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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第202章 真相揭晓,震惊众人的真相,凶手竟然是她! 第202章 真相揭晓,震惊众人的真相,凶手竟然是她!
- “名单已经有了!?”
听到刘树义的话,众人视线顿时齐刷刷落在刘树义手中的纸张上。
只是距离太远,田康等人难以看清纸张上的字迹。
而张部,则已然下意识上前,眼睛都要贴到纸张上,他太想知道经过刘树义提出的三道筛选后,嫌疑人还有几人,又都是谁。
眼见众人急切的模样,刘树义没有吊胃口,道:“因我们抵达邢州城时间有限,又人生地不熟,所以无法挨个调查,因此与江刺史有接触之人的名单,是来源于卷宗里张参军问询的口供……”
他看向脖子伸的老长,紧盯着纸张的张部,道:“张参军,我观卷宗上除了案发现场周围那些百姓的口供外,你还询问了春香阁与刺史府衙内许多人的口供,不知这些人可是近期与江刺史有过接触之人?”
张部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
他汗颜道:“确实是与江刺史有过接触之人,只是下官当时问询时,并没有怎么怀疑他们……下官多日没有收获,案情难以推进,实在是不知该怎么是好,便想着干脆把近期所有和江刺史有过接触的人,都问一问,或许能发现些什么新的线索。”
“可是下官问了一圈,也没从他们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最后被人利用,差点冤枉了好人。”
刘树义笑道:“张参军看似无用之功,实则已经接近了真相,只是凶手隐藏得太深,难以被轻易察觉罢了。”
“而且若无张参军的问询,本官也难以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将名单确定好……说到底,此次能够找到凶手,张参军功劳也不小。”
张部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刘树义:“下官……也有功劳!?”
刘树义笑容温和:“此名单就是以你的问询结果为基础进行筛选的,张参军自然有功劳。”
张部看着刘树义脸上真诚的笑容,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暖流包裹。
想他在刺史衙门辛苦多年,既要坚持心中的底线,又不能得罪刺史和别驾,日日处于理想与现实的煎熬之中,最后更是被裹挟,不得不站在朝廷的对立面……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从江睿与楚雄那里得到多少夸奖,功劳更是不用多说,能被抢走的都被抢走了。
以至于他堂堂司法参军,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
而现在,一个自己针对过,还差点冤枉的朝廷大官,却不仅没有责怪自己,反而还要将功劳分给自己……
这让张部的内心,十分复杂。
懊恼,后悔,感动,挣扎……
种种情绪不断在他心里交织。
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刘树义,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楚雄。
“张参军!”
楚雄察觉到了张部的异样,直接冷喝一声,声音冰冷道:“不要忘了刺史衙门的规矩,办案中途,岂能分心?”
虽是提醒张部不能分心,可张部如何不知道,楚雄真正的意思,是提醒他别忘了身份,别被刘树义给收买了。
“收买吗?”
张部抬起手,放在心口,感受着心口那有力的跳动,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撑住江睿与楚雄的裹挟。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理睬楚雄,向刘树义道:“刘郎中,经过多轮筛选后,不知还剩几人?”
楚雄见张部没有回应自己,甚至都没有看自己,脸色不由沉了几分。
刘树义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
他对张部的判断,果然没错。
所有的话,也都没有白说。
他看向张部,不再多言,直接道:“三人。”
“三个?”
张部瞳孔一跳,如他所料,经过三轮筛选后,剩下的人,果真不多。
“是哪三人?”他连忙询问。
刘树义将纸张递给了张部:“张参军可自行查看。”
张部毫不迟疑的接过纸张,目光迅速向上看去。
便见偌大的纸张上,只有三个名字。
袁峰,安强,青青。
“竟是他们三人?”
