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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魏晋不服周-> 第195章 上桌吃席(1) 第195章 上桌吃席(1)
- 既然是朝廷下的调令,要在白露之前赶回洛阳,那石守信也不得不立刻动身,启程奔赴洛阳。
这次回京,除了卫琇想跟着去洛阳看看伯父卫瓘外,还有慧娘的兄长苏绍也一同前往,据说是有些政务要跟司马攸接洽。
此外,赵囵亲自率领两百精兵随行护送,按照石守信的说法,叫:刺史就该有刺史的排场!
要是孤身前往洛阳,排场不够,有可能被人看不起。开国在即,正是展现实力的时候,不能低调,也不该低调。
这次回程不必经过泰山郡,路线精简了不少。
一行人先是向北稍稍走一段路抵达济水南岸,在博昌县附近找个渡口上船。
然后沿着济水一路向西,路上换船不上岸,几天后便可以直达荥阳附近的索县渡口。
旅途基本上都是水路,非常轻松。
石守信带了一些地图,一路上都在细细研究。这些地图多半是青州官衙里面存放着的,也有些是自己当年在洛阳少府内当官时绘制的。
这些都是宝贵的战略资产,需要细细研究。
平日里石守信一直都很忙,白天几乎都看不到人。如今在一个船舱内朝夕相处,卫琇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专注得令人敬畏。
“阿郎,妾发现你真的有趣诶。”
看到石守信正看得入迷,卫琇忍不住开口说道,没话找话说。
“嗯嗯,你说是就是了。”
石守信随口应付了一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将来如何在伐吴之战里头掺和一脚,从中捞取各种利益,为“办大事”做准备。
将来不一定有八王之乱,但该有的动荡,一样都不会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现在就必须开始谋划了。
卫琇刚刚那句废话,石守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不想搭理。
“昨天你把定做好的新衣服送到后宅来给家里各位娘子。
妾听瑜娘子说,穿上这件衣服,她好像变成了十六岁的小娘子。”
卫琇掩嘴偷笑道。
听到这话石守信一愣,随即反问道:“她有这么说吗?”
“那不然呢?”
见卫琇十分笃定的模样,石守信放下手中的地图,他最近忙得厉害,哪里顾得上这些小事。
“那我怎么说的?”
石守信又问。
“阿郎说啊,怎么可能十六岁呢,我看怎么也得十八岁了。
听到这话瑜娘子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想来昨夜她是不会放过阿郎的。
对吧?”
卫琇话语里带着酸味,她脑中已经出现羊徽瑜和石守信两人,在床上战斗不息的画面。
昨夜?
石守信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随即面露苦笑道:“瑜娘子已经身怀六甲了,怎么可能瞎折腾呢。昨天哄她入睡费了我不少功夫,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呀。”
昨晚他跟羊徽瑜规划了未来,还给肚子里的孩子起名字,要说忙,那也是真忙。
“啊?这?她居然,怎么会,是真的吗……”
卫琇被暴击,整个人都傻了,说话都是语无伦次的。
随后卫琇便有些担忧的挽住石守信的胳膊,低声惊呼道:
“阿郎,瑜娘子可是司马师的……你们是真敢啊!
一起睡觉也就罢了,无凭无据的,穿上衣服就可以不认账。
但现在这样,过几个月她肚子大了怎么办?”
这年头世家圈子里乱得很,各玩各的也挺常见。
只要女方没有怀孕,那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绝不会有人戳破窗户纸的。
但怀孕那就要另说了,总不能说生个孩子还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吧?
石守信轻轻摆手说道:
“瑜娘子要的不是男欢女爱,而是正常的家庭生活,做一个正常的妻子与母亲。
她想当一个普通的女人,若不是这样,她又怎么可能怀上?
