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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修仙弃徒,回乡种田唱歌-> 1329.史上最豪横的赌局 1329.史上最豪横的赌局
- 第二天的那达慕大会上。
突然冒出一个小道消息在肆意流传。
“听说了么,昨天你们乌拉特部长者跟人打赌了。”
一场赛马结束后。
两名参赛选手,青格乐(意为“快乐”、“开心”)和芒来(意为“前锋”、“头兵”),在牵着马遛弯落汗的时候,青格乐说起一件事。
他俩刚才比赛都输了,惨遭淘汰,后面也没事了,正好聊八卦。
另一个还真没听说,他昨晚上跑去看大漠演唱会。
就是在草原外面大沙漠里搭的舞台,请了好多歌手来唱歌,观众席就在对着舞台的沙丘上,一层一层坐满了人。
芒来是凤凰传奇的歌迷,早早的就跑过去占地方,吼了一晚上月亮之上,还吼了火红的萨日朗。
演唱会结束了兴头都没散。
歌手走了他们还没走。
蒙古族哪个不是能歌善舞,况且还有哈萨克、维吾尔、达斡尔、鄂温克好多个少数民族呢,那达慕现在可是多民族共享的文化和盛会。
少数民族全都能唱能跳。
汉族的也有不少……汉族会拍手。
所以,没歌手了怕什么,自己唱也一样。
后来还有人搬来了酒,几个阔佬赞助了一卡车啤酒。
真是拿卡车从盟府巴彦浩特运来的。
满天星辰,大漠黄沙,有歌,有舞,还有酒,更有热情的人。
那场面,热闹。
芒来跟着一直吼到了下半夜,今天差点没爬起来。
好悬连比赛都耽误了。
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比赛比完了,也输了,没了盼头。
又听见了八卦,马上来了兴致,“孟和长者?赌的什么?赢了输了?”
青格乐早等着了,聊八卦得有来有回才过瘾。
神秘兮兮的还压低声音,虽然四下里没别人,但就要这气氛,“就是乌拉特部孟和长者,输了,比的喝酒。”
“不可能!”芒来当场就急眼了,“孟和长者千杯不醉,肚皮那么老大,跟怀了仨似的,他肚子就是酒桶,一个人能喝我仨,比喝酒他能输!!”
听的出来,乌拉特部孟和长者在部族内名声显著,而且为人亲切,族内小辈都敢背后蛐蛐。
青格乐闻言呸的一声,嘲笑道:“就你?一瓶草原白就不行了,你就配跟小孩一桌,孟和长者只顶你三个?你骂谁呢?”
他俩虽然不是一个部族,青格乐是茂明安部的,但这俩部族是混居,离得近,两家就隔着百十公里,抬腿就到。
没事总在一块喝酒,谁不知道谁啊。
草原白就是蒙古族日常喝的酒,俗称“闷倒驴”、“断片酒”。
一瓶一斤,六十度的烈酒。
在内蒙,这酒量只配跟小孩一桌。
如果这都达不到,那就跟羊一桌去。
芒来同样呸了一口,用蒙古语叽里咕噜骂了半天,青格乐也不生气。
反倒芒来自己心里生闷气。
难受。
他被笑话酒量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孟和长者也不可能输!”芒来恨恨的说道。
青格乐嘿嘿笑着,还宽慰呢,“那顺长者也输了,也没喝过。”
芒来一听又惊了,“你们长者也输了?他们跟谁比的啊?嘎拉桑?扎布?苏荣?乌云?朝克图?”
那顺长者是青格乐所在的茂明安部的,因为离得近嘛,赫赫有名,海量。
跟孟和长者伯仲之间。
俩人都是能从祝酒歌开始喝,喝到《金杯》、《银杯》、《辽阔的草原》……
喝遍四个凉菜,八个热菜,蒙古馅饼、羊杂汤。
最后喝到安代舞。
就是围着篝火转着圈一起跳。
整个宴席从头能喝到尾,最后还能唱送行歌,喝上马酒。
喝完上马酒自己骑马回家中间不摔下来的主,堪称酒国传奇。
喝酒能把两位传奇喝输?
