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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玄幻魔法 -> 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230 反客为主,恶仆欺主(求追订、求月票) 230 反客为主,恶仆欺主(求追订、求月票)
- 李仙决意尽力帮温彩裳脱险,将过往恩情偿还清楚。恩恩怨怨,快意了断。见温彩裳不可理喻,全无往日谋算,竟颇有寻常女儿姿态的胡搅蛮缠,想先离开片刻,好让她冷静一二。
李仙说道:“好。我先离去,夫人你好好休息!”脚踏清风腿,翻过院墙离去。
温彩裳一愣,难以置信道:“你竟敢真走?!”,见李仙隐入黑暗,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时间一久,夜色阑珊,寂静至极。她全难动弹,内炁尽空,诸伤加身。
不免暗暗恐惧,隐隐期盼李仙归来,一言一行都听她的。
“好啊,说什么恕难从命,不肯滥杀无辜,不过是寻个借口,贪生怕死将我撇下。”
“我方才没叫祖蚕咬他,真是后悔莫及。我这身伤势,沦落此地,多半无望了。”
温彩裳躺卧车厢中,愈想愈恨,愈想愈恼。她素来位尊,何人敢忤逆她,如今时运不济,横遭厄运,跌落谷底。
再无高强实力,诸般心思涌上心头。与寻常女子并无不同。李仙若言听计从,自然讨得她欢喜,但与庞龙、秋月便无不同。李仙以退为进,气得温彩裳欲杀他泄愤,却恰是跳脱框架的关键。
温彩裳气恼愤怒,骂她白眼狼,恨他不敬。但对李仙已无高高在上之意。左思右想,全是李仙。
月明星稀,清风绵绵。
时间流转。天色渐亮,忽听远处传有马蹄声响。温彩裳迷糊醒转,猜到追兵杀近,试动身躯,难动分毫,绝望顿生,料定难逃,心想:“纵使李仙在此,他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帮我逃脱难关么?”
正凄凄霭霭间,忽见马车轻震,李仙去而复返,神情凝重。
温彩裳喜道:“你没走?”旋即冷脸:“好啊,那敌手是你带来的!?”
李仙说道:“夫人,我昨夜都在旁边转悠,并没走远。清早见追兵杀来,我便迅速赶回了。”
温彩裳失而复得,见李仙言辞又有敬重,心中怪恼之意,竟莫名全消,心想:“我便破例原谅你一回。”冷着脸说道:“当真?”
“当真。”李仙笑道:“我得多硬心肠,才能撇下夫人不理?昨夜李仙嘴笨,还望夫人莫怪。”
“哼!现下说这些又有何用,我已被你气了一夜。”温彩裳心情起伏,忽感开朗,口中却骂道:“恶仆。”
“夫人若想骂我,路上自可骂个够,当下请跟我来。”李仙抬手扶起温彩裳,将她背在身后。温彩裳俏脸微红。
李仙昨夜便想带温彩裳奔逃,但与温彩裳争吵,惧她放祖蚕咬他。故而有意冷淡,平息情绪。但不料追兵来得好快。向外跑出几步,忽觉这样遁逃,险阻极多,一妙计涌上心头,朝小院嘀咕道:“偷你老马一用,实在抱歉。”
潜入房屋中,将老张头、儿女尽数打晕。牵来马匹,一拍马臀。
老马受了惊吓,急纵而出,向西而跑,造成不小声势。李仙背着温彩裳,也向马匹方向纵去。
温彩裳说道:“声东击西,你既已声东,怎还去击东。”
李仙说道:“我料想剑雨楼中,必有聪明人物,否则不会这般快寻来。声东击西虽能延缓片刻,但用处不大。我声东击东,多想一层,或许能有奇效。”
温彩裳颔首,“你倒机灵。”想起昨夜争吵,轻啐道:“恶仆。”
李仙笑笑,腹诽道:“夫人倒挺有小脾气的。”
此时尚在城中,沿路屋舍极多。李仙与马匹同向,但放缓速度,沿路注意隐藏。行了约莫七八里,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苏求武拦下马匹,不见有人,自知中计,说道:“好个狡猾小子,故意放马吸引动静,他定朝另一方向跑了,给我追去!”
立即折返,派遣剑雨楼弟子,沿其他方向搜寻,深恐耽搁,放虎归山。却不料李仙就在附近。
李仙目送苏求武远去,微松口气。速速跑离出城,扎入秘林之间。放下温彩裳,才有片刻歇息。
恢复气力,便又赶路。深入林中,借树障遮弊。正午时分,阳光甚烈。李仙静心听声,不闻追兵动静,这才寻一条溪水歇息。
将温彩裳放下,平躺在地上。温彩裳白裙染血,裙摆飘飘,身姿动人。纵使狼狈至极,无法动弹,但眉蹙眉挑、唇抿唇张间,自有难言风情。
李仙说道:“好险!”
温彩裳很是赞赏,心想自己诸多决策,受厄运缠身,总至失败,步步踏错。倘若李仙相助,借他聪明智谋,或许未必不能逃脱?口中却仅轻“哼”一声,还在怄气。
李仙自知暂时脱险,但仍在莫大凶险中,生死难料,见温彩裳怄气面颊,难见往日威严,忽想:“夫人性情狠辣,我为偿恩情,冒险救她,她却未必会领情。我事后无论如何,都得离开一合庄了。夫人难得如此窘迫,如小女儿一般怄气。我不调戏一番,未免走得憋屈。”
李仙见温彩裳阖目休息。倒也胆大包天,拔下河边荟草,轻轻挠她鼻间。温彩裳忍了片刻,打了个喷嚏,气急:“李仙!你干什么!”
