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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破庙围捕!罪证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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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戌时三刻,城郊破庙的轮廓在黑暗里只剩模糊的剪影。庙墙塌了半截,露出里面发黑的夯土,地上积着半尺厚的枯叶,寒风卷着沙砾灌进来,在残破的窗棂间打着旋,发出“呜呜”的哀鸣,倒让庙内那点烛火显得格外微弱——那是谢砚傍晚特意让人点的,烛芯里掺了少量硫磺,燃着的青烟淡得几乎看不见,却是给埋伏侍卫的“安全信号”。

    矮树丛里,三十余名玄色劲装的侍卫屏息凝神,弩箭搭在弦上,箭尖映着冷白月光,泛着慑人的寒芒。谢砚站在土坡后,指尖摩挲着地形图边角——图上用朱砂标着破庙的三个出口、柳成可能逃窜的小路,甚至连附近的枯井位置都画得一清二楚,每一处都安排了两名侍卫封堵。

    “将军,柳成的马车过了石桥,离这儿还有半柱香路程。”暗哨从树后闪出,单膝跪地时,膝头压得枯叶轻响,“车上除了柳成,还有四个随从,都配着环首刀,匈奴使者的人还没露面。”

    谢砚点头,目光转向身旁的苏清鸢。她换了身浅灰劲装,腰间束着宽幅牛皮带,长发高束成马尾,发间别着那支并蒂莲银簪——簪头的尖锐处被她悄悄磨利,簪杆缠了圈黑布,握在手里刚好防滑。她的手正按在腰间“护国县主”令牌上,指节微微泛白,谢砚便放轻声音:“按计划来,我在你左后方三步远,不会让你出事。”

    苏清鸢侧头看他,见他眼底映着烛火微光,语气虽淡,却透着让人安心的笃定,便轻轻“嗯”了声:“晚翠刚传信,柳成的私生子阿福已安置在城郊小院,身边留了两个懂医术的丫鬟。他若敢顽抗,就用孩子的消息牵制他。”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咕噜”声,越来越近。谢砚抬手示意暗哨退下,自己压低身子,透过树丛缝隙望去——一辆乌篷马车缓缓驶来,车帘用黑布缝了边,连车窗都遮得严严实实,车辕两侧的随从坐姿紧绷,手始终按在刀柄上,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

    马车在破庙门前停下,柳成的声音先从车里传出来,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慌张:“匈奴的人呢?怎么连个接应的都没有?”

    随从掀开车帘,柳成弯腰下来,身上穿的酱色锦缎棉袍绣着暗纹,与破庙的破败格格不入。他手里提着个紫檀木匣,匣锁是黄铜打造的,刻着“柳记”二字——不用想,里面装的定是北境布防图。他左右张望片刻,见只有庙内烛火摇曳,便皱眉对随从道:“你们在门外守着,若有动静,立刻示警。”

    待柳成推门进庙,门外的随从刚要分散巡视,树丛里突然飞出两支短箭,“噗”的一声穿透他们的护膝,钉在地上,鲜血瞬间渗进枯叶里。两人闷哼着跪倒,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冲上来的侍卫捂住嘴,粗麻绳三两下捆了个结实,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庙内,柳成刚走到供桌前,供桌后突然转出个高鼻深目的壮汉——匈奴使者巴图,身上穿的羊皮袄沾着风尘,腰间挂着个兽皮袋,里面传出硬物碰撞的声响。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操着生硬的汉话:“柳大人倒是准时,布防图……带来了?”

    柳成将紫檀木匣放在供桌上,却没急着开锁,反而往后退了半步,目光扫过庙内的破佛像:“我的粮草呢?五千石,少一粒都不行。下游码头的验货人,我已经派去了。”

    “放心,粮草早堆在码头了。”巴图拍了拍兽皮袋,声音里满是得意,“这里面是一百匹战马的地契,漠北最好的战马,能日行百里。等我拿到布防图,你立马就能去牵马——有了这些马,你柳家在京城的势力,还能再涨一截。”

    柳成的眼睛亮了亮,伸手就要去开匣锁,庙门却突然被“砰”地踹开。谢砚带着侍卫冲进来,短剑出鞘时泛着冷光,直指柳成咽喉:“柳成,勾结匈奴、挪用军粮,你还想走吗?”

    柳成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地去拔腰间的刀,却被身后的镇国公一脚踹在膝弯,“扑通”跪倒在地。镇国公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按着他的肩膀,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柳成!你害我妻儿性命,吞北境将士的救命粮,今日我要替他们讨个公道!”

    巴图见势不妙,转身就想从破窗逃出去,却被苏清鸢拦住。她早按谢砚的安排守在窗边,此刻握着银簪,簪尖对着巴图的咽喉,动作虽轻,眼神却冷得像冰:“匈奴使者,私闯大胤边境、勾结朝廷官员,你觉得你能逃得掉?”

    巴图看着眼前的女子身形纤细,簪尖却泛着寒光,又瞥见她腰间的“护国县主”令牌,知道自己没了退路,便恶狠狠地瞪着柳成:“你设局害我!你忘了我们在漠北约定的——”

    “是皇后!都是皇后让我做的!”柳成突然尖叫起来,声音里满是恐惧,“挪用军粮是她的主意,勾结匈奴也是她让我牵线!我只是个帮凶,我儿子还小,求你们饶了我!”

