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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只有买错没有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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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琇不是磨叽的人,得到司马炎的应允后,他便邀约郭槐,在对方兄长郭豫家中密谈。

    地方选的是私密的好地方,不会引人怀疑。

    对于司马炎抛来的橄榄枝,郭槐当然不会拒绝。贾褒嫁给了司马攸,极大提高了那个让她忌惮不已的女人,在家中的地位。

    这让郭槐感觉压力山大,甚至担忧将来贾充将原配李氏“请回来”。

    所以郭槐想也没想,就来到郭豫家。

    郭槐的兄长提供密谈场所,羊琇牵线搭桥,司马炎独自前往与郭槐一对一商议嫡长子司马衷的婚约。

    不得不说,羊琇这活干得漂亮,无论是司马昭还是贾充,对此都没有察觉。

    司马炎希望能借到贾氏与郭氏之力,郭槐为了稳固家宅地位,也想找个有权有势的女婿,二人一拍即合,为司马衷和郭槐二女儿贾午定下婚约。

    郭槐原本提出让长女贾南风嫁给司马衷,但司马炎坚决不同意,觉得贾南风年纪稍大,不太合适。而贾午只小司马衷一两岁,正是合适的年龄。

    略一思索,郭槐感觉这似乎也不是啥大事,于是便不再纠缠,双方算得上是皆大欢喜。

    不过嘛,司马炎与贾氏联姻,看起来似乎是足以影响今后政局的大事,但此刻的影响却是微不足道。

    一来司马衷与贾午二人要成亲起码也是十年后的事情了,现在只是有此一说罢了,将来变数还很大;

    二来嘛,现在司马炎毕竟还不是天子,甚至连太子都不是,所以定亲的影响也很小。

    为了不出现节外生枝的情况,双方对此都是采取了秘而不宣的态度。

    ……

    司马炎这个不当家的不知道柴米贵,还有心思去操心子女的婚姻大事,还能和朝中大员们眉来眼去,罗织党羽,为了将来抢班夺权做准备。

    然而,正在当家的司马昭,却是被各地的政务折腾得焦头烂额。

    正当司马炎与郭槐密谈司马衷婚约的时候,晋王府的书房里,司马昭桌案上摆着一封奏折,是现任青州刺史鲁芝写的。

    这位已经七十多岁的老爷子是魏晋时期出了名的清官,官至光禄大夫,位特进,封阴平侯。

    在这封奏折中,他向“朝廷”,也就是司马昭控诉青州的各种乱象。

    其中种种离大谱和不可思议,让司马昭血压飙升。

    这里自臧霸部曲在曹操去世时发生“离散”后,就一直是国家的脓疮,至今不见好转。官府形同虚设,穿军服的盗匪四处横行,屯田之地衰败不堪佃户逃离,世家大户侵夺良田无法无天等等。

    其中单独拎出来一条就不好对付,更别说种种要素都集齐了。即便是明天就爆发叛乱,司马昭也不会感觉奇怪。

    鲁芝是东汉末年的人,经历了整个曹魏,从兴起到建国再到李代桃僵。如今鲁芝老得出门都要坐车,指望他带兵镇压青州各地“反叛”,似乎……有点难为他了。

    青州这个地方很特殊,在曹魏境内,属于是嘴上喊着朝廷的圣旨就是我心,身体却很“诚实”,一直放荡不羁跟各类黄毛眉来眼去,经常不听从朝廷政令的那种“好地方”。

    和那种抽烟喝酒烫头纹身吸毒乱交却自称好女孩的货色,很有些神似。

    如今魏国皇室衰微,司马氏权臣的权力,又无法下放到地方,对地方上的各种事务多有妥协,更是使得远离洛阳的地方变得无法掌控。

    鲁芝写这封奏折就一个意思:老夫想回洛阳养老,您(指司马昭)派个能官干吏接替老夫吧,老夫实在是不想穷折腾了。

    也折腾不动了。

    一个七十多岁,素有清名的老官僚上奏折想告老还乡,即便是司马昭这样的人,看了也有些于心不忍。

    石守信早就该去青州赴任的,之所以现在还没到,是因为什么缘故,司马昭当然明白。

    石守信就是在洛阳给晋王府“帮场子”而耽误了行程。

    看了这封奏折,司马昭心中忽然升起一个疑惑:石守信怎么说才二十出头,虽然身边有部曲,可他能镇得住场子么?

    鲁芝在奏折中提到的一些吊事,司马昭自己都感觉棘手,非重兵不能压服!

