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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随身军火库,从打猎开始踏平洪武乱世-> 第七百七十六章 萨摩藩驻长崎的家老 第七百七十六章 萨摩藩驻长崎的家老
- 阿部正弘抚掌而笑,眼神却瞟向江澈,带着一丝挑衅。
那两名西洋人,也饶有兴致地看着,等着看这位“天朝来客”如何应对。
江澈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他放下酒杯,仿佛在思索,片刻之后,也缓缓起身,对着那名学者回了一礼。
“先生好诗。在下也即兴和一首,为宴会助助兴。”
他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清朗,缓缓吟道:
“鲸波万里同一风,日月光华照我东。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江澈的诗,用词更加简单,气象却磅礴了无数倍!
首句“鲸波万里同一风”,直接点出,东海的万里波涛,吹拂的都是同样的海风,暗喻华夏与日本同文同种,同沐一风。
次句“日月光华照我东”,更是大气。日月的光辉,照耀的是整个东方,既包括华夏,也包括日本。这是一种包容天下的胸襟,将对方诗中小家子气的“千年雪”与“万古愁”,瞬间碾压得粉碎。
而最后两句,更是神来之笔。直接化用唐人名句,将“莫愁前路无知己”的对象,从个人,扩大到了整个日本。告诉他们,不要担心前路没有知己,只要你们愿意走上共同进步的道路,整个天下,谁会不认识你们,不接纳你们呢?
这首诗,没有半句指责,却充满了王者的大度与气魄。既是对挑衅的完美回击,又是对亲华派的鼓励与感召。
诗音落下,满座皆惊!
那名挑衅的日本学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颓然坐下,满脸羞愧,连酒杯都端不稳了。
阿部正弘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就在这时,那名一直保持着傲慢神态的英国使者,突然用生硬的汉语开口了。
“陈先生果然好才情!不过,比起诗词,我更关心一些实际的问题。”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如今贵国的‘华元’,已经成为整个东方的通用货币,甚至在欧洲,也开始具备影响力。有人说,这是贵国利用金融手段,对世界进行的新一轮剥削与控制。不知先生对此,有何高见?”
这个问题,阴险至极。这是在公然挑拨日本与华夏的关系,将华夏塑造成一个经济侵略者的形象。
法国使者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我们听说,与贵国贸易的国家,都产生了巨大的贸易逆差。这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掠夺吗?”
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江澈身上。
江澈却只是从容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清酒。
“两位先生的问题,很有意思。不过,在回答之前,我想先请教一个问题。”
“请问,去年一年,英吉利与我华夏帝国的双边贸易额是多少?贸易顺差,还是逆差?法兰西呢?与欧洲各国的总体贸易情况又是如何?”
两个使者顿时一愣,他们没想到江澈会反问得如此具体。
这些数据,他们作为外交官自然知道大概,但要精确说出来,却一时语塞。
江澈没有等他们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去年,我华夏与英吉利的贸易总额为一亿三千万华元,其中我朝出口七千万,进口六千万,顺差一千万。与法兰西贸易总额九千万华元,我朝出口四千万,进口五千万,逆差一千万。”
“至于两位提到的日本,去年双边贸易总额为五千万华元,日本对华夏出口三千万的白银、铜料与海产,从华夏进口了两千万的丝绸、瓷器、书籍与工业品。日本,是贸易顺差国。”
江澈每说出一个数字,两位使者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所谓的华元霸权,所谓的经济掠夺,数据就在这里,请问,从何说起?”
“华元之所以能成为通用货币,靠的不是武力,而是帝国强大的工业生产能力、稳定的金融信用,以及我们愿意向所有贸易伙伴,开放我们拥有十四万万人口的庞大市场!”
“我们非但没有掠夺,反而在通过贸易,向全世界输出秩序与繁荣。岛国的白银有了稳定的销路,欧洲的机械钟表也能卖到我朝的千家万户。这,难道不是互利共赢吗?”
江澈站起身,环视全场,最后目光落在阿部正弘的脸上。
“至于某些国家,自己抱着零和博弈的陈旧思想不放,看到别人互惠互利,便心生嫉妒,妄加揣测,甚至暗中挑拨离间,对于这种行为,我只能说,格局太小,令人不齿!”
一番话,掷地有声,有理有据,让两位西洋使者和幕府老中阿部正弘顿时哑口无言。
那名英国使者脸色涨红,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数据是不会骗人的,在江澈列出的一系列精确到千万级别的贸易数据面前。
所谓的剥削论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他们引以为傲的口舌之利,在绝对的事实面前,被碾压得粉碎。
法国使者则尴尬地端起酒杯,假装饮酒,眼神却不敢再与江澈对视。
阿部正弘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动着,他本想借西洋人之口,给这位来自天朝的先生一个下马威,顺便试探一下帝国的底线。
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三言两语之间,不仅轻松化解了诗词中的机锋。
更是在国际贸易这种专业领域,将英法使者驳得体无完肤。
这已经不是下马威了,这简直是引火烧身,自取其辱。
“呵呵……先生大才,先生大才啊!”
阿部正弘干笑了两声,强行打着圆场,“来来来,诸君,饮酒,饮酒!欣赏歌舞!”
不过此刻气氛已经回不去了。
在座的岛国学者和官员们,看向江澈的目光,已经从最初的审视,变成了叹服。
宴会草草收场。
众人离席时,纷纷向江澈躬身行礼,口中皆称先生大才,那份敬意,发自肺腑。
当晚,夜深人静。
唐津商会的密室之内,灯火通明。
“三爷,您这一席话,恐怕已经让阿部正弘寝食难安了。”
王振满脸钦佩地说道。
江澈却只是淡淡一笑,将一杯茶推到对面。
在他的面前,端坐着一位身着武士服的中年男子,神情肃穆,眼神锐利如鹰。
他正是萨摩藩驻长崎的家老——岛津信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