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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震撼众人的推理!楚雄的惊悚,这是几个时辰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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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三个可能?”张部忍不住询问。

    “第一。”

    刘树义没有卖关子,道:“凶手不能用砒霜那种可以致人死亡的剧毒,是因为一旦用了这样的毒药,一旦让我们知晓江刺史是中毒身亡,那我们很容易就能注意到他。”

    “而下毒,就需要与江刺史有所接触才能办到,可江刺史身为刺史,身份尊贵,能够接触他的人并不多……所以,只要我们发现江刺史的死与毒有关,我们就一定能圈定凶手的范围。”

    “正因此,凶手不想暴露在我们面前,这才不敢选择能够直接致人死亡的剧毒。”

    张部眼珠转动,露出思考之色,继而点头:“有道理。”

    “我之前查案,为何多日都无所寸进,就是因为没有方向……如果我知晓江刺史中了毒,那我一定会把这些天与江刺史有过接触的人都召集起来挨个询问,或许就能发现谁有问题。”

    田康等各州县官员想了想,也都点头赞同。

    而楚雄,则神色越发阴沉,刘树义条理越清晰,分析的越对,就代表他越可能真的查到了真相,而不是在唬人。

    “第二。”

    刘树义没有耽搁,继续道:“既然凶手明知下毒之事一旦被衙门发现,很容易让他暴露在我们面前……他知道有此风险,又何必非要对江刺史下毒呢?”

    “明明他除了下毒外,也亲手对江刺史动手了,他既然选择了动手,还冒险下毒作甚?”

    张部眉头紧锁,这也是他所想不通的。

    凶手的行为,着实是前后矛盾。

    “刚刚我说了,以凶手的智慧,他不会做多余之事,所以他会做这看似矛盾之事,必然是他没得选,必须这样做……”

    刘树义双眼直视着张部:“张参军觉得,什么情况下,凶手明确自己要动手杀人,却还必须先下毒呢?”

    “这……”张部面露沉思。

    刘树义提醒道:“不要只想下毒的行为,还要考虑凶手所下之毒的作用……”

    “所下之毒的作用……三鸩之毒……麻痹身体,大脑迟缓……”

    突然,张部双眼猛的瞪大,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凶手觉得以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战胜江刺史?所以他才使用这种可以让人全身麻痹的毒药,来让江刺史无法反抗?”

    “笑话!”

    张部话音刚落,楚雄就冷笑出声:“凶手在杀害了张刺史后,还把我刺史衙门的石狮子搬了过去,那石狮子有多重,你们也都清楚,你们觉得,能够搬动石狮子的人,会战胜不了江刺史?”

    江睿文人出身,力量有限,堂内的任何一个衙役与江睿战斗,都不会输给江睿。

    而这些衙役,却没有任何人,能够一个人就将石狮子搬起来。

    虽说力量不完全等同于武艺,但绝对的力量对付一个文人出身的江睿,结果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张部原本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接近真相,可楚雄的反驳,又让他觉得同样有道理,这让他一时间,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楚别驾的话的确有道理……”

    这时,刘树义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不过,楚别驾是否想过,江刺史为何会有后脑的重击?”

    “后脑的重击?”楚雄皱了下眉。

    刘树义道:“杜姑娘验尸发现,江刺史后脑的伤极重,此伤即便不能致人死亡,也能让江刺史完全昏厥,失去抵抗之力。”

    “从这一点能看出,凶手对江刺史这一击,绝对是奔着杀人的想法去的。”

    “而伤口的位置能判断出,当时江刺史应是站立,背对着凶手,而非已经被凶手击倒,凶手进行虐打……也就是说,凶手对江刺史的出手,是偷袭!”

    “试问,如果凶手真的确信自己能够轻松解决江刺史,他又何必在背后偷袭?”

    “这……”楚雄眼珠转动,大脑飞速运转,道:“也许是凶手怕江刺史发现他,发出喊声,从而被周围百姓发觉。”

    “有道理。”刘树义没有反驳楚雄,反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可接着,他话音又一转:“如楚别驾所言,凶手怕江刺史有喊叫的机会,引起其他人注意,所以选择从背后偷袭……若是这样,那楚别驾觉得,对凶手来说,是一击就能确定的直接将江刺史毙命好呢,还是不确定能否毙命,先动手再说?”

    楚雄不明白刘树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了一下,道:“当然是直接毙命好,否则江刺史就有喊叫的机会,那凶手还偷袭个什么劲?”