    这不是一场收买、妥协、和光同尘就能应付的局,必须要杀人,甚至还要杀不少人,才能肃清地方流毒。

    无论是占山为王的贼寇,还是侵占公田的世家大户,手里都是有兵马的。他们之中,有些甚至还打着“州郡官军”的旗号,再不济也是类似于当年曹操组织起来的“乡勇”。

    这些大户并不是司马昭的“嫡系势力”,所以杀多少他也不心疼,唯一担心的便是石守信能不能搞得定。

    “罢了,先投石问路也好。”

    司马昭开始书写奏折,然后让曹奂盖章后,派人送到青州州府临淄。

    青州领北海、东莱、齐、济南、乐安五个郡,但在册人口,居然只有五万户!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当然了,这里是说的是官府在册户口,不是说青州只有五万户人口。其中官府控制的很可能不到五万户,而整个青州的人口,说不定远不止五万户。其间种种原因,当真是一言难尽,也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的处置。

    司马昭长叹一声,将奏折写完,不由得哑然失笑。

    就青州这情况,很难想象石守信能折腾出什么花来。只要他能把齐国的封地,以临淄为核心的地块经营好,把司马攸的宫殿建好,那就万事大吉了。更多的,司马昭不敢去想。

    ……

    泰山郡,奉高县,那个叫水帘洞的园子,又换回了原名“元徽居”。

    院中某个卧房里,激情的房事已经结束。此刻全身赤裸的羊徽瑜抱着石守信的胳膊,轻轻喘息着,兴奋之余,又有些意犹未尽。

    她的秀发,有些被汗水粘在脸上,那抹潮红,在黑暗中无法被人察觉。二人的衣物被随意丢在地上,足以见得这场房事是多么急不可耐。

    “阿郎,你还在生气么?”

    羊徽瑜有些心虚的问道。此刻她就是个小女人,完全没有过往的果断。

    “那倒是没有。”

    石守信安慰羊徽瑜继续说道:

    “王元姬啊,就是精致利己,嗯,她也是为了她丈夫司马昭,那就是一心为了司马昭谋福利吧,什么手段都用尽了。

    当年他们吃司马师绝户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客气。如今又担心司马炎与司马攸起冲突,千方百计的要司马攸归宗。

    你给她一点教训是应该的,老实人就不该被人拿刀抵着脖子。”

    石守信先是肯定了羊徽瑜的动机,随后却话锋一转道:“但你也实在不必奔着下三路来,要给司马昭一家教训,有很多办法的。瑜娘子这么做,怎么说呢。”

    他长叹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事情过去了过去了吧,再想挽回也来不及了。

    “我当时就是脑子一热嘛,没想那么多。”

    羊徽瑜无奈辩解了一句。

    “放心吧,这件事表面上看很严重,但实际上,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石守信一脸淡然说道,一只手在羊徽瑜纤细的腰肢上摸索着。

    “什么都没发生?”

    羊徽瑜一愣,随即反问道:“阿郎,这该怎么说。”

    “司马昭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做?司马炎和司马攸知道了,他们又会怎么做?”

    石守信反问道。

    羊徽瑜不答,石守信却是自问自答道:“他们会假装无事发生,甚至都不会对你怎么样。更何况,王元姬是绝对不可能让司马昭知道的。这种事情啊,就是一问一个不吭声。属于哑巴吃饺子,吃到什么馅心里明白,却不会对别人说起。”

    “阿郎是说,司马昭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

    羊徽瑜有些吃惊,心中稍安。这件事只要司马昭觉得无所谓,那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那可不是么。王家现在跟司马氏也是一体的,王家是外戚。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也会佯装不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司马昭若是针对你,那你肯定会把这件事外传,属于玉石俱焚,司马昭又是何苦让家丑外扬呢?

    更何况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出口气而已,损害的却是他们最在乎的脸面。

    所以大家最后都装作不知道便是了,只要都不说,那就是没发生过。

    这件事上称后,千斤都打不住。但只要不上称,那就是三四两,一只手都能提起来。

    你且安心便是,出了事我扛着,我就不信王元姬能让这件事传出去。”

    石守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安慰羊徽瑜道。

    这年头世家贵妇空虚寂寞冷,跟寺庙的和尚有一腿,或者借着修道炼丹的名义,跟道士们不清不楚的,又不是个例。

    大家各玩各的,谁会把这种事情挂在嘴巴瞎比比?

    这年头加在世家大户头上的,不叫律法,而仅仅只是“规矩”而已。悄悄的打枪,喊话的不要,懂的都懂。

    听羊徽瑜讲述了整件事,包括几天之后王元姬“不动声色”将细狗带走的情况看,这位晋王妃,心中的情绪,应该不是气愤了。

    或许还有些全新的,快活的体验也不一定。

    石守信又握住羊徽瑜的手说道:

    “以后,我与你约法三章。

    你答应我的话,在家中我以正妻之礼待你。”

    “真的?”

