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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退后,该我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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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反杀钟会的案例在前,石守信在这方面的能力,已经无人质疑。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齐看向他,那是什么意思,简直都写在脸上了。

    不过石守信并未直接回答司马炎等人的疑问,而是看向众人反问道:“石某以为,司马孚也好,司马辅也罢,目前来看,并无反迹呀。我们如何针对他们呢?有道是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好人呀。”

    他这话,把在场三人都问住了。

    司马孚现在还是老乌龟,整天都在长乐公府里待着不出门,不见客。怎么看怎么个“慈眉善目”的,你怎么弄他?

    就算是司马辅,也是带兵来黄河岸边“剿匪”而来,顺便来洛阳看看老父亲有没有被贼人伤到。你觉得他捞过界了,人家退回去就是了,多大事?

    这家人父慈子孝的,哪里碍事了?

    司马炎等人无言以对。

    司马孚的谨慎,或者说卑鄙,就在这个地方。他只要是没出手,那就是没有把柄。可以说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真要等他出手,一切都晚了。死人不会说话,到时候人家说啥就是啥!

    毫不客气的说,高平陵之变若是没有司马孚参与,能不能成,都要两说。

    从后面司马懿对参与淮南一叛的王凌等人,进行惨绝人寰的开棺戮尸来看,这位爷可能城府还比不上司马孚。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要怎样才能破局呢?

    “石司马,按你说的,我们就拿他们没办法了么?”

    羊琇反问道,气不打一处来。不能说石守信的说法没有道理,只是太被动了!

    在场的四人都是年轻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被司马孚这个老登压得没办法,这还不叫窝囊吗?

    反正羊琇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而且等着“忍者神龟”司马孚出手,对方要么就不动,一旦动起来,必定是腥风血雨!痛下杀手!

    又要对方先出手,还要能后发先至,将对方制住,很难的啦!

    “石某以为,晋王既然是装病设局,那必然有下一步动作。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晋王病情加重的传闻,应该很快就能在洛阳城内疯传了。

    局是晋王布下的,配合晋王,才是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石守信点出了目前最关键的一件事:司马家,目前还是司马昭在当家啊!

    无论是司马炎也好,司马攸也罢,现在无论做什么大动作,都是在给司马昭上眼药,落不到好的。

    既然是臣子,就要知道臣子的边界在哪里啊!

    “石司马说得对。”

    司马炎难得赞同了石守信。

    现在屋内众人,就算过往有天大的矛盾,此刻也要放在一旁,把眼前的危局应付过去再说。

    司马炎觉得石守信说得对,因为司马炎要是做错了,就要丢太子之位,投入产出完全不成正比。

    可谓是风险高,产出低,不划算。

    “不如这样,安世与桃符两位公子,依旧是和现在一样,轮流在晋王卧房前尽孝道。

    羊琇负责探查城内城外的禁军动向,我负责在城内活动,穿针引线。

    每天晚上,我们在晋王府里碰头一次,把查到的事情通个气。

    晋王病重的消息传开,许多眼睛都盯着二位公子,你们活动很是不便,容易引起司马孚的警觉。

    但没人会关注我如何的,这样便可以在私底下,办一些不起眼,又很重要的大事。”

    石守信对众人建议道。

    司马炎和司马攸都是点头同意,毕竟,他们只需要在晋王府里装孝子就可以了,而石守信要操心的事情就很多了。

    真出了事,把石守信推出去就行,完全是片叶不沾身,有利无害。

    然而他们私底下,却可以利用各种关系,为石守信铺路,也不算是干等着。

    不出面有不出面的好处,不出面不代表不使力。

    如此一来,既没有走漏消息,也不引人注意,还把事情办了。

    羊琇也是一样,他本来就是替司马炎收集各种信息的,当然也包括军队调动的情况。这样做只是在做本职工作,也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司马炎和司马攸,到底能不能完全相信石守信!

    真要这样操作的话,石守信本人的忠诚就变得异常重要了!

    比如说,万一石守信出门右拐,直接把所有的事情直接捅到司马孚那边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能不能用人不疑,就成了能不能办成事情的关键!

    羊琇想了想,最后还是咬咬牙对司马炎说道:“石敢当智勇双全,当初在蜀地,连钟会都被他设计除掉。我们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觉得石守信可以信任!”

