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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君子啊,得佩剑!(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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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家本命字,自古以来便是有小位之称的大神通。

    哪怕绝大部分人悟出的本命字往往都算不得上流,可这也依旧是诸多大神通者都赞不绝口的神通。

    毕竟这东西不论修为高低,血脉贵贱,只要悟了就拿到了手里。

    而一旦得此一字,往往便能生发出惊天动地的能耐。

    便如那一个“搬”字:搬人是搬,搬物是搬,纵是横亘天地的巍巍山岳,亦在“搬”之一字的涵盖之内。

    再说一个“破”字:破风是破,破阵是破,便是大神通者的护体神通,看家法宝,不也可以在一个“破”字之下?

    最终能臻至何等境地?全看悟字者自身对这一字的通透与契合。

    是以儒家诸位陪祀圣人中,竟有毕生只修一字、凭此立身成圣的存在!这门神通的卓绝,本命字的矜贵,由此便可见一斑。

    更因如此,在至圣先师开此先河时,才会默许高位神灵们各自捏住一个字好好藏起。

    毕竟天下诸多字里,可有好几个字仅仅是听着便知道了得无比。

    而此刻,杜鸢只要点了头,他就能平白得一个这样的字来。

    甚至于,他还可以回头去一趟西南荒山小庙,只要对着那小猫儿服服软,说两句话好话,他就能又能凭空再得一个去!

    这般好事,古往今来,怕是仅有今日这么一遭!

    而面对这般好事,杜鸢的回答依旧和当日一样。

    “我不能,也不会要这枚字。”

    于此,那声音并不惊讶,因为早就知道了答案,可即使如此,也还是忍不住重申了一句:

    “哪怕是先听听是什么字呢?”

    杜鸢笑道:

    “不用了。”

    可这轻描淡写的回应,却让那声音陡然沉了下来,添了几分严肃:

    “若是‘不用’二字,我反倒盼着你收下。只因这说辞里,听着便像你对自己的心志仍有动摇。”

    在那声音眼里,杜鸢要求的极大,既然如此,他的心志就不能在这上面有半分缺陷。

    否则必然登不上去,而若登不上去,那自然得有强大依仗在身,以保万全。

    毕竟这可是在求三教合一!

    这条路,旁人说了,无论成败都不打紧,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更没有走到高处的机会。

    可杜鸢不同,他真的有可能成功。

    所以一旦失败,引来的反噬也必然超乎想象!

    故而杜鸢说不要,反而希望他拿去好多出几分底气。

    反之的话,便说明杜鸢道心依旧坚韧不拔,无须忧虑。

    同样的,这也是始终没有点破这是什么字的根本理由。

    为的就是以此辨出杜鸢是否还能继续走下去。

    这话倒让杜鸢愣了愣,眼底掠过一丝怔然,随即又染上几分无奈,轻声解释道:

    “我不想知道,是因为想要留点好奇给自己。而非是我担心知道了便持不住本心。”

    毕竟,心里存着点未知的空白,往后踏在求索自己本命字的路上,才能多几分揣度、几分探寻的乐趣。这,才是杜鸢不愿提前知晓那字的真正缘由。

    那声音没有在开口,只是认认真真的端详着杜鸢。

    许久之后,方才笑道:

    “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你,啊啊,明明我总是在不断拔高心里对你的想法,可你却总能让我眼前一亮。”

    闻言,杜鸢亦拱手还礼,朗声道:

    “能得如此评价,杜鸢荣幸之至!”

    笑意渐歇后,那声音又在杜鸢耳边响起,先前的郑重已经没了,余下的是充满随意的闲谈:

    “可想过,日后要去求个什么本命字?”

    杜鸢轻轻摇了摇头,坦然道:

    “还没想好呢。毕竟这条路才刚起步,哪有刚抬脚就知道结果的道理?”

    “也是啊,天底下本就没有这般的道理。”

    这一声回应里裹着几分说不清的怅然,应是想到了往日。

    杜鸢听出了这里面的沉郁,却没去追问——他心里清楚,有些事哪怕情谊到了,也未必能轻易开口,冒然探寻旁人藏在心底的过往,反倒显得唐突。

    短暂的静默后,那声音先轻叹了一声,才重新开口,语气愈发温和:

    “你这西南一行,该是见了不少人和事吧?眼下时间还早,陪我说说吧。”

    杜鸢笑着颔首道:

    “乐意之至。”

    于是,一人一神便在这方寸神庙里,慢悠悠说起了杜鸢西南一行的见闻。

    大多时候是杜鸢在讲,从川水烟雨到西南大旱,从路边凡俗到山野大修,桩桩件件都说得细致;那声音只偶尔插一两句话,或是问一句“后来呢”,或是轻轻应一声“原来如此”,从不多加打断。

