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wangshugu.info
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手机阅读
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新淘气包马小跳-> 45、新班主任的“恶作剧”考验 45、新班主任的“恶作剧”考验
- 盛夏的风卷着栀子花香掠过师范大学校园,公告栏前的毕业合照里,路曼曼发梢轻扬,身旁的马小跳侧头勾着她的衣角,眼底藏不住笑意。谁也没料到,当年为作业互怼、被路曼曼妈妈念念严防死守的“欢喜冤家”,不仅考上同一所大学,还在四年里把懵懂青涩酿成了稳稳的幸福——这一切的起点,是路光达推心置腹的劝说,终于让念念松了口。
大一报到,马小跳拖着两个大行李箱,一路跟着路曼曼,活像尽职的“小跟班”。念念送女儿到校,眼神满是不舍,看向马小跳时虽没了往日紧绷,仍带着几分审视。马小跳忙前忙后铺床、擦桌子,把路曼曼的书本按科目摆好,额角沁汗也顾不上擦。“曼曼从小没离开过家,性子较真,”念念拉着女儿的手,目光却看向马小跳,“你以后多担待,别总惹她生气,更不能让她受委屈。”马小跳挺直腰板保证:“阿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曼曼,学习上帮她、生活上护着她,要是让她掉眼泪,您尽管罚我!”路曼曼站在一旁耳尖泛红,悄悄往马小跳抽屉里塞了一包橘子糖——那是他小时候最爱的味道,她记了好多年,也是妈妈以前绝不会允许的事。
念念的“松口”,藏着路光达无数个夜晚的耐心劝说。高考结束,两人的录取通知书同时寄到,念念看着相同的大学名称,整夜未眠。
那些天,路光达翻出了曼曼的日记本——从小学到高中,里面断断续续记着和马小跳的趣事:“马小跳今天藏了我的作业本,放学却塞给我一块巧克力,说‘赔你’”“运动会我跑八百米摔倒,是他背着我去医务室,满头大汗还嘴硬说‘一点都不重’”“他今天帮我挡住飞过来的篮球,胳膊磕青了,却笑着说‘小意思’”。路光达把日记本递给念念:“你看,曼曼心里有他。他们吵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惦记着对方,这就是缘分。咱们与其反对,不如试着相信他们,给他们一个机会。”念念一页页翻着日记,看着女儿字迹里藏不住的欢喜,又想起马小跳每次来家里,即便被自己“冷脸相对”,仍主动做家务,心里的坚冰渐渐融化。
得到家长认可,两人在大学里开启了“互相监督+甜蜜陪伴”的模式。路曼曼是新闻系“卷王”,泡图书馆、跑采访、写稿子是常态,马小跳便把教育技术学专业课学扎实,主动帮她处理视频剪辑、后期制作;马小跳爱闹,偶尔逃课去打球,路曼曼就拿着考勤表“蹲点”,把他从球场拉回自习室,却也会在他打完球后,递上冰镇可乐和擦汗毛巾。
他们的大学生活,藏着太多细碎温柔。路曼曼加入校园记者团后,第一次独立采访秋季运动会,紧张得手心冒汗。马小跳悄悄跟着她,在她被运动员拒绝时帮忙搭话,拿着相机抓拍素材,陪着她改稿到深夜,把剥好皮的热烤红薯递到她嘴边:“路大记者,辛苦啦,补充点能量继续战斗!”马小跳备考教师资格证时,对着厚厚的教材犯愁,路曼曼就把重点整理成彩色思维导图,用不同颜色标注考点,页脚画着小跳蛙和加油小字,还抽时间陪他模拟试讲,纠正他的口头禅和肢体动作,哪怕他把“因材施教”说成“因菜下饭”,也只是笑着敲敲他的脑袋:“马小跳,认真点,不然以后怎么教学生?”