    “是啊,直接毙命好,既如此……”

    刘树义双眼突然直勾勾盯着楚雄,道:“那凶手为何不用刀呢?”

    “什么?刀——”

    倏地,楚雄目光一凝,他终于意识到刘树义要说什么。

    刘树义道:“凶手将江刺史的腹部割出了那么一大块伤口,是持有利器的。”

    “而这样的利器,若能从背后刺穿江刺史的心脏,保证可以让江刺史当场殒命,绝对一个字都没机会发出。”

    “可是,凶手却没有用刀,反而是用连利器都算不上的木棍,采取击打后脑的方式来偷袭……”

    他意味深长的向楚雄道:“楚别驾能解释一下,凶手为何不选择直接能够毙命的刀具,而选择木棒呢?”

    “我……”楚雄张着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如果只有三鸩之毒一个条件,他可以轻松反驳刘树义关于凶手的推断,可现在刘树义又结合了凶手实际的行为,诸多条件凑到一起,这便让他一时间,难以想到反驳的话。

    见楚雄不说话,刘树义看向长孙冲,道:“长孙寺丞能猜到缘由吗?”

    “当然。”

    长孙冲折扇一摆,笑呵呵道:“有趁手合适的利刃不用,反倒用坚硬程度连石头都不如的木棒偷袭……这只能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凶手的力量有限,或者武艺有限,这让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够一刀直接刺穿江刺史的心口……”

    “如果无法刺穿心口,只是尖端扎进肉里,那江刺史不仅不会死,反而会因疼痛而发出凄厉的惨叫……这样一来,周围的百姓可就都会被惊醒。”

    “所以,凶手采用木棍的方式……人的后脑是最脆弱的地方,只要重重击打,哪怕不能致命,也容易把人直接打得晕乎,而且木棒不同于利刃,利刃扎进身体若力量不够,拔出都费劲,可木棒一棍子打不死,还可以轻松的继续击打。”

    杜构也道:“江刺史还提前中了三鸩之毒,反应迟缓,这种情况下凶手偷偷来到江刺史身后,江刺史也难以发现。”

    程处默一脸恍然:“原来这就是凶手使用三鸩之毒的原因,偷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跑到对方身后偷袭……凶手这是想方设法增加自己偷袭的成功率啊!”

    赵锋也明白了:“凶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偷袭,他就没有考虑过要与江刺史正面交手……只有凶手十分确定,他一定不是江刺史的对手,才会这样去做。”

    陆阳元见其他人都开了口,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还能补充什么,到最后,只得道:“你们说的对!”

    田康等人想了想,也都下意识点头。

    楚雄看到这一幕,目光越发冷冽,他说道:“就算你们说的有理,可凶手搬运石狮子的事,仍是无法解释,那石狮子绝不是瘦弱无力之人能够搬动的。”

    “没错,那石狮子我亲自试过,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够搬动的……”刘树义又是先赞同楚雄的话,然后便是话音一变:“但……谁告诉楚别驾,凶手就一定是一个人呢?”

    “你说什么!?”楚雄瞳孔倏地一凝,表情一僵。

    刘树义深深看着楚雄:“如果凶手是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更多的人呢?体型还重要吗?”

    楚雄张着嘴,半晌无声。

    若是平常,他绝对早就想到这种可能性,可今日他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意外,以至于大脑已经有些疲惫和混沌,竟忽略了凶手可能并非一个人的情况。

    张部忍不住道:“难道凶手还是团伙作案?”

    刘树义缓缓道:“此事稍后我会说,这里暂且不谈。”

    他视线环顾众人:“凶手十分小心,哪怕他利用毒药增加自己偷袭的成功率,也不希望他用毒之事被我们察觉……而这也是为何,他用的是罕见的三鸩之毒。”

    “三鸩之毒中毒后只有眼睛会有细微体现,身体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异常,所以只要仵作不那么重视江刺史的眼睛,或者不认识三鸩之毒,哪怕看到也不会想到那会是中毒后的显兆,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凶手下过毒,继而无法通过下毒来确定凶手的范围。”

    这是十分明显的事,众人皆点头赞同,楚雄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而凶手的情况,刚刚我们也大体推断了出来。”

    他看向张部:“我们不去考虑凶手是否有同伙,也先不考虑石狮子的事,只从凶手下毒与偷袭的方式来看,凶手应不是江刺史的对手……”

    “江刺史是一个文人,不会武艺,力量有限……这种情况下,凶手还自认不是江刺史的对手,那只能说明凶手要比江刺史更瘦弱,更矮小,更无力!”