那得是什么人啊?
芒来一连串列举了一堆长者的名号。
跟长者一块喝的,肯定也是长者啊,他举出来的全是酒国魁首。
结果报一个名字青格乐摇一次头,最后还说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你说的这些位,昨天一块被喝倒了。”
“卧槽!”芒来忍不住来了一句国骂,这句全国通用。
“到底是谁啊?怎么回事?从头给我讲讲,快点,快点!”芒来等不及了,这消息实在吓人。
青格乐:爽!
就等这句呢。
“话说昨天晚上,孟和等三十多位长者,一块宴请贵客。他们吃的是诈马宴,烤了两只羊,连鹿唇和驼蹄都弄来了……”
青格乐还真是从头讲啊。
给芒来急的啊,“你咋不从盘古开天开始讲,说重点!”
“话说远古时候,天地还没分开,宇宙混沌一片……”
他还真听话,真从盘古开天讲起。
给芒来气的啊,抬脚就踹。
“馄饨?你咋不说包子!”
青格乐一个闪身躲开,翻身上马,打马扬鞭,“追上我就告诉你!”
“尼玛!”芒来更气了,同样翻身上了马背,打马就追。
这两人骑术都很好,虽然赛马比赛输了,但那得看跟谁比。
在普通人眼里,这俩人骑在马背上,跑的又快又稳,姿势飘逸,特别潇洒。
大草原上策马狂奔,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本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副画卷啊。
可是,两个男的……
噫~~~——
青格乐骑马跑了一阵,一直跑到集市那里,人变多了才勒马慢行,不过也没下马。
直接策马进入集市。
他骑术确实很好,骑着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连路人的衣角都没碰着。
引来闪光灯咔嚓咔嚓,还有举着云台直播的博主也围了上来。
别的地方哪见过骑马跟行人一块走啊。
青格乐一直走到烤肉摊前,这才翻身下马。
冲里面喊了声:“四十个肉串,两个烤饼,再来六个绿棒子。”
说完冲后面一指,“后面那个付钱。”
说话间,芒来也到了。
正听见让他付钱的事。
跳下马怒道:“凭啥让我付钱?”
“废话,白听故事啊?”青格乐随口答一句,自己拿啤酒找了张小桌坐下,咬开瓶盖咚咚咚先灌下去半瓶。
忙活半天正好渴了。
芒来乖乖去付了钱,顺便把烤串带回来。
抄起啤酒也咚咚咚灌下去半瓶,他也渴了。
顺手拿起一根烤串,两口撸进嘴里,他还饿了呢。
对朋友坑自己一顿的事芒来看的很开。
都是朋友嘛,不就是互相祸祸互相坑。
赶紧听八卦是正经。
撸了两根串,芒来就催促着青格乐赶紧讲。
到底是谁啊,喝倒了三十多人。
青格乐不慌不忙,撸串,啃饼,咕咚咕咚把剩下半瓶酒灌下去,又再开一瓶。
这才接着讲:“昨天晚上的贵客,就是猫猫头那个老板……”
“昨天骑队里骑金马,还带着两只猫那个?”芒来追问道。
“对……”青格乐应了一声。
“那位可不是一般人,江湖人称小骆总,今年那达慕为什么放在这儿知道么?就因为这有片草原。草原常见,但这片不一样,它是从无到有凭空造出来的,就是那位小骆总的手笔……”
后面这段可不是青格乐说的。
而是来自两人旁边那桌。
一张小桌围了八个人,挤挤挨挨的,就为了听中间一个人讲故事。
讲的还是同一件事。
青格乐竖起耳朵一听,人家讲的比他生动多了。
得,珠玉在前,自己也别丢人了,索性拉着芒来凑过去听吧。
围着的从八个变成了十个……
“话说那位小骆总,既然能造出一片草原,那肯定能造出更多啊。没别的原因,他有技术,独一份,全世界独一份。高科技。”
“这片草原好不好,妙不妙?想不想要?”