真要是只想当床伴,多的是办法掩人耳目,她也不必来青州的。
这种事情你不必操心,孩子到时候生下来便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石守信满不在乎的模样,如果人生在世连这种事情都要忍着,那就活得太憋屈了。
听到这话卫琇默然点头,这年头真要避孕,还是有很多办法的。之所以没有这么做,那都是双方心照不宣,不肯说破罢了。
也就是说,是合谋这样做的。不存在什么“意外怀孕”之类的鬼话。
自从来青州后,石守信和羊徽瑜之间的房事就没停过,肚子没动静才是见鬼,怀孕太正常不过了。
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要复杂得多,绝不是什么见色起意随便玩玩就行了。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石守信没法根卫琇去解释,这涉及到他和泰山羊氏之间的政治契约。
“唉,这辈子算是被你克上了。
阿郎,妾对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你真是个伟丈夫。
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对你来说就是一句话。”
卫琇用一种怪异的语气揶揄道。
司马师的遗孀被人搞大肚子,将来还会生下孽种,自愿给人当情妇,这件事传出去……好刺激啊!
她在埋怨石守信胆大妄为的同时,心中却有种扭曲的兴奋感,以及那种“我男人真有本事”的得意之情。
有羊徽瑜的事情打底,卫琇感觉自己“屈尊”当中夫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挺高兴的?”
石守信看着卫琇询问道,脸上带着困惑。
“那能不高兴嘛!”
卫琇脸上露出异样的情绪,站起身对石守信手舞足蹈道:
“阿郎你想想呀,瑜娘子那么高贵的身份,司马师的夫人诶。
听说司马师马上要被追封为皇帝了,瑜娘子多多少少,也算是个皇后吧。
然后她被阿郎拉上床,什么云啊雨啊,快活得无法自拔,最后还怀了阿郎的孩子。
这这这,这还不值得高兴吗?她是自愿的呀,又不是被强迫的,这太妙了!”
卫琇脑子里出现很多污秽的画面,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绽放着光芒,就差没有提起笔写小黄文了。
“以后你要跟慧娘保持距离,你都被她带坏了。
她毕竟是从石家这个魔窟里出来的,脑子里的想法异于常人。”
石守信长叹一声,把卫琇的肩膀按住,让她坐在床上。
卫琇经常跟慧娘在一起,石守信是知道的。
“对了阿郎,慧娘跟妾说她怀孕了,是真的吗?”
卫琇忽然提起另外一件事来。
“是么?”
石守信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来青州有两个月了,因为生活安定了下来,所以石守信的妻妾有不少人都怀孕了。
比如说李婉,比如说羊徽瑜。慧娘不肯告知怀孕的情况,或许是担忧说出来会被针对,她有点过于谨慎了。
“是啊,我还以为她已经跟阿郎说过了呢。”
卫琇喃喃自语道。
石守信点了点头,将来自己的家眷不断增加,府衙后院已经住不下了,得快点把齐王的宫殿建好才行。
这座宫殿,名义上是给司马攸建的,但实际上却是石守信和他的家眷准备入住,这波算是为自己忙活。
当然了,司马攸本人不来青州,家眷也在洛阳。那么石守信作为“相国”,他本人和家眷住进去,负责打理齐王的家业,这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毕竟还要把封地里的物产,折算成方便运输的财帛运到洛阳给司马攸消遣应酬呢,怎么能没人管事呢?
看来从洛阳回来以后,宫殿的建设不能再拖了,要当成最优先的事项去处理。
“阿郎,上次妾去家中库房取米的时候,发现米堆里面有个女人在快活的哼哼。
妾只看到她把光溜溜的胳膊,伸出米仓的木盒子抓着边沿,却是没看到脸。
她是不是负责管理家中账本的那个杨英?把她按在身下亲嘴的那个男人,不会是外面来的坏人吧?”
卫琇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石守信眨了眨眼。
“那些都是你的幻觉,实际上你什么也没有看见。”
石守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脸上有些绷不住了。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没必要大肆宣扬罢了。
“嗯嗯嗯,那些都是妾眼花了。”
卫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给了石守信一个幽怨的眼神。
女人兜圈子说话,石守信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卫琇说来说去,不就是在说家里就她一个适龄的女子,还没有上床伺候石守信。
十二岁的赵翔风不算在内。
卫琇也想早点把事情办了,然后生孩子把地位稳固下来。
这年头就是这规矩,卫琇可以不去害人,不去跟别的女人争宠,但她必须要有自己的子嗣,要不然将来有被扫地出门的风险。
“你现在这身子骨,生孩子就是在玩命,等两年后再说吧。”
石守信揽住卫琇的肩膀说道。
“唉,老娘这一等,就等老了呀。”
她啧啧感慨,亦是无可奈何。为了将来,现在也只能忍一忍。
“你连十八岁都不到,整天自称老娘!”