    “之前我们已经从下毒必须接触江刺史的条件,圈定了凶手的范围,现在再有更瘦弱、矮小与无力的条件,我想……”

    在张部瞪大眼睛,一脸震撼的目光下,刘树义嘴角勾起:“符合条件的人应该很少,我们筛选下来的凶手人选,应该不剩几个了。”

    张部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对刘树义是否查明真相持有怀疑,那现在,他便是深信不疑。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探的本事吗?

    真的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查明了自己七天都没有查到的真相。

    从毫无线索,到直接把凶手的范围圈定在几个人之内……刘树义甚至没有用其他的线索,只是凭借一个验尸结果而已。

    虽然是刺史府的仵作本事不够,没有发现三鸩之毒……可张部也知道,哪怕仵作真的发现了三鸩之毒,自己也绝不可能在这短短时间内,依靠推理与分析,把凶手给筛选出来。

    自己和刘树义相比,真的差远了!

    “来人!”

    张部深吸一口气,直接向衙役吩咐道:“立即去将江刺史被害前十天内,所有与江刺史接触过的人带来……不,筛选一遍,把这些人里,体型、力量不如江刺史的人带过来!”

    衙役闻言,不由偷偷看向楚雄。

    楚雄皱了下眉:“看我作甚?本官岂会拦着你?”

    虽然他不想帮刘树义,可众人都盯着自己,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刘树义嘴角扯了一下,拦住了要离去的衙役,道:“不急,听我说完第三点再去也不迟。”

    “对!”

    张部连忙点头:“刘郎中还有第三点没说呢。”

    前面两点,刘树义先后确定了凶手的范围和体型特征,这让张部对刘树义的第三个推测,期待不已。

    杜英等人见刘树义已经将最难缠的敌人之一的张部完全拿捏,心里发笑的同时,看向刘树义的眼神也更加充满期待。

    刘树义没卖关子,道:“我已经解释了凶手为何不直接用剧毒毒杀江刺史,也解释了他为何先下三鸩之毒,再动手杀人……”

    “而第三点,不再与毒有关,而是凶手……”

    他目光扫过众人:“为何要亲自动手杀人!”

    “为何亲自动手杀人?”张部蹙眉道:“刘郎中的意思是……凶手为何不买凶,不让其他人动手?”

    刘树义摇头:“我的表述有些歧义,我的意思是,凶手为什么不将江刺史的死,伪造成一场意外呢?”

    “伪造意外?”张部若有所思。

    刘树义道:“江刺史中了三鸩之毒,这种毒会让他思维迟缓,反应变慢,全身麻痹……这种情况下,凶手其实完全可以将江刺史的死伪造成意外。”

    “比如说,他把江刺史推到河里,以江刺史中毒的情况,江刺史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回到岸上,这样的话,哪怕衙门调查,只要没发现江刺史中毒之事,就只能以江刺史不小心落水结案。”

    “如此,凶手便既能杀人,又能彻底将自己隐藏,还不用担心官府会继续调查,威胁他的安全。”

    “对啊!”陆阳元道:“反正凶手都下了三鸩之毒,将江刺史推到河里伪造意外,对他来说明显更有利,他为何不这样做?”

    张部等人都没想过这些,经刘树义提醒,才发觉凶手用武器杀人的事,确实不是最优选择。

    张部也说道:“凶手为何不选择伪造意外?”

    刘树义迎着张部求解的视线,道:“我想,应该与他的动机有关。”

    “动机?”张部一怔。

    刘树义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们只思考了凶手是如何动手的,却还差一个最关键的环节没有考虑……那就是凶手的杀人动机。”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去骂一个人都需要理由呢,更别说杀人了。”

    “而杀人动机,无外乎几种……利益、仇恨、嫉妒、冲突等。”

    “如果凶手是为了利益、冲突等动机杀人,那他为了不让其他人怀疑自己,定然会想方设法让江刺史的死变成意外。”

    “只有这样,江刺史的死亡,才不会让其他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没错!”张部连连点头,他也查过许多案子,明白刘树义的意思:“所以,只要是江刺史死亡,会第一时间让人怀疑凶手的动机,都不会是凶手真正的杀人动机。”

    “也就是说,利益、冲突、仇恨等动机,都可以排除。”

    刘树义闻言,却是摇头:“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如果与江刺史利益竞争者有很多,冲突或者仇恨者也很多,使得哪怕江刺史身死,我们也无法将目光对准凶手,那江刺史的死看起来是否是意外,也同样不那么重要。”