还有互动环节。
众人齐齐应和,“想要,当然想要!”
讲故事那人一拍桌子,“废话,谁不想要。你们看看今年的那达慕,来了多少人,XJ的、青海的、甘肃的,还有那么多老外,外国人也想要,都想要。”
“虽说王总,就是昨天骑红马那位,他是小骆总旗下一个公司总经理,专门负责生产的事。”
“虽然王总这一年都在扩产,但种子产量毕竟有限。那么多沙漠呢,肯定不能一次都给种上啊。”
“给谁不给谁,那不就是小骆总一句话的事。”
“所以啊,就在昨天晚上,那达慕头一天,就有人等不得了。”
“蒙古族各部长者头人,那达慕嘛,蒙古民族大会,他们出面正合适。他们就借着欢迎,集体宴请小骆总,给小骆总下了一个套……”
说到这里,有人不愿意了。
开口问道:“谢浩阳,你咋知道的?谁跟你说的?”
原来讲故事这位叫谢浩阳,听名字是汉族,难怪讲得好呢。
虽然不能歌不善舞,但是会吹牛啊。
更何况这位说话还带着天津口音。
谢浩阳一拍胸脯,竖起大拇指,“听我姐夫说的,我姐嫁到你们这边了,我姐夫昨天就在那帐篷里伺候酒局的,那位王总一上来就被灌倒了,我姐夫亲自搀扶的,一直在帐篷里照顾王总,听得真真的!”
嚯,第一手资料啊。
比青格乐那不知道倒了多少手的“概述”可清楚多了。
众人又是上肉,又是倒酒,催促着谢浩阳赶紧接着说,就连店里烤肉的老板都攥着一大把串过来,说是送的。
随后就站在边上跟着听,买卖都不做了。
谢浩阳撸了根串,喝了口酒,一抹嘴接着说:“说下套是不合适,我赔礼道歉,昨天那场面,是一众长者头人们,拿最高规格接待,听说上的是宫廷宴席。”
“最年长的乌云长者亲自祝颂,本地的长者亲自跳的雄鹰展翅,那舞我从没看完过,王总就是这时候被灌倒的。”
他还挺美。
四周围一片哄笑。
雄鹰展翅都看不完,也只配跟羊一桌。
“但人家小骆总,不但看完了,还吃上热菜了,跟没事人一样。”谢浩阳又是一拍胸脯,发自内心的敬佩。
在内蒙吃席,能见着热菜,海量啊。
“接下来,各部长者和头人们,拉着小骆总又是吹捧,又是诉苦,那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一来二去的,把小骆总给架起来了。”
“小骆总也是于心不忍啊,终于松口。”
“但是,有个条件……”
说到这里,谢浩阳拉个长音。
终于到关键处了。
四周众人齐齐坐直身体,直勾勾盯着谢浩阳。
接着上酒上肉又来一轮。
谢浩阳挣足了脸面。
这才又接着说道:“条件啊,就是按照蒙古族的规矩,酒桌论英雄,赌酒争胜,赌的就是这片草原。”
此话一出,周围蒙古族人眉开眼笑,兴高采烈。
这不就是找借口送草原呢么。
斗酒?
谁怕过谁啊!
一时间纷纷嚷嚷,都在吹嘘自家长者多么多么海量,你说三斤,他说五斤,还有说十斤的,吹的都没边了。
到最后,才终于有人问出来:“赌注到底是多大的草原?放在哪儿啊?”
谢浩阳就等着这句呢,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平方公里?”芒来一声惊呼。
呼到一半就让青格乐打断,“说啥呢,脚下这片草原有多大你知道么?四千多平方公里,围着内蒙画了条边,咋可能只赌一百平方公里,最少一千!”
谢浩阳笑笑,晃晃手指,轻轻吐出一个数:“一百米。”
“啊?”众人都震惊了,“才一百米?”
