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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玄幻魔法 -> 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229 两相决裂,气煞夫人 229 两相决裂,气煞夫人
- “去客栈做甚?”
李犬、张虎问道。
苏求武冷笑道:“你们与孽畜打交道久了,脑子也丢掉了?说不定那温彩裳,还藏在客栈里呢?再是不济,她因何能无声无息遁逃,客栈中总有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怎也好过你俩在街中打砸泄愤,丢人现眼。”
李犬喝道:“苏求武,你什么态度。”
苏求武心想:“残兵败将,难堪大用。我何须与你二人客气?”一甩袖子,傲然说道:“你若不想温彩裳回来寻仇,保住残命一条,便快快带路罢!”
李犬、张虎大感蔑视,自当不忿,但转念一想,温彩裳逃出升天,卷土重来,再来寻仇,势必出手狠辣,下场凄凉。嘴硬辩驳几句,还是乖乖领路赶回客栈。
客栈房门紧闭,房客均已走光。李犬一脚踹出,“咔嚓”一声,房门四分五裂。
掌柜店小二吓了一跳,见李犬、张虎两大凶人归来,不禁忐忑惶恐。掌柜硬着头皮,小心翼翼接待:“几位大爷,您们是…”
张虎骂道:“你敢包庇!”一巴掌扇去。掌柜哎呦一声,捂着脸颊,哭嚎道:“大爷呦,我…我包庇谁了我?”
李犬说道:“没你包庇,昨天那小子,如何能逃走?”一脚踹踢去。掌柜体态肥胖,被踢飞数丈,砸在几张桌上,两眼一翻,出气多进气少。难以活命了。
苏求武漠视而过,观察客栈摆设。后厨、客房、马厩…一一走过,并无独特之处。
喊来店小二,细问昨日情形。
店小二瞥了眼掌柜,深恐前车之鉴,颤抖说道:“大爷,您说那两人,我确有印象。说来也奇,后厨待着待着,忽然便消失了。”
“但…但如何消失的,我真…真没瞧见,大爷饶命…饶命。”
跪地磕头。李犬说道:“你会不知道?我看你是不想说!”一把薅住小二头发,用力一扯,“刺啦”一声,连发带皮全被剥下。
苏求武细细勘探,行至后门。眉头微蹙,见后厨菜物充沛,有扇后门直通街道。
“他等逃走,必然需经过门。我走出门外瞧瞧,或有线索。”
后门之外。
地上散落菜叶,有马车轱辘碾过痕迹。心下当即了然,问道:“昨夜有菜公送菜么?”
店小二忙道:“有的。城北的老张,昨夜送菜过来。大爷,这有问题么?”
苏求武冷笑说道:“问题大了。”,已知李仙去向。同时心想:“温彩裳内炁全空,一时半会绝难恢复。这一毛头小子,谅他能耐有限。我苏求武亲自出马,还不手到擒来。”
……
……
却说昨夜。
菜公老张头驾驭马车,不快不慢,口中哼唱歌谣,甚是闲适。嘟囔着:“哎呦,今天可稀罕啊。好好个大美人,被这般捆着,得多难受啊。”
“你说我年轻时,怎就不学几手武功?弄个采花大盗当当,嘿嘿,倒也不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过啊,老头我也是有贼心没贼胆,这话被婆娘听到,还不拧断我脖子。”
“唉,也是老啦,话说那大美人,即便摆我床上,我也无力奈何她喽。”
城间灯火阑珊,街景繁华。马车行过闹市街区,连拐三弯,朝北而去,行人渐少。
车厢中。
李仙、温彩裳静静躺着。李仙探视车外,见街巷交错,料想李犬、张虎虽然厉害,但想寻来却不简单。
心下稍宽。
“那两个蠢货,虽武力不俗,但身残志缺,色急虚荣,威胁倒不算大。若追杀者都是这般货色,我便谢天谢地了。”
李仙腹诽。
又听老张头自言自语,说起年轻时想当采花大盗,有贼心没贼胆,现如今年老体衰,总被老伴嫌弃种种,觉得甚是好笑。
心情为之一宽。
约莫半个时辰。老张头“吁”一声,一拽缰绳,停下马车。他拍拍身上灰土,跳下车头,喊道:“婆娘,我回来喽!”系好马匹,便行进屋去。
老张头媳妇迎出门来,说道:“你这老头子,今天怎这么晚?”
“嗐,别提了。”老张头说道:“那客栈伙计,年纪轻轻,手软腿麻,干活大不利索。”
老张头条件不错,有宅有院,膝下有儿有女。『菜公』别称极多,也叫『菜王』『菜客』…。在寻常百姓间,已算小富之家。
便宜采买农民果蔬,再通过马车运向客栈、府邸等大户人家。
从中赚取利润,菜肉又不缺。
老张头进了屋去,马车停靠院中。李仙轻呼口气,恐泄行踪牵连无辜人等。是以始终不发声响。
李仙说道:“夫人,可以说话啦。”
温彩裳恼道:“还不将我解开。”李仙熟练解去,化开七处绳结,将蚕丝索折卷成团,收入胸袋。温彩裳却任难动弹,“定髓指”指劲残留体中。处境甚是窘迫。
温彩裳美眸明灭不定。端详李仙面庞,心绪飞闪:“李仙救我,足见衷心。但少年人一时热血,能维持多久?他此节救我,或是出于爱慕,或是看我美貌心有不忍。”
“我如今内炁全空,体受重创,难以调养。面临追杀极难活命,他意识到此节,还会坚定心念救我么?一时之热血,又怎能长久?”
