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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末日之思思-> 第三十九章 给谁都不给他 第三十九章 给谁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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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河遇到了难题：现在的何仙舟不会对他提供关于尨顺行的证据，或许，他尨顺行根本也没有非礼她；提及黄龙槐奸污何玉莲母女的传闻，何仙舟也觉得证据不足、流言蜚语的事情不足为信，然而，说起尨海鸣，她却情绪几乎失控，啜泣起来：“那简直就是大流氓！真正应该游街的是他！却让我静槐嫂子裸游于风雪之中……”
“是我不好！但愿你不再想过去悲伤的往事。唛鎷灞癹读读”龙大河心疼她，怕往事伤害她。然而，他的一提让她继续那个往事：
…………
何仙舟像泪人儿一样跑过来，跪在尨顺行的脚下：“求求你，让他们放了我嫂子吧！”
尨顺行告诉她：“放心吧，你回家吧。过会儿会放回去的。浒”
何仙舟不放心，“我要嫂子一起回家。”
“二叔那个样子就像一匹狼。这时候求他没用。二婶是何书记的女儿，也算你何家的人，也想放了，可那么多干部、群众监督着。等二叔晚上回城，我和你一起去。”尨顺行告诉她。
“等那个时候，嫂子会冻死的。我求求你。”何仙舟泪水直流旯。
“你先找二婶吧。”尨顺行给她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他会尽最大努力帮助她的嫂子，只要答应做他的女人。
何仙舟点了点头，冲出了人群，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拿着这张纸条要去找一个人。
…………
小船过了河心，驶进了一片荷花荡，尖尖的荷叶窜出了水面，有的已擎起了玉盘，一些鱼虾在荷叶下穿梭。龙大河见仙舟来时高兴的样子，现在泪珠挂满了腮儿，不好意思地问：“别悲伤了，什么好事？喜事？”
“现在又不想告诉你了！谁让你提那伤心事儿？”何仙舟说着，抹干了泪水微笑着，“从哥嫂被批斗，你就帮助我。我想告诉你一件喜事……”
“那天我去县城找龙永图来求情，到今天我都无法相信他竟然***批斗了黄老师。”
“他是没有。是龙大干的。没有尨海鸣的教唆，他龙大吓死不敢，他家是地主。”
…………
那天傍晚，被批斗的地、富、反、坏、右被集合在槐树园大槐树下的斗争台上，黄静槐等“牛鬼蛇神”正等着民兵的呵斥、清点。
黄静槐算是一位美丽的女教师。来看批斗的男人大都是来饱眼福的，看斗美丽女人的刺激远远比看斗罪恶的恶霸地主过瘾—把美丽女教师吊在大槐树上，那美丽柔润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谁也不会相信，黄静槐的**精致得宛如冠玉，她虽然有了孩子，但乳峰依然那么丰满而挺立，蓬松的乌发掩着羞红的脸颊。这时候，一些好色的男人凑到台前离她最近的地方，希望看到她的胸膛如何地洁白而耸立，看到肚脐下光滑的小肚子下令人想入非非的线条。黄静槐本能地提了提裤子，抱着胸前的玉兔。那些男人便不能在偷窥了，但想象还是可以的，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体验远比搂着自己不喜爱的女人要爽多少倍。
那个禁欲的时代，男人们几乎难以看到像今天坦胸露肤的女人，看到今日的电影、电视和网络里那些丰乳白腿的春光，人性得到了压抑。男人们大多靠偷看配猪、配牛的场景，取得身体的愉悦，而且还有老远地看着。听说，小尨河的第一美人要裸斗，就早早地挤过去看上一眼，一则表示对黄静槐的同情，二则向领导表示自己的思想。所以，几乎生理正常的男人们都去了那里。
白天里看过黄静槐裸游的疯子龙大大谈收获，“那胳膊像河里的白莲藕，**又大又白，被雨水一冲滑滑的馋死人……”
后面的话语更不堪耳闻：“你个死球！可惜我没有碰上，碰上了非抱她一下不可，狠狠地戳她……”
“**鼓涨故涨的，又白又高，吃上一口死了也算的一个男人。”另一个疯子龙二嘴角里已流下了涎水。
