃并获,必须依法严惩!”

    孙波脸上笑容不变,但眼神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他摆了摆手,依旧是那副和稀泥的腔调:“哎呀,李队长,孙局,言重了言重了嘛!

    这位胡三强同志我认识,平时是有点不着调,但不至于犯那么大案子嘛。再说了,这不是没酿成大祸嘛,孩子也没事儿,陈顾问这也只是皮外伤……”

    他顿了顿,把视线又投回陈光阳身上,语调放缓,带着一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亲切”和不容置疑:“陈顾问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回头让他家里给你赔礼道歉,该赔钱赔钱,加倍赔!这事儿我看就到此为止吧。

    胡三强呢,我先领回去批评教育,你们该工作工作,后面的事儿再说,啊?”

    此言一出,仓库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被两个公安架着、垂着粉碎性骨折手腕的胡三强,刚才还一副如丧考妣的死狗模样。

    一听孙波这话,那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光芒,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丝扭曲的笑意!

    他抬起头,看向孙波的背影,腰杆子似乎都挺直了些,

    再看向正被紧急包扎的陈光阳,还有他怀里缩着的二虎时,那笑意瞬间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讥讽和得意!

    他咧开嘴,露出沾血的黄牙,哑着嗓子,用一种生怕别人听不清轻蔑的语气,冲着陈光阳那边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咳……tui!听见没?姓陈的!你他妈牛逼又咋地?有县长老哥罩着!老子就是弄你了!

    就是差点把你那小逼崽子……白弄死!你也只能干瞪眼!你能拿老子怎么着?嗯?还不是得像条狗似的,让老子大摇大摆地走?哈哈哈哈……咳…咳咳…”

    那“白弄死”三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二虎的小身子在陈光阳怀里猛地一颤,哭都不敢哭了,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茫然。

    正给陈光阳处理伤口的医生手一抖,棉签掉在了地上。

    李卫国、孙威以及所有在场的公安战士,双眼瞬间充血!

    拳头捏得嘎嘣作响!

    一股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愤怒和屈辱感冲上每个人的头顶!

    这已经不是嚣张!

    这他妈是在践踏国法!

    是在赤裸裸地抽打在场所有执法者的脸!

    是在陈光阳父子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狠狠地捅一刀!

    陈光阳搂着儿子的手臂,猛地收紧!

    他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那股要将眼前这颠倒黑白、沆瀣一气的无耻之徒彻底撕碎的狂暴杀意!

    他低下头,看着儿子惨白的小脸和惊恐茫然的大眼睛,那眼底深处残留的惧意,像钢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孙副县长,”陈光阳的声音陡然响起。

    没有嘶吼,甚至有些沙哑低沉,却像寒冬腊月的冰面在承受重压前发出的最后警告。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坚决,“你,是要包庇杀人犯?”

    话音未落,陈光阳那只没受伤的手,突然闪电般抬起!

    不是指向孙波,而是猛地指向旁边地上那柄血淋淋的裁纸刀。

    刀刃沾满了陈光阳的血,刀把子上还沾着胡三强的指纹和皮肤碎屑!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陈光阳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受伤猛虎的咆哮,震得仓库嗡嗡作响。

    “这他妈是误会?!这刀!捅在老子的胳膊上!血还没流干!差点就扎进我儿子心口窝!”

    他指向门外:“医院走廊里,有他妈几十双眼睛看着!看着我儿子脖子上被他勒出的血印子!看着他拿刀顶着孩子的喉咙!”

    他最后猛地指向脸色煞白的胡三强,如同法官的宣判:

    “人证!物证!现场的铁证如山!你想用一句‘误会’就把人带走?!孙副县长!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你是不是以为整个东风县都该姓孙?!你是不是觉得,你手里的官印子,就能把活生生的人命、就能把一个孩子差点被杀的恐惧,都他妈轻飘飘地抹平?!!”

    他向前猛地踏出一步,脚下踩碎了一颗掉落的玻璃药瓶,发出刺耳的爆裂声!

    鲜血顺着他刚刚被医生草草包扎的手臂渗出,沿着指尖滴滴答答砸在地上,在他和孙波之间汇聚成一滩刺目的猩红!

    “想带他走?可以!”陈光阳声音冷得能冻裂人的骨头,“要么,你孙副县长现在就拿出正式的批文,亮明身份,当场把我这个‘办案不力’的顾问给撤了!

    把这医院里里所有胆敢‘阻挠领导工作’的公安全抓起来!你自己亲手把这畜生解开铐子带走!”

    他眼中的凶光爆射而出,如同实质:

    “要么,你就给老子站着别动,眼睁睁看着这杀人未遂、当众劫持儿童、还他妈敢在公安局人面前叫嚣‘白弄死’人的畜生,被老子按着国法,就地‘依法执行’!

    他再敢动一下,试图袭击我、或者我身边的任何人,”陈光阳嘴角咧开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老子今天豁出去这身皮不要,当场就把他……就地正法!”

    陈光阳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锁链,死死地、一寸寸地勒紧胡三强的脖子.

