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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穿书后我拒了渣男,反派大佬疯了-> 第二十四章 终判!沉冤得雪 第二十四章 终判!沉冤得雪
- 大理寺公堂的鎏金铜钟在辰时整撞响,钟声穿透初冬的寒气,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堂内案几按三司规制排开,紫檀木案上叠着整齐的文书,烛火在铜制烛台上跳动,将“明镜高悬”的匾额映得愈发庄重。监审御史手持皇帝亲赐的鎏金令牌,立在案前,目光扫过堂中——柳成与巴图五花大绑跪在中央,前者棉袍沾着破庙的枯叶与泥点,头垂得几乎抵到地面;后者梗着脖子,羊皮袄上的兽毛缠了草屑,却仍试图用眼神维持匈奴使者的傲慢。
苏清鸢与镇国公站在左侧,她换回了素白宫装,腰间“护国县主”的羊脂玉佩随呼吸轻晃,发间并蒂莲银簪的尖端正对着地面——那是她昨夜特意磨亮的,既是对母亲的念想,也是对罪恶的警示。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兰草纹,脸色沉静,眼底却藏着一丝紧绷:今日不仅要定皇后的罪,更要为母亲洗清五年冤屈,半分差错都不能有。谢砚立在她身侧,玄色朝服下摆垂得笔直,手中捧着的罪证用红绳分扎成三卷,布防图的边角被他按得平整,显然是连夜整理过。
“带废后柳氏!”大理寺卿周正端的声音打破寂静,惊堂木“啪”地拍在案上,震得案上茶杯里的茶水泛起细浪。
两名侍卫押着皇后走进来。她没了凤冠霞帔,只穿一身灰布囚服,散乱的头发用麻绳简单束着,脸上虽无脂粉,却仍能看出刻意挺直的脊背——多年的皇后威仪,即便落难也没彻底散去。见了堂内阵仗,她先是瞳孔微缩,随即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苏清鸢时淬着寒意:“不过是些靠构陷上位的小辈,也敢在本宫面前设堂?”
“柳氏!你已被废黜打入冷宫,‘本宫’二字休要再提!”监审御史上前一步,鎏金令牌在案上轻磕,“今日三司会审,审你勾结外戚、挪用军粮、通敌叛国、谋害忠良四宗罪,如实招供,或可求陛下留你全尸!”
皇后的脸色白了几分,手指却死死攥紧囚服衣角,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一派胡言!本宫出身柳氏名门,世代为大胤效力,怎会通敌?定是你们串通柳成,想攀咬本宫脱罪!”
“是不是攀咬,证据会说话。”苏清鸢上前一步,从谢砚手中接过第一卷罪证——蓝布封皮的账册,她将账册递到三司案前,指尖点在其中一页,“此乃柳成私宅搜出的收支明细,记录近三年他以‘孝敬’为名,给你输送银两共计五十万两。每一笔都有你贴身太监李德全的签字,最后一页还盖着你宫中的‘凤印’残章——大人可比对宫中存档的凤印拓本,便知真伪。”
周正端接过账册,命人取来宫中存档的凤印拓本,两相对比后,沉声道:“残章纹路与拓本一致,李德全的签字也与他在户部的领款记录吻合,绝非伪造。”
皇后的呼吸骤然急促,眼神慌乱地扫过账册,却仍强撑:“是柳成擅自盖印!本宫从未见过这些银两,他是想拉本宫垫背!”
“你若没见过,怎会给柳成这枚玉扳指?”谢砚看向柳成,声音冷得像冰,“柳成,把你昨日在破庙说的话,再对三司大人说一遍。”
柳成猛地抬头,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青白玉扳指——扳指上刻着缠枝莲纹,正是皇后年轻时最爱的样式,他双手捧着扳指递上前,声音带着破罐破摔的决绝:“这是皇后给我的信物!她说‘见扳指如见本宫’,让我拿它去见匈奴使者!三年前她让我挪用军粮时说‘北境将士饿不死,镇国公府壮大了才可怕’,后来又让我联系匈奴换战马,说‘等匈奴打过来,她就能趁机帮太子夺权’!”
“确有此事!”巴图突然开口,声音粗哑,“去年冬日在漠北,柳成就是拿这枚扳指跟我们约定——五千石军粮换北境布防图和一百匹战马,还说事成后皇后会让大胤与匈奴划黑风关而治!”
“你胡说!”皇后尖叫着扑向巴图,却被侍卫死死按住肩膀,她挣扎着,头发散落在脸前,遮住了眼底的绝望,“本宫从未见过你!柳成,你这个叛徒,你不得好死!”
“还有一件事,你总该记得。”苏清鸢取出第二卷罪证——泛黄的密函,是柳姨娘招供时交出的底稿,她展开密函,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此乃柳姨娘给你的密函,写着‘林氏已查觉军粮之事,需尽快除之’。你为掩盖挪用军粮的罪证,指使柳姨娘在我母亲的补汤里下‘落胎草’,又在她病重时灌下‘牵机散’,害死她和腹中的二弟——这事,你还要抵赖吗?”
张妈被传上堂,她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那包用帕子裹着的褐色药渣,老泪纵横:“老奴作证!当年夫人怀二公子时,柳姨娘日日送补汤,夫人喝了就腹痛。老奴偷偷留了药渣,太医说里面有‘落胎草’!后来夫人病重,柳姨娘亲手灌了一碗黑药,夫人喝完半个时辰就咽气了——柳姨娘招供,是皇后让她做的!”
