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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 第476章 只是一个小小的万年令而已!

第476章 只是一个小小的万年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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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宴目光如炬,锐利的视线仿佛要穿透宇文卬的傲慢,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沉凝如铁,带着浓浓的讥讽:“一口一个贱民,谯王爷,你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话音未落,他向前半步,衣袍猎猎作响,声量陡然拔高,字字铿锵有力:“那些被你的贪欲,你的德泰钱庄,逼得家破人亡、卖儿鬻女,活不下去的百姓,是我大周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是江山社稷的根基!”

    宇文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眼神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仿佛陈宴的话在其听来只是无稽之谈,徐徐吐出四个字:“贱民而已!”

    他抬眼望向天际,神情倨傲到了极点,振振有词地说道:“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纵使是死完了,大周依然是大周!”

    老尤趴在地上,连忙顺着宇文卬的话头高声附和,声音带着谄媚的急切:“王爷说得太对了!那些贱民能为王爷、为德泰钱庄做贡献,能让王爷舒心,那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死不足惜!”

    他生怕拍错马屁,又磕了个响头,补充道:“能借王爷的银子,能为王爷效力,就算家破人亡,也是他们的荣幸!”

    宇文卬闻言,眉头舒展了些许,看向老尤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嘉奖,缓缓点了点头。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倒是懂事”,瞬间让老尤心头狂喜,腰杆都下意识挺直了几分,愈发觉得自己赌对了。

    陈宴脸上掠过一丝无奈的神色,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声音沉凝,带着几分痛心疾首:“谯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话音未落,他目光陡然一厉,大义凛然地质问出口,声量震得庭院落叶纷飞:“你仗势欺人,盘剥无度,视万民性命如草芥——莫非是想将长安百姓逼得走投无路,揭竿而起,天下大乱,你才乐意?!”

    老尤猛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嘲讽笑意,梗着脖子,振振有词地高声叫嚣:“贱民要是敢造反,镇压不就是了!”

    他眼神狠厉,抬手做了个挥砍的动作,语气狠戾至极,“杀到他们不敢生出反心!”

    造反?一群贱民也配!

    要是敢生出反心,王爷有的是兵将,直接派兵镇压便是!

    杀一批,吓一批,杀到他们跪地求饶,杀到他们再也不敢有半分异心!

    到时候,还不是王爷说什么,他们便听什么!

    宇文卬抬着下巴,脖颈微微扬起,如同俯视众生的主宰,目光中满是刻入骨髓的高傲。

    他缓缓踱步上前,紫色色蟒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语气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棱:“大周是我宇文氏的大周,轮得到你陈宴,在这里指手画脚?”

    在宇文卬看来,那些贱民就如同除了生火,就毫无用处的木柴,廉价得不能再廉价.....

    真不知道陈宴堂堂一个国公,上柱国,对贱民那么好,那么在意他们的死活干嘛?

    宇文泽眸中飞快闪过一抹玩味,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转瞬敛去,换上一本正经的神色。

    他上前半步,语气带着几分“好心”的规劝,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谯王叔,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顿了顿,又继续道:“有些话不是你能说的,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这看似是相劝,实则是火上浇油的刺激。

    宇文卬眉头微皱,脸上满是不耐与讥讽,顺着宇文泽的话音,抬手指向陈宴,指尖抖得几乎要戳到空气里,语气轻蔑到了极点:“你指的是本王得罪不起的,不会是这位魏国公吧?”

    他嗤笑一声,目光在陈宴身上上下打量,像是在看什么不值一提的物件,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看不起:“他现在已经不是明镜司督主,更不再是太师眼前的红人了!”

    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拇指捏了捏小拇指,嘲弄道:“只是一个小小的万年令而已!”

    曾经手握明镜司的陈宴,是真的让人忌惮,饶是自己身份尊贵,也得赔笑脸讨好。

    可现在已经一撸到底,成为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县令了,摆明就是失了太师的眷宠!

    那还需要放在眼里吗?

    不是想踩就能踩一脚?

    “???”

