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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仵作千金娇又狠,回京掉马杀疯了-> 五十一 知府倒戈,市主有疑 五十一 知府倒戈,市主有疑
- 燕子楼和驰武是从阁楼回去的,孟孤舟还在院里守着她的三具尸体,就听见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
她听着了,就是阁楼传来的。
“滚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很有威慑力,她说了滚出来之后,阁楼的窗户真的有人影。
咻。
孟孤舟朝人影丢去一枚飞针。
夜晚有风,本来针是朝驰武扔过去的结果偏了一点扔向了燕子楼,直直朝他眼睛飞去。
屋顶上燕子楼踩着砖瓦刚站稳,就伸手捏起一根飞针。方才,几片树叶和针被风吹的一起向他飞来,刮蹭他后背的树叶抓不到,眼前能看见的飞针还抓不到吗。
燕子楼把针扔回去:“疯子,不得不说你的武功确实很好,我要是再慢点以后就得用一只眼睛看你了。”
孟孤舟合着双手给两人道歉。:“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你们要从阁楼出来,也不知道你们才进去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在暗市发现一点东西,现在要去审人。”燕子楼跟驰武走向大牢,却见孟孤舟没有动弹,“一起来听听吧也不用你费口舌。你的武功在驰文之上,我怕一会儿驰文回来你把他的眼睛也射没了。”
孟孤舟挠挠头,这根本就是在怪她。
赵之恒和何岑是关在一起的,孟孤舟和驰武站在燕子楼左右两侧,盯着草堆上坐着的人。
“关于地下暗市,你们知道多少说多少。”
孟孤舟没想到他要问这个,那个老妇说不要让赵之恒知道布帛在自己手上,就是不想让赵之恒知道老妇背叛了他,这样一问不就出事了吗。
赵之恒抬起头来:“你们连暗市都找到了,那个老妇跟你们说了什么?”他语气急躁,急于苛求一个答案。
“我见过她,她只是说富商搬走后她接手了暗市收容了一些流民,但据我所知暗市以前是地下青楼,不止那个富商你也经常去,燕某人不才和赵大人的消闲兴趣不同,便来问问您好不好玩儿。”
“燕然大人对您的家教甚好,自不会让您的消闲和我等小肖一样,承蒙大人关心,那种地方说出来怕污了您的耳朵。”赵之恒把燕子楼的爹都搬出来了,扯的够远。
燕子楼也坐下,和他俩一起坐在草垛上:“我燕某人自父丧后承袭其衣钵,如今无亲无故赵大人也不必把我当成小孩子看。”
“我就想知道关于暗市的所有事情,您和何大人今晚要是吐不出什么东西,我自当用点别的手段好好伺候二位。”
燕子楼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柄小刀,现在他坐着,离赵之恒和何岑很近,不管要扎谁都轻而易举。
何岑试探的问:“我们要是说了,大人能保我们不受残害吗。”
他们是瓒王的人,燕子楼知道要他们倒戈不容易:“你们跟瓒王之间有什么密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落在我手上我就不会再放你们走。”
“是等我自行查出来常仪堂的真相,还是现在都说出来我保你们无虞。要是瓒王知道你们没守好他的秘密,等你们押解回京后他会不会戕害你们?这我可不知道。”
赵之恒和何岑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两人对了个眼神,对燕子楼的话动摇了。
燕子楼只需再游说一下:“两年前瓒王和如今圣上夺皇位的情景我想两位大人不是不知道,现在是谁坐上了皇位,是谁权利更大,还要我多说吗。”
何岑心里知道,要是当年的事暴露出来,瓒王保不了自己也保不了他们,他心一横决定跟着燕子楼干:“大人想知道什么。”
燕子楼对他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眼神,他注意到他的下巴治好了,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吗:“我想知道富商搬走后,你们是怎么把暗市给一个老妇的。”
赵之恒长舒一口气,也倒戈了:“当年富商搬走后地下青楼就荒废了,老妇自称是瓒王那边的人受瓒王命令接手地下青楼,至于把青楼改成什么样,她叫我们不要管,说这也是瓒王的命令。”
燕子楼不解,这样的交接是否太过儿戏:“就凭她一句话,你们就把地下青楼给她了?”
何岑摇头:“不,老妇是拿着瓒王的令牌来的,我们看了之后才把地下青楼给她,并且把她当做自己人,把一些常仪堂的旧物件交给她管。”
老妇说自己不是知州府的人,客栈老板说赵之恒背叛了瓒王,赵之恒又说老妇是府衙的人。
那么客栈老板和赵之恒都以为老妇和他们是一伙的,其实老妇谁都不属于,她属于她自己。
如此,瓒王、暗市主,再加上燕子楼就是三方势力。
燕子楼从未听过瓒王下过徐州,那富商是谁:“富商就是瓒王吗?”
赵之恒矢口否认:“不是,其实瓒王在富商娘子出事前从没来过庐州,住在常仪堂的人也带着面具。是出事后瓒王才出面,他很袒护那个戴面具的人,不惜花大价钱收买我们死守常仪堂的事。”
燕子楼心底笑了笑,瓒王花大价钱收买了十年的人,今日他一句话就让府衙倒戈向自己。
和十年前比,瓒王如今可不行了。
“我曾说居住记录在阁楼,那个老妇是否先一步倒戈向您,将布帛给了您?”赵之恒许久没见过那个老妇,她现在还是不是瓒王的人,他不知道。
“不。”燕子楼否认,“什么布帛我没有找到,现在是你告诉我的。”
燕子楼还不准备向赵之恒和何岑吐露那么多,既然赵之恒自己说出布帛的事,那他以后就大大方方看。
三人从牢里出来,外面正是后半夜。
“大人,还以为你要出卖那个老妇。”孟孤舟担心了一炷香的时间,担心的多余了。
燕子楼看出孟孤舟很信她,信到就算老妇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都信她是有苦衷的:“这么偏袒她,你很信那个暗市主?”
孟孤舟摇摇头:“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就是觉得她有点可怜,好像孤家寡人很久了一样。”
“看不见脸?怎么会看不见呢。”驰武没见过老妇,听不懂看不见她的脸是什么意思。
孟孤舟解释道:“老妇总是戴一个斗篷,只能看见她的下半边脸。”
她的斗篷是黑色的,燕子楼记得就是露也只露出一张有细纹的嘴。
她掩饰就掩饰,为什么连自己的长相都掩饰,还是她那张脸藏了什么秘密。
燕子楼想到什么重新回去找赵之恒和何岑,不多时又出来了。
“他们说十年前老妇还不带斗篷,既然不带那就是知道老妇的样子。驰武,现在去找一个画师,就是找出城去也要找。”
“是。”驰武从马厩里牵了匹马。
他骑的很快,只是一瞬孟孤舟就看不见马的影子:“大人,你是觉得老妇的样貌和这些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对她知之甚少,她不是庐州人这里查不到有关她的卷宗,想要参透这个人只能从她身上入手。”
门外的马蹄声很急又消失的很快,一如燕子楼此时着急的心。
从驰武出去到载着一个老画师回来不过一炷香。
燕子楼将笔墨塞给驰武:“照赵之恒和何岑的描述画出老妇的样子。”
他和孟孤舟在外等,两个人来回踱步,一个人往前走一步,一个人往后走一步,就像等着一个要诞生的婴孩。
这是眼前关于暗市主的唯一一条线索,燕子楼比往常都要心急。
如此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
驰武拿着画像从牢里出来时,燕子楼和孟孤舟凑过去看。
画像只有黑白的线条,是一张妇女的脸,长的好看还熟悉。
这不就是富商家的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