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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传单里的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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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广场的传单与带墨的指尖

    某市中央广场的清晨总飘着奶茶甜香与传单油墨的混合味道,我站在奶茶店柜台后,看周磊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连帽衫忙碌。他的胸前印着某房产项目的蓝色 LOGO,边缘被反复摩擦得有些模糊;左手抱着厚厚的传单,用两根橡皮筋捆着,传单边缘被风吹得卷边,露出里面印着的 “学区房” 大字;右手正微微前倾,递传单给路过的行人 —— 指尖因长期握传单、反复递出泛着厚茧,指缝里藏着点深灰色油墨,连指甲盖都被染成了淡灰色,是整理传单时没顾上戴手套蹭的。

    他的黑色背包永远装着三样东西:没拆封的矿泉水,瓶身贴着超市的打折标签,是昨天夜市帮工老板送的,他一天只敢喝半瓶,剩下的留到晚上洗碗时喝;记满 “派发技巧” 的小本子,封面是用透明胶带粘补的,某页用铅笔写着 “穿西装的上班族:少递房产传单(没时间看房)”“带孩子的家长:优先递教育传单(刚需)”“情侣:可递房产传单(可能考虑婚房)”;还有个白色药盒,装着类风湿药膏,标签上写着 “每日涂两次”,是他母亲的药,每天早上他都会拍张药膏照片发过去,提醒母亲按时涂。午休时,他会靠在广场长椅上啃面包,是前一晚夜市剩下的肉松面包,包装纸皱巴巴的,左手捏着面包,眼睛却盯着来往行人 —— 怕错过潜在派发对象,也怕被雇主巡查发现偷懒,他说 “多递一张传单,就能多赚一毛钱,妈和妹妹的开销不能断”。

    上周暴雨天,我送外卖到广场角落,撞见他对着手机红着眼。灰色连帽衫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怀里的传单用塑料袋裹着,却还是湿了大半;他蹲在公交站台下,用身体护着没湿的传单,手机屏幕亮着母亲发来的消息:“关节炎又犯了,夜里疼得睡不着,药快没了,你能不能早点寄钱?” 而他的手机备忘录里,记着当天的派发量:“房产传单 500 张,离 800 张目标差 300 张”—— 按规定,没完成目标只能拿一半薪水,连母亲的药钱都不够。

    这时雇主的电话打过来,语气不耐烦:“周磊,今天再完不成任务,明天就别来了!现在有的是人想干这份工!” 他赶紧擦干眼泪,声音带着哭腔:“王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今天一定派完!” 挂了电话,他把湿掉的传单一张张展开,铺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想借着站台顶的遮挡晾干,自己却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打湿头发。后来才知道,他那天在雨里待了 2 小时,直到把 800 张传单派完,回家后发了 39 度的高烧,却还是强撑着去夜市帮工,赚了 80 块钱给母亲买了药,自己却连感冒药都舍不得买。

    帮奶茶店送晚班外卖时,我见过他在广场厕所旁偷偷贴创可贴。他背对着行人,右手虎口处有道新鲜的划伤,还在渗血,是刚才递传单时被一位女士推开,传单边缘划的。他小心翼翼地把创可贴缠在虎口,怕动作太大弄疼伤口,又怕被雇主看见 —— 雇主总说 “连传单都递不好,还想赚钱”。刚贴好,就看见一位穿高跟鞋的女士路过,他赶紧递上传单:“您好,了解下市中心的学区房,对口重点小学”。女士接过传单,看都没看就扔在地上,还抱怨:“烦不烦啊?天天递,挡路!”

    他没反驳,只是默默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传单 —— 传单只是边缘有点脏,还能继续派发。他用袖子擦了擦传单上的灰,笑着对女士说 “抱歉,打扰您了”,转身却把传单折好,放进怀里最里面的位置。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杯热奶茶:“刚做的,没加糖,你喝点暖暖身子”。他接过奶茶,不好意思地说 “谢谢,多少钱?我下次给你”,我说 “不用,免费的”,他才小口喝了起来,喝着喝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 他说 “每张传单都算钱,扔了就亏了,能省一张是一张”。他的出租屋衣柜里,藏着件没拆封的蓝色衬衫,是妹妹用奖学金买的,标签上还贴着妹妹写的便签:“哥,你总穿连帽衫,也穿件像样的衣服”,可他舍不得穿,怕派发传单或洗碗时弄脏,想留到妹妹毕业典礼时穿;连帽衫内袋里,永远装着妹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复印件,上面的照片里,妹妹笑得很开心,他怕自己坚持不下去时,拿出来看看给自己打气。

