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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带着拼夕夕穿古代,夫君是重生的-> 第三十章:哄骗 第三十章:哄骗
- 赵氏这么一说,齐欢便不放心让郭长丰单独与老爷子待一起。
关上院门,跟赵氏一起回了屋。
一进堂屋,齐欢便脚步不停地的往东间去。
赵氏也跟了进去。
郭长丰那人心眼子多的很,这一老一小,别被他算计了去。
东间内的气氛很奇怪,郭长丰坐在老爷子身边,拉着老爷子的手,竟是红着一双眼抹起了泪。
齐欢跟赵氏面面相觑,俩人一头雾水。
郭长丰不止是抹泪,他攥着齐秀才枯瘦的手不放,脸上的神情悲痛欲绝,说话时也是带着哭腔。
“您虽不是我亲叔叔,可这么些年来,我是一直拿您当亲叔叔待,文彦那孩子也一直拿您当亲爷爷疼。
这才半载不见,您竟是病成了这般模样!您说说,您怎么不往家里送封信来?倘若我知晓您病了,或是文彦知晓了这事,定会天南地北的带您寻医问药!
如今倒好,您硬生生拖到油枯灯尽才让侄儿知晓!您这是在生挖侄儿的心啊!
待有一日侄儿下了黄泉,见到我那元思(齐秀才的儿子)兄弟,我有何脸面喊他兄长!”
这番话乍一听,那是情深意切。
可若细细一品,却处处透着的问题。
齐欢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自己是不会任由他哄骗老爷子的。
她走上前,一脸惊讶的询问郭长丰:“郭叔,你这一家子竟是不知道我爷病了?先前我还跟老爷子念叨呢,说这亲朋好友的,怎么也不来家搭把手。
没想到,你们竟是不知道我爷病了。村里邹家的小子也在永安书院读书,他们一家子都知道我爷病了,时常打听老爷子的病情是好是坏。
还有咱们村里,一早都传遍了,一个个都在传我爷生了重病,眼看就要不行了。
我原以为郭叔你这一家子早知道这事的,没想到你们这一家子竟是一个都不知道,想来,定是一家子全都走亲访友去了!”
这话实在是打脸。
你说你不知晓齐秀才病了,那为何村里其他人却都知晓这事?
还有你那儿子,跟邹家的小子同在永安书院,为何人家知道这事,你儿子却不知道?
郭长丰抹泪的动作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脑子里这会子乱了起来,他下意识顺着齐欢给他找好的借口说道:
“你春儿姐早些日子得了一个小子,她婆家做的布庄生意,一家子人每日忙得不可开交。
眼瞅着无人照料你春儿姐和那孩子,叔和你婶子并你那俩妹妹一起去了镇上,伺候你春儿姐做月子。
这一去便是一个多月,昨儿将回来。今儿听说你爷病了,我便立即赶了过来。”
这话一出,齐满粮夫妻俩沉了脸,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齐秀才祖孙俩将回来没几日,不了解实情,可他们夫妻俩却是一直在村里,你郭家一家子何时去的镇上?
又何时在镇上住了一个多月?
你家大闺女的婆家,一向瞧不上你这一家子,莫说让你这一家子过去住一个多月,就是你在那边多吃两顿饭那都是要挨眼刀的!
啧啧!
这可真是敢说!
郭长丰此时只想着解释,全然忘了屋里的角落里还站着齐满粮夫妻俩。
他又挤出两滴泪来,扭头对齐秀才说:“下晌我便去书院一趟,把文彦那孩子喊回来。
您算是他的半个老师,也是您推举他入了永安书院,如今您病了,他理应回来伺候才是!”
齐秀才精神萎靡,摇了摇头:“读书要紧,若是因我而耽搁了读书的事,我便是死了,这心里也愧疚的慌。”
这话听得郭长丰很是满意,合该是这样。
文彦日后可是要考状元的,那是一日都耽搁不起,哪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回来。
齐欢见不得他这虚伪的德性,故意劝老爷子同意这事。
“爷,我郭叔说了,您是他儿子的半个老师,也是您推举他儿子进书院的,于情于理您对他、对他儿子那都是有恩的!
这恩人病重,不说守在床前伺候,至少也得回来露个脸,好生探望一番才是。若是面也不露,人也不来,这若是传了出去,外人会骂郭叔儿子忘恩负义的。”
郭长丰瞬间变脸,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他惊疑不定的看向齐欢,摸不清她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
“什么恩不恩的,爷只是推举,最终能不能进书院,还是要靠他自己的真才实学。
文彦那孩子啊,是个有天赋的,让他收心好生读个几年,若是顺遂,日后秀才举人的,不在话下。”
郭长丰笑了起来:“你一向眼光极准,有您这话,我这心里就踏实了!您放心,打今儿起,侄儿每日都来伺候您。”
方才被齐欢激起的怒火瞬间消散,满脑子都是秀才举人。
只是……
他暗中瞥了一眼齐欢,若是这般的话,齐秀才这孙女便配不上儿子了。
是,眼下要是娶了齐秀才的孙女,以齐秀才积攒的家底确实能解了他郭家的难。
可等个几年后,待儿子中了举人,到时,定有大把富贵人家排着队与他家结亲。
到了那时,若是让人知道,儿子的正妻之位被一个粗鄙不堪的村姑占去,谁还愿意登门结亲?
人家富贵人家的姑娘定是不愿为妾的,这般的话,亲事便结不成了。
郭长丰越想越纠结,心中犹豫不定,眼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选。
沉思了一会儿,他起身告辞,打算回去跟家里人商议一番再说这事。
齐欢也没说留他吃茶吃饭的话,巴不得他赶紧走,甚至还亲自送他到院门口。
在人离开前,她道:“郭叔,我请了齐满粮夫妻俩来家伺候老爷子,你方才说的就算了,不敢劳烦你。
这要不了几年,你就是举人他爹了,谁见了你都要尊称你一声‘老太爷’。”
这话夸的郭长丰笑了起来,这会子瞧齐欢竟也觉得顺眼了几分。
“既是有人伺候,那我便放心了,左右咱们两家离的也不远,若是有事,只管来家寻我。”
“唉!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回吧回吧。”
郭长丰摆了摆手,转身离去,脸上还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