这些人张部都问询过,自然知道此三人的底细。
袁峰乃刺史府衙的衙役,半年前因没有完成江睿的任务,被江睿当了典型从重处罚,打了二十大板,又罚了三个月的月俸,因平时江睿就剥削普通官吏,所以袁峰基本上没有积攒下什么钱财。
这三个月的月俸一罚,直接使得袁峰家里捉襟见肘,而恰巧那时袁峰母亲患了重病需要买药,可袁峰月俸被罚,根本没有钱财去买药材。
又因他被刺史责罚,当成典型,其他人都不敢与之接触,使得他借钱都借不到,最后其母亲患病身亡。
不过袁峰从未表露过因此仇恨江睿的想法,他只是责怪自己办事不力,没有完成任务,使得他最终连累了娘亲……
而安强是邢州城的一个有名富商,生意遍及整个河北道,说是家财万贯也不为过。
江睿贪婪,邢州城有这样一个富商,岂会不起贪念?
所以江睿找了个由头,将安强给关了起来,让安强用一半家财买命。
安强虽然重利,却也知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更明白此刻他为鱼肉,根本没得选,所以安强就想答应。
可安强的儿子听闻此事,许是读书读傻了,竟然公然喊冤,并且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道出江睿胁迫安强的真相,使得江睿勃然大怒,直接命人打安强儿子的板子。
安强儿子就是一个身体瘦弱的读书人,再加上江睿震怒之下,衙役根本不敢留手,安强儿子就这样被打死了。
安强得知此事后,无比伤心,一夜白头……但他并未叫嚷着报仇的话,反而让人给江睿传话,说愿意献上七成家财,只求能出狱为儿子送葬。
江睿被害的十余天前,似乎是很缺钱财,不仅让衙役收税,也找到了安强,希望安强再送上一些钱财……
至于最后的青楼花魁青青,张部就不是太清楚青青与江睿的恩怨了。
他看向刘树义,道:“范围缩小到他们三人,就容易多了,接下来只需要每个人详细审问,就有机会知晓谁是凶手。”
谁知刘树义却是摇头道:“倒也不必每个人都审问。”
“刘郎中的意思难道是……”张部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还能继续缩小凶手的范围?”
“还能缩小范围!?”众人一怔。
楚雄看向刘树义的神色,也震惊中带着凝重。
能从茫茫人海里将凶手的范围缩小到三人,在他看来,已经十分恐怖了,结果刘树义还能继续缩小。
这岂不证明,他以为自己已经高看刘树义了,结果还是轻视了刘树义?
而这样的刘树义,难保不会再做出什么超出他想象的事。
刘树义微微颔首,道:“刚刚我们分析的是凶手下毒和动手之事,除此之外,还有几件事,我们没有分析。”
“什么事?”张部忙询问。
“第一件事……”
刘树义道:“凶手是如何下毒的?”
“如何下毒的?”张部蹙眉沉思。
刘树义看向众人:“我刚刚只说了三鸩之毒乃是口服的毒药,除此之外,三鸩之毒其实还有另一个特点我没有说。”
“什么特点?”张部问道。
“它不是无味的毒药,正相反,它有些苦。”
“味道苦!?”张部似乎明白了什么,双眼猛的瞪大。
他连忙看向手中的名单,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便道:“袁峰可以排除了!”
“排除?怎么就突然能排除了?”田康不明白张部的意思。
只是毒药有苦味罢了,怎么直接就能排除一个嫌疑人?
张部眉头紧锁,道:“三鸩之毒既然有苦味,那就说明无法混入一般食物中,让江刺史服用。”
“袁峰虽然一直在刺史衙门当差,有机会下毒,但江刺史在刺史衙门所吃的膳食,都是普通常见的食物,但凡沾点苦味,就必然能尝出来。”
“可江刺史从未说过膳食味道不对,这足以证明袁峰没有下毒。”
“而另外两人……”
他看向田康等人:“江刺史去找安强索要钱财,安强在府里摆过宴席,宴请过江刺史,青青在春香阁更是多次与江刺史一起用过膳,他们也自然与江刺史一同饮过酒。”
“大家都知道酒的味道十分的烈,如果在酒里掺入些许苦味的三鸩之毒,因酒味刺鼻浓烈,未必就能尝得出来。”
“再加上江刺史饮酒后,感官不会如往常那样敏锐,也就更能骗过他的感知,让他吃了毒药也不知晓。”
“甚至,哪怕安刺史尝出来味道奇怪,他们也可以借口说这酒是从商队购买的外地特色酒水,想来江刺史也不会多想。”
田康等各州县官员点了点头,一脸恍然:“原来是这样。”
张部却犹豫了一下,紧张的看向刘树义,道:“刘郎中,下官的分析对吗?”