    扫广场时我捡过他扔掉的面包袋,上面用马克笔写着 “今日派发:房产 450 张,教育 380 张(差 20 张,明天早点来)”“给妈买药膏:50 元(从晚饭钱里省)”“妹妹教材费:还差 300 元(晚上多洗 1 小时碗)”“房租 1000 元:房东后天上门”。那天傍晚,我看见他在广场帮一位老奶奶捡散落的菜,老奶奶要给他钱,他摆摆手:“不用,举手之劳”,转身却继续递传单 —— 连自己都顾不上吃饭,却还想着帮别人。这种 “对生计执着到极致,对自己苛刻到骨子里” 的坚持,曾让我站在奶茶店门口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 “传单派发” 当成战场,每一次递出都是与拒绝的对抗,每一张传单都是生计的筹码,那些看似卑微的背后,藏着比连帽衫更沉重的 “生存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奶茶店的玻璃门上打盹,梦里全是传单的 “哗啦” 声与妹妹的笑声。晨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小本子上的派发技巧标注。

    二、传单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右手虎口传来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靠在周磊的广场长椅上,手里还攥着张没递出的房产传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 —— 早上 8 点,雇主发来的任务通知:“今天必须派发 1000 张房产传单,完不成扣 20% 薪水,别找借口”,还有妹妹发来的消息:“哥,教材费要交了,老师说今天必须交齐,还有妈说药膏只剩最后一次的量了”。

    窗外天刚亮,广场上只有清洁工在扫地,冷风吹过,带着点凉意。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周磊。

    摸向右手虎口,昨天被划伤的伤口还在疼,一碰到传单就钻心地疼;左手的矿泉水瓶倒在地上,水洒了点在裤子上;连帽衫内袋里,妹妹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硌着胸口,边缘磨得发亮。背包的侧袋里,压着三份 “生存难题”:工作的 “派发要求”,红色标注 “房产传单优先派 30-50 岁人群,破损传单不计入完成量,雇主每 2 小时巡查一次”;家庭的 “待办清单”,“给母亲买类风湿药膏 60 元,给妹妹转教材费 300 元”“交房租 1000 元,房东今天上门”;还有张 “身体警报” 便签,是自己写的 “左腿静脉曲张犯了,站久了发麻;手腕疼,递传单别太用力”。

    我摸向口袋里的零钱,昨天派发 800 张传单赚了 120 元,洗碗赚了 60 元,一共 180 元,给母亲寄了 100 元,还剩 80 元 —— 今天必须派完 1000 张传单,再去餐厅洗碗 2 小时,才能凑够妹妹的教材费和母亲的药钱,不然妹妹会被老师催,母亲也没药涂。

    早上 9 点,我到广场雇主的临时办公室领传单。雇主把一摞厚厚的传单扔在桌上:“1000 张,今天要是再完不成,就别来了,最近好多人都想做这份工”。我赶紧抱起传单,传单很重,压得胳膊发酸,只能用左手托着,右手扶着边缘 —— 怕传单散落。走到广场入口,这里行人最多,却也最容易被拒绝。

    一位穿西装的男士路过,我赶紧递上传单:“先生您好,了解下市中心的学区房,对口重点小学,性价比很高”。男士摆摆手,快步走开,传单差点掉在地上。我捡起传单,拍了拍上面的灰,继续寻找下一位 ——10 分钟过去了,只递出 3 张,还被拒绝了 5 次,手心开始出汗,虎口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中午 12 点,太阳最晒的时候,我只派发了 350 张。汗流进眼睛里,涩得难受,却不敢擦 —— 怕手里的传单散落。我靠在奶茶店旁的阴凉处,从背包里拿出面包,刚咬了一口,就看见一位带孩子的妈妈路过,手里还拿着书包,应该是送孩子去兴趣班。我赶紧递上教育机构的传单:“您好,孩子多大了?我们有少儿英语体验课,免费试听,就在附近的写字楼”。

    妈妈接过传单,看了看上面的地址,问:“你们的老师都是专业的吗?有没有教师资格证?” 我赶紧点头:“都是专业老师,有证的,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给您留个联系方式,随时咨询”。妈妈笑着说 “好,那我留个电话”,我心里暖暖的 —— 这是今天第一位主动咨询的行人,至少没白努力,赶紧拿出小本子记下妈妈的电话,想着等下告诉教育机构的对接人,说不定还能拿点提成。

    下午 2 点,雇主巡查,看见我只派发了 500 张,骂道:“怎么搞的?都下午了才派这么点,是不是偷懒了?今天要是完不成,就扣你一半薪水!” 我赶紧解释:“王哥,上午行人少,我下午一定加快速度,保证派完”,雇主没再说话,转身走了,我攥着传单的手却在发抖 —— 扣一半薪水,就不够给妹妹交教材费了。