    羊徽瑜一脸惊喜,从床上坐了起来,兴奋得全身都在颤抖。

    “将来你我的子嗣只能过继到李婉名下,这是第一条。”

    石守信面色肃然说道,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羊徽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是应有之意,妾无有不允。”

    羊徽瑜点点头道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孩子呢。即便是生了,因为世家圈子里的舆论压力,也不能承认是她亲生的。

    过继给李婉正好。

    “以后无论你遇到了什么大事,都要提前与我商议再决定要不要做。

    你要真正把我当成你的夫君才是,不可自作主张,这是第二条。

    我们不是苟合在一起的,当了我的女人我就对你负责。你也要摆正心态,不要把我当成一个陪你睡觉的野汉。”

    石守信又道。

    看到羊徽瑜不说话,石守信提醒她道:“要不然再有细狗伺候王元姬之类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那妾以后都听阿郎的。”

    羊徽瑜抱住石守信的胳膊,依偎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石守信不要她了。

    去了蜀地又返回,羊徽瑜可以明显感受到石守信的强势和霸道。在房事的时候尤其明显,那种侵略性和掌控局面的霸气,更甚以往。

    “第三条就是我还没想好,以后想好了再提。”

    石守信随口说了第三条。

    “那,也行吧。”

    羊徽瑜叹了口气,她原本想掌控一切,但现在看来,石守信是她把握不住的男人。

    二人沉默了片刻,羊徽瑜有些幽怨的说道:“阿郎这次是上了司马昭的当,他们家果然是没好人。”

    “这从何说起呢?”

    石守信揽住对方光滑的肩膀询问道。

    羊徽瑜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心的抱怨道:

    “妾原本运作阿郎来泰山郡,除了想天天都看到你以外,还有个原因,便是羊氏完全掌控了泰山郡。

    无论阿郎要办什么事情,都可以如臂使指。有什么阻力,妾出面都能协调。

    但是青州虽大,这个刺史却是不好当,还不如在泰山郡当太守。”

    羊徽瑜这番话,极大出乎了石守信的意料。果然,官场上的事情,同一个官职,在不同地方赴任,很多时候结局会完全不一样,所面临的情况也不同。

    “不如瑜娘子细说一二。”

    石守信亲了下羊徽瑜的脸颊说道。

    “这青州嘛,如果说世家大户,那就以清河崔氏和琅琊王氏为主,他们虽然不是发迹于青州,但在此地根深蒂固,数代经营。

    如果只有这些人呢,倒也罢了。

    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各种不听调遣的地方豪帅。

    以臧霸的势力为主,还有他曾经的部下孙观、吴敦、尹礼等等,如今他们都各自成一派,在青州地方形同土皇帝。

    他们名义上是官军,实际上从来都不听官府调遣,时不时就劫掠地方。

    还有当年曹操在青州屯田,颇有规模。在他死后,青州兵被解散重组,很多人成为屯田户。

    如今青州的屯田办得很不好,佃户都大量逃亡,其中的官田无人打理,田产的归属又是一笔糊涂账。

    有这么多事情纠缠在一起,阿郎想当这个青州刺史,还要帮司马攸建宫殿,打理将来的封地,又谈何容易?”

    羊徽瑜的话语里面充满了惋惜和抱怨。

    她替石守信安排官职,都是把骨头剔除了,口口都是肉,直接吃就行了,石守信可以舒舒服服的上任。

    但是司马昭凭什么对没有家世背景的石守信客气呢?那肯定是把麻烦一大堆的官职丢给没背景的人呀!

    现在这局面,就好比司马昭让厨子将一头活牛端上桌,让石守信现杀现做现吃。要是没本事,吃不到肉反倒被牛踢一脚,那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唉,世人都说只有买错没有卖错,果然是不假呀。”

    听完羊徽瑜的介绍,石守信长叹一声,心中暗骂司马昭不地道。

    他在洛阳帮司马昭处理了兵变,对方居然给安排个这么“贴心”的好官职。

    石守信真想当面对司马昭说一声谢谢。罢了,希望细狗将来在王元姬身上好好耕耘,替自己“报答”一下司马昭吧。

    他很是阿Q的想着。

    “阿郎,你要带妾去临淄么?”

    羊徽瑜忽然开口问道。

    “那当然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你是司马攸名义上的母亲,要住他的宫殿,怎么能不去呢?”

    石守信坏笑了一声,忽然吻住了羊徽瑜的红唇。这位寡妇一边媚笑一边喘息着,热烈回应一点都不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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