刘树义笑着点头:“张参军的分析合情合理,本官挑不出任何毛病。”
有了刘树义的肯定,张部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分析不会有错,可刘树义在身旁,不得到刘树义的确定,他始终放不下心。
他说道:“这样的话,嫌疑人也就剩下安强与青青了!二选一可比三选一简单多了。”
“二选一?”
谁知,刘树义听到他这话,仍是摇头:“倒也不必。”
“还不必?”
张部双眼瞪大,神色都有些惊悚了:“难道刘郎中还能缩小范围?”
不!二选一再缩小范围,那就相当于直接说出真凶的身份了!
真相也就相当于直接揭晓了!
田康等人的震惊,不比张部差,此刻也都紧紧地盯着刘树义。
楚雄更是差点站起来,他已经坐不住了。
刘树义一次次超出他的预料,让他对刘树义,不知不觉间,已经下意识有着一股看不透的恐惧。
刘树义将众人反应收归眼底,他没有多余的废话,道:“我们没有分析的第二件事……”
“凶手是如何确保三鸩之毒发作的时间,正好就是江刺史深夜单独一个人离开的时间?”
张部若有所思:“毒发的时间,离开的时间……”
刘树义道:“我问过看守春香阁大门的韩四,韩四说江刺史离开时,心情很好,这说明江刺史的离去,是他的主动行为。”
“既如此,凶手如何能确定江刺史什么时候会离开春香阁呢?”
“而三鸩之毒,因用量不同,发作的时间也完全不同,这种情况下,凶手想要让江刺史的毒准确的在他离开后发作,就必须提前确定江刺史会何时离去,甚至提前知晓江刺史会去何地,如此才能做好埋伏与偷袭。”
他看向张部:“张参军觉得,安强与青青,谁更有可能,做到这些?”
“这……”
张部眼中神色不断闪烁,迟疑片刻,他说道:“青青的可能性更大。”
刘树义道:“为何这样说?”
张部沉思道:“首先,横跨十几天,让毒药准确在某个时辰发作,难度十分的大,至少我没有听说过谁做到过这种事。”
“其次,江刺史很清楚他与安强之间的仇有多大,我不觉得江刺史会冒险,在深夜,单独与安强见面。”
“哪怕两人有什么约定,江刺史也肯定会带着心腹护卫陪同,而不会孤身一人赴约。”
说完,他就既紧张又期待的看向刘树义,想知道自己的分析有没有问题。
刘树义见状,笑道:“张参军的分析很有条理,与我的想法基本一致。”
张部闻言,顿时长出一口气。
刘树义继续道:“如张参军所言,不止毒药,任何药物都是服用的量越多,越容易确定药物会何时发作效力,而服用的越少,时间越长,就越无法准确掌握它的效果。”
“毕竟下毒之人,无法确定这段时间内,江刺史会吃什么,会做什么……药物是有相生相克之说的,一旦江刺史这段时间吃了什么与毒药相生或者相克的东西,就会直接导致毒药提前发作或者延后,并且人的身体状况,也对药物有明显影响,多睡几个时辰,少睡了几个时辰……诸多因素都会影响毒药的效果。”
“十几天的时间,太长了,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太高,以凶手行凶时的谨慎来看,他不可能设计如此不可控的计划。”
张部连连点头,他的分析,完全是源于自身的经历和感觉,而刘树义则是在更实际的细节上予以补充和分析,使得原本主观的分析,也更为客观与可信。
“还有,江刺史的离去……”
刘树义继续道:“江刺史是一个十分谨慎之人,他知晓邢州城内有多少人对他不满,这种情况下,他绝不会轻易的孤身一人在深夜里单独离开。”
“所以他的离去,很可能是早就计划好的。”
“深夜孤身一人出行,一旦被其他人知晓,定然会危及他的安全,故此江刺史也定然会对此事严格保密,不会轻易外泄。”
“那么,这种前提下,江刺史最可能在什么时候,会对谁,主动说出他要离开的事呢?”