    下午 3 点,突然刮起大风。我怀里的传单被吹得散落一地,我赶紧蹲在地上捡,却被路过的自行车碾了几张,传单变得破损 —— 按规定破损的不算完成量,我只能把破损的传单折起来,放在背包最里面,心里满是着急。这时,奶茶店的你(原视角的 “你”)走过来,帮我捡地上的传单:“别急,我帮你捡,小心别被车碰到”。我笑着说 “谢谢”,心里暖暖的 —— 在满是拒绝的日子里,这点善意像束光。

    傍晚 6 点,我终于派完 1000 张传单,手腕疼得抬不起来,左腿也麻得厉害。刚想坐下来歇会儿,就收到餐厅老板的消息:“今晚忙,早点来洗碗,给你加 20 块,7 点前到”。我赶紧背上背包,往餐厅跑 ——20 块够给母亲买盒止痛药,不能错过。路上,我给母亲发视频,她的手肿得像馒头,却笑着说 “妈没事,你别太累,药我还能再用一次”,我看着视频,眼泪差点掉下来 —— 自己在外面受的苦都不算什么,怕的是母亲难受却不说。

    晚上 10 点,我洗完碗回到出租屋。坐在床边算账:今天传单赚了 150 元(没被扣钱),洗碗赚了 80 元(加了 20 块),一共 230 元。我先拿出 60 元,准备明天给母亲买药膏,再拿出 200 元转给妹妹,剩下的 - 30 元,只能跟房东说晚几天交房租。妹妹很快回复:“哥,谢谢你,教材费交上了,老师还夸我作业写得好”,我看着消息,笑着哭了 —— 妹妹能安心上学,比什么都重要。

    这时,我听见窗外有人议论:“传单派发员真可怜,天天被人拒绝,赚的钱还不够吃饭”“我才不接他们的传单,都是骗人的,还挡路”。我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 我派发的都是正规商家的传单,没骗过人,却总被当成 “骗子”“麻烦”,可我知道,只要能让母亲吃药、妹妹上学,再被忽视也能忍。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把妹妹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放在枕头边,上面的妹妹笑得很开心。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亮了小小的出租屋,桌上还放着给母亲买药膏的 60 元钱。我突然明白,自己递的不只是传单,是母亲的医药费,是妹妹的学费;熬的不只是日夜,是对生活的坚持,是对家庭的责任 —— 哪怕被拒绝、被骂、被忽视,只要能让家人过得好一点,再累也值得。

    三、传单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油墨味。我摸向右手虎口,没有划伤的刺痛,只有奶茶店柜台边缘蹭的小划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广场的群消息:“周磊火了!有人拍了他暴雨天护传单、帮老奶奶捡菜的视频,现在网上都叫他‘最拼传单员’,房产公司给他涨了薪水,还聘他当兼职派发主管,教育机构也给了他提成!”

    跑到广场,看见周磊穿着那件蓝色衬衫,胸前别着 “优秀员工” 的徽章,正在给新的传单派发员讲技巧:“递传单时要微笑,别硬塞,遇到拒绝也别气馁,咱们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不丢人”。他的母亲和妹妹也来了,母亲的手不肿了,笑着说 “现在药也够吃了,不用再让你担心了”;妹妹手里拿着大学奖学金证书:“哥,我拿到一等奖学金了,以后我能自己交学费,你不用那么累了”;餐厅老板也来了,手里提着个保温桶:“周磊,我熬了点排骨汤,你补补身子,以后要是不想洗碗了,随时来我店里当主管”。

    房产公司的经理走过来,手里拿着个荣誉证书:“周磊,这是‘奋斗之星’证书,你实至名归!公司给你涨了底薪,还帮你申请了住房补贴,以后不用再住城中村了”。周磊接过证书,笑着说 “谢谢大家,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能靠自己的双手让家人过得好一点,我就很开心了”。

    “店员,来杯奶茶!” 周磊看见我,笑着挥挥手。他的指尖不再沾着油墨,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眼神里满是自信与从容。“现在我不用再天天派传单了,” 他指着广场旁的办公室,“我当派发主管了,能准时下班陪妈吃饭,也能去学校看妹妹了”。

    风卷着奶茶店的塑料袋,哗啦啦地响,像在应和广场的笑声。我咬了口热乎的面包,突然明白周磊传单里的秘密 —— 那些冷掉的面包、沾着油墨的手指、被拒绝的委屈,不是 “狼狈的证明”,是他把对家人的爱,融进了每一次递传单的坚持里,把对生活的希望,藏在了每一次不放弃中。就像那瓶没拆封的矿泉水,看似普通,却藏着他对生活的节俭;就像妹妹的录取通知书,看似微小,却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力量。

    明天我还要来奶茶店上班,周磊昨天说 “想在广场设个‘劳动者休息角’,放些热水和常用药,让像他一样的兼职者能歇会儿”。顺便问问他,陪母亲去医院复查时,医生说恢复得怎么样,妹妹的奖学金有没有买新的学习用品,我也想听听,那个终于能轻松点的传单员,笑着说起这些时的声音到底有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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