证据像重锤接连砸下,皇后彻底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只有肩膀在不住颤抖。公堂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跳动的声响,与她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周正端与刑部尚书、户部侍郎交换眼神,三人都点了点头——罪证确凿,无可辩驳。周正端拿起狼毫笔,在判决书上写下“罪证确凿,按律当斩”,又递给另外两位官员签字,最后呈给监审御史。
监审御史接过判决书,仔细核对后,起身道:“此案供词、物证一致,废后柳氏罪无可赦!本御史即刻奏报陛下,请旨定罪!”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太监捧着明黄圣旨快步走进公堂,展开圣旨时,尖细的声音在堂内回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废后柳氏,心怀不轨,勾结外戚柳成挪用北境军粮,私通匈奴谋逆,更谋害镇国公夫人林氏,罪大恶极!着即赐白绫一条,于冷宫自缢!柳氏一族除柳成之子外,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没入浣衣局!柳成通敌叛国,斩立决!匈奴使者巴图,私闯边境勾结官员,斩立决!镇国公夫人林氏,含冤而死,追封‘忠烈夫人’,入太庙供奉,以慰其灵!钦此!”
圣旨念毕,皇后突然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却没了往日的骄纵,只剩下绝望的哭喊:“陛下!臣妾错了!求陛下饶臣妾一命!臣妾再也不敢了!”侍卫上前,拖着她往外走,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公堂外,只留下空荡荡的回响。柳成与巴图也被押了下去,前者低着头,再没了挣扎的力气;后者则仍在咒骂,却被侍卫堵住了嘴。
公堂内,三司官员收起案上的罪证,监审御史看向苏清鸢,语气缓和了些:“苏县主,林夫人沉冤得雪,你也可安心了。”
苏清鸢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指尖却轻轻触到了发间的银簪——那是母亲的遗物,此刻仿佛也有了温度:“谢大人,谢陛下。母亲泉下有知,定会感念陛下的公正。”
镇国公走到她身边,眼眶泛红,拍了拍她的肩膀:“清鸢,都结束了。你母亲的冤屈洗清了,北境将士的牺牲,也终于有了交代。”
谢砚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素色帕子,递了过去——帕子边角绣着细小的兰草纹,是他昨日特意让绣娘赶制的,与苏清鸢袖口的花纹相衬。“都过去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接下来,该让伯母入土为安了。”
苏清鸢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三人走出大理寺时,阳光正好穿透云层,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多日来的阴霾。街上的百姓听说皇后被定罪、林夫人沉冤得雪,都围在大理寺外,见了苏清鸢,纷纷躬身行礼:“苏县主为民除害,真是忠烈之后!”
回到镇国公府,苏清鸢第一时间去了母亲的灵堂。灵堂内,林氏的牌位前燃着三炷香,青烟袅袅上升,映得牌位上“镇国公夫人林氏”的字迹愈发清晰。苏清鸢跪在蒲团上,将发间的并蒂莲银簪放在牌位前,又展开皇帝追封“忠烈夫人”的圣旨,轻声道:“母亲,您看,陛下为您平反了。害您的人都得到了惩罚,您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教她写“莲”字,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做人也要这样”。如今她做到了,不仅守住了自己的清白,还为母亲讨回了公道。晚翠端着一碗素粥走进来,放在供桌上,红着眼圈道:“夫人,小姐这五年来,天天都在盼着这一天。如今您沉冤得雪,也该保佑小姐往后平安顺遂。”
镇国公站在灵堂门口,看着女儿的背影,伸手抚摸着门框上的木纹——这是当年他与林氏亲手选的木料,如今却只剩他与女儿。他心里满是愧疚,却也有一丝欣慰:清鸢长大了,比他想象中更坚韧。
谢砚没有走进灵堂,只是站在院外的银杏树下,手里攥着一份北境的文书——上面记录着黑风关粮草的新调配方案。他知道,此刻苏清鸢需要安静地与母亲告别,而他能做的,就是为她铺好往后的路。
三日后,林氏的葬礼如期举行。皇帝派了礼部尚书前来吊唁,追封的“忠烈夫人”匾额挂在镇国公府正厅,红绸揭开时,在场官员纷纷躬身行礼。苏清鸢穿着孝服,捧着母亲的牌位,一步步走向墓地,脚步沉稳,再没了往日的紧绷。
葬礼结束后,苏清鸢站在母亲的墓前,看着墓碑上“忠烈夫人林氏之墓”的字样,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谢砚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束白色的菊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是他清晨从府中花园摘的。“伯母在天之灵,看到你如今安好,定会放心的。”
苏清鸢接过菊花,放在墓碑前,轻声道:“母亲生前最关心北境的将士,她说‘守好北境,就是守好家国’。接下来,我想跟你一起去北境,看看那里的防线,帮将士们调配粮草。”
谢砚眼中闪过一丝暖意,点头道:“好。我已让人备好北境的地图,等处理完府中琐事,我们就出发。”
初冬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苏清鸢看着谢砚的侧脸,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五年的隐忍与等待,终于换来了正义与安宁。这场关于复仇与正义的棋局,落下了圆满的一子,而属于她的新旅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