张部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的放大,道:“在他马上就要行动,其他人即便知道,也没有任何用处的时候……”
“至于会对谁说……”
他看向刘树义深邃的眼眸,道:“他最可能对青青说!因为当晚青青要侍奉他,佳人在侧却无法长夜相伴,江刺史怜香惜玉,定然会提前告知青青,让青青有一个心理准备,知晓江刺史不会陪她一整晚。”
“时间对得上,原因也合情合理……”
“青青知晓江刺史要离开的事情后,心中的仇恨之火便无法浇灭,因而趁着陪江刺史饮酒的机会,直接下毒……”
“因时间短暂,青青又知晓江刺史离开的具体时间,故此便能准确的确保毒药何时发作……”
“青青是一个弱女子,力量有限,绝对不是江刺史的对手,所以她只能背后偷袭……”
张部越说越激动:“对上了!刘郎中之前对凶手所分析的一切,都对上了!绝对不会有错,凶手就是青青!”
听着张部激动的声音,田康等人也都议论纷纷。
“真的是这个叫青青的青楼女子?”
“听起来她的嫌疑确实最大!”
“太难让人相信了!真的无法想象,江刺史竟然会是被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所杀害的!”
田康忍不住向刘树义确认道:“刘郎中,凶手真的是青青?”
他的话音一出,嘈杂的众人便顿时噤声,齐刷刷的看向刘树义。
张部下意识咽了口吐沫,他真的无法再承受第二次冤枉他人的打击了。
楚雄双手死死地捏着拳头,也紧紧地盯着刘树义。
杜构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则彼此对视一眼,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
不知不觉间,刘树义已经彻底掌控了堂上的局势。
田康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不久之前,他们还要对刘树义出手,痛斥刘树义与朝廷,要杀刘树义而后快。
这才多久,刘树义不点头,他们便什么都不敢相信。
刘树义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中,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即将达成。
他轻轻一笑,道:“虽然我不知道江刺史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深夜离去,但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正如张参军所说的那般,逻辑闭环,前后照应,凶手应就是春香阁的……青青!”
“果真是她!”
“这个贱婢!她竟敢杀害江刺史!”
“该将她千刀万剐!”
官吏们议论不止,楚雄难掩愕然,他既没想到刘树义竟真的直接找出了凶手,也没想到让张部费尽心思都没找到的凶手竟然会是一个青楼女子。
陆阳元也十分感慨:“这次的结局,真是出人意料啊。”
感慨不已的他没有发现,身旁的赵锋和杜英,神色有些奇怪。
因为他们陪刘树义去过春香阁,所以他们很清楚,江睿的离去,以及青青知晓江睿离去之事的真相,根本就不是张部所分析的那样。
张部那看似合情合理的分析,与他们所知晓的真相,完全背道而驰。
但刘树义却认同了张部的分析……
刘树义似乎感受到了两人的视线,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旋即向他们微不可查的摇了下头。
他自然知道江睿的离去,是因为什么。
也明白,青青能知晓江睿的离去,不是江睿主动告诉她,而是她发现了江睿与息王庶孽之间的联络,并且趁此机会,直接修改了联络的内容。
之前自己说青青什么都没发现,其实错了。
青青如此聪慧,可能第一次没发现,但同样的方法用在她身上第二次,便很难瞒过她。
故此,在江睿第二次去春香阁时,青青可能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并且做出了将计就计的计划。
因而,江睿的离去,从始至终,都是青青算计好的。
不过这些,他不能让田康等人知晓。
息王庶孽藏身邢州之事,他们都不知情,这种情况下,若让息王庶孽在这里的秘密暴露,说不得会引起怎样的意外。
万一他们想在息王庶孽面前表现,或者想代替江睿,让息王庶孽选择他们……那自己等人可就危险了。
因此,息王庶孽在此案的所有信息,他都要隐藏,就当做息王庶孽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好在,张部是一个很好的嘴替,在自己的引导下,把所有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因张部是邢州刺史衙门的人,他的话,也更容易被田康等人所接受。
如此,一切都如自己料想的那般发展。
河北道危机,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