    苏清鸢走上前,弯腰拿起紫檀木匣,用银簪挑开黄铜锁——里面果然放着一卷泛黄的布防图,图上用墨笔标注着北境各关隘的兵力部署、粮草存放地,甚至连守军换班的时辰都写得清清楚楚,显然是极机密的军事文件。她将布防图递给谢砚,又看向柳成,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皇后让你做的?那你私吞江南盐商三十万两军粮款,也是皇后的主意?”

    这话像重锤砸在柳成心上,他的脸色瞬间灰败。那三十万两是他瞒着皇后私吞的,本想留着给阿福将来置产业,没想到竟被查得一清二楚。他张了张嘴,刚要辩解,侍卫已从他棉袍夹层里搜出一本账册——蓝布封皮,上面写着“军粮交易明细”,里面不仅记着与盐商的往来,还有他签字画押的手印。

    “柳大人,这本账册,加上布防图、巴图的供词,足够定你通敌叛国、贪赃枉法的罪了。”谢砚将罪证收在一起,递给身旁的侍卫,“把人犯看好,连夜带回大理寺监牢,明日三司会审时提审。”

    侍卫应声上前,用粗麻绳将柳成和巴图捆得结实,押着往外走。柳成路过镇国公身边时,突然挣脱侍卫,跪倒在地,抓住镇国公的袍角:“国公爷,看在我们当年一起在兵部当差的情分上,求您照看好阿福!他才五岁,连热粥都不会自己喝,求您……”

    镇国公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厌恶,却还是冷声道:“我会让丫鬟照看他,等你伏法后,送他去乡下学堂读书,再不许他沾染京城的污秽。”

    柳成还想说什么,却被侍卫堵住嘴,拖了出去。庙内的烛火被风吹得晃了晃,终于熄灭,只剩下冷白月光从破窗照进来,落在供桌上的灰尘上,倒添了几分凄凉。

    苏清鸢走到供桌前,指尖轻轻拂过供桌边缘的刻痕——那是母亲当年陪父亲来城郊上香时,偷偷刻下的“林”字。她摸了摸发间的银簪,轻声道:“母亲,柳成已经被抓了,接下来就是皇后,您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镇国公走到她身边,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清鸢,这些年,你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事,父亲却什么都不知道……是父亲对不起你和你母亲。”

    “父亲不必自责。”苏清鸢转身看他,见他两鬓又添了些白发,心里软了些,“如今罪证越来越多,只要明日三司会审能让柳成如实招供,皇后的罪就能彻底坐实,母亲的冤屈也能洗清了。”

    谢砚此时已安排好后续守卫,走过来道:“柳成被抓的消息,今夜定会传到宫里。皇后虽在冷宫,她娘家还有些残余势力,说不定会想办法灭口。我们得尽快审出皇后的罪证,免得夜长梦多。”

    苏清鸢点头:“柳成私宅里的账册还没拿到,那里面记着他给皇后输送银两的明细,还有皇后太监的签字。只要拿到这本账册,就能证明皇后也参与了贪腐。”

    “我已派暗卫去柳成私宅,他的暗格设在书房书架后,藏在《论语》的夹板里。”谢砚说着,从怀中取出个暖炉,递给苏清鸢,“夜里风大,拿着暖手,我们先回府,明日还要早起去大理寺。”

    苏清鸢接过暖炉,指尖触到温热的铜壁,心里也跟着暖了些。三人走出破庙时,天际已泛起一丝鱼肚白,远处的石桥在晨光里渐渐清晰,河面上的冰碴映着淡红朝霞,泛着细碎的光。

    回程的马车上,苏清鸢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晚饭后教她练字,写“清”字时,会握着她的手,让她把三点水写得匀净:“清儿,做人要像这清水,不沾污泥,不藏杂质。”如今她做到了,不仅守住了自己的清白,还在为母亲的清白奔走。

    “在想什么?”谢砚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他见她眼神发怔,便放轻了语气。

    苏清鸢回过神,眼底泛着微光:“在想母亲教我练字的事。她说,只要守住本心,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谢砚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伯母说得对。接下来的路,我们一起走,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扛着。”

    马车驶进镇国公府时,晚翠已在门口等候,手里捧着个蓝布账册,见苏清鸢回来,连忙迎上去:“小姐!暗卫从柳成私宅回来了,找到账册了!您看,这里面还有皇后太监的签字!”

    苏清鸢接过账册,翻开一看——里面详细记着柳成给皇后输送银两的时间、数额,甚至连“皇后赏柳氏锦缎十匹”的记录都有,最后一页还盖着皇后宫中的印鉴。她将账册递给谢砚,语气难掩激动:“有了这本账册,皇后的罪证就确凿了!明日三司会审,看她还怎么抵赖!”

    镇国公凑过来细看,见账册上的印鉴确实是皇后宫中的,气得一拳砸在马车车辕上:“柳氏真是丧心病狂!明日我一定要在三司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

    晨光彻底驱散了夜色,透过府门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也落在桌上的账册、布防图上。这些罪证,是母亲冤屈的见证,也是正义的火种。苏清鸢知道,明日的三司会审,将会是这场漫长斗争的关键一战,而她,早已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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