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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请皇上!斩张御史——!【月票加更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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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烛光摇曳。

    回到官宿后,沈浪小心翼翼地问道:“飙哥,您真让我们明天去兵部吗?您不跟着一起去?”

    “怎么?”

    张飙有些好笑地道;“你又怕死了?”

    “也不是怕死”

    沈浪颤抖着声音道:“就是兵部那帮粗人.万一他们动粗,又不弄死我们,这不是活受罪吗?”

    他现在想起自己被下黑手的那晚,就心有余悸。

    而张飙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要怕,你们带着老蒋的‘仪仗队’去,他们敢动粗?就是殴打钦差,对抗皇上,罪名更大!”

    说到这里,又看向其他人:

    “你们就去问问,他们那边军械造册、仓储记录和实际库存对得上不?我听说去年批给他们造火铳的银子,好像有点多”

    “那我还是先把遗书写好吧”

    “我也去写!”

    “瞧你们那点出息!”

    张飙没好气地呵止住了他们,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难道离了我,你们就不会做事了吗?”

    众人:“.”

    张飙:“.”

    一阵沉默,张飙不禁抬手扶额,摇头叹息:“不是说这个世界离了谁照样转吗?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飙哥.”

    李墨忍不住开口道:“您让我们明天独自去兵部,那您呢?有什么安排?”

    “这个问题问得好!”

    张飙顿时来了精神,然后端正身形道:“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我决定,明天把都察院审一遍!”

    “啊?”

    众人闻言,一脸错愕。

    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飙哥居然对‘自己人’下手了?!

    “不是飙哥,您没喝多吧?”

    沈浪茫然地看着张飙道:“我怎么有点跟不上您的思路了!”

    张飙笑了笑,然后解释道:

    “其实道理很简单,咱们现在这么闹腾,打的是都察院的名义。成功了,都察院的名头响亮了。失败了,咱们死了,他们屁事儿没有,还看了一场热闹,你们想想,凭什么?”

    话到这里,忽又想起了詹徽:

    “你们再想想,詹总宪是怎么看待咱们的?他觉得咱们是为了一己私利,博取直名!这是什么狗屁的上司!?”

    “所以,上梁不正下梁歪,咱们可不能让他们看好戏,隔岸观火。咱们就算是死,也要拉他们一起死!”

    听到这话,众人瞬间就明白了,也有了一些火气。

    对啊!

    咱们在奉天殿‘含本明志’的时候,他们也是在一旁看好戏。

    甚至还有人跳出来骂咱们。

    什么狗屁的自己人?都是一群自诩清流的狗东西!

    “可是.”

    虽然心中理解了张飙的想法,但赵丰满还是忍不住道:“要以什么名义审计他们呢?”

    “名义?还需要名义?都察院不吃朝廷俸禄?不用户部银子?”

    张飙笑了:“他们的账目就清清白白?他们的别敬、碳敬没有?”

    “老子就不信了!这天下乌鸦一般黑,都察院就出淤泥而不染!”

    “凭什么詹徽那老东西能跳出来骂我?还高高在上的样子,教训这个,教训那个,自己屁股底下就一定干净?”

    “可是飙哥.”

    李墨相对冷静,皱眉道:

    “您这样做,虽然看似很解气,但也把都察院彻底得罪死了,沈浪他们日后在衙门里,恐怕寸步难行.”

    “什么寸步难行?”

    张飙哈哈大笑:“咱们现在难道就行得通?你翰林院,孙贵的兵部,武乃大的吏部,哪个不骂我们是‘疯子’,是‘妖人’,还怕多几个敌人?”

    “再说了。”

    他话锋一转:“谁说要明着审了?”

    “不明着审?”

    众人闻言又是一脸错愕。

    却听张飙笑道:

    “咱们奉旨审计,名正言顺。明天你们照常去兵部‘拜年’,就问军械账目,托着就行,摆出架势。”

    “而我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意洋洋地道:“我就以左副都御史的身份,去咱们都察院的档案库、账房,调研学习,熟悉业务,总没问题吧?”

    “我就看看历年来的办公经费,各地御史出差补贴,还有那些不小心领多了的笔墨纸砚都去哪了”

    “老子就不信,挖不出几斤烂泥来!”

    “这”

    李墨眼睛微微一亮,不由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飙哥是打算彻底拿捏都察院,为咱们所用?”