四年里,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第一次”:一起逛校园招聘会,互相提建议;一起回路家吃饭,马小跳主动帮念念做饭,虽炒糊了青菜,却让念念笑得合不拢嘴;一起规划未来的小家,在笔记本上写下想住的小区、想养的宠物和对工作的期许。他们的争执从未消失——路曼曼嫌马小跳丢三落四,马小跳怨路曼曼熬夜赶稿不按时吃饭,但每次争执后,都是更深的理解和包容。马小跳会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在路曼曼书桌旁放上台灯和保温杯;路曼曼也会调整作息,尽量和马小跳一起吃饭、散步。
毕业季来临,图书馆靠窗的位置成了他们的“固定据点”。夕阳漫在桌面上,两份叠放的简历格外醒目。路曼曼的简历上,“新闻传播学”专业下,“校园记者团主编”“市级融媒体中心实习”“省级大学生新闻奖二等奖”等经历熠熠生辉;马小跳的简历上,“教育技术学”专业旁,“校级优秀学生干部”“教学技能大赛一等奖”“小学教学实习优秀实习生”的字样同样亮眼。马小跳指尖摩挲着简历上的专业栏,屏幕上是刚修改完的教师招聘报名表,应聘岗位是高中物理教师;路曼曼则在核对报社的笔试大纲,笔尖顿在“突发新闻报道”题型上,微微蹙眉。
“别愁啦,”马小跳悄悄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指尖还沾着红笔墨痕,和当年监督他背课文时一样认真,“你上次写老旧小区改造报道逻辑很清晰,把思路套进去就行。”路曼曼抬头,撞进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心里的不安瞬间消散。
夕阳沉下,图书馆的灯次第亮起,马小跳顺势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四年过得真快,从高中考场到大学图书馆,从偷偷喜欢到光明正大在一起,以后咱们还要一起走进职场,一起过日子。”路曼曼靠在他肩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心里满是踏实。她想起大一报到时妈妈的叮嘱,想起路光达劝说妈妈时的耐心,想起念念点头时的期许,想起四年里无数个互相陪伴的日夜,嘴角不自觉上扬。
九月的阳光泼洒在市一中的红砖教学楼上,琉璃瓦泛着琥珀色的光,玻璃幕墙反射出晃眼的金辉,空气里浮着香樟叶与晨露的清新。马小跳刚踏进校门,白色帆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身后突然传来爽朗雀跃的喊声:“喂!这位同学看着面生——哪个班的?”
他回头,正撞见个留着利落毛刺头的男生快步跑过来。男生的校服外套松垮搭在肩上,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里面洗得发白却浆洗挺括的白T恤,藏青色校服裤的裤脚卷到脚踝,一根红绳系在脚腕上,随着脚步晃悠,沾着点草叶碎绿。他脸上挂着毫无遮拦的笑容,眼睛亮得像两颗刚跃出地平线的小太阳,浑身透着没心没肺的调皮劲儿——正是高三333班的张强,少年人的热络直白又热烈,没半分生疏客套。
马小跳刚大学毕业,皮肤白净,身形挺拔,白T恤配牛仔裤,额前碎发被晨风吹起,乍一看和高中生没两样。他没戳破,反而弯眼露出两颗小虎牙,语气带着狡黠:“你先说说,你是哪个班的?”
“高三333班!”张强一把勾住他的胳膊,力道带着少年人的莽撞,却亲昵得不含生疏,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咱班要新来个班主任,听说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肯定好糊弄!”
马小跳心里暗乐——这不正是他今天要接手的班级吗?他故意顺着话头接道,眼底藏着笑意:“这么巧,我也是333班的,刚转来。”
“真的?!”张强眼睛亮得更甚,往前凑了凑,另一只手也搭在他肩上,几乎贴耳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得他耳廓发痒:“兄弟,来得正好!咱班几个哥们正合计给新班主任整个恶作剧,让他知道咱333班的厉害!”
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指尖兴奋地戳了戳马小跳的胳膊,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我已经让人在教室门上方吊了装满粉笔灰和亮片的气球,还在门把手上涂了粘粘的麦芽糖!等他一推门,气球‘嘭’地炸开,粉笔灰糊他一脸,手还得粘在门把手上,保管让他当众出丑!”
张强越说越起劲,脸颊涨得通红,拍了拍马小跳的后背,动作自然亲密:“到时候你站在我旁边打掩护,气球炸了咱一起起哄,效果肯定拉满!”他拽了拽马小跳的胳膊,语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怂恿:“兄弟,咱一起搞点大的!新老师看着年轻,肯定玩得起!以后在班里,咱俩就是铁哥们,有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说着,他紧紧握住马小跳的手,掌心滚烫汗湿,眼神里满是恶作剧前的雀跃和对新朋友的信任,半点没察觉眼前的“新同学”就是他们要捉弄的新班主任。
“瑶瑶!”突然,张强眼睛一亮,声音拔高几分,脸上的兴奋劲儿褪去大半,脸颊泛起薄红,语气也软了下来,像被晨露润过的青草。
香樟树下,林梦瑶的低马尾用浅粉色发绳束着,衬得肌肤白皙透亮,像刚剥壳的溏心蛋。她的校服拉链拉到领口,衣角平整,怀里抱着几本练习册,指尖轻捏书页边缘,指腹摩挲着纸页纹路,指节泛着淡淡的青白,浑身透着与周遭热闹格格不入的拘谨。
听到喊声,她肩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才缓缓抬头。睫毛如蝶翼轻颤,眼尾带着天然的垂感,眼神怯生生的,像受惊的小鹿藏着几分羞赧。瞥见张强身边的马小跳时,耳尖瞬间红透,像被晨光染透的樱桃,下意识往香樟树干后缩了缩,肩膀绷紧,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结巴:“张、张强……”
张强立刻松开勾着马小跳的胳膊,指尖带着惯性轻晃,脚步轻快地迎上去——步子比招呼马小跳时小了大半,还下意识扯了扯松垮的校服外套,走路时收敛了莽撞,仿佛怕惊扰了易碎的珍宝。走到女孩面前,他脸上的咋咋呼呼褪去,语气裹着温温的暖意:“你也来这么早?给你介绍下,这是咱班新转来的兄弟,马小跳!”