谢浩阳继续笑笑,又把一根手指竖起来了,“一杯酒,一百米。”
说着指向远方,正南方向,“就沿着草原那条边,往南,往沙漠里,整体往前推。”
“啊!”众人又又又震惊了,整体往前推?
大手笔啊!
芒来惊讶之余,琢磨了一下,发现一个问题,“那岂不是推多少米就看小骆总能喝多少?他行么?”
他自己就是酒量差的,将心比心,根本没想过小骆总会赢。
谢浩阳第三次摇摇手指,“规矩不是这样,是所有人一起喝,看最后一个下桌的喝了多少杯。如果最后下桌的是长者和头人们,一杯酒,一百米草原。如果是小骆总赢了,草原照样给,但还得答应一个条件。”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嘻嘻哈哈追问最后喝了多少杯。
至于条件,根本没人问,没人认为小骆总会赢。
谢浩阳没直说,而是拍了下桌子,抬高音量,“反正规矩就这么定下来了,只听得乌云长者大喝一声,换小杯!”
众人齐声大笑,乌云长者是真“坏”啊。
好喜欢啊。
谢浩阳也跟着笑了一阵,边笑边说:“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姐夫,急的直拍大腿,没想到会有这出,没准备三钱杯。他们带过去的,最小的杯子,是八钱杯。”
“哎呀,别卖关子啦,快说,快说,到底喝了多少?”有人已经等不得了。
谢浩阳长话短说,“反正昨天酒局,一直到了后半夜,席间热闹的啊,一首歌接着一首歌,一只舞接着一只舞,这叫边唱边跳越喝越清醒。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整整五十七杯。”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五十七杯!!”
即便是八钱杯,一杯也有半两啊,五十七杯,那就是二斤八两五,接近三斤。
前面还有祝酒歌,雄鹰展翅,还聊天呢,都得喝啊。
至少二斤。
一顿喝五斤!神仙啊。
别看他们刚才吹嘘的三斤五斤鹅,好像是个人都能行。
其实真做不到。
那是白酒,不是啤的,三五瓶啤酒还涨肚呢。
惊讶之余,众人又赶紧掰着手指头算。
“五十七,乘以一百,这草原是多长来着?”
数太大,算不明白。
谢浩阳早就提前算好了,他指着脚下,“现在这片,宽两公里,长两千两百公里。总面积四千五百平方公里。”
“往南推五千七百米,就是一万两千五百四十平方公里。”
“比现在这片大两倍多!”
此话一出,“嘶~~”声震天。
不嘶不行啊,太吓人了。
一顿大酒,赌注是一万两千多平方公里的草原。
这尼玛……史上最豪横的赌局啊。
谁家赌过这么大。
这要是流传后世,绝对是神话传说啊。
神话?
还有神话呢。
谢浩阳接着说道:“你们知道最后谁赢了么?”
“谁赢了?”众人摇头,猜不出来。
各位长者们,除了乌云长者几个年纪大的,酒量应该都差不多。
毕竟聚会谈事的时候,被灌倒了丢人啊。
练也练出来了。
谢浩阳神秘一笑,嘴里吐出石破天惊,“小骆总赢了,把在场三十多位全喝倒了……”
“我……”
“你……”
“这……”
万万没想到啊,竟然是小骆总赢了,喝酒赢了一众酒中仙!
这还是人么???
这样的话??
“嘶~~小骆总的条件是什么?”突然有人问道。
对啊,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赌约是有条件的。
小骆总……不会……不会狮子大开口吧……
“条件嘛……”谢浩阳拉着长音正卖关子呢。
突然跑过来一个人。
看见青格乐和芒来就喊,“青格乐、芒来,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俩生的都是闺女吧,一个七岁一个八岁,都带来了么?快快快,跟我走,跳皮筋去……”
这都哪跟哪啊,听听这话,都挨着么?
青格乐和芒来顶着一脑门问号跟着走了。
不走不行啊,来的人是芒来家长辈。
谢浩阳冲着他俩背影一指,“看见没有,这就是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