    “哈哈!你小子果然机灵!”

    张飙大笑一声,随后环顾众人道:

    “兄弟们,你们想想看,到时候,他们的把柄在咱们手里,他们还敢动咱们吗?敢动咱们,老子就敢把他们的烂帐摔到奉天殿广场去,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这画面感太强了。

    众人眼睛瞬间大亮。

    想象一下,平日里道貌岸然,动不动就弹劾别人贪腐的都察院御史们,自己一屁股烂帐被抖了出来,那场面.绝对比他们‘躺尸’还要劲爆。

    “干了!”

    沈浪第一个咬牙响应,虽然还是有点怕,但也破罐子破摔:“反正咱们都这样了,债多不压身!”

    “对!审他娘的!”

    “让那帮老家伙也知道咱们的厉害!”

    “.”

    众人纷纷附和,一种同归于尽的狂热气氛弥漫开来。

    张飙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有点狼崽子的样子了。”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目的,他没有说。

    为了跟老朱打一场史无前例的《舆论战》,他必须要掌控都察院。

    “好了,都滚回去睡觉,明日一早,直接开干!”

    “嗷——!”

    众人一阵鬼哭狼嚎。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无眠。

    另一边。

    户部侍郎傅友文的书房,门窗紧闭,厚重的帘幕垂下,将外界隔绝。

    灯烛摇曳,映照着几张神色凝重、却又暗藏锋芒的脸孔。

    除了主人傅友文,在座的还有:兵部尚书茹瑺、工部尚书郑赐、吏部侍郎翟善。

    这四人,堪称眼下朝堂上对张飙的‘审计风暴’最为恐惧、也最为痛恨的核心人物。

    “诸位。”

    傅友文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惊惶:“我户部的情况,想必大家都清楚了。”

    “张飙那疯子,如今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借着皇上的势,在户部档案库里如入无人之境!”

    “照他这么折腾下去,你我还有宁日吗?”

    “岂止是无宁日!?”

    茹瑺冷哼一声,肥胖的脸上横肉抖动:“他这哪是查账?分明是抄家!是掘坟!皇上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由得他如此胡闹!”

    他语气中带着对老朱的一丝怨怼,却不敢明说。

    但想起明日张飙要来兵部折腾,又恨得牙痒痒。

    却见郑赐捋着胡须道:

    “皇上之心,深似海。或许是想借这把疯刀,敲打敲打我等?亦或是.另有深意?”

    他相对谨慎,并没有给出意见,随即看向众人,提点道:“当务之急,是如何让这把火,别再烧下去了。”

    “郑尚书所言极是。”

    翟善年纪最轻,但心思缜密,他缓缓道:“皇上或许有意纵容,但绝不可能真想看到朝局大乱,国事停滞。”

    “张飙此举,已非纠察贪腐,而是动摇国本。”

    “各部衙门如今人心惶惶,无心公务,长此以往政务荒废,边防松弛,工程停滞,选官无序,这才是泼天大祸!”

    “翟侍郎说到点子上了!”

    傅友文眼中精光一闪,道:“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那点账目,要把格局放大!要让皇上看到,张飙折腾的后果,是整个大明朝廷的瘫痪!”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又沉沉地道:

    “硬碰硬,眼下绝非良策。皇上正在气头上,又似乎有意用张飙这把刀。我们出面弹劾,容易被视为做贼心虚,反而引火烧身。”

    “那依傅侍郎之见?”茹瑺平静而淡漠地追问道。

    “借力打力!”

    傅友文吐出四个字,眼神阴鸷:“张飙得罪的,可不止我们几个。”

    “他口出狂言,要审计内帑,已将自身置于所有勋贵皇亲的对立面!”

    “他行事疯癫,不循法度,视朝堂规矩如无物,早已惹怒了无数循规蹈矩、看重体统的文臣清流!”

    “尤其是那些来自江南、讲究程朱理学、最重朝廷体面的官员们!”

    他顿了顿,继续道:

    “我们只需稍加引导。让那些看重朝廷体统、担忧国事停滞的清流御史、翰林学士们站出来!”

    “让他们去哭!去闹!去奉天殿前跪谏!去告诉皇上,再纵容张飙这么胡闹下去,这大明朝的江山社稷,就要被一个疯子拖垮了!”