说完,他回头冲马小跳挤了挤眼,刻意压低声音却刚好能飘到林梦瑶耳里,带着点炫耀:“这是林梦瑶,咱班的‘小热心肠’,人特好,心软靠谱,以后有事儿尽管找她!”
马小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晨光穿过香樟枝叶的缝隙,在女孩发梢洒下碎金,发丝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她手里捏着本摊开的笔记本,纸页上的字迹工整如打印,耳尖悄悄泛粉,像熟透的水蜜桃。闻言,她垂着的睫毛颤了颤,抬眼对马小跳轻轻一笑,梨涡浅浅漾开,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点软糯:“你好。”说完便赶紧低下头,视线死死落在练习册封面上,耳根的红晕顺着脖颈蔓延,抱着书本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满是少女的羞涩腼腆。
张强刚跨进教室门,脚后跟就在水泥地上快速磕了磕,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他眼里闪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嘴角快咧到耳根,一边往里走,一边偷偷瞥了瞥头顶被做过手脚的门板,眼神里满是期待。
林梦瑶跟在他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练习册封面的烫金校名,纹路硌着指尖,却没分散注意力。她的目光先落在张强眉飞色舞的脸上——那双眼睛亮得过分,满是恶作剧前的雀跃,嘴角还挂着藏不住的坏笑。顺着他的视线,她抬眼瞥见那扇半掩的教室门:门板与门框间留着不自然的缝隙,门顶隐约露出一截透明气球绳,绳头沾着未清理的粉笔灰,透着诡异。
她的心猛地一沉,像被冷水浇过。眉头拧成疙瘩,鼻尖微蹙,呼吸也放轻了些。犹豫两秒,她抬起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捏住张强的校服衣角,带着几分执拗地拉了拉。
声音压得极低,像被晨风吹散的蒲公英,细弱却有韧性,还裹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尾音带着哀求:“要不……还是算了吧?”话说出口,她指尖用力,指腹攥得发白,指节泛起青白,抱练习册的胳膊也收紧,书页被压出浅浅折痕。
她抬眼望着张强,睫毛因紧张轻颤,眼底满是担忧,像蒙了一层薄雾:“万一被老师发现,不光要记大过、写检讨、通报批评,说不定还会记入档案,影响以后的升学和就业……”
马小跳望着眼前这一幕,眼底的笑意渐渐沉淀,涌上一层细碎的暖意与怅然。阳光落在他脸上,睫毛的影子投在眼睑下,恍惚间,张强雀跃的身影与记忆里十七岁的自己重叠——那年他和几个哥们蹲在教室后门,手里攥着拴着水桶的绳子,桶里装满凉水和彩色纸屑,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满脑子都是新班主任推门时的“名场面”。
而林梦瑶蹙着眉、拽着衣角劝说的模样,分明就是当年的路曼曼。那时路曼曼扎着利落的高马尾,校服拉链拉到领口,手里捏着班长手册,眉头拧成川字,声音又急又轻:“马小跳!快把桶拿下来!被发现就完了!”她拽着他的胳膊,指尖用力泛白,语气又气又急,可他只顾着和哥们起哄,半点没听进去,还冲她扮了个鬼脸:“放心,肯定不会被发现!”
路曼曼见劝不动他,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往旁边一站,背对着他们生闷气,双手抱在胸前,肩膀紧绷,马尾辫也耷拉下来。可马小跳眼角的余光瞥见,她虽然背过身,却悄悄侧着耳朵,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册封面,显然也好奇恶作剧的结果,既盼着别出大乱子,又忍不住想看看新老师会不会中招。
结果正如林梦瑶担忧的那样——新班主任刚推开教室门,水桶“哗啦”一声狠狠扣下来,凉水混着彩色纸屑劈头盖脸淋了他满身,镜片被水糊得看不清,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粉笔灰顺着水流淌,在白衬衫上晕开灰渍。
全班的哄笑声刚起就戛然而止。班主任猛地抹掉脸上的水和纸屑,眼神里没有半分平静,只剩压抑不住的怒火,眼睛瞪得通红。他狠狠扯下滑到鼻尖的眼镜扔在讲台上,镜片撞击桌面发出“哐当”一声脆响,震得全班都缩了缩脖子。
“谁干的?!”他的声音像炸雷般在教室里炸开,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胸膛剧烈起伏,手指着门口,“给我站出来!把别人的难堪当乐子,这就是你们的教养?”
