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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险些逾矩,骤然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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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还残留着树皮的粗粝,掌心血痕在月色下泛着暗红。那句话如丝线缠绕心间,越收越紧——“我本可避开所有麻烦,却偏想走进你的麻烦里。”

    可这麻烦,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

    她猛地松开手,血珠顺指缝滑落,无声砸在石阶上。闭目深吸,将前世军营晨起操练的口令在心中默念三遍:“令行禁止,心如铁石,命不轻抛。”字字如刀刻入骨髓,压下胸腔翻涌的余震。

    再睁眼时,眸中已无波澜。

    整了整袖口,抬步欲行。足尖刚触地,远处石径便传来脚步声,清晰规整,是巡夜侍卫的节奏。灯笼光未至,人语先闻:

    “宁王才走不久,此处不宜久留。”

    “嘘——方才似见人影闪入假山后,莫惊了贵人。”

    她身形微滞,侧身隐入假山凹处,背脊紧贴冰凉石面。衣料摩擦声极轻,她屏息凝神,听着那两道脚步由近及远,终至消失。

    若方才仍立于原处,必被灯火照见身影。一旦被认定与宁王深夜私会御园,纵无实据,流言也足以毁尽苦心经营的一切。

    她是云家嫡女,更是重生归来之人。前世因信错人、心念动摇,终被至亲一箭穿心,死前最后一眼,是苏挽月端坐高位含笑饮茶。这一世,绝不容任何破绽。

    望向夜宸渊离去的方向,夜风拂面,带着未散的沉香。那一瞬,她几乎想追上去问:你何时动心?是否真愿以心换心?

    但她没有。

    心动是最危险的破绽。而她,不能破。

    转身朝御园出口走去,每一步皆如校场点兵,精准沉稳。衣袖微扬,腕间旧疤显露——那是前世破锋营覆灭夜,为护副将所留。如今痂痕虽愈,烙印未消,时时提醒她代价几何。

    御园门前,守值太监提灯候着,见她独行而出,面露讶异却不敢多问。穿过宫门长廊,步入外庭甬道。几辆官眷马车静候离宫,帘幕低垂,无人交谈。

    正欲加快脚步,忽觉袖中一物微动。

    是那枚铜质铭片。

    取出一看,背面划痕犹在,暗红粉末已微微脱落。记得夜宸渊交予时曾说:“查过程会惊动背后之人。”如今,对方是否已察觉她的动作?西山别院地契虽撤,陈远山尸首未现,线索仍悬。若此刻暴露与宁王过从甚密,必授人以柄。

    将铭片收回袖袋,指尖在布料上轻摩一下,随即敛容。

    不能再有半分迟疑。

    登上自家马车,阿菱早已候在车内,低声禀道:“城南别院火势已灭,厢房毁了大半,但有物件被提前移出。”

    “何人所为?”

    “太子近侍。”

    眸光一冷。

    苏挽月与太子私会之事未破,东宫已频频异动。围猎场暗箭、别院起火、近侍出入——这一切,是否皆为掩盖某个更大的秘密?

    想起夜宸渊所言:“三皇子收拢流散军匠。”破锋营覆灭后,北境匠籍尽失,若有人暗中重组旧部,必需藏匿之地。西山别院……城南别院……是否皆为此用?

    马车启动,轮轴碾过青石路面,声响沉闷。

    靠向车壁,闭目凝神。脑海中浮现夜宸渊舞剑之姿——那一招“断喉式”,分明是她前世所创,用于突袭敌营核心。他不仅识破她的身份,连武学脉络也尽数掌握。

    可他为何不动她?明明一纸密令便可扣押审讯。

    除非……真如他所言,非为权谋而来。

    猛地睁眼,指甲掐入掌心。

    不可再想。

    她需要的是情报、是证据、是能扳倒苏挽月、云铮、柳氏乃至东宫阴谋的铁证。而非因男子几句剖白便自乱阵脚。

    行至半途,马车忽顿。

    外头传来阿菱压低的声音:“小姐,前路设障,说是宫中急令,查验车辆。”

    掀帘望去,禁军列队拦路,火把映照下逐一核对腰牌。一名将领正低头翻查名册。

    不动声色地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枚银制令牌——宁王府折扇暗扣所配,夜宸渊给她的凭证。她未曾归还,暗自留下。

    “拿着。”递与阿菱,“若被查问,便亮此物。”

    阿菱迟疑:“这是宁王府信物,用了便是明示与王爷牵连……”

    “此刻容不得犹豫。”声音冷冽,“让他们放行,若误了时辰,明日工部议策我便无法到场。”

    阿菱咬唇接过,下车交涉。

    坐在车内,听外头低语阵阵。火光透过帘隙摇曳脸上,盯着那晃动的光影,忽意识到一事——

    夜宸渊给她的,不惟情报、令符,更是一种庇护。而她一直在利用这份庇护,却从未真正回应过他的靠近。

    可回应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得不在他与复仇之间抉择。

    她不愿选。

    亦不容自己选。

    外头脚步声再起,阿菱登车低报:“放行了,禁军将领见令牌即刻退开。”

    颔首,将令牌收回。

    马车继续前行,街景渐疏,夜色愈沉。距云府仅三街之遥。

    便在此时,车帘忽被掀开一角。

    一只玄色手套的手探入,塞进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旋即缩回。

    一惊,欲抓却已不及,那人跃上屋顶,身影没于夜色。

    握紧纸条,指节发白。

    非阿菱之人,亦非宁王府影卫。

    是谁?

    缓缓展开纸条,墨字仅一行:

    “西山别院地窖,三日后子时,战报原件不在宁王府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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