    站在陈宴身后阴影里的殷师知,眉头拧成了疙瘩,满脸都是大写的问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还下意识挺了挺腰板,明明一身玄色掌镜使劲装,就站在显眼处,可宇文卬从头到尾没往自己这儿扫过一眼。

    殷师知心里惊得掀起了惊涛骇浪,喃喃自语:“我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他瞧不见吗?!”

    他指尖摩挲着衣角,愈发难以置信,“这谯王爷不知道,大人只是没了督主的头衔,依旧还握着明镜司之权吗?!”

    某一瞬间,殷某人觉得这位谯王狂得没变的同时,还蠢得异常可爱.....

    真以为自家大人,那是同太师生出了龃龉,被狠狠贬谪了?

    而且,就刚刚那嚣张阵仗,不知道的恐怕还会误以为,朝中大权在握的是他宇文卬呢.....

    “就是!”

    老尤像是找到了新的嘲讽靶点,连忙往前凑了两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意,对着宇文卬高声附和:“一个小小的万年令,在那装什么腔,做什么势!”

    说罢,他猛地转头看向陈宴,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冷笑,语气带着刻意的刁难:“怀远坊与归义坊在长安县治下,可不受你万年县管辖!”

    老姜也连忙跟着帮腔,阴阳怪气地拉长了语调:“可不是嘛!手伸得真不是一般的长!”

    两人一唱一和,眼神里满是挑衅,显然是现在有自家王爷撑腰,要将方才的羞辱全部给找回来。

    陈宴忽然笑了,笑意温润如沐春风,眼角眉梢却透着彻骨的寒凉。

    他看着老尤二人跳梁小丑般的嘴脸,见火候已到,唇齿轻启,徐徐吐出两个字:“砍了!”

    “是。”身后的朱异应声而动,玄色衣袍如鬼魅般掠出。

    宇文卬还在原地蹙眉,满脸疑惑地喃喃:“他要砍什么?”

    话音未落,两声凄厉的“啊——”便刺破庭院的死寂!

    朱异的剑出鞘时只带起一道冷芒,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先一剑精准洞穿老尤的咽喉,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身前的青石板。

    紧接着手腕翻转,剑光再闪,老姜的头颅已应声落地,滚到宇文卬脚边,双眼还圆睁着满是惊恐。

    宇文卬带来的亲卫们瞳孔骤缩,手按刀柄却根本来不及反应,只眼睁睁看着两条人命瞬间湮灭。

    蒋瑞吓得浑身瘫软,指着滚落的头颅,嘴唇哆嗦着发出破碎的惊呼:“老尤!老姜!”

    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双腿一软便要跪倒在地。

    八名亲卫如梦初醒,猛地抽刀出鞘,“呛啷”声刺破死寂,瞬间将宇文卬死死护在身后,神色警惕到了极点。

    宇文卬盯着脚边圆睁双眼的头颅,又看向咽喉涌血的尸体,青石板上的血迹顺着纹路蔓延,刺得瞳孔骤缩。

    方才的傲慢与暴怒尽数化为惊恐,他浑身微微发颤,伸手指向陈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陈...陈宴,你竟敢当着本王的面杀人!”

    “还真是胆大包天!”

    此时此刻胸口剧烈起伏,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宇文卬从未想过,已经权柄尽失、空有头衔爵位的陈宴,还敢如此肆无忌惮?!

    甚至,命手下杀起人来毫不犹豫,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陈宴双手背于身后,淡然一笑,上前半步,平静地问道:“瞧王,刚才你承认德泰钱庄,是你的产业了对吧?”

    宇文卬胸膛一挺,虽眼底仍残留着惊悸,却依旧强撑着宗室亲王的体面,坦然承认:“没错!”

    陈宴闻言,缓缓点头,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那就好!”

    “好什么好!”

    宇文卬猛地攥紧拳头,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恐惧,将手重重搭在身旁亲卫的肩上,那触感让他多了几分底气,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厉声喝道,“陈宴,你今日必须给本王一个合理的交代!”

    “否则,本王与你没完!”

    陈宴抬手一挥,衣袖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朗声吩咐:“将谯王拿下!”

    “遵命!”