他几步走到讲台前,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教案本被震得跳起来,语气满是失望与震怒:“我第一天来就给我下马威?你们的精力不用在学习上,全花在歪门邪道上了!今天这事没完!”
马小跳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刚才的得意忘形瞬间烟消云散,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班主任盯着他,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厉声呵斥:“立刻写三千字检讨,明天当着全班念!现在叫你家长来学校!我倒要问问,怎么教出你这么没分寸的孩子!”
那天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客厅,带着几分燥热的慵懒。马天笑从学校回来时,衬衫袖口挽到小臂,脸上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却比往常多了几分沉静。他没急着开口,只是在沙发上坐下,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料,沉默了片刻才朝站在墙角、头埋得低低的马小跳招了招手。
马小跳磨磨蹭蹭走过去,垂着眼睛不敢看他,耳廓还烧得发烫,心里早把各种训斥的场景想了千百遍。谁知马天笑只是伸出手,宽厚的手掌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掌心的温度轻轻拍了两下——力道不重,却像带着某种笃定的力量,让他紧绷的后背悄悄松了些。
“爸……”马小跳嗫嚅着想开口认错,却被马天笑打断。他的声音不高,带着午后阳光般的温和,却字字清晰:“我知道你这孩子没坏心眼,就是爱玩、爱闹,觉得恶作剧新鲜有趣。”
手掌依旧停在他的肩膀上,偶尔轻轻摩挲一下,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引导:“调皮是少年人的天性,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要记住,再调皮也得有分寸,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难堪上。”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马小跳攥得发白的手背上,语气又沉了些:“那位老师第一天来上班,就被泼了一身水,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出糗,心里得多难受?换做是你,被人这么捉弄,能痛快吗?”
马小跳的头埋得更低了,脸颊贴在发烫的脖颈上,能清晰感觉到爸爸掌心的温度和话语里的分量。
马天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又软了下来:“犯错不可怕,知道错在哪、以后不再犯,才是真本事。以后做事前,多替别人想一想,这既是尊重别人,也是尊重你自己。”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他和哥们蹲在教室后门摆弄水桶时,路曼曼攥着班长手册的手指都捏得泛白。她看劝不动他,腮帮子鼓鼓地转了身,却没回座位,反而攥着手册快步往教学楼另一端跑——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在三楼最里头,她踩着帆布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校服裙摆都被风吹得翻飞。
“王主任!不好了!马小跳他们在教室门后装了水桶,要捉弄新老师!”她冲进办公室时,额角沁着薄汗,语速快得像打鼓,眼底满是焦急,“您快去阻止他们,不然老师该遭殃了!”
主任正在批改文件,闻言愣了愣,刚起身要跟着她去,就听见楼下传来学生们短暂的哄笑,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路曼曼的心猛地一沉,拔腿就往回跑,跑到办公室走廊时,正好撞见新班主任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头发滴着水,白衬衫上沾着彩色纸屑和粉笔灰,脸色铁青。
而马小跳就站在班主任面前,头耷拉得快碰到胸口,后背绷得笔直,刚才的得意劲儿半点不剩,只剩无措地攥着衣角。老师的训斥声像炸雷似的在走廊里回荡,每一句都戳得路曼曼心口发紧。
她悄悄躲在走廊拐角的柱子后,指尖抠着柱子上的纹路,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生气——气马小跳不听劝,非要逞一时之快;有担忧——怕他被记大过、请家长,影响以后的学习;更有几分说不出的惋惜——他明明脑子灵活,就是总把心思放在歪门邪道上,如今被当众训斥,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她看着马小跳被老师说得头越来越低,肩膀微微瑟缩,想上前说句什么,脚步却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直到马天笑匆匆赶来,拍了拍马小跳的肩膀,她才悄悄转身,往教室走去,心里沉甸甸的,手里的纪律手册都被捏出了褶皱。
想到这儿,马小跳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又温柔的笑。少年人的调皮总带着不管不顾的莽撞,而身边人的劝阻,就像裹着糖衣的良药,当时觉得刺耳,回头看才懂藏在担忧里的真心。他看向张强,眼神里多了几分纵容与了然——有些弯路,总得自己走一走,才能真正长大。