    勒得他猖狂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喉结上下滚动,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濒临窒息的恐惧,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味从他裤裆里弥漫开来……

    “爹!”二虎小小的、带着泣音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我……我也看见了!就是这个戴眼镜的老登儿放坏人咬我!

    他还想放坏人咬爹!他是大坏蛋!”二虎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孙波就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只是小孩子力道有限,只飞了一小段距离。

    孙波那张老于世故的脸,在陈光阳一字一句如同裹挟着血与火的控诉和那几乎要将他拖下深渊的冰冷目光下,终于再也维持不住那虚伪的笑容。

    他的脸皮像是被无形的手掌狠狠抽打着,一阵红一阵白。

    特别是当陈光阳的血“吧嗒吧嗒”地滴落在他锃亮的皮鞋旁边。

    那刺目的红映在他缩紧的瞳孔里时,更是让他后脊梁骨“嗖”地窜起一股子寒气!

    这小子是个油盐不进的虎犊子!

    是个真敢豁出命去,也真敢下死手的活阎王!

    他今天要是再玩那套虚的,保不齐这条疯狗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孙波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膛挺起,脸上最后一点伪装的温和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换上一种极其僵硬、官气十足的神态。

    那眼神也冷硬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被人顶撞后的愠怒。

    “陈光阳同志!”孙波的嗓门陡然拔高,声音尖利,带着一种长期颐指气使养成的、刻意强调身份的腔调。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念稿子敲章子。

    “注意你的身份!注意你的言辞!什么叫包庇?胡三强的行为性质,难道不是应该由组织调查之后再行定性吗?!你这是在威胁领导?在质疑组织的处理程序吗?!”

    他猛地抬手一指陈光阳,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却又极力维持着威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了李卫国脸上:

    “还有你们!李卫国!孙威!你们身为公安干部,职责就是控制事态,平息矛盾!现在嫌犯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你们不立刻保护现场、羁押疑犯,反而在这里任由一个伤员情绪激动地干扰正常执法秩序?!我看你们平时的工作作风和纪律性就有很大问题!”

    他喘了口粗气,眼神狠厉地扫过库房内所有对他怒目而视的公安战士,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胡三强同志的问题,自有组织会严肃审查!但现在首要的是平息事态,避免矛盾激化!不能因为某些个人情绪影响大局!

    此人我孙某人现在必须带走,进行初步的问询!谁敢阻拦,就是妨碍公务!就是公然对抗组织!”

    话音未落,他朝身后自己带来的两个跟班,使了个极其强硬的眼色。

    那两人得到授意,立刻板着脸,二话不说就绕过李卫国等人,直挺挺地朝还被公安战士死死按在地上的胡三强走去,伸手就要从公安手里抢人!

    “你他妈敢!”孙威眼珠子瞬间就红了,额角的青筋跳得像要炸开!

    他猛地一步横跨,像座铁塔似的挡在那两个跟班面前。

    魁梧的身形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几乎是咆哮出声:

    “孙副县长!这嫌犯身负灭门命案!铁证如山!现在又有持刀伤人、劫持儿童的现行罪行!你要带他走?!

    你拿什么带走?!凭你嘴皮子一张一合吗?!你今天就是把天王老子搬来,这人你也休想跨出这医院半步!”

    李卫国同样侧身顶住另一个跟班,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拳头捏得嘎巴响,声音比这冬夜的寒风还冷:

    “孙波同志!我们执行公务,有法可依!这人犯的是国法!不是你孙副县长一句‘带走’就能带走的!再往前一步,别怪我们按规矩办事!”

    一时间,狭小的库房里气氛剑拔弩张,火药味浓得一点就炸!

    一边是手握县里实权、居高临下、强行扣“组织程序”大帽子的副县长孙波,和他的心腹打手。

    另一边是浑身浴血、煞气未消、怀中护着幼子的血性汉子陈光阳,以及被他点燃了冲天怒火的公安干警们!

    空气凝滞了,时间仿佛被钉在陈光阳手臂上滴落的血珠里。

    每一滴都砸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摊刺目的猩红,也重重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坎上。

    胡三强瘫在地上,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等待被带走的急切,眼巴巴地看着孙波。

    孙波的脸一阵扭曲,官威被孙威和李卫国强硬顶住,让他下不来台到了极点。

    他死死盯着挡在面前的孙威和李卫国。

    又越过他们盯着眼中杀意如同暴风雪般翻涌的陈光阳,还有他臂弯里那个小脸上糊满血和泪、正用怨毒惊恐眼神盯着自己的小崽子。

    就在他腮帮子咬紧,准备再次张嘴用更激烈的“组织纪律”帽子强压时……

    “呜……嗡……嗡……!!!”

    一阵狂暴粗野、撕裂夜的沉闷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

    如同压抑到极点的猛兽怒吼,以一种霸道蛮横、不容忽视的姿态,直接碾到了医院楼下。

    引擎粗暴地熄灭,“咣当”一声甩上车门的脆响,接着是一串急促有力、踏碎楼梯积水、直奔楼上而来的沉重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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