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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市长秘书求我我反手举报-> 第30章:债主撤退,秘书现形 第30章:债主撤退,秘书现形
- 第30章:债主撤退,秘书现形
林深的手指在枕头下停了几秒。
手机还在。他把它拿出来,屏幕刚亮起,邮箱提示就跳了出来——【你爸最后一笔转账】。
他盯着那行字没动。心跳有点快,呼吸还是沉的。可就在他准备点开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
“林深。”门外的声音压得很低,“有人去你家了。”
是苏晴。她站在走廊阴影里,手里攥着包,眼神发紧。
林深立刻起身。护士站没人注意这边。他扯掉输液管,血珠从针口渗出来,也没擦。病号服外面套上外套,人还有点晃,但他走得稳。
电梯里,苏晴说:“老张今早联系我,说他昨晚看见三个人进了你租的房子。其中一个提着刀。”
林深没说话,手指一直按着太阳穴。术后头痛还没散,像有根铁丝在脑子里来回拉。
车停在巷口时,雨刚停。地面湿的,路灯照出水洼里的倒影。林深下车就往里走,脚步一瘸一拐,但没停。
房门虚掩着。
他一脚踹开。
屋里翻得乱七八糟。沙发被划破,棉絮洒了一地。冰箱倒了,牛奶流了一地混着玻璃碴。墙上用红漆写了两个字:还钱。
林深站在门口扫了一圈。没有打斗痕迹,没有血迹,床头柜抽屉全拉开,但最底层那个暗格没动——他知道那里藏着父亲遗书的复印件。
说明来的人不是冲证据来的。
是冲他本人。
他转身往外走,刚到巷子中间,听见远处传来引擎声。一辆黑色轿车从街角驶出,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水花。
车窗摇下一道缝,一只手伸出来,把什么东西扔在地上。
林深快步过去。
是半张传单,被雨水泡得发软。他捡起来看。
“鑫源财富·周年庆典嘉宾名单”。
纸面上一行名字被红笔圈着:市政府办—陈。
他正看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回头,三个男人从另一条巷口走出来。领头的那个手里握着一把弹簧刀,刀刃闪着光。
“林警官?”那人冷笑,“你不该出院的。”
林深没动。右手悄悄摸向口袋,手机还在。他刚才进门时自动开启了录音功能,现在还能录。
对方逼近一步,刀尖对着他。
“今天这事儿,本来能和平解决。你还钱,我们走人。可你现在……”
话没说完,那人裤兜突然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变了。
接通后只听了几秒,就点头:“行,我走。”
然后他收刀,转身就走。另外两人也跟着上了那辆刚离开又折返的黑车。
车直接开走了,连尾灯都没多闪一下。
林深站在原地没追。身体太虚,跑不动。但他记住了车牌尾号——7731。
他靠墙蹲下,打开手机录音回放。
声音杂,但能听清:
“……陈秘书?……行,我走。”
就这一句。
他反复听了三遍,确认无误。录音时间显示是两分钟前。
债主接到的指令来自“陈秘书”。而那张传单上的“市政府办—陈”,和这个“陈秘书”对得上。
不是巧合。
他低头看地。鞋印清晰,三人进来时分散站位,退出时却是一字排开,朝车方向直走。说明命令下达后,他们立刻执行撤离,没有犹豫。
这种纪律性不像普通讨债团伙。
更像是……有组织的行动。
他掏出小电筒,照向地面轮胎印。车轮压过的地方,除了传单,还有一小块黑色橡胶碎片,像是从车胎上剥落的。
他捡起来放进证物袋。
接着翻传单背面。油墨有点晕,但能看到右下角印着活动日期:2023年6月18日。
那天是“鑫源财富”爆雷前三天。
一场庆功宴。
而政府办公室的人出现在嘉宾名单上,意味着什么?
批文?背书?还是直接参与?
他把传单折好,塞进密封袋,贴身收好。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短信。
陌生号码:【别查了,对你没好处。】
林深直接删掉。
他又调出医院监控共享权限,输入车牌尾号7731。系统识别出车型为黑色大众帕萨特,登记单位是“市府后勤保障处”。
车属于市政府。
而能指挥这种车、能让债主瞬间撤退的“陈秘书”,极大概率就是市长秘书陈国栋。
他之前怀疑过这个人,但没证据。现在不一样了。
命令下达、人员撤离、车辆回收,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反应速度太快,说明对方一直在盯着他。
住院期间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掌握了。
他抬头看向金融城方向。那边高楼林立,灯光通明。鑫源集团的大楼就在其中一栋。
而陈国栋的办公室,就在市政大楼十二层。
一个秘书,凭什么调动讨债团伙?又凭什么让警方停止调查?
答案只有一个:他背后不止是一个职位。
是权力网。
林深靠着墙慢慢站起来。头还在痛,腿也有点抖,但他眼神清楚。
他没回警局,也没联系周队。现在能信的只有自己。
他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市政府办公室 陈姓秘书”。
结果跳出来两条:
1. 陈国栋,男,45岁,现任市长秘书,曾任财政局科员、办公厅副主任。
2. 曾获“年度优秀公务员”称号,擅长协调政企关系。
简介干净得过分。
没有家庭信息,没有公开讲话,没有照片流出。
但他记得苏晴提过一句:陈国栋左手总戴一枚婚戒。
当时她说是女儿送的礼物。
可一个父亲,为什么会用女儿的名字开空壳公司洗钱?
他又搜“陈婉”,加上“鑫源财富”。
页面跳出一条旧新闻:《年轻女子坠楼身亡,家属拒尸检》。
发布时间是2021年9月。
死者姓名:陈婉。
父亲一栏写着:陈国栋。
林深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陈国栋的女儿也是受害者。
那他做这一切,是为了掩盖什么?赎罪?还是灭口?
他把手机收起来,走向巷口。
雨又开始下了。不大,细细的,打在脸上凉的。
他走到公交站台,准备等车回局里调档案。
刚站定,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他接起来。
对面沉默了几秒,然后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响起:
“林深,你爸最后一笔钱,转给了谁,你知道吗?”
林深握紧手机。
“你说呢?”
对方轻笑一声。
“明天早上八点,老地方见。带好你的脑子,别带警察。”
电话挂了。
林深站在原地,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滴。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倒影里映出一双眼睛。
冷的,亮的,没退路的。
他把手机翻过来,塞进内袋。
抬脚往前走。
公交车灯远远照过来,照亮湿漉漉的路面。
他的影子拖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