石守信拍了拍卫琇的头,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
夏日的热气还没有散去,初秋的午后,外面艳阳高照,空气中依旧是带着一丝热烈。
洛阳东门外,身着官袍的卫瓘,双手拢袖,正盯着远处有一队人马缓缓靠近。
他的身形不动,恍若雕塑一般,看上去就非常威严。
身旁的小吏,看到卫瓘已经满头大汗,连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汗,丝毫都不敢大意。
这种天气官袍穿得整整齐齐的,不一会就会大汗淋漓。
卫瓘为了保持仪态,整个人纹丝不动,对自己也算是够狠了。
马车终于走到跟前停下,石守信掀开马车的幕帘,走上前对卫瓘作揖行礼道:“卫公台,别来无恙啊。”
“石使君声名大噪,卫某自愧不如啊。卫某受晋王之命,前来迎接使君,这边请!”
卫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刻卫琇也跳下马车,看到伯父卫瓘对她使了个喝止的眼神,本来还想上去打招呼的少女,便立刻停住了脚步。
那是……大人间的会面,小孩与女眷是不得插嘴的。
想起石守信的嘱托,卫琇不由得心有戚戚。更是感觉石守信从低处一路走来,现在居然能和卫瓘平等说话,十分不易。
石守信和卫瓘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眼见四下无人,卫瓘凑到他身边低语道:“今晚来一趟晋王府,有要事。现在我送你去一处僻静别院安顿。你们暂时就住在这里。”
这是……有事?
石守信看向卫瓘,面露疑惑之色,却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卫瓘会意,轻轻摆手同样是一言不发。
赵囵带了十个亲信一起进了城,其余的人被安排在郊外驿站附近扎营。
石守信和卫琇等人,则是被安排在晋王府以北民居中的一个普通院落内,距离晋王府脚程大约半炷香的功夫。等安顿好一切后,已经入夜。
卫瓘如期而至,亲自将石守信领到了晋王府。等进入书房后,卫瓘就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石守信面前的人,便只剩下坐在桌案前的司马昭。
“坐吧。”
司马昭指了指面前的软垫,他气色不怎么好,整个人都是一副萎靡的状态。
说话也是中气不足。
可能是近期为开国之事操劳所致。
“殿下气色不佳,是不是叫医官诊治一下?”
石守信随口提了一嘴。
司马昭却是轻轻摆手道:“不妨事的,卫泛此前已经看过了。现在孤与你有大事要说。”
“请殿下吩咐。”
石守信快人快语,直接开口。
果然,司马昭微微点头道:“孤最欣赏你这点,有事不避信得过。”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年高平陵之事,司马氏家中养了死士,这件事你知道吧?”
“殿下可以直言,石某绝无二话。”
石守信作揖行了一礼,表示司马昭可以痛快点,不必兜圈子。
“开国大典,将在秋分之日举行。
到时候,若是出大事,你便带着这些死士,听我号令处理麻烦,明白了吗?”
司马昭将一块玉佩递给石守信道:“这便是信物。”
所谓的“麻烦”是个什么麻烦呢?
石守信没有问,只是接过玉佩。
“要处理谁?”
片刻后石守信问了一句。
司马昭却是摇摇头道:
“孤也不知道谁会跳出来,反正,到时候孤说处理谁,你就处理谁吧。
不必下狱,直接用死士,明白吗?”
“明白了。”
石守信将玉佩贴身收好。
“下官只听晋王一人吩咐。”
石守信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上次你做得很好……咳咳咳,这次把事情办好了,孤必有重赏。
具体的事情,卫瓘会与你说的。”
司马昭轻轻咳嗽了几声,对石守信许下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