李仙说道:“我瞧瞧夫人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哼!”温彩裳反话说道:“你这种泥腿子,很值得我生气么?”实则被李仙气得半死。
她待李仙,虽如物驱使。但过往情感,自潜藏心间。如今李仙翻身做主,对她好不敬重,情感悄然转变。
故而更显小女人姿态。
李仙说道:“那我做什么,夫人都不气我?”
“你”温彩裳说道,小声说道:“好放肆!”
李仙轻撩她鼻尖,将温彩裳扰得烦不胜烦,心中骂道:“早知你是这等样人,我就该一剑劈死你!”但毫无办法,被能得打了数个喷嚏,极是狼狈。
李仙嬉笑道:“我从前只当夫人你冷冷冰冰,毫无情感。现在看来,倒与寻常女子无差别。”
“寻常女子,怎配与我相比。”温彩裳冷冷道,“我到现在才知道,你这小子,这般欠揍。小人得志。”。
“是极,你这怄气的本领,倒比寻常女子更厉害。”李仙笑道,“我老实本分,可不欠揍。但夫人你从前也没少揍我。”
温彩裳说道:“好啊,你是记着我刺你的仇怨,把我带到这偏僻处,好报复我是罢!”
“你且就得意罢,看我内炁恢复,如何惩罚你。”温彩裳说道。
李仙说道:“夫人,你误会我啦,我真心救你,我老实本性,你应当清楚。”
“你连我都骗了,到底哪里老实了?”温彩裳气急说道:“再把老实挂在嘴边,我…我…”很想踢去。
“好好好,我不提了。”李仙有些委屈,便又笑道:“我若没猜错,夫人你是中蛊了罢?”
温彩裳一愣,“你怎知道?”
“我猜到的。”李仙说道:“自那日见了马中光,你便隐有异样。那马中光是下蛊强手,所以我猜到你中蛊。但不料那蛊虫,竟能让你内炁全消。”
“已至…将你我都拖进险境。”
“哼!”温彩裳别过头去,“你若嫌危险,大可离去。我当下还能奈何你么?只恨我命苦,遭人算计,遭人背叛,被虎吃,被狼咬。都是命数。”
李仙手持荟草,又轻挠她鼻尖。
温彩裳打了个喷嚏,气得胸脯直上直下,脸色涨红,说道:“你有完没完!”
李仙说道:“夫人这样生气,其实挺可爱的。”温彩裳说道:“你倒稀奇,天底下你是第一个,敢说我折剑夫人,生起气来可爱的。”
李仙坦然道:“我就事论事,可爱就可爱,好看便好看。有何不可说。”
温彩裳一时不知该不该气,白了李仙一眼。
李仙郑重说道:“夫人,今日时局,危及你我。我们需坦诚相待,方可求得活路。”
“你待怎样?”温彩裳说道。
李仙说道:“都说了坦诚相待。你需把你后手告诉我。”温彩裳怒恼憋屈,大感李仙骑到头上:“我哪还有后手,倘若还有,我能被你这小厮,这般欺负?”
“有的,你那只蚕,便是极强后手。”李仙说道。
温彩裳紧张说道:“你想怎样?!”
李仙说道:“我知道夫人衣下藏有毒蚕。定也有天地宝匣。请夫人将宝匣打开,让毒蚕爬入匣内。”
温彩裳正视李仙,冷幽幽道:“你是怕我用毒蚕杀你?”
李仙不言。温彩裳双眼微眯,叹道:“李仙,我当真小瞧你了。你这智谋思虑,甚是周到。只怕之前与我,都是虚与委蛇罢?”
李仙坐在温彩裳身旁,让温彩裳将毒蚕唤出,爬卧在掌心,等同将性命交托。他说道:“毒蚕已在我手,夫人要取我性命,心念一动,毒虫一咬,我便立即毙命。”
“我接下所言,皆真心实意。”
“我待夫人你,绝非虚与委蛇。我却知道,夫人待我,多是心思算计。我赤心无愧,对夫人情谊可鉴。但夫人你…却如何待我?”
温彩裳一愕,她向来要求李仙如何待她。全然忽略如何待李仙。若从利益算计,李仙实不欠她,她虽救李仙数次,但换而言之…那次不是李仙以性命相博,为她争取利益。
她对上李仙双眸,一时间竟生愧欠。她从前俯瞰李仙,一切理所应当。然陷险之事,俯瞰之势尽散。这许多问题,便浮出水面。
温彩裳说道:“你…”感受莫名,见李仙坦然自若,生死淡然,这气度她亦有不如。
第一次感觉。
李仙非她附庸,更非依附她的奴仆。
堂堂正正间,站在她身前,且目光逼人,逼她直视不可。
“好罢…”温彩裳说道:“我袖下三寸,有个天地宝匣,你将它打开。”
李仙将匣打开。那祖蚕爬入匣中,此举…意指温彩裳最后底牌,收入匣中。
种种因素下,对李仙再无保留。她的性情、心思、算计…种种,也如祖蚕入匣。
李仙合上宝匣,收入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