    石守信有些意外的看了羊琇一眼,他原以为这位会站出来反对的,没想到他居然会赞同。

    “兄长,我也认为这样比较妥当。”

    司马攸也表态了。

    话说这个份上,司马炎即便是不同意,也要捏着鼻子考虑一下,更何况这样安排压根不需要他做什么。

    很安全。

    “如此,便这样安排吧。”

    司马炎点点头道。

    事情谈完,桌案上的酒菜,也没有人去动。司马攸带着石守信出了晋王府,准备回私人别院里面好好睡一觉。

    等司马攸和石守信离开后,司马炎这才喃喃自语道:“石守信能扛事,出了事情他先上,真是大才,跟着桃符可惜了。”

    这一刻,他也起了爱才之心,忘却了“夺妾之恨”。

    羊琇却是撇撇嘴道:“安世啊,石守信是晋王给桃符安排的左膀右臂,将来一定不能让他回到洛阳。”

    听到这话,司马炎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微微点头。

    石守信确实厉害得很,他给司马攸做事,若是不在洛阳,那一切安好。若是在司马攸身边,人又是在洛阳,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乱子。

    有能力但不能顶事的人才不可怕,能顶事又无能的人才也不可怕。

    就怕那种愿意扛事,又能扛得住的人,绝不是池中之物。

    ……

    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石守信看向司马攸说道:“现在需要请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出来,作为晋王与朝廷之间的桥梁。如若不然,消息很难按照晋王的意思散播出去。”

    石守信觉得,司马昭虽然做戏做得很到位,但是他忘了一句话,叫做“过犹不及”。

    司马昭只顾着给老硬币司马孚下套了,却是没有考虑到:在目前的情况下,如果真如他表现得那般病入膏肓。那么司马昭要做的事情不是静卧装死,而是赶紧的下“退位诏书”。

    然后赶紧指定继承人,召集所有亲信大臣,用尽最后的气力,让继承人在他眼皮底下继位!

    如此才是真正得重病的人应该做的,司马昭终究还是中人之姿能力不足。

    所以后续的,在“聪明人”的提点下,司马昭的病情应该是紧急加重,然后“奇迹般”的好起来。

    这种“好”,可能是回光返照,也可能是真的大病初愈!

    这一刻,便是图穷匕见的时候。

    类似的事情在历史上都出现过,也是最能迷惑对手。

    “石先生言之有理。”

    司马攸点点头。

    从目前的情况看,继续这样的话,司马昭做戏很可能把自己玩死。

    如果没有可靠的,沟通朝廷重臣的通畅渠道,那么等同于权力执行的血脉被切断了。

    到时候司马昭要不然就直接宣布自己大病痊愈,计谋不攻自破。

    要么就继续装死,眼睁睁看着局面朝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崩坏。

    “石先生已经有办法了么?”

    司马攸追问道。

    石守信点点头道:“晋王,还有一件关乎性命,关乎计谋成败的事情没有做。在做这件事之前,司马孚也好,朝中大臣也好,都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这话引起司马攸一阵侧目。

    能在钟会政变成功后将其掀翻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在政变这个赛道上,石守信几乎是王者一般的存在,无论是办实事还是出主意,他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

    “那是什么事情呢?”

    司马攸好奇问道,心痒难耐。

    石守信凑过来低语了几句,司马攸顿时恍然大悟,懊恼得直拍脑袋。

    “果然啊,就应该是这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司马攸脸上出现激动的神色,只听石守信所说,就知道对方已经完全把控住了司马昭的思路,也理解了这一局里面的“游戏规则”。

    富平渡驻扎的兵马,确实很有可能是听司马孚指挥的,但这支兵马却未必是来参加政变的。

    有可能就在黄河对岸待命,露给洛阳城内的人看看罢了。

    如果石守信将司马孚看做是一个利欲熏心之人,那样的话,司马攸和司马炎都会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

    司马孚就是一个准备万全,观察事态发展来决定要不要办事的人。

    所以他的威胁才特别大,也就是所谓的“引而不发跃如也”。

    富平渡的那支军队,有可能进入洛阳城办事,也可能最终都不会渡过黄河。

    那只是司马孚为了他这一支的后人,谋求更大利益而摆出来的筹码。

    说白了,就是摆在明处给司马昭看的!

    只有充分理解司马孚这个人既贪婪又不贪婪的本性,才能充分体会这一局的凶险所在。

    毫无意外的,石守信的思路不仅跟得上,甚至还走在司马孚和司马昭的前面。

    “殿下,事不宜迟,我现在便去,明日入夜后,我们在晋王府中相见。”

    石守信对司马攸作揖行礼告辞,随后,拐入了一条小路,那是通往洛阳城北的民居方向。

    ……

    第二天清晨,长乐公府里,司马孚正在院子里散步。

    看到司马望来了,他就当做没看到一样,继续在院子里散步。

    司马望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但司马孚走到哪里,司马望就跟到哪里。

    “天子最近有什么动向没?”

    司马孚漫不经心的问道。

    司马望摇摇头道:“没有一点动静,依旧是在吃喝玩乐。”

    “嗯,那就好。”

    司马孚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晋王那边……司马炎与司马攸轮流守在门口,晋王似乎还没醒来。”

    司马望有些犹豫的说道。

    “那是晋王府的事情,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呢?”

    司马孚看向司马望问道,语气中有责备之意。

    “是侄儿多言了,多言了。”

    司马望讪讪说道,心中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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