不知是谁的发明，把吃腥的猫儿放在黄静槐的脚边，猫儿去舔、去抓黄静槐的脚趾，舔过了，抓过了，噌噌从小腿肚爬上了大腿……
月亮当空，把台上照得如同白昼，能见度很高。不过半个钟头，大槐下聚集了男女老少二、三千人。
尨海鸣准备了一根大拇指的粗绳，先用麻绳把黄静槐的手绑好，再用几根纳鞋底的麻绳、棕绳，像一条
首页上一段毒蛇拦着她的腰和胸，准备把黄静槐挂在大槐树上……
台下的民兵和青年知识分子已经义愤填膺，没有必要再发动、再煽动，再宣泄……台上的摩拳擦掌，等候着胜利果实的到来。
尨海鸣宣布斗争开始，会场上静得像死水一般，上千双眼睛一齐投向了台上。尨海鸣或许是搞创新的花样，他灵机一动把黄静槐的大拇指绑了起来，然后再结绑在粽绳上，创造了用一个大拇指吊起来的新记录。
成功了！吊起来了！在一片撼天动地的喊声里听到了对当时政治的诅咒，这是历史的创新。黄静槐忍住了万箭穿心的巨大的疼痛，紧紧闭着双唇，任尨海鸣喊叫：“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不把你和耿兆麟的勾搭一事交代清楚，等你的是就是死路一条！”
黄静槐被民兵抽打得鲜血淋漓。尨海鸣越是抽打得厉害，人们的嫉妒心越发空前的安慰和快意，情绪就越高涨。
“老实交代！不交代就死！”两疯子撕破喉咙大喊：“不交代就扒了她的裤子，抽她的大腿！”
这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台下来了那么一股力量，要黄静槐把裤子扒下来，要求全部扒光！
尨海鸣或许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控制住局面，让两个疯子光天化日之下被推到了台上，解开了黄静槐衣服上的最后一根带子，衣服轻轻地滑落到了地上，面对天生丽质的女人，龙大拽下了黄静槐的裤子，细细的纤腰，纤美的**……只剩下最后的短裤。黄老师急忙把裤子提上，站在一旁的尨海鸣得意地狞笑着。黄静槐愤怒了！眼睛里喷着烈火，她用脚对着尨海鸣猛踢过去，那像冬笋一样的小脚，像探矿锤一样砸在一头凶猛的野兽。
更为凶残的抽打开始了，尨海鸣捂着那神圣的东西嚎叫着，“给我往死里打！”
不一会儿，黄静槐的长发被血糊在树枝上，糊在她的躯体上，那两个丰满的白馍却被打得像尿泡一样膨胀起来，晶莹而透亮，再后来她那一条坚强的神经把全身痛神经控制住，似乎看到他的爪牙们抓到一只老鼠打啊，烧啊，撕成碎片踩成肉糊啊，看着她的痛苦而感到痛快而淋漓的样子……
…………
龙大河怎么也不相信那次裸行、裸斗与尨海鸣有关。尨海鸣是个作风有问题的罪犯，但他老谋深算不会公开到光天化日之下，因为他是个伪君子。但龙大河觉得尨海鸣还不至于那么下流，他说：“尨海鸣再怎么流氓，毕竟是当时造反派的一个司令，不至于去扒光一个女老师的衣服。而问题出在龙大，想借机一饱艳福，满足他那份日日期盼而又难以窥探、触摸女人的可怜的***。黄静槐老师的死应该将龙大毙了！”
“这一切都是尨海鸣策划的。”何仙舟重申自己的观点。
“到什么时候了你觉得他尨海鸣是冤枉的？”何仙舟又问。
“尨海鸣只是冰山一角。我觉得真正的流氓还在我们公社，而且还身居要职。”龙大河说。
“你是说尨山翠和她的母亲？”看来何仙舟也知道了她们的事。
“利用手中的权利借返城的机会先后奸污母女，这才是地地道道的大流氓！他这样的人就该碎尸万段！”
“黄龙槐，不可能的事！尨二婶是自愿的，为了女儿；尨山翠去，想返城。也许想成全何仙客。”
“尨二婶为什么要去？黄龙槐的为了憨子？不是，他再报复！再耍流氓！尨海鸣是对你嫂子等人进行过裸审、裸游，但没有实质性地占有谁的身子。况且，她的妻子和女儿的遭遇已经惩罚了他……”
“尨海鸣的好多事情你根本不知道……”何仙舟眉头紧锁地说，“你的意思好像尨海鸣还是受害者？这样的话，我们看什么？说不定你去给流氓喊冤。回去！把船撑回去！”
龙大河向来像保护自己的妹妹一样爱护她，关心她，都是顺着她，看何仙舟眉头紧皱的样子，怕伤了她的心，终于说，“当然，尨海鸣也该死，但这也算不得一件喜事啊！”
“尨海鸣是个流氓，好多女教师和女知青知道，就你蒙在鼓里。那一年要不是尨顺桥及时赶到，我也和静槐嫂子一样被吊死在大槐树上。”何仙舟望着龙大河泛红的脸和熟练的划桨的胳膊，她多么希望那痛苦的过去随着波浪渐渐消失，然而这波浪融入河水之中一旦被拨起，又将重新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