    没有针锋相对的试探,没有急功近利的追问,只有这般慢悠悠的诉说与倾听。

    一个极好的说客,一个极好的听众。

    端的静谧无比,恬淡怡人。

    许久过去,待到杜鸢说完了自己记得的每一件事情后,他才惊觉居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居然说了这么久。”他轻声叹道,语气里藏着几分意外的松弛。

    “是啊,居然这么久了,居然这么快了。”

    那声音依旧恬静,但也多了几分叹惋。

    因为二者都知道,要告别了。

    “你向来是停不下脚步的人。”那声音慢慢道,字句里满是理解,“毕竟你心里装着的所求,本就容不得半分停滞。我不会再多留你,只是有句话,想请你记得。”

    昨天就已经散去的郑重再度被提了起来:

    “我要请你记得,若是那天真的走不下去了,不要硬扛着,我这小庙永远都会给你留一个位置!”

    如果说小猫是想随时站在杜鸢身后给他多撑出几分底气,那么她则是想要给杜鸢永远留出一份余地。

    “多谢厚爱至此!”

    杜鸢深深一拜。

    那温婉恬静的声音依旧绕在了杜鸢耳畔笑道:

    “既然要去儒家看看,那就是要当个君子的。君子啊,得配剑!”

    自古君子,总得配一把称手的剑才像样。

    昔年至圣先师周游列国,最出名的或者说最先出名的,不是他的学问,不是他的三千门人,而是他的剑。

    自那之后,君子佩剑,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常识。

    “你不愿收我手中那枚本命字,那这桩事你可得好好听着——这并非我要送你什么,毕竟我身边实在没什么长物,能够配得上你。”声音顿了顿,才续道,“我只是想给你指个去处,说不定,你能在那儿寻到一把真正配得上你的剑。”

    一把剑?

    杜鸢眼底顿时亮了几分,心底的兴趣被彻底勾了起来。

    是啊,哪个少年人不曾有过“仗剑走天涯”的梦?

    若能有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伴在身侧,逢山开路、除暴安良,岂不快哉!

    “杜某洗耳恭听!”

    “你既要去此间朝廷的京都,不妨先绕一绕路,去那‘江河汇流’之地看看。”那声音带着几分歉然的模糊,“至于更具体的方位,我也说不太清了。当年被困在此地时,只模模糊糊记得,那把剑该是落在了那一带。”

    天地将逢大劫,世间各家各脉多在绞尽脑汁躲避劫数,只求能熬过乱世、静待大世降临。

    但绝非人人都作此想——像祂们这般,要在大劫临头前分出胜负、斩断过往因果的,其实不在少数。

    也正因为这般乱世纷扰,许多曾震慑一方的至宝,才悄然从高天之上散落人间,成了静待有缘人寻得的无主之物。

    杜鸢也不失望,只是认真垂手道:

    “即便这样,也万分感谢了!”

    见杜鸢这般高兴,那温婉的声音也跟着笑了起来,顺着还带着几分好奇道:

    “你很想要一把剑?”

    杜鸢连连点头:

    “从小就在想了!只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

    小时候要好好读书,长大了要认真工作,真没什么机会给儿时的爱好买单。

    说着,杜鸢又是道了一句:

    “正所谓‘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啊!”

    这是贯休的诗,也是许多人对剑客的向往。

    这话一落,那声音里多了几分讶然:“这诗倒别致,是你自己作的?”

    杜鸢连连摇头道:

    “我虽然也自认是个夫子,但作诗真不行,所以这是前人所留。只是适逢其会,觉得合适,才说道了出来。”

    “难怪了,我说怎么小家子气了点。”

    没什么贬低的意思,只是有几分恍然。因为这不该是山巅大修的眼界下能写出来的。

    杜鸢听得先是一怔,心里暗暗纳罕——这般流传甚广的名句,也算得上“小家子气”?

    可转念一想,他又无奈地笑了笑,彻底释然了。

    可不是么?贯休先生的文采固然冠绝当世,能写出“十四州”的壮阔,但眼前这位,偏是修为深不可测、见惯了高天景象的存在。

    在祂眼里,“十四州”的格局,或许真就少了几分跨越山海、囊括天地的气度。

    不是谁错了,纯粹就是版本不同,数值不同.

    “总之,江河汇流之地,你一定要记得多看,多留意。如果说那把剑还能有谁找到。那你必然是最有可能的人!”

    杜鸢越发上心,连带着还忍不住问道:

    “能否说说那把剑的具体样子?”

    可对此,那向来温婉的声音却多了几分促狭道:

    “你不是希望多几分留白给自己的好奇吗?所以我也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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