    话音刚落,庭院四周的阴暗角落,陡然传来齐齐的回应,声震四野。

    紧接着,数十名身着玄色劲装、腰佩绣春刀的绣衣使者鱼贯而出,动作迅捷如豹,瞬间形成合围之势,将宇文卬及其幕僚、亲卫死死圈在中央。

    绣衣使者们个个面色冷峻,眼神锐利如鹰。

    宇文卬看着环伺的玄色绣衣身影,瞳孔骤然紧缩,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疑惑,下意识喃喃出声:“绣衣使者怎么在这儿?”

    “不对!”

    话音未落,猛地反应过来,后背瞬间惊出一层冷汗,语气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失措的诧异:“陈宴他怎么还能,调得动绣衣使者?!”

    他死死盯着陈宴,眼神里满是惊疑与恐慌。

    绣衣使者们动作利落如闪电,根本不给谯王亲卫反抗的余地。

    顺势卸去亲卫手腕力道,膝盖顶压后背的动作干脆利落。

    不过数息之间,八名亲卫便被尽数摁倒在地,刀剑脱手的脆响与骨骼碰撞的闷声交织,个个额头抵着青石板,动弹不得。

    蒋瑞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被两名使者像提小鸡般拎起,反手按在地上时,牙齿都在打颤。

    另一边,殷师知与一名绣衣使者齐齐上前,宇文卬刚要挣扎着嘶吼,便被殷师知扣住后颈,绣衣使者顺势锁住他的膝盖弯。

    “噗通”一声,这位宗室亲王便被结结实实地摁在血泊旁,蟒袍沾染血污与尘土,方才的傲慢瞬间碎得荡然无存。

    宇文卬被摁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双手在青石板上疯狂抓挠,指甲缝里嵌满尘土与血渍,却怎么也挣不脱铁钳般的束缚。

    他梗着脖颈,额角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嘶吼:“本王乃太祖皇帝血脉,当今天子之弟,你们岂敢动本王!”

    “你们岂敢动本王!”

    “尔等不过是我宇文氏的狗,吃着皇家的俸禄,怎敢对本王不敬!”宇文卬唾沫横飞,声音因极致的愤怒与恐慌变得尖锐刺耳,“快放开本王!否则等本王脱困,定将你们凌迟处死,诛灭九族!”

    陈宴缓步上前,停下时恰好俯身贴近宇文卬耳畔,声音压得极低,仅他二人能听见,意味深长地提醒道:“王爷,劝你一句,还是老实点吧!”

    “免受皮肉之苦!”

    宇文卬脖颈青筋暴起,脸颊因贴在地上而扭曲,愤怒的嘶吼震得耳畔嗡嗡作响:“陈宴,本王要进宫面见陛下!”

    他唾沫混合着血污溅在石板上,声音嘶哑却依旧带着疯狂的威胁:“本王要在陛下面前重重地参你一本!”

    “参你擅动私刑、迫害宗室、意图谋反!定要让陛下诛你九族,以儆效尤!”

    “好!”

    陈宴缓缓直起身,掸了掸袍角不存在的尘土,爽快应下:“本府也正有此意!”

    话音刚落,他目光越过庭院,投向后方正屋的方向,意味深长地扬声说道:“侯莫陈大宗伯,宇文小宗伯走吧,咱们一同入宫!”

    在德泰钱庄之人入内后,陈某人同时请来的,可不止宇文卬一人.....

    ......

    【“灵帝弟谯王卬,倚德泰钱庄,大行印子钱以聚敛。民不堪其逼,家破人亡者众,鬻儿卖女,号哭于路。时高祖为万年令,诘之。卬狂悖无状,放言曰:贱民耳!不如道旁野草,纵尽死,大周犹是大周也!

    高祖正色曰:谯王岂不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欲驱长安之民为乱耶?

    卬怙恶不悛,益加咄咄。高祖不畏强权,命绣衣使者执之,押赴宫阙面奏灵帝。

    高祖深谋远虑,预请大宗伯沂、小宗伯祎,隐于后室为证,尽睹卬嚣张跋扈之状。”

    ——《魏史》·高祖文皇帝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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