    “这……”张部犹豫了起来。

    如果是其他人,他肯定要反驳刘树义,谁会有那么多人希望对方去死。

    可当死者是江睿时,就不同了。

    江睿在邢州所做的诸多之事,让不少人家破人亡,收受贿赂更是判了不少冤假错案……想让江睿死的人,还真的几只手都数不过来。

    刘树义见张部迟疑,唇角微勾,道:“所以,我们可以将人数比较少的那几种动机排除,这样的话,剩下的动机也就不多了。”

    张部抿了抿嘴,摇头道:“不是不多,而是只剩一种。”

    “什么?”刘树义深深凝视着他。

    张部深吸一口气,道:“只剩下仇恨这一个动机!”

    “只有仇恨,人数才众多,其他的动机,嫉妒江刺史的,没有;与江刺史发生过冲突的,只有楚别驾,可楚别驾与江刺史已经和好;利益方面……”

    他迟疑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楚雄。

    楚雄直接怒瞪他:“看本官作甚?本官与江刺史配合多年,若真的想独占邢州的权柄,早就动手了,岂会等到现在?”

    张部被楚雄骂的缩了下脖子,他看向刘树义:“符合其他动机的,只有楚别驾一人……而对楚别驾来说,他想顺利接手邢州的权力,江刺史意外身亡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以我们‘谁得利,谁嫌疑最大’的习惯,楚别驾会是第一个被我们怀疑的人。”

    “故此,所有动机都排除后,也就只剩下仇恨这一种。”

    “而且……”

    张部又道:“以凶手残忍痛击江刺史,还有割开江刺史的腹部来看,凶手的行为,明显带有报复性,复仇的可能性最大。”

    刘树义拍了拍手掌,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张参军能侦破那么多案子,张参军思维敏捷,一点就通。”

    张部被刘树义夸得很是汗颜:“若没有刘郎中的提醒,下官恐怕几天都想不到这些。”

    刘树义却是摇头,笑道:“查案不怕耗时多,就怕想不到,以张参军表现出的本事来看,即便没有我,张参军也迟早会想到这些。”

    张部没想到刘树义对自己这般看好,这让他一时间又后悔又感动。

    后悔是自己最初竟然怀疑这样的神探与凶手是一伙的,还要对神探出手,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感动则是神探完全没有嫉恨自己之前的所为,真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

    看着张部感动的样子,刘树义心里点头,他自然不是闲着没事干去称赞张部。

    张部虽然与楚雄是一派的,但张部身为刑狱体系的官员,拥有着一定的底线与原则,对案子十分上心,他与完全想要谋逆的楚雄不一样,还有拉拢的机会。

    而且楚雄明明恨不得立马把锅扣在朝廷上,却还只能耐心等待张部的结果,不是直接命令张部伪造证据……这一点也能看出,楚雄与张部,并非完全穿一条裤子,楚雄不能完全掌控张部。

    这是自己的机会,在危机四伏的敌人大本营,刘树义自然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

    刘树义继续道:“张参军说的没错,我也倾向于凶手的作案动机为复仇。”

    “所以,在对嫌疑人进行筛选时,我们还可以调查这些人的背景,谁与江刺史有仇,那么谁是凶手的可能性就更高。”

    张部只觉得心脏怦怦的跳,原本第二个条件,就已经能筛掉多数人,只剩下少数几个人,现在再去考虑与江刺史有仇的条件……张部觉得,这样筛选下来,最后很可能只剩下三五个,甚至只剩下一个人也未必。

    毕竟江刺史也知道很多人恨他,所以他出入衙门都有人保护,能够接触到他,且与他有仇之人,绝对十分之少。

    他连忙看向衙役,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调查?”

    “是是!小的这就去查……”衙役就要往外狂奔。

    “不必了!”

    可谁知,他还未来得及走,就见刘树义看向杜英,道:“杜姑娘……”

    杜英明白刘树义的意思,直接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

    刘树义接过纸张,笑呵呵看向张部:“本官刚刚所说的三点,是本官在从杜姑娘这里得知江刺史的尸检结果时,就想到的。”

    “所以……”

    张部瞳孔猛的一跳,激动道:“难道说!?”

    楚雄也面露惊色,紧紧地盯着刘树义。

    然后,他们就见刘树义展开纸张,笑着点头:“没错,杜姑娘已经调查出了结果,经过筛选的名单……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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