    “祸水东引?让清流去打头阵?”

    郑赐颇为认可地点头道:“此计甚妙!他们地位清贵,往往不畏强权,以‘死谏’为荣。由他们出面,比我们更有说服力。”

    “不止如此。江南文官集团,素来与淮西勋贵集团不对付。”

    翟善补充道:“张飙此举,打击勋贵,他们或许乐见其成。但若强调国事停滞、朝纲混乱,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和理念,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管。”

    话到这里,环顾众人,又眯眼道:“我们可以通过同乡、门生故旧,将风声透露过去。”

    “对!就这么办!”

    茹瑺一拍大腿,脸上露出狠色:“让他们去骂!就骂张飙扰乱朝纲,致使国事瘫痪!请皇上为了江山社稷,斩了此獠,以正视听!”

    “呵呵,就算不能斩了此獠,也能为我们争取时间,消灭更多的证据。”

    “不错不错,有时间就好办了。”

    四人纷纷赞同了这个提议,又开始仔细推敲了每一个环节。

    由谁去联络哪些清流官员,通过什么渠道传递消息,在何时发动最为合适,甚至初步拟定了弹劾的核心论调。

    并非反对反腐,而是反对以毁灭朝廷秩序、导致国家停摆的方式进行反腐。

    将张飙塑造成一个不顾大局、只知破坏、比贪腐本身危害更大的‘祸国妖人’。

    次日清晨,奉天殿广场。

    数十名身着青色、绿色官袍的御史、翰林、给事中,以及一些地位清贵的闲散文官,在几名德高望重的老御史带领下,整整齐齐地跪在冰冷的金砖之上。

    他们不像沈浪等人那般衣衫褴褛、举动荒诞,而是官袍整洁,神色肃穆,甚至带着一种悲怆和决绝。

    为首的正是都察院一位素以刚直、迂腐著称的右副都御史李铁生。

    他须发皆白,手持象牙笏板,声音悲愤而苍凉,穿透了晨雾:

    “皇上!臣等泣血上奏!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张飙,假借审计之名,行狂悖之事!”

    “其目无君父,僭越妄为,更兼行事乖张,不循法度!”

    “其强闯部衙,抢夺档案,致使户部、兵部、吏部、工部等要害衙门政务几近停滞!”

    “各级官员人心惶惶,无心处理军国要务!”

    “长此以往,国库收支何以运转?边疆军备何以维持?水利工程何以修葺?官员考选何以进行?!”

    “此非反腐,实乃祸国!非为大明除弊,实乃动摇国本!”

    “张飙此獠,看似疯癫,实乃包藏祸心!其罪罄竹难书!其行天地不容!”

    “臣等恳请皇上,明察秋毫,速斩张飙,以正朝纲!以安人心!以保我大明江山社稷,永固安宁啊!”

    身后,数十名清流官员齐声叩首,声音洪亮而整齐,带着文官集团特有的悲壮与力量:

    “臣等附议!恳请皇上速斩张飙,以正朝纲!”

    “国事为重,请皇上斩张御史!”

    “朝纲不可乱!请皇上斩张御史!”

    “……”

    口号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句比一句诛心。

    他们没有直接提自己的利益,而是高高举起了国家、社稷、朝纲的大旗,将张飙钉死在了祸国殃民的耻辱柱上。

    而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正在都察院里对着如山账册发愁的张飙耳中。

    沈浪等人吓得面无人色:“飙哥!不好了!好多清官老爷跪在奉天殿广场,要.要皇上斩了你!”

    “哦?还有这种好事?”

    张飙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账本,居然笑了:“我特么真想谢谢他们!快去买五个!不!买十个猪头肉,我要请他们吃肉!哈哈哈!”

    “不是啊张佥宪!是真的!不开玩笑!他们真在奉天殿广场请旨杀您!”

    一旁的赵丰满都快急哭了:“而且声势浩大!有数十个人,比咱们上次在奉天殿广场躺尸人数都多?”

    “是吗?那太好了!”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兄弟们,去送我最后一程!”

    “飙哥——!”

    这时,李墨、孙贵、武乃大他们也闻讯赶了过来,声音带着哭腔,脸色煞白。

    “哎呀!你们怎么回事?”

    张飙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居然拦着不让人死!?怎么这么歹毒!”

    说完,他便二话不说的冲去了奉天殿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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