心乱如麻。她极擅算计利益,然千利万益,性命最重。她已技穷,厄运缠身,身无筹码。她左右盘算利益,都觉李仙无利可谋。
她自然自信容貌绝美,李仙或爱慕于她。但她以己度人,她待李仙也有感情,但多是占有、欲念、欣赏,细细说来与“异马白云”、“袖中白蛇”、“庄中藏宝”虽有差别,却也相近。若说为李仙付出性命,却极大不愿。料想人间情感,不外如是。
心思杂乱间,温彩裳心想:“我需试探他,我如今这情况,他到底能为我做到几成!”骂道:“你敢不敬我。”
李仙一愣:“我很敬重夫人。”
温彩裳说道:“是么?那你先前假扮剑雨楼弟子,说什么享用我、折辱我,到底何意?”
李仙奇道:“权宜之计,糊弄敌人,夫人怎会当真。”
温彩裳说道:“我就当真了,按照庄规,如此不敬,你待怎样?”
“按照庄规,不敬夫人,我该受重罚。”李仙如实说道。温彩裳说道:“好,好啊,你欺我难以动弹,连受重罚都这般轻描淡写说出。”
李仙心想:“夫人与往日好多不同,但…”却觉温彩裳脱了江湖高手外衣,更似敏感胡闹、心思杂乱的寻常女子。
李仙又想:“夫人数次救我性命,虽说有自己心思算计,将我当棋子差遣。但事后我总也有受益,且这身武道修为,坚实根基,全拜夫人所赐。她如今心思敏感,我便多多依从她。”柔声说道:“夫人若想罚我,你直说便是,我自去领罚。”
温彩裳眉头微扬,冷声说道:“我无法动弹,罚不了你。你刺自己一剑罢!”
李仙皱眉说道:“夫人,后有追兵。这天底下只有我两互相协助。我若此刻负伤,恐不好逃命。可否晚些时候,我再自罚一剑?”
温彩裳脾性上来,恼道:“哼!你若不刺,便就此走罢。我不要你救了。”
李仙沉声道:“夫人,当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温彩裳冷声道:“你倒翅膀硬了,说我意气用事。你这身武道,若非我恩赐,岂有得来?我最意气用事之事,就是花费心思栽培你。叫你翅膀硬了,反来欺辱我。”
李仙连忙说道:“好罢,夫人我说错话了,还望莫怪。”
温彩裳别过头去,微微一哼,不肯理会。李仙踌躇片刻,说道:“好,夫人让我刺,我便刺了。”沉江剑掌心一划,伤口甚深。
温彩裳眉头微张,颇感欣慰。顿觉李仙还是自己的东西,她笑道:“好,小仙…我已知你心意,你很乖巧。”
忽在这时,老张头出门投喂马兽,他轻哼歌谣,年岁已老,距离马车尚有距离,全没觉察二人。温彩裳低声说道:“这老贼眼睛不干净,瞧见我糗态。心思也不干净,不知在如何想我。你也去杀他,为不泄行踪,家中老幼也杀了,就地掩埋罢!”
“这…”李仙说道。
“小仙,你听我命令,他日脱困。我自厚厚赏你。”温彩裳柔声道。
李仙摇头说道:“抱歉,夫人,我杀不了。”
温彩裳怒容既显,说道:“你敢不听我命令!?”李仙深吸口气,说道:“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恕难从命。”
“放肆!”温彩裳冷喝,“好个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若说你不肯为,便是背叛我呢?”
李仙沉默。
温彩裳胸脯起伏,好生愤怒:“你竟敢叛我?我就知道你这白眼狼。你瞧我受挫,便起了异心,今日不听我命令,来日便会弃我而去。”
“我且问你,倘若我并无伤势,叫你杀人,你敢不从么?”
“哼。”李仙实也来气,心思一闪:“你这女人,好难伺候!你前仇旧怨,局势危急。我将你救出,已是豁出性命。不知能否逃出升天。你今日好胡搅蛮缠,我索性畅快一回。”镇定说道:“温彩裳,你够了。”
“你…你竟敢直呼我姓名?!”温彩裳一愣,美眸间尽是不可思议。
李仙郑重说道:“你待我有恩不假,我李仙自会偿还。你让我如同傀儡,对你言听计从,不辨是非,滥杀无辜,却是妄想!”
“你…你…怎敢这样对我说话?”温彩裳双目瞪大,十分意外,气势不由一弱。片刻后,愤懑、恐慌涌上心头。
“你…好大胆子,当真要叛我?我若死去,还也罢了。倘若侥幸活下,我定叫你下场凄惨!”温彩裳冷声要挟。
“说到此处,一合庄是待不下去了。也罢,男儿有恩报恩,但因此畏畏缩缩,当牛作狗,着实太没意思。恩众如山,大不了以命偿报,既不欠恩情,也不损本色。”李仙心想。
他说道:“温彩裳,你虽不把我当人,我却把自己当人。我没想叛你,你的恩情,我也自会偿还。”
“我温彩裳再落魄,也轮不到你这恶仆施舍。”温彩裳冷声道:“趁我尚难动弹,你最好快快